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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情,你现在这样做,算不算侵犯人身自由?”
蒋英夫听了冷笑着说:“你是铁了心跟他站在一边啊?你可以辞职啊?”
那个女员工是本市人,并不买他的账:“要我辞职可以,你得按手续办,帮我把一年多的保险公积金交上,然后补发我两个月的工资,我立马走人。不然就让我这么走可没那么容易,你是懂法的,我也不会胡纠蛮缠。”
眼看和他和员工的冲突要爆发,简则仁忙打圆场的说:“只要和叶半城划清界线的,我们一概不追究,并且在叶半城事情没有搞清前,谁也不准辞职。今天是节前最后一天,大家一定要配合董事长把工作做完,保证不耽误大家过节!”听他这么一说,所有的员工不做声了,陆续的拿出纸笔来写材料。
肖天赐此刻正在往办案人员的口袋里塞烟,连声说:“辛苦,辛苦。”办案人员老大不客气的收了,正从窗外经过的叶半城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一惊,看来三位股东可不是吓唬他这么简单。这个中秋节得在“里面”过了!
第二十六章 看守所内
没蹲过看守所的人永远也不知道看守所的滋味,当外面的人还沉浸在国庆长假的游山玩水中时,叶半城已在里面呆了三天了。
这里是一个人性之恶最集中的地方,因为能进这里的一般不是善碴,心里空间距离比一般人要大,而这里却又是那么拥挤。所以新进去的人一顿打是免不了的,这顿打源自古老的“杀威棒”传统,不同的是“杀威棒”是官方杀犯人的威风,而现在却是由犯人自相残杀,免却了当差的许多麻烦。
叶半城的口才和机敏在这里面起不到半点作用,进去第一个晚上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其实他是有蹲号子的经验的,只不过这一年时间又将他的心气提升了起来,号子里的人最见不得别人拽,都混到这里了,再拽实在是没有理由。
叶半城的生存能力超强,一顿暴打之下很快他就回忆起上次的经验。主动脱下身上的衣服擦地,“头铺”见他这么快就变乖了,不由眉开眼笑,要他边擦地边唱歌。叶半城这时趁机问:“我不懂这边的规矩,唱什么歌?”
“头铺”很敏锐的问他以前在那里混过,叶半城说一年前在申海监狱呆过两年。这里面也是讲资历的,一听是个二进宫,“头铺”马上说:“今天你就擦一回地,明天来了新人你就不用干了。不过今天你是必须干,这是规矩。”
旁边有人插嘴说:“唱个擦地歌吧!”叶半城知道这个怎么唱,不过就是把《聪明的一休》的主题歌换一词。于是他拱着屁股跪在地上擦地,一边擦一边唱:“咯叽咯叽咯叽,我是擦地地,我是擦地地……”
第三天,当叶跛子打听到他关押的地方后,来看他。所谓看,先要买门票,五十块钱看五分钟,比看大猩猩贵多了,还是用摄像头看,双方只能用手势比划,用纸写几个大字看一下,但不准谈论案情。叶半城作了几个手势,究竟是同胞兄妹,叶跛子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是他床上有现金,由于公司账号被封,叶半城的包被收缴,现在要活动的话肯定需要钱,但叶跛子身上没有什么钱;二是要她把一些东西藏好或毁掉;三是要公司的人尽可能的不去上班了。
前两个问题好办,但第三个问题不好办了,因为员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平时都不可能全听,此时更不会了。叶跛子没有说什么,答应下来,很快时间到了。叶半城被拉走了,叶跛子看了一下表,才四分三十秒,心里不由忿然,心想这里真会赚钱。
审问叶半城的几个干警这次可遇上了对手,叶半城的反应比他们还快,很多问题他们还没有问,他就撇得一干二净。对于他套肖天赐市场的事,他的解释是,那份收购协议是最初的协议,后来变为合作了,因为成合作伙伴了所以收购协议就没要回来撕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受聘,拿的是管理股份,而且自己也投过资,有会计师事务所的验资报告!
他的这种强硬态度,让办案人员佩服之余很是不爽。因为他们是不愿意对手比他们更强大,于是他们干脆不再提审他,而是去仔细核查账目,希望能从其中找出一些证据来。
然而账面上却是天衣无缝,甚至于没有找到第二套账。这让办案人员很困惑,因为很少有企业没有第二套账的。
这事让肖天赐他们也抓了瞎,因为拘留是有时限的!他和简则仁商量了下,决定任命蒋英夫为总经理,全权处理公司现在的情况。蒋英夫稍一推辞后就答应了,现在账上还有几十万块钱,他不想让他落在肖天赐手里,怎不成叶半城吃肉,他连汤都没得一口喝。
蒋英夫说:“按照现行的法律,即使最后法院判他无罪都可以关他个一年多,何况现在我们还有这么多证据在手?放心吧,我去打个招呼,他就出不来了,我们慢慢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阻断叶对外的联系,他在本市可还是有点关系的,如果有人说情打招呼,我们将陷于被动。”
简则仁和肖天赐对望了一眼后说:“这个你放心,我们明天就行动,把所有的关系调动起来,让他说的情不灵!”
“好,”蒋英夫慢慢的接着又说:“我怀疑叶半城转移了证据和资产,可是我们一时找不到证据。现在得在银行一笔笔仔细查找。”
“对,”肖天赐高声说道:“我不信他能把钱生吞了去,一定要告他诈骗。”
说完这话,肖天赐自己也有些不安,因为要让叶半城诈骗成立太难了。但是只有诈骗成立,他的金沙大市场才能完好无损的拿回来!
为这事他又和简则仁发生过冲突,简则仁没言语,拿出一份股东会记录,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简则仁不同意叶半城扩充公司资本的意见。后面的股东会记录还有很多简则仁唱反调却被肖天赐否决的记录。这下噎住了肖天赐,看来自己当初确是太信任叶半城了,难怪有人说用人要疑,疑人要用!
现在不是剩下三人再内讧的时候!肖天赐提醒自己,于是三人这才又抱成一团,集体研究起对付叶半城的办法来。
叶半城其实在市中心一个背人处早就租有一处房子,里面才放着公司真正的账簿和一些印章、支票等。这处房子是以叶跛子丈夫的名义租的,无人知晓。这里虽处闹市,却因为是旧工业区,所以也很少有人来。
叶跛子按照叶半城的指令,只是让老公去交了一年的房租,便再也不去那里。因为她担心公安和股东们会盯梢。这招果然有效,公安最初并没有把她丈夫列入追踪名单,所以并没有发现那个地方。剩下的时间他们监视到的全是她回到老家再没到过星沙市,后来曾打算传唤她,却发现她挺起了大肚子。到农村里去动一个高龄孕妇,没有足够的证据非被当地人打折腿不可!
第二十七章 同室操戈
恨屋及乌,三位股东在同仇敌忾对付叶半城的同时,对叶半城招来的员工也开始下起狠手来。成山石节后来了趟公司,将一台在公司领用的手提电脑交后便回北京了,再也不见他出现。
章强知道自已早被划为叶半城心腹之列,于是干脆什么手续也不办就不去上班了。当然也没有什么手续可办,因为叶半城从不给员工上保险!
公司里除了慕容蕊外,其余的人都被列为怀疑对象,于是公司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始念起叶半城的好来。
蒋英夫当上总经理后,开始还是准备操作一两单业务的,可是刚一下手,才知道银行那行大爷们根本不认他,而且对他前法院院长的身份十分忌惮,无论他怎么说好话,对方根本不愿与他合作!
想来想去,决定出一狠招。他带着一个朋友去找大光银行的毛银长,说起那五千万贷款的事来,毛行长此时还不知叶半城已经被捕。因为以前叶半城曾陪同蒋英夫一起见过他,所以说话也相当随便,不时开开玩笑。当蒋英夫提出要追加贷款时,毛行长一口拒绝了,说当初跟叶半城说得清清楚,他可以帮叶半城的忙,但不能给叶半城放款,因为叶半城以前在他当信贷员时借了不少钱到现在一分都没还!
蒋英夫和朋友对视了一眼,朋友点了点头,两人就告辞了。
出来后,蒋英夫问朋友:“上手段了吗?”
朋友回答:“你放心吧,一旦你要抓他,他绝对跑不了!”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DV来,原来朋友把刚才的一切都给拍摄下来了!
蒋英夫打定的主意就是:如果大光银行不放款,就把毛行长搞下台去!两人笑笑,决定下一步去找创业银行毕行长,如法炮制。
他们刚走创业银行的门口,就见毕行长正在送一个年轻人上的士。见了蒋英夫,毕行长一笑,问他怎么百忙之中怎么会有兴趣来看他!
这话话中有话,蒋英夫心里有点忐忑。但还是立即把话切入正题,问起创业银行与担保公司合作的业务来。
毕行长一脸坏笑的说:“我们和担保公司的业务每笔都是有手续的!”说完就笑眯眯的不说话了。
蒋英夫觉得很是奇怪,于是他干脆问起节前给他送的礼品收到没有?谁知毕行长正色道:“我和叶半城没什么私交,他才不会送什么礼品给我。我们只是简单的业务合作关系!刚才报社的人已经就叶半城被捕的事采访过我了!”
听见毕行长滴水不露的回答,特别是最后一句让蒋英夫回过神来,知道事情坏了,看来是有人已经给银行打过招呼了!
他悻悻的告辞出门,决定去找毛行长,直接摊牌。
谁知到了大光银行却被告知毛行长去分行了!等他们赶到分行,却见毛行长正坐在主管纪检的副行长办公室里。
分行副行长一见蒋英夫,马上招呼他坐下来,说正好有事要找他。
蒋英夫很是奇怪的和朋友一起坐下了。副行长咳了一声后说:“刚才毛行长到我这里做了个自我检讨,说和贵公司的叶半城合作过一笔业务。这笔业务从操作上来说违规,但并没有给我行造成损失,还赚了钱。所以我决定只给毛行长一个内部处分算了,这事不要闹大,闹大对双方都不好。你说呢,蒋总经理?你们今天是不是给毛行长上了手段?”
蒋英夫一听,愣住了。不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眼见毛行长眼角射来一股嘲弄的目光,知道此地已久留无益,于是起身告辞。
“他娘的!”蒋英夫对朋友忿忿的说:“是谁走露了我们行动的风声?”
朋友此时已经提不起精神来了:“唉,这事黄了,我回去了,你去查查是谁在泄你的底吧!”
朋友自顾自的走了,蒋英夫开始揣测起来。这个逼银行放贷的手段事他只和叶半城、肖天赐和简则仁在股东会上说过一次。当时股东们都没有表示反对,因为这个手段虽然不“义”,但确很是有效。
现在叶半城关起来了,肖和简目前还是和自己穿一条裤子,应该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计划。他突然想起章强这个人来,对了当时的股东会还是他做的记录!又想起毕行长说的那句“刚才报社的人已经就叶半城被捕的事采访过我了!”的话。章强确实有不少同学在新闻界!
一定是他,一定是这小子把消息捅了出去。看来他是已经通过新闻界把这事闹大了。想到这他连忙跟肖天赐商量。
肖天赐一听这消息立刻开始咆哮起来,说谁敢报道就砸那个记者的饭碗,把章强也抓起来。他说完马上就给经侦队打电话。
经侦队的人一听要抓章强,就问他有没有确凿的证据。肖天赐想想说:“他拿走了公司一台手提电脑没有还,价值在五千元以上,你们可以立案了!”
经侦队的人一听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说五千元确实够立案了,但章强已经在劳动局告了你们,说公司欠他两个月工资和一年社保医保,有近万元之巨。他刚才还通过新闻界给我们打过电话,问我们能不能帮他讨要欠薪!”
一听这话,肖天赐的肺都快爆了,却又无处发作,只好放下电话骂娘!待他火气小了些,简则仁说:“我们可能失策了,不该这么快对员工下手,现在把员工都推到了叶半城那一面,会造成我们工作的被动。”
肖天赐一听,如梦方醒,再想想又来了脾气:“你为什么不早说了,到了这时才说?”
简则仁火气也来了:“你那次让人把话说完过?”其实他下面也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谁都没想到叶半城手下人也蛮会掐我们的七寸,现在章强这样一闹。不仅银行不会放一分钱款,还会提前收贷!我们把叶半城弄进去就没有了一点经济意义!而且还会造成我们相当被动。
章强这手果然狠,他让新闻界的朋友动采访所有曾和金沙担保公司合作过的银行,然后银行把信息反馈给所有金沙公司的客户。一时间担保公司债主盈门,骂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