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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秋去过医院后被陆静衍送回家,医生除了给她开了点药,别的说的跟陆静衍差不多。纪晚秋本来留陆静衍在家吃晚饭,陆静衍说公司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且纪晚秋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下厨。纪晚秋想想也是,就没有再留他。
陆静衍走后,她打电话给林子同,汇报了一下早上跟LUFUS商谈的结果,林子同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以至于知道她受伤后,以超级温柔的语气嘱咐她在家好好养伤,那个殷勤的态度让纪晚秋鸡皮疙瘩掉满地,觉得林子同不是头被门夹了,要么就是吃错药了。
纪晚秋脚不方便,所以没做饭给自己,用微波炉热了点牛奶和面包应付了一下当做晚饭。
傅静燃不在家,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无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纪晚秋就把从原来自己的小公寓里搬出来的东西整理整理,当初搬过来跟傅静燃住的时候,这边什么都有,傅静燃让她别带太多的东西过来,所以家具什么的都留在那边,只带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她的小东西。
搬过来这么久也一直没有清理,都装在几个大箱子里,放在二楼客房的阳台上,当初搬家比较匆忙,东西都是散乱地放着,纪晚秋把它们稍微整理了一下,塞到房间的壁橱里,由于脚受伤,纪晚秋在叠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脚一疼,手一歪,手中的箱子就掉了下来,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纪晚秋直骂自己是个笨蛋。
她蹲下身子开始捡东西,当手碰到一个蓝色封面,边角有点破旧的日记本时,她的愣住了,那些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她翻开笔记本,里面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掉了出来。
纪晚秋捡起照片,照片上的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深紫色的长袖T恤男生,笑得一脸灿烂,手搭在一个穿着白裙子的短发女孩肩上。
纪晚秋手拂过照片上男孩子的脸,停在女孩的短发上,想起自己高中时的样子,自从高中起,她开始留长发,她很宝贝她的头发,只因为有人说过,喜欢女孩子坐在自行车后面长发飞扬的样子。可是讽刺的是,当她的头发蓄长时,他自行车的后座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纪晚秋苦笑了下,把手中的照片连同日记本放回那个朱红色的小盒子,她很快地扣上盒子,将它放回杂物箱中。她甚至不敢仔细看里面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太多的感情。
她站起身正准备将箱子放回壁橱,手中一轻,箱子离开了她的手。
纪晚秋看着傅静燃轻而易举地伸长手臂,将箱子放在了壁橱的最顶层。没来由的,她觉得慌乱,觉得内疚。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家,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手中的照片,还有那个伴随了她八年的箱子。
纪晚秋想让自己尽量平静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呢!她看他,想从他脸上寻找任何生气或者发火的蛛丝马迹,结果一无所获,他仍然一脸平静。
她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关上壁橱的门,然后蹲在她面前,手轻触她的膝盖和脚腕,检查自己的伤口。
“静燃……”她叫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仍然没有下文。
傅静燃没有回声,她更加慌乱,正想要解释,傅静燃却一下站起来拦腰抱起他,她吓了一跳,手赶忙圈上他的脖子。
傅静燃把她一路抱回卧室,把她放在床位的软榻上,转身去了浴室,过了一会,他从浴室出来又去了更衣间,出来时拿着她的睡衣。这中间,纪晚秋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心理惴惴不安,直到傅静燃把自己抱到浴室,放在浴缸边,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她才稍微把自己的担心收一收。
“我可以自己……”她不习惯让人帮自己洗澡,但是傅静燃抬眼瞄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傅静燃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总让她很有压迫感。
就这样,纪晚秋算是在傅静燃半强迫式的帮助下洗了个澡,整个人像是个红透了的番茄,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洗完澡,傅静燃给她套上睡衣,替她换了膝盖和脚踝上的药,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才去洗澡。中途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纪晚秋看着他沉默不语,却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换药,怕弄疼自己时,她很突然很想哭,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她忍着没哭,直到他去浴室洗澡时,她才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面掉眼泪。
CHAPTER 19 萌芽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卧室里只开了地灯,整个室内都是朦朦胧胧的。
纪晚秋侧身趴在床上,膝盖和脚踝处隐隐地传来疼痛感,不过这不是重点,此刻,她心里既沉闷又空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很不安,为了傅静燃的沉默不安,他像是生气又不像是生气,这让她手足无措,只能掉眼泪,不过既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生气。
坦白说,她有什么资格委屈?对自己一再忍让的是傅静燃,试问,有哪一个丈夫会乐见自己的妻子对初恋念念不忘的?就算要委屈要生气,那也是傅静燃的权利。她是没有那些资格,可她就是想哭,本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为贺一流光了,已经不太会哭了,事实上,她自从上大学开始也确实很少哭了,但是在遇见傅静燃之后,她好像也哭过不少,其中有因为委屈的,有因为生气的,独独此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哭。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纪晚秋攥着被角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眼泪擦干,他不喜欢自己哭。
纪晚秋听见浴室的门拉开又关上,赶快躺好,装睡。
卧室地板上铺了长毛地毯,纪晚秋需要很仔细才能听到傅静燃的脚步声,他走到床边自己的一侧,纪晚秋动也不敢动,她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傅静燃把她叠在一起的腿分开,将受伤重一些的腿往外移了一点,又把被子给她盖上,在肩膀一侧掖好。
他离她很近,纪晚秋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她能感觉到他正弯着腰看她,她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纪晚秋快要僵掉的时候,傅静燃的手背抚过她的脸颊,在她眼睛下方顿了一下,她听见他叹了口气,说了句:“秋天,我该拿你怎么办?”
纪晚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发现自己在装睡吗?
傅静燃站起身绕到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纪晚秋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平时他都会抱着她的,可是今天没有,他一定是生气了,肯定是因为看见了自己拿着贺一的照片失魂落魄的样子。
纪晚秋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只能强忍着不出声。
就这样,纪晚秋自己折腾了自己一晚上,到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才睡过去。又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见傅静燃面无表情,然后平静地跟自己说他开始后悔了,后悔娶她,后悔跟一个活在初恋阴影下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了。他挽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告诉纪晚秋他不玩了,从此和她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她哭得很伤心想要留住他,可是傅静燃却告诉她最讨厌她哭,把她一个人扔在大马路上和那个女人走了。
纪晚秋是从梦中吓醒的,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看到卧室熟悉的天花板和墙壁上她和傅静燃的巨幅结婚照,才确定一切不过是个梦。
她看向床的另一侧,发现傅静燃已经起床了,手覆在他睡过的地方,冰冰凉,估计起床很久了。
她更加沮丧,傅静燃从不这样的,从他们结婚开始,他早上总是比自己晚起床,大部分时候要她费尽心思才能把他弄醒,顺便再割地赔款才能让他乖乖起床。
纪晚秋又想起梦中的场景,她急忙坐起身,跳下床,拉开浴室的门,空的。又跑到更衣间、书房、一楼,无一例外的空空荡荡。
她确定他一定先走了。林子同说她今天可以在家养伤的,可是她不想在家,她一个人在家更加会胡思乱想,她决定去上班。
纪晚秋带着自己的设计图纸,一瘸一拐地搭了计程车去SHINE。
纪晚秋的同事们自从酒会之后就对她老公和陆静衍的关系就多有猜测,不过一看老板对纪晚秋的态度,对个中奥妙也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加上傅静燃身上透露出来的贵气,他的身家绝对不一般。
女人们在一起能聊什么,无非就是男人,纪晚秋好不容易呆在公司,她们怎么可能放过她,不过明着问也不好,只能旁敲侧击,比方说傅静燃的父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之类的。
纪晚秋头疼的要死,早知道顺从林子同的好意,别着急着来公司,傅静燃的家族背景她知之甚少,拿什么回答,而且那也是她和傅静燃的私事,她可不想成为八卦的主角。好在一通电话解救了她。
她退到一旁去接电话,以避开公司那帮三姑六婆的夹击。
“喂?你好,我是纪晚秋,你哪位?”她得感谢这个未知的电话。
“陆静衍,打电话过来问问你的脚伤!”
纪晚秋很惊讶,陆静衍竟然会打电话给自己,他哪来自己的电话?看着周围同事一片“关心”的眼光朝她射过来,她背过身,压低了声音。
“谢谢,好多了,昨天多亏了你处理的及时,要不然今天可能就严重了。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你忘记了,你可是LUFUS聘用的设计师,找你很容易的。”
“也对,你吃中午饭了吗?”
“还没有,还在公司!”
“我请你吃饭吧!”纪晚秋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同事,趁着午休不闪更待何时?再说,昨天陆静衍带自己去医院,怎么说也得聊表一下谢意。
“太好了,我正在犹豫不知道怎么解决午饭呢!你在哪?我去接你吧!”陆静衍想到她脚可能不方便。
纪晚秋一想不能在自己公司等,要不然一帮人又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她告诉陆静衍一个离她公司不太远又好找的地方。
“万千百货你知道的吧,离我们公司不远,我在楼下的星巴克等你!”
“好的,待会见!”
纪晚秋收拾了东西,就急匆匆地出了公司,留下一帮人继续疑惑。
纪晚秋和陆静衍在星巴克碰面后,一起去了一个纪晚秋很喜欢的私房菜馆,点了一些平常在大饭店里见不到的小菜。陆静衍很喜欢,自从他来到中国,就一直住酒店,吃酒店的菜,吃得他都快吐了,好不容易碰上味道清淡又有特色的菜,整个午餐吃下来,他心情相当好。
纪晚秋昨天憋了一天,今天早上又被同事烦了一早上,碰上陆静衍,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话自然而然也就多起来,两人谈得差不多的时候,纪晚秋才想起来约陆静衍吃饭的另一个目的。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静燃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们是兄弟,他应该比较有经验吧!
“你没见过他生气?”这一点陆静衍倒是很惊讶,傅静燃没在她面前发过火?如果是这样,那可真不容易。
“没有,他脾气挺好的,摆脸色都没有,再说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也没多久!”纪晚秋想想,发现傅静燃除了昨天的面无表情不讲话外,其他时候脾气好的没话说,不过光是不讲话都已经够她不安了,所以才问陆静衍的。
“那你真幸运,最好不要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陆静衍想起那次父亲家里一整个收藏室被毁的样子,实在难以把好脾气和傅静燃划上等号。
“他生气的时候很恐怖吗?”
“呃……有点,不过我也有差不多三年没见过他了,也有可能性格变好了也说不定。”陆静衍说的自己都不信,性格改变哪有那么容易?
“三年?他三年都没回过家?”虽说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她知道,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久都不回一次家吧!
“他没跟你说过我们的家庭吗?”陆静衍觉得这两个人结婚结得很离奇,晚秋好像对静燃并不怎么了解,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也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那他们两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我没有多问,因为他好像不太喜欢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不愉快,所以没有多问。”
“那你都不怕嫁错人,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一个女人在嫁给一个男人之前不都得把这个男人的身家背景调查清楚,以确定自己买到的是潜力股、蓝筹股还是垃圾股,然后才考量自己要不要下嫁的吗?”
“考量是必须的,但是只针对要嫁的人本身,对身家背景的评估只会让人忽略婚姻里最本质的东西。我又不是信用评级公司的,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再说信用评级公司也靠不住,次贷危机是最好的说明,不是吗?”
陆静衍听了纪晚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