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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晚饭时,江月还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边琢磨破开犁头村村民心防的方案,打掉护村队摆在首要位置,有这陀毒瘤在,犁头村永远会处在糜烂的无政府状态。
“好惨呀。”妹妹江丹丹对电视里的新闻发表感慨。
“别看了,等下电视出来那些烧死尸体的画面,看你不会把饭菜都呕出来。”妈妈一边责令江丹丹避开视线,一边找遥控器准备关电视。
“都三天了,还没有破案呀,老黄会麻烦了。”老江感慨着对江月说:“你还没去过你干爹家吧,出这么个大事,你要缓一段时间再去你干爹家,他还指望你毕业后去市公安局呢,前段时间还打电话给我,问你分配去向问题。”
“嘻嘻,他是关心哥哥啥时娶玲玲妹妹吧。”江丹丹插嘴说。
“去去,你个小屁孩懂啥,大人说话别插嘴,”妈妈转头关心的问江月:“在学校里有没有谈女朋友呀?有合适的就带回家瞧瞧。”
一直沉浸在如何制定方案赶走犁头护村队的江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家人的谈话话题转移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了,忙拿出拿手好戏也转移话题问:“丹丹,你说啥新闻?UFO落我们闹市区了,造成多少死伤?”
“不是的,三天前一个叫进财游戏室的发生火灾造成二十三人被烧死,整间游戏室里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真惨呀。”江丹丹边说边指电视机。
“这柳安市新闻都快变晚间新闻了,三天前的事故现在才报,外面都传遍满大街了。”妈妈则表示着对柳安市新闻时效性的不满。
“麻烦大了,老黄麻烦大了。”只有老江意识到柳安市新闻突然把这条事故报出来的含义,市委、市政府要找替罪羊了,而市公安局局长、江月的干爹黄劲松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如果这个案子再不破,估计他就要被扔出来了。
江月匆匆把碗一放说:“我吃完饭了,现在有点急事要去干爹家。”他清楚记得当时公安局一直搞错目标,把注意力放在进财游戏室的几个竞争对手上面,他要赶快去提醒干爹,因为这个案子迟迟未破,干爹被各方压力弄得几乎辞职,多年后干爹在酒后说:如果进财游戏室纵火案还晚破一天,他就要被市委、市政府扔出去当替罪羊,他的仕途也是因为此案大受影响,再也未能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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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中路是柳安市商服业中心区,理所当然大多数的政府机关就座落在这条街上,两棵郁郁葱葱的百年玉兰树就像这条街的眼睛,同时也是刚迁来不到十年柳安市公安局的门标,当然这两棵玉兰树是某次打击盗卖国家珍贵树木行动的胜利品,这样价值昂贵的装饰品市政府是难以允许其购买的。
来到干爹家,开门的陈姨一见他就笑了,说:“月月回来了,来约我家玲玲出去耍的吧。”陈姨的话让江月尴尬不已,黄家和江家原来一直是邻居,两人岁数差不远,长得也是家属院子里最漂亮的一对,常被人开玩笑说是一对小情儿,自闭的江月每次都是羞红脸埋头逃跑,黄家人也是冷冷的澄清,可是从江月十二岁以后情况不同了,天才的表现让江月如彗星般耀眼,而黄玲玲的父母则干脆把他收为干儿子,动辄称要他做女婿来亲上加亲。
江月进门后,一眼就看见玲玲穿身大圆领睡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身洁白的花缎边睡衣,衬着她小巧秀丽的脸庞,简直像个白雪公主,就是睡衣领口有点下,稍稍一瞟就可以看见那道深深的乳沟,让他的心狂跳两下后对自己大喊:非礼勿视。
黄玲玲在沙发上发呆,本来听见门铃声准备让进屋,听见是江月来了,又坐下。
“玲玲泡茶呀。”陈姨笑眯眯的把江月让进来,仔细打量着江月,越发觉得自己眼光没错,这孩子就是老实得好,乡里的孩子本质就是淳朴呀。心里则琢磨着怎么开口问问股市的行情走势,上次过年时江月随便点了两支股票,交代了一下进出的价位,让自己足足赚了好几万,难怪都说他是送财童子。
玲玲端了杯凉白开过来,江月忙站起来接过,说谢谢,偷偷从那敞开的前襟看进去,那对白嫩的玉梨真是浑圆得可爱呀。
玲玲发现他的视线不对,抓了把前襟,挡住。
陈姨则是笑眯眯的视而未见,琢磨着两人啥时可以摆酒,到时候就可以大问特问股票行市了。
“干爹在吗?”江月坐下后问。
“咦。”陈姨有些奇怪,一心想把话题往股市上转的她笑着推卸说:“别去打搅你干爹,他最近烦着呢,下面出了件大案子,折腾几天,人抓了不少,线索一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媒体天天还搞什么追踪报道,市委、市政府给你干爹的压力很大,特别是那个政法委书记一天三个电话的催促,搞得你干爹晚上连觉也睡不好。”
“是这样的。”江月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上辈子的记忆一边说:“干妈,我同寝室里有个同学经常跑去游戏室里玩苹果机,那个进财游戏室更是熟悉,也许可以给干爹一些线索。”
陈姨一听,高兴的大声喊:“老黄,快出来,有好消息告诉你。”
“有什么好消息?”书房里传出黄局极度不耐烦的声音,现在除了破这件纵火案的线索外,对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消息算好消息,但是如果是破案的消息,应该都是直接打他的大哥大,没可能是哪个干警到家里来报告消息,一定是电视里哪个球队赢球的消息吧,这样想着,黄局还是不敢不给老婆面子,慢吞吞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干爹,情况是这样的。”江月假托有个室友是进财游戏室的赌客时,黄局的眼睛就亮了,这几天他找线索可找苦了,这个进财游戏室的玩家是个封闭的圈子,不是熟客根本进不去,可一把火把赌客和老板烧了个精光,现在连尸体的身份还大多数没有搞清楚,自己派出去的人手在外面拼命的扫荡场子就是希望找出几个曾经在进财游戏室玩过的赌客,可抓到的几乎一问三不知,知道点的估计也听到风声后躲去外地了,没别的原因,怕自己被当成替死鬼呗。
江月根据自己的记忆中报纸在破案后的报道说:“我那同学说,前几天进财游戏室里有个叫‘小郴市’和‘李响’的最近几个月输了一万多,老板还不肯借钱给他们回家,两人发横说,他们要发个宝气一把火烧了这个游戏室,当时他听了没在意,因为这些赌客们输了钱讲狠话的人多去了,要是个个当真,赌场早烧八百遍了,谁知道这次真被烧了。我那同学知道进财游戏室出事后吓坏了,正准备跑回老家了,今天走前找我借钱时告诉我的。”
江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黄局拿起电话布置:“立刻派人查两个人,一个撮号叫‘小郴市’,一个叫‘李响’,对,他们是进财游戏室的赌客,”“妈的,你不要管我什么情报来源,”“问,问,问你个屁,你赶快给我去查。”
等布置完后,才笑着对江月说:“这些家伙接个命令还问三问四,你不骂骂他,不会好好做事,月月,这次要破了案,干爹会好好谢谢你的。”说完含义深长的望了望玲玲。
江月冷汗,天地良心他对玲玲真是当妹妹看。
“月月,分配去向定好没?”陈姨的发话让江月如释重负,终于找到开头提犁头村的事情了。
江月抓住机会,把自己选上省委选调生却分配到犁头村当村官的情况一说,顿时把黄局夫妇两热切的心冷却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几十年的夫妻让他们都猜出对方心里想着什么,于是一起盘问在去参加考试或是平时在柳大读书得罪过什么人,一无所获后只能鼓励江月,好好在基层干。
江月顺势把犁头村护村队的事情一说,黄局没有迟疑,满口答应会给他必要的支持,在仔细看了江月的笔记本后,皱着眉头告诉他,如果靠这些事情的话,市局很难直接查处,而且证据如此缺失,就算现在派出干警抓捕他们,最终还是要释放,建议他还是依靠县、乡两级政府,继续深入调查,取得更确凿证据后对护村队一网打尽。
第七章 摸底
夏夜如花,即开即逝。
江月站在团团亭亭的梧桐树下,仰望着办公大楼,谁会是那个与姜德才勾结的人呢?是那个不硬气的代理王乡长,还是那个喧宾夺主的周乡长,或者是那个死不肯出头的范校长。管他去,不猜了,按计划步步逼近就是。
走上楼去,楼道口本来挤着一堆叽叽喳喳边打开水边议论的女干部们突然安静下来,个个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江月。”一个年轻女干部突然喊他的名字。
“哎,你是?”江月答应着,看着眼前这个突然一下羞红脸的女孩,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叫张慧秋,十九岁,至今未婚,未谈男朋友,”这时,一个与羞红脸女孩年龄相仿的女孩从人堆里冒出来,抱着那女孩挤眉弄眼的说。
“你作死呀。”羞红脸的女孩回身去打她,那女孩又跑回人群。
“江月,听说你昨天独自到犁头村去了。”那羞红脸的女孩继续问。
“我们慧秋想看你手劈砖头。”那作弄张慧秋的女孩在人群里继续调笑。
“吴金凤,你自己想看就出来问,别赖在我身上。”张慧秋指着躲藏在人群里女孩说。
江月忍不住的想擦额头的汗,感情把他当街头卖艺的气功师父,他解释说:“那些都是利用简单的物理常识,欺骗眼睛的,哪天我拿两本这方面的书给你们看看,(奇*书*网。整*理*提*供)你们也可以耍的。”
“真的?你真聪明,要是王乡长会你这招,上次就不会被。。。。。。”张慧秋说着也发现不对了,连忙自己收嘴。
“一言为定,你记得带书来给我们看。”吴金凤聪明的接过话尾,掩饰了张慧秋的失言。
穿过楼道,江月有种脱离盘丝洞的感觉,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年轻女孩的心思,这些乡政府工作的年轻女干部大多数是女承父业或母业进来的,一个被分配到乡政府工作的大学生对于这些通过各种人际关系进来的女孩说,几乎就是一块掉进蛤蟆窝的天鹅肉,再落草的凤凰也比野鸡强,估计他进来前,女孩们是堆在开水炉前说关于他的话题,而这两个敢于出头的,估计也是里面相当出挑的了,江月稍稍注意了一下,扒开她们有点土气的装扮不说,无论长相、身材还是个头,都是乡花级别,特别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和鼓鼓囊囊的胸脯,都透着适当劳动的健康气息,蛮能触动他那被压抑了二十年的处男情怀。
江月深呼吸几口,压抑下自己浮躁的心情,轻轻在王乡长门口敲了两下,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王乡长都是他先请示的对象。
“进来。”王乡长在里面说着。
门是虚掩的,江月推开后看见王乡长已经在泡茶了,王乡长在茶几上给一个红色的保温杯倒水,一边问:“小江,你喝什么茶呀?”
江月抢前几步拦住弯腰拿茶叶的王乡长,说:“刚吃了碗米粉,不渴。”
王乡长还是坚持着拿出一包碧螺春,捏了一把放进一个瓷杯里面,给他倒了一杯茶后,说:“小江,听说你昨天开了个好头呀,旗开得胜呀,不亏是省里面下来的大学生。”
江月谦虚了几句后,拿出昨天做的记录,对王乡长说:“我觉得犁头乡的问题根源,在于这个护村队,这个护村队是寄生在犁头村甚至是柳江河道的毒瘤,打掉这个黑恶势力组织后,政府工作就好开展了。”
王乡长听了,半天没有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呀,上次他被犁头村护村队打得落荒而逃后,立刻和乡派出所联系,要求他们抓人,乡派出所的刘所长在电话里是满口答应,结果又是调查取证,又是做笔录,甚至还打报告给县公安局,官面上的文章做了一大把,就是没看见实际动作。逼急了,那刘所长就来一句:上次孕妇一尸两命的事情我还背了个处分,王乡长你如果能把姜岩从护村队里退出来,我就帮你去抓人。
王乡长摇摇头说:“护村队在河道上收保护费的事情,其实乡里面早知道,可是他们打着收费赔偿给姜岩损失的招牌,我们不好动呀。”
江月听了,沉思一会后,提出第二个方案,说:“犁头村村委会的存续现在有个具体说法吗?乡政府可以对犁头乡村委和村部人员组成下个文件吗?我无名无份的不好开张工作呀。”
王乡长点头说:“这个是可以的,县委组织部的调令里面明确了你到犁头村工作,乡党委例会在这个星期六召开,会上我会把这个问题拿出来研究。”
江月无奈的点头,今天才星期三呀,离开乡党委例会有三天的时间,这么清晰明了的问题,他们还要开会研究研究。唉,在这些乡干部心目中村民的死活确实不如他们一盘麻将的输赢重要。
就在江月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