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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钢力会”的主要干部聚在二楼上,刘仁宣布了他新的命令。
第二天,“雄狼道”的大哥王令道和“蓝土帮”的大哥汤国怀收到了刘仁的邀请函,信函措辞得当,请这两位大哥到一个叫马坝的小村庄,共同商讨周鱼县日后的发展大计,时间定于一天后的下午两点钟。
两位黑道大哥收到信函俱满心疑虑,这定的地点他们也听说过,离他们的大本营都不远,正是研讨大事的最佳地方。但不知这兵强马壮的“钢力会”又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想把自己约来给灭了?
两人的最终决定并不相同。“蓝土帮”的汤国怀年有五十一岁,在黑道上混了二十几年,是黑道上的老油子了,江湖越老,人也越谨慎。这次他寻思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能轻易得罪这个最近窜红的黑道老大刘仁,毕竟现今“钢力会”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令人心生惧意,便答应了冒险去赴约。
而“雄狼道”老大王令道虽也惧于“钢力会”的威势,但平时蛮横惯了,又害怕在途中被一锅端,仗着在自己地盘占有优势,手下又有两百多个能拼能打的混混,并不给予刘仁的面子,拒绝了刘仁的邀请。
这天空中滴着一点点小雨,午后的空气一反秋日的干燥,变得有些清爽沁人。一列二十几辆面包车在一处高坡底下停了车,三百多携斫刀,还有少许持土枪和猎枪的混混步下了车。
其中一个约五十几岁,身材健硕,发须斑白的三角眼老人,也就是“蓝土帮”的老大汤国怀站在那里往坡上望。明显车子是上不去了,高坡上光秃秃地土石密突,沟壑连连,只能隐约望到那个叫马坝的小村子露出的一角。
大声吩咐了一声,三百多混混小心地向着坡上走去,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到了小村口。马坝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是周鱼县这个穷地方的代表村庄,房屋破烂不堪,都是几十年前用特制烧烤的黄泥盖成,既结实又牢固,但看着是一片苍黄破落。人也穿得不成样,衣衫褴褛,因为这处地方长年缺水,几年才洗一次澡,平时他们就靠坡后的一点点可怜并不肥沃的土地赖以生活。
村口本有些村中的闲人,但小村子人没见过世面,见到浩浩荡荡的一群手拿武器的人来此,都害怕得四处躲避,片刻不见了人影。
汤国怀看着这个小村庄,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若里面藏着大队的“钢力会”人马,那些刚才害怕跑走的村里人也不会悠闲地站在村口。
正在犹疑要不要进去时,从村里走来一人,老远就堆着笑打招呼道:“老汤,怎么这么大阵仗啊?仁哥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汤国怀小眼怀疑地看着迎来的刁胜,挤出世故的笑容道:“原来是刁老二啊!我的这些弟兄们听说我要来这里,非要和我一起来看看景色,没办法,这不,都来了。”
刁胜笑道:“老汤,我们相识有几年了,明人不说假话,我们里面也就十几个弟兄,你若带着几百号人进去,也没有地方坐,要不少带点,不会怕我们十几人吃了你吧?”
汤国怀闻言眼珠子四转,想了想道:“那当然信得过你了。”转身喊了四十几个能打的混混,带上了枪械和刁胜进了村子。
到了村中央的打草场上,终于看到了最近周鱼县黑道上大红大紫的人物。在汤国怀的眼里看来,刘仁初看瘦削文弱,仔细一观量,才可看出他不同常人的地方。他虽有些瘦,但瘦得有精神,筋骨结实,处处透着无限的活力和野性,他的脸上若不是有块疤,可说得上文雅秀美,现在看来只是有着一种难以比拟的悍野气质。特别是那双漂亮大眼睛射出的眼神有着一种漠视常情的慵洒和超脱,偏又给人一种凌厉和洞彻的感觉,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他。刘仁第一感觉就是面前这个年青人不简单,是个非常复杂的人,怪不得能迅速窜红黑道。
刘仁含着微笑道:“久闻汤老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龙马精神,名不虚传啊!”
汤国怀也笑道:“刘老大才是年青有为,传无虚名,现在附近黑道上谁不知你的响亮大名,后生可畏啊!”
两人虚伪地客套了几句,方才进入了正题,刘仁道:“今日请汤老来是觉得目前在这地面黑道上混的人境况都不好,你杀来,我斗去的,也就是为了这几个钱,不如我们两帮合在一起,不用再喷血相见,有钱大家一起赚,财路自然也会敞开大门。”
汤国怀沉吟了一下,道:“刘老大的意思是想和我们结盟?”
刘仁道:“周鱼县只是一个小地方,经济弱,人又穷,我们这些黑道上混的也是穷的发慌,不如汤老带着手下弟兄入了我们‘钢力会’,共同向外谋发展,这才是正经发财的道路啊!”
汤国怀脸色微变道:“你是要我‘蓝土帮’归顺你们‘钢力道’?”
刘仁诚挚地看着他道:“是,我们不需要合作的盟友,只要在一起的弟兄。汤老放心,您手下的弟兄还是归您所带,但必须服从我的统领,您的各方面利益也不会有损。”
汤国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怒道:“如果我们不答应,刘老大又会怎么样?”
刘仁披心相付地道:“汤老,我是真心和您相交,您可要三思!”
汤国怀在黑道上混了半辈子,一直都是把别人踩在脚底下,若叫他把自己辛苦创得的黑组织拱手让人,以后去听别人的吩咐,还真的受不了。此时忘记了对方的威势,心中谋思着对方也就十几个人,也不会耍出什么花样,自己身旁就有四十多个能打善斗的得力手下,就算对方有什么安排,人多势众之下还不立马灭了他们。
心中想着如意算盘,口中阴阴地道:“恐怕刘老大这次要失策了。”
刘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机,内心冷笑了一下,脸色渐渐转冷,向后挥了挥手,身后一个混混向着对面扔了一个东西。
汤国怀一方以为是什么火器之类的东西,吓得扑在了地上,听到对方传来嗤笑声,才一个个地爬起身来,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包裹很严的黑包,在对方面前丢了威风,都是懊恼得很。
刘仁冷冰着道:“汤老这是不识抬举了,我们也不会对你们客气,你可以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汤国怀也是老脸有些发红,挥手示意其中一个手下上前打开黑包。那混混打开后惊怕地连向后退了几步,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竟是一颗血迹未干的人头。
汤国怀盯着这满面渣须的人头,忽惊声道:“这是王令道的头颅,你……你把‘雄狼道’给灭了?”
刘仁冷冷地道:“汤老不想步入他的后尘吧?只要回头,答应您老的条件依旧有效。”
汤国怀脸色惨白了良久,眼露狠色刚要命令手底下的混混灭了对方十几个人。这时,从村外跑进来一个混混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的精神立时变得软气无力,狠盯着刘仁道:“刘老大这是故意设计要我们钻入圈套,你可知道我的三百多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刘仁冷凛地道:“我们不会在这里和你们硬拼,不过,汤老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以后我们便不死不散了。阿胜,送客。”
刁胜走前几步对着汤国怀摇了摇头道:“老汤,你太不上道了,还是请吧!”
汤国怀心内一松,道:“老子吃这黑道饭也有二十几年了,你个毛小子也敢对我这么凶,我们走着瞧。”话完,率着手下悻悻地离去。
出了村外,果然刁德带着几百个“钢力会”混混杀气毕露地在不远处和自己的手下对立着。对方人多势大,这时硬拼,吃亏的还是自己一方,还是回去谋定而后动的好。
村内打草场上的刘仁深深吸了口新鲜纯净的空气,看着点点雨滴落在地上,泥地瞬间起了无数微乎其微的旋涡,已润湿的黄泥土变得颜色深了许多。他淡淡地对刁胜道:“世间万物就象这点点雨粒本就存在于博大的空间,也还是要归于无限的自然,人的生死本就是自自然然的,无人可以改变生存或死亡的事实。阿胜,等十分钟后,带着弟兄们到他的老窝灭了他们,既然如此不识相,就让他们提早归于自然。
第八章 泥造财源
第八章泥造财源
兆易市,在中卫国的版图上面积广阔,有三十多万平方公里,是国内一百多座城市中土地面积最大的城市,但偏又是国内经济最不富裕的城市,人口稀少,总体才有五百多万人口。
兆易市有四个贫弱小县,其中周鱼县、峰土县还有一个西皮县在中卫国是典型的脏乱差小县,还有一个正渠县的经济还算过得去,主要是县里有一个最大的黑帮“角帮”操控着的一座化工厂,每年可以给市里的财政收入添两三百万。这里民风的剽悍和粗野是在全国都有名的,很多商家也是基于在这里做生意危险性大,而放弃了来投资,兆易市的经济始终搞不上去,绝大部分原因就是源于如此。
肮脏破败,喧嚣嚷闹的城市中,形形色色,摩肩擦踵的人群中,有一个年有二十初头,身着一套浅绿色的西服,脸有刀疤的青年人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后,在拥挤的人群中向着一个停货场门口走去,正是如今已控制了周鱼县黑道的刘仁。
大半个月前,他带着四百多混混冲入“蓝土帮”的老窝,经过一阵激战,彻底灭了“蓝土帮”,从而成为周鱼县名副其实的黑道霸主。之后的几天内他重新把组织整顿了一番,刁氏兄弟当之无愧是副会主的职务,在组织里有着超脱的地位。下面又分为四个大哥头,除了二蛋子领着一百个混混驻在刁家集外,另有刁秃带着一百个混混驻在墨易镇内,刁怀带着一百个混混驻在马嘴乡,刁醒带着一百个弟兄驻在中路庄,周鱼县城内的总部还有两百多混混。
对于组织日渐扩大,刘仁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已有的六百多混混每月的开销可不是个小数,县内和四乡的官家胃口又十分的大,组织内也只有微薄的收入,不另外谋财路的话,“钢力会”再发展壮大也只能说是个贫穷的黑组织。
对于“钢力会”近些日子毫无节制的发展会员,刁胜曾提出过异问,刘仁解释这是因为一个黑组织若不大力发展的话,总有一天会被更强的黑组织吃掉。特别是“鱼肉帮”在省城的幕后老板“扬风帮”势力强大,帮下有着将近一万个混混,他们要是下定对付“钢力会”的决议,到时派来几千个人,“钢力会”的弟兄就是再能打善斗,也是逃脱不了被灭的命运。这还别说他们那大组合拥有着的许多枪械的威杀力,一百多枪手就能完全灭了“钢力会”。
刁胜默然,他也知道这个严重的后果,谁叫周鱼县是个贫困的县,连电视等这些通见的电器都很少有人能买得起,他们这些黑道中人也可说是全中卫国黑道上混得最凄惨的人了,但他这个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虽然有着好的头脑,对于发展经济却是无计可施。
只有跟着仁哥跑东跑西,直到在墨易镇上,仁哥看到那镇上一种古老传统打造品。欣喜若狂的仁哥直捶着自己,大叫为什么这种好货却没人发现,兴奋之状若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被捶得很痛的,龇牙咧嘴的自己心中直在想仁哥倒是他妈的永远琢磨不透,看他这大喊大叫的不规范行为,哪里又能想到他对敌时冷厉的残酷呢!心中还有着一种前景光明的念头,知道仁哥定是想到了什么发财的妙计,才会这副模样的。
狠狠地反捶了刘仁一下,刘仁吃痛这才反应过来,又仔细地看着这些表面雕刻着花纹,看着古朴精致,颜色有着淡淡的红晕,内里平滑如瓷,异常坚固的壶、锅、碗之类的器具,他知道这些都是民族文化的遗产,是可供鉴赏的艺术品。在这个默默无名的穷困小镇上,这些只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上用品,而到了行家的眼里,这却是一种罕见的泥造法,是一种很高的艺术价值。
当即就让刁胜回去拿出会内所有的钱财,有十万多生币,并在县内的银行里提取了六十万生币,这是刘仁的全部财产。“黑道六人组”在黑道上混得挺杂的,转手许多买卖,连诈骗和偷盗都沾手过,但挥霍也是特别惊人,六个兄弟只要手里有些钱总是在几天后便花出去,刘仁手头还有个六十万生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在墨易镇以十生币购买一件镇上人家中的器皿,使得穷极发慌的镇民们趋之若狂,很短的时间内便收购了五万多件器皿,致使镇上许多户人家虽然得到了小笔财富,一时间却没有了日用的器具,饿着肚子在家数钱。
随后刘仁亲自到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兆易市去联系买家,并邀请了市内几个对古董有鉴赏力的专家,来鉴别器皿的年代性,按年按类分开来摆放。传回来消息是那几个专家到那里看到这些器具就如同看见了宝物似地,再也不肯离开,都说这极具研究价值。其中有两个专家叫着要上报国家,被弟兄们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