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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个没有佩戴军衔的中年女军人叫住他。
“有什么事?”江月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有别人,喊的就是自己,就问。
“这是早场,你怎么能够进去?”中年女军人说。
“那就对了,我就是来游早场的呀。”江月理直气壮的说。
“谁给你的票?”中年女军人接过江月的票问。
“楚晴给的。”江月老实说,他一直觉得今天军干所的气氛很诡异,所以很老实。
“这个死丫头。”中年女军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江月,犹豫着还是挥手放行。
第十九章 约定
安静,这是江月对军干所游泳池的第一印象,他沿着通道,走进男澡堂,简单的冲洗片刻,换上泳裤走进泳池。
这是个南方少见的室内泳池,高高的穹顶,两侧高墙顶开的都是亮窗,透过那些一米见方的大玻璃窗,一道道阳光直射进来,粼粼波光反射在两侧的白垩墙壁上,显得整个泳池都那么通透,泳池的水蓝蓝的,静静的,只有一条洁白的身影在游向对岸跳台,这是个美丽的背影,没有带泳帽,乌黑的头发扎个马尾,在水波中有力摆动着的是一对纤细而白皙的大腿,再上去是块窄窄的红布,和大片雪白的背肌,天啦,江月被震撼住了,女孩居然穿的是比基尼,在九十年代的柳安市,他居然遇见一个穿大红色比基尼游泳的女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孩已经游到对面的跳台下,一翻身,居然仰泳往回游,这应该是出现在夏威夷或者里约热内卢海滩的漂亮身材,窄窄的三块红布完全无法压抑住傲人身体迸发出的热情。
“天啦,怎么会有人穿成这样?”不知道何时来到身边的黄玲玲无法压抑自己的心绪说。
“哥,你赚大发了。”这是妹妹在一边揶揄他。
女孩可能听见有人说话,改成自由泳,看见岸上站着一个男孩子后,就飞快的靠岸,在池边的藤椅上拿条宽大的浴巾包裹好身体后,匆匆走向女澡堂。
“没得看了。”妹妹见江月收回视线又挖苦他说。
江月回过神,掩饰的说:“我看着有点眼熟,所以……”
黄玲玲抿嘴偷笑,江丹丹更是一脸不屑,江月只好尴尬的笑了一声,说:“我们下水吧。”说着往泳池走,只是或者正巧是朝着女孩那边的下水口,更惹得江丹丹放声大笑,江月这才发现好象有点去堵人家路线的味道,不好意思的收住脚。
谁知女孩走到他身边,停住了脚,把粉红色的游泳镜推到额头上后,喊到:“江月,你怎么来了?”
这声招呼让江月三人都愣住了,仔细的打量一番后,江月试探的问:“你是何妍?”
“是呀。”女孩子站定说。
“对不起,你没穿衣服,一时没有认出来。”话一出口,江月就知道错了。
果然,何妍被羞红脸,继续匆匆往女澡堂走去。
黄玲玲和江丹丹走到他身边,黄玲玲开口说:“没想到你真认识这女孩。”
江丹丹则毫不留情的扫他面子,说:“玲玲你别给他留面子,你刚没听见吗,哥说没穿衣服时没认出来。”
“走吧,下水游去吧。”江月打岔说,他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被炮轰致死。
黄玲玲迟疑了,身穿浴衣的她,有点羞于脱下,露出自己的一件头泳装,和刚才那件大红色的比基尼相比,实在逊色太多,如果江月不认识那个女孩她也许无所谓,可看着两人熟识的样子,她怎么也不愿意下水了,推了推江丹丹说:“丹丹,你下水游吧,我有点不舒服。”
听着黄琳琳这么一说,江丹丹也觉得不舒服了,她不舒服的地方是刚才那女孩的傲人身材,看面容那女孩应该比自己大不了两岁,可那身材火爆得,估计自己就是发育个十年八年也比不上,于是也说:“我也不想游了,”对着泳池随便找个借口说:“这水温据说恒定在二十度,还不如去柳江游,清爽得多。”心里重重的补上一句,没有那个女孩哪里都清爽。
不一会儿,女孩也穿着一件和江丹丹、黄玲玲款式相似的浴衣出来了,江月问:“怎么,澡堂里面有浴衣发?”
江丹丹瘪瘪嘴说:“出去后,不要告诉人家,你是我哥。你就不会看看,每个柜子里面都挂着一件呢。”
江月不好意思的摸下头,他看见了但以为是别人遗留下来的,不敢穿。
“既然都不游泳就坐下聊。”何妍走到池边的一个小围桌说,那围桌旁边有四把藤椅,都是半坐式样的斜躺椅,江月看着妹妹和玲玲,江丹丹带头走了过去。
“在犁头村工作还顺利吗?”何妍问。
“嗯,还算顺利,”说完,江月对妹妹说:“这是何妍,和我一起分配到德水县工作的选调生,不过她运气好分在县机关,不象你哥哥发配到村上。”
又朝何妍介绍说:“江丹丹,我妹妹,黄玲玲,我妹妹的同学,”江丹丹偷偷朝他捏个拳头,江月赶快补充一句说:“也是我家多年邻居,自小就在一起。”
何妍甜甜的一笑,说:“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黄玲玲听了这句话,对何妍的感觉一下子好起来,摇着头否定。
江丹丹则一脸寂寞的模样,说:“就不知道我这个笨蛋哥哥能追得到吗?”
江月听了居然也连连点头,记忆中黄玲玲是嫁给高副省长的儿子,可惜没结婚几年就离了,据说是高公子有外遇,玲玲带着不满两岁的女儿回到娘家后,陷入相亲、同居、分手、再相亲的怪圈,不能自拔,让柳安高层圈子流传出黄玲玲是高级交际花的名声,江月听了也惋惜不止。
江丹丹看着哥哥傻乎乎的样子,狠狠的跺了他一脚,可怜的江月根本摸不到哪面来风,只好咬牙承受。
“听说你工作中受了一点小委屈?”何妍小心的措辞问。
“嗯,没啥,一点皮外伤。”江月回答说。
“不过我哥哥的打可不是白挨的,”江丹丹得意的说:“几拳挨出了一篇好文章。”
“什么文章?”何妍的眼睛亮起来了,关心的问。
“叫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哥,是这个名字吧。”江丹丹献宝说。
“别瞎说,那是我草拟的大纲。”江月为自己夸张的标题害羞的解释。
“那你自己说说?”何妍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嗯,我是根据在犁头村看到的、感受到的一些情况,写了篇《从村委会自治选举看农村党员教育的紧迫性》的文章,不过现在还只草拟了个大纲,主要内容就是刚才丹丹说的,农村党员要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保持党员本色。”江月粗略的解释一下。
“你还会继续投寄给白鹿出版社吗?”何妍笑着问。
“咦?你怎么知道白鹿出版社?难道你看过那本书?”江月惊讶的说,那时他十五岁时的游戏之作,描绘了一番新世纪的情形,不过据出版社的编辑说,卖得一塌糊涂,亏得裤子都当掉,因为在即将迎来新世纪的时刻,各种预测、猜测、畅想新世纪的书籍出版得太多了,而他那本还定价特高,销量不好他也是闭着眼睛都猜到。
“呵呵。书名太土气了,所以几乎被错过了。”何妍温柔的笑了笑,说:“不过还是被某些有识之士看见了。”
“比如你?”江月试探的问。
“嗯,比如我。”何妍调皮的回答。
“这篇文章你准备投哪里?”何妍言归正传。
“我考虑投人民日报。”江月说,他记得《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本来就是一篇人民日报的评论员文章,就这么回答说。
何妍沉思一会后,小心的说:“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江月一直觉得这个女孩,无论从衣着打扮、行为举止、还是言谈气质都看起来不简单的样子,虚心的问。
“我建议你把这篇文章不投人民日报,投《求是》杂志,因为《求是》才是中央的理论研究平台,而根据你所说的大纲来看,这篇文章应该更倾向于理论研究方面,是吗?”何妍认真的看着他说。
听完何妍的建议,江月反应过来了,他记忆中的文章已经是一篇成熟的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发表的政策指导性文章,而不是经过他修改后,偏于理论、探讨、学习的文章,这是有质的不同。
“谢谢你的建议。”江月衷心的说。
两人的谈话让江丹丹和黄玲玲闷得要命,见两人总算暂时性结束谈话,马上插嘴说:“哥,你到底下不下水呀?”
江丹丹更是挖苦说:“你要是象玲玲那样,身体不舒服,就去找件浴袍穿,你要身体没问题,就赶快下水去,我们等着看男美人鱼呢。”
江月也发现自己穿条泳裤一本正经的坐在岸边聊天也不象话,就赶忙说:“别催,我活动活动身体就下水。”然后装模作样的在泳池边做热身运动,一不留神被妹妹一脚踢在屁股上,掉下水。
何妍一声惊呼,站起身去瞧,江月已经象条鱼一样潜到泳池中央,还在水里面一会儿拐弯,一会儿学鸭子步,一会儿打转转,花样十足,怪模怪样的逗得江丹丹和黄玲玲哈哈大笑。
何妍窘窘的笑了笑,干脆把浴衣一脱,说:“我还是下水去游。”
然后跳下泳池,飞快的朝江月游去,看得江丹丹和黄玲玲一跺脚,恨恨的说:“我们也下水去。”
何妍轻盈的游到江月身边,江月浮出水面时,正看见一对剪水双瞳望着他,然后是挺立的双峰,那抹鲜红只压迫进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你明天有空吗?”何妍小声问。
“什么?”江月刚潜水出来,耳朵里有气压,没有听清,反问她。
“你明天有空吗?带我游览一下柳安。”怕黄玲玲和江丹丹听到的何妍,凑到他耳边,几乎咬着他的耳朵说。
随着她的身体贴近,江月感到热血上涌,那充满弹性的山峰都快要压在他的手臂上,他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
第二十章 故事
去?不去?不去!去!
一直快到柳安军干所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江月还在犹豫,他不知道自己犹豫什么?但是他一直确确实实在犹豫。
现在是早晨,阳光还不那么强烈,江月远远的看见一个红衣女孩站在军干所军绿色大铁门前,红色的吊带背心却滚着蕾丝边,牛仔热裤秀出修长的美腿,何妍实在是个很会体现自己长处的女孩,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在湘中这种偏南方的省市里面是很抢眼的高挑个头。
“你自己准备了单车?”江月看见旁边停着一辆天蓝色的山地车就问。
“嗯,怕你把我丢野地里,还是自己骑车放心。”何妍开玩笑说。
“那天报到没见你骑车?”江月搭讪着。
“平时上班当然要穿端庄点,就不好骑车了。”这么一说,江月也想起来了,报到那天何妍穿的是裙装,那种盖过膝盖的职业裙,就算搭在他单车上任然只露出小腿的那种。
“其实我蛮喜欢看女孩子穿大摆裙的,那种蓝布碎花的百褶大摆裙,下面再穿双旅游鞋出外玩耍很方便的。”江月说的正是楚晴第一次和他约会时的打扮,一直到结婚后外出旅游,楚晴都喜欢这么穿。
“我想起来了,记得有天在军干所里遇见过一个这样打扮的女孩,你不会暗恋她吧?她好小哦,怕才十五岁的样子。”何妍取笑他说。
江月没有答话,骑上车在前面带路。
“今天我带你游的柳安市第一个景点是张将军墓,一位抗日名将,在沙市保卫战的时候牺牲的,不过因为是国军方面的将领,所以现在就功勋不显了,墓地自然也有些败旧。”江月准备今天做个尽职尽责的导游,就介绍说。
“随便你带路,今天我跟定你了。”何妍笑着说。
“你搽了防晒霜吗?柳安夏天的阳光可狠的。”江月担心的看着她衣着,这么穿回头率是百分百的保证了,可晒脱一层皮就代价太大,他今天安排的路线都是室外的。
“你放心好了,最高倍数的。”何妍指了指山地车下卡着的包说:“里面还有,可以随时补。”
江月还是觉得悬,正巧军干所里出来个全副武装的妇女,遮阳帽、太阳镜再加个双臂袖套式披肩,就指着她说:“要不你去换这么一套装备出来,我等你。”
何妍看了笑的直不起腰,说:“放心好了,我每个夏天都这么穿的,没问题。”
江月半信半疑,他可是亲眼看着妹妹,有次早上出去是“白雪公主”晚上回来变个“灰姑娘”,过了一个冬天才恢复本来面目。
出了拥军路拐往江边,是个渔民自发的早市开场,河岸边二十多条船拥挤的堆在简易码头上,近百买鱼人把那条下江的小路挤得水泄不通,江月带着她顺着沿江大道上去,骑行千多米,柏油马路就到此为止,尽头是座青石板桥,约有百米长,桥侧的扶栏都是花岗岩砌成,上面还雕着花鸟虫鱼,何妍停下拿出相机拍了一些照片,又继续前进,再前面是个叫鲤鱼头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