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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生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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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大款,有一天找这个大款要他替你还钱去!我早说过,这世上人和人之间,
事和事之间,全都是交易!”
姜帆话音冲着优优,目光却移向了信诚。他没容情诚开口,便收了话头,一脸
冷笑出门而去,把张口结舌的优优和哑然无语的信诚,全都难堪地留在沉默的屋里。
屋里没有了声音,这让优优胆战心惊,她不知道天真单纯的信诚,是否已从刚
才姜帆的话里,听到一丝端倪。好在凌信诚很快用动作打破屋里的僵闷,他走上一
步轻轻抱住优优。他说:“你别理他,他是找我来的,你不用搅到这些事里。”
优优不知该说什么,慌乱中似乎说了最不该说的话,她说:“信诚,我做不了
你的女朋友,我不配的。你对我并不了解。”
凌信诚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你嫌我
有病,你怕我活不了多久,而且,我还有个儿子,这我都清楚。可我真的很喜欢你,
如果我爸妈没有出事,我早就向你提出来了。今天我也不是有意要说,可既然说了,
那我问你,你能答应我吗?”
优优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她的话语却堵在喉咙。她真想对信诚说一句抱歉,
她真想大声地向他,向所有的人,如实坦白:她心里一直爱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
人在她情窦初开时就深藏于心,她不舍得就在今晚,就在此时,和他一刀两断,她
不舍得她的梦想被人轻易取代。
可此时面对凌信诚温柔的追问,她不能毅然决然地对他摇头。她这时的思想,
已被她离家出走来到北京之后所碰到的一切生活现实,牢牢掌控。她心里清楚地知
道,凌信诚的求爱,是她的一个机会,对她缺医少药的大姐,对她人生失意的姐夫,
对她自己渺茫的未来,都是机会,并且千载难逢!她不能再为一个虚无飘渺的暗恋,
再为一场没有结果的梦想,去选择一生的煎熬!她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应当知道自
己不能活在彩色的空中!
凌信诚的追问仿佛也同样来自半空,那声音遥远得让人感觉有些失真:“你能
答应我吗……”在那声音第二次出现时优优点了点头,她从喉咙里使劲地挤出她必
须做出的回答,她说:“我答应。”但话音落地却伴随了两行眼泪和一声哽咽。
优优的眼泪把凌信诚也感动得眼圈发红,他不可能猜到优优是在哭别周月!他
把优优脸上滴滴滚落的泪珠,全都当成幸福的果实。也许他因为幸福的降临而想起
了自己一生不幸——不幸的身体,不幸的初恋,不幸的父母……所以这场幸福对凌
信诚来说,显得格外珍贵。
那天晚上凌信诚长久地拥抱优优,时至深夜才放她离去。优优在与凌信诚明确
关系之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够解救他儿子的那位母亲。不管怎么说
你跟她好过一阵,不管怎么说她生下了你的儿子,不管怎么说,你父亲生前做过承
诺,那承诺其实也是一项交易。交易不是坏事,只要公平合理。优优知道,只要凌
信诚能救仇慧敏出来,哪怕让她判个缓刑,他们过去的前情旧账,恩恩怨怨,即可
一揽子解脱。而优优自己,和姜帆那笔未了的债务,也就算是得到了清偿。
她和信诚如果真的相爱,她就更不希望再次见到姜帆,她不希望姜帆狗急跳墙,
捅出她和他过去的那宗秘密交易。
那天晚上优优回到旅馆,她想先去大姐的房间,她想把她和凌信诚的关系,早
些告诉大姐。尽管大姐身体有病自顾不暇,尽管大姐大事临头总设主意,但优优觉
得她的终身大事,按规矩总要征求家长意见,总要找个家人出来,为自己拍板做主,
哪怕仅仅是个程序或者习俗。
优优刚刚走进旅馆大门,就被门房的老头叫住:“哎,刚刚有人找你,现在到
隔壁饭馆吃饭去了,让你回来以后过去。”
优优问:“是谁找我。”
门房老头隔着小卖部的柜台,递了一张字条过来:“这儿,留了个名字。”
优优看那字条,是从住宿登记单上扯下的半张废纸,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两个
有劲的黑字:周月!
优优的心差点从嘴里跳出,兴奋得几乎不能自持,她完全忘了刚刚在爱博医院,
她已经为自己订定了终身。
她像全身带电一样,飞快奔出旅馆,在旅馆右侧的隔壁,有个通宵营业的饭馆。
这饭馆不过十来张小桌,推门进去便能一目了然。周月果然就坐在靠门不远的一张
桌上,见优优进来便从桌前站起。
在周月站起的同时优优心里略略一冷,因为她看到周月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没有起身,只是回头过来,并且率先开口,招呼优优。
“啊,丁优,你回来啦,来来来,这边坐。”
是王科长,是XX处的那位王科长。
但优优还是非常高兴,因为周月能来主动找她,毕竟出乎她的意料。她脸上挂
上了怎样的微笑,也许自己都未察觉。她明知他们此来,必是为了公事,但周月就
在身侧,那沉默而又温和的目光,还是让优优喜不自禁,暗中羞涩。
王科长的态度也非常温和,口吻也像聊家常似的,问优优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回
来,要吃点夜宵吗?要吃咱们一块儿。
优优表示她已吃过饭了,她也没有忘记对王科长的客气表示感谢。王科长他们
显然也是刚刚坐下,刚刚点了饭菜,饭菜还没上来。王科长让服务员给优优倒了一
杯茶水,然后视线抬起,言归正传:“咱们白天谈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尽管优优早就猜到他们找她,仍旧是为了这事,但王科长此话一出,与优优此
刻的幸福感觉,还是有点格格不人。她的情绪不由不低沉下去,飞翔的心不得不渐
渐回落,落到了现实的地面,现实的地面则是一片荒芜。
她低头,回答说:“我不是道过歉了么,我做不来这件事的。”
她说完,飞快地余光了一下周月的反应,她想看看周月有没有失望,有没有生
气……她感觉周月似乎没动声色,具体表情没能看清。
王科长耐心地继续说服:“我知道,上次在分局咱们没谈拢,上次你情绪也不
好。分局的老吴说话可能冲了点,但老吴也是为了工作。你上次那件事没及时报警
也的确有问题,我们要是揪住这事不放你也很麻烦,可我们没有这么做,还是实事
求是处理的。你把分局的民警踢伤了你也是知道的,不是也没跟你较真儿吗。所以
公安机关请你办的事,你力所能及还是要帮忙。你也不必有顾虑,我们会给你保密
的。你过去跟公安机关打过交道吗?”
优优点点头:“打过。”她的回答也许出乎王科长的意料了,口气中不免带出
几分惊讶来:“打过?因为什么事打过交道啊?”
优优用目光指了一下周月:“我在公安医院替你们照顾他,照顾了三个月零十
天。”
周月大概没想到话题一下子扯上他,脸上不由很尴尬。王科长的反应倒恰当,
马上点头表扬道:“对!。这我们都知道。虽说那一阵我没在,但你照顾周月的事
我也听说了,所以咱们应该算是老熟人了,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天了,你对我们也应
该都了解了。”
这时周月也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虽然非常友善,但优优听来还是有些平淡。
他说道:“丁优我知道你照顾过我,这一点我非常感谢的。我后来问了好多人,大
家对你的印象都不错。所以我确实应该谢谢你。我的病能治好,也有你一份功劳呢。”
优优抬头看着周月,这张面孔该是多么相熟,虽然他不再留韩国歌星那样的头
发了,但依然帅气,依然清秀。周月平平淡淡的谢意让优优突然眼中含泪,她声气
难匀地问了一声:“你生病时候的事,你都忘了么?”
周月笑了笑,不无抱歉地说:“啊,我那时候脑子坏了,所以什么事都记不清
了。”
“全都记不清了?”优优的声音有些发抖。
周月和王科长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对优优的激动都有些意外。优优这时真的控
制不了自己,她流着泪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跑出了这间餐厅。
优优站在餐厅门口,竭力想让自己心情平静。王科长和周月谁也没有出来追她,
她擦干眼泪走回旅馆。她走下旅馆阴冷的台阶,责怪自己不该失态,她不该再把周
月放在心里,她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她刚刚和那个人互许了忠贞。
她走到大姐房间的门口,说不清自己已经心静还是心死,因为她已经开始琢磨,
关于她和凌信诚的事情,该怎样向大姐述说。
她没想到,大姐不在。
大姐住的屋里,屋门敞开,姐夫正在弯腰躬背,往一只旅行袋里装着杂物。优
优惊疑地看着这间凌乱的小屋,心里慌慌地颤声发问:“姐夫,我大姐呢?”
“啊,优优回来啦。”姐夫直起了身子,看着门口满面惊疑的优优,连忙堆出
一副笑脸。在优优的印象当中,姐夫只是在和大姐谈恋爱的时候,才对优优这样笑
过。他笑着说:“你姐姐住到医院去了,今天下午去的,我这是回来取点东西,明
天一早还要给她送去。”
“住医院?”优优似乎隐隐明白,但她还是问了下去:“谁送她住的医院,咱
有钱吗,住在什么医院?”
“啊,今天下午你们公司来了两个领导,带了医院的急救车来,把我们一起拉
到朝阳医院去了。住院的钱肯定是他们交了。那急救车我还是头一回生呢,里面设
备非常高级,你大姐在车上可以躺着,还没到医院就吊上针了。优优,要不然我以
前总说要进就进这种大公司呢,那气派就是没得好比。优优你吃过饭么?今天你们
公司的人还留了钱给我,你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优优怔了半天,不免疑问:“咱们,咱们怎么能随便用公司的钱呢,你知道以
后要不要还?”
姐夫似乎早就胸有成竹:“还什么。咱们有钱就还,没钱就不还,我又没和他
们立字据的。人家都告诉我了,说你现在在帮公司老板做事,说你很忙顾不上家,
所以公司对你家里应当照顾。这就明摆着就是不用还的嘛。我这个人很搞得清的,
不明不白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用。”
从这一刻起优优心里更加清楚,她已无法退出,她只能义无反顾!她过去欠了
凌信诚偿还不清的罪责,现在又欠了他无须偿还的好处。也许她最应当告诫自己的
就是姜帆的那句名言——这世上人与人之间,事与事之间,全都是交易!从来没有
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可以欠账不还的债务!

第二卷 第九章
?后来优优对我倾诉过那天晚上她的心情,那一天是她人生中一个重要的日子,
她在这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日子里,订定了她的终身。
其实不光这天晚上,优优与凌信诚的结合,始终带有报恩还债的心理。这种心
理贯穿于她与凌信诚的“恋爱”全程,是个一直难以摆脱的精神压力。这种压力让
她没有自由的感觉,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不由自主想起周月的时候,她
甚至有一种被强迫的受虐感和羞耻感,好像她是为了金钱,才被迫放弃了自己的爱
人!所以优优突然而生地,对金钱厌恶无比。她有时甚至忘记她和周月之间,原本
一无所有,她被迫放弃的那场爱情,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一个幻觉。
和优优明确关系以后,凌信诚马上出了医院。其实他早就可以出院,只不过为
了能让优优每天过来送饭,而故意在医院拖延。他出院后没有住在家里。父母虽然
早已择吉安葬,但瑞华花园的那幢别墅,总有不吉之感,住在那里难免陷人回忆的
煎熬,也难以摆脱那场悲剧的梦露。
凌家还有一些其他房产,但不是没有装修不能住人,就是久无人住需要收拾,
所以凌信诚出院后就先带上优优,一起去外地休养。同行的还有他的儿子和他家的
保姆,还有一直为他父亲做事的李秘书及一个医生。
他们去的地方是南方的一个湖泊,在地图上可以查到它的名字。这个并不有名
的天童湖位于浙江东部,途中要在金华下车,然后乘汽车再走三个小时,才能进入
湖区外屏的山林。若不是那条进山的道路修得比较正规,优优几乎不敢相信,这样
苍郁无人的深山老林,怎会屏障着一江湖水。
汽车缓缓转过一片林子,此时谁也说不清他们已经盘桓上山还是行进在平地。
他们从一个窄窄峭峭的崖口驶出,一片清蓝的湖水扑面而来,车上的人几乎全都惊
叫起来,全被眼前不可思议的美景震撼。
这样的旅行让优优经验了过去只在电视剧中观摩过的享受。他们一行六人,连
小保姆和孩子在内,从北京出发时全部乘坐软卧列车。他们包下了两个包厢,一个
由信诚和优优独住,而秘书医生保姆和孩子,则住在隔壁。来车站送行的人前呼后
拥,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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