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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王经理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我……我明天就会交待好……”
吴世道马上说道:“这件事情是我指挥失误,与你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继续把我的策划充实,另外把一些比较好的电影导演名单都列出来,明天一起交给我。”
“是,是,我一定完成。”
吴世道又安抚了一顿王经理之后,才把电话给挂了。
坐在旁边的卢美霖看着吴世道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便司道:“怎么,不是很顺利么?”
吴世道点点头,“我太急躁了,反而弄巧成拙,把事情给弄砸了。”
卢美霖用双手勾着吴世道的脖子,笑着看着他说道:“你的计划那么好,只是一两个不利因素而已,不要紧的。”
吴世道看到卢美霖美丽地笑容。顿时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他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对,只是一两个不利因素而已,影响不了大局,这条路不行,我们再找一条好了。”
“嗯,想通了就好,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陪我好好吃这顿饭!”卢美霖说着,笑着把桌上的菜单递给吴世道。
吴世道站起来。微一弯腰。说道:“小的遵命!”
吃晚饭之后,吴世道又陪着卢美霖在北京的街道上逛了一阵,两人闲聊了一下,吴世道的心情慢慢的也彻底放松了下来。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看着卢美霖睡着之后。吴世道又悄悄打开桌上的手提,开始上网搜索起有关于国内导演的资料来。一直看到凌晨三点多,都没有找到让他自己满意地东西。而明天已经约好了那个上课地老师,所以吴世道不得不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吴世道收到以陈威廉和王经理带队亲自做好的一个大约一万四千字的宣传策划案。各种细项差不多都确定了下来。虽然还是有点瑕疵,但是一个晚上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于是,吴世道将这份文件发还,要他们按照这个计划马上开始全面动员。
而至于王经理交上来的那份导演名单,大致上都跟吴世道昨天晚上所查的那些导演,都不能让他完全满意。
五天内。各种人员都会到位,到时候每一天都要花掉一大笔钱。而花钱还是小事,最重要地是没有时间。吴世道原来的想法是,这部电影的导演既然是张一谋的话,那么这次开机仪式就也要让他来导,如果他没有时间的话,那就让他的副导演来导,让他来冠名。
现在两样都不行了,而人就都要到位了,到时候一定要有个人来调度才行啊。
“所以,现在最重要地就是要先找到这个开机仪式的导演,电影导演到底选谁倒还有时间考虑。”在前往那个老师家的路上的时候,吴世道心想。
就这样一边和卢美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车已经到了那个老师地家门。
这个老师是王经理帮忙联系的,是中央戏剧学院一个很资深的教授。王经理介绍说,这个教授五十二岁,姓方,为人开通,不但理论知识极为扎实,舞台上上的表演经验也很丰富,是不可多得的良师。
车到了这个方教授的家门口,吴世道和卢美霖刚刚下车,就看着有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家门里走出来,仿佛要到什么地方去。
吴世道一看,赶紧迎上去,“你好,请问你是方教授吗?”
方教授一侧身,看到了吴世道,和蔼地笑着司道:“啊,是啊,你是哪位?”
吴世道赶紧伸出双手,道:“方教授,我叫吴世道,是王天华介绍我来的。”
卢美霖也赶紧走上去,鞠躬,用中文说道:“方教授你好,我叫卢美霖。”经过几个月的熏陶和练习,卢美霖的中文大有进步,这一句居然都没有让方教授听出她是外国人。
听了吴世道和卢美霖的话,方教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然后一边伸手跟吴世道握手,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你看我这脑袋,我怎么把你们的事给忘了。小王给我千叮万嘱的。”
“方教授,你这是急着要出门吗?”吴世道司道。
方教授抱歉地笑着说道:“是啊,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弄了个话剧,我现在要去看。前几天小王跟我说你们这事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挂了电话才想起这点是他们演出。原本想打给电话给小王,让他改个时间,谁知道不知道当时在忙些什么,就把这事给忘了,真是对不起啊!”
吴世道笑着说道:“没关系,今天就当是观摩课,我们跟方教授一起去看,不知道行不行?”
方教授抚掌笑道:“很好,很好,可以的。”
“好,那方教授,你请上车吧。”
方教授摇摇手,“不用了。就在我们学校的小剧院,走几步就到了。”
吴世道于是让司机找个地方把车去停,自己和卢美霖跟着方教授的身后,一直往剧院走去。
走在路上,吴世道司方教授道:“我刚才看到方教授出门时候的紧张心情,好像很重视这次演出。”
方教授连连点头,“没错,这次这个话剧是我们学校去年留学回来地刘敬铭老师执导的。刘老师只有二十六岁,算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老师之一了。但是他无论是理论基础还是实际的导演能力在我们学院都是首屈一指的。他执导的话剧,我们学校里的老师基本上都去看的。水平很高啊!”
吴世道司道:“刘敬铭?在网络上好像不是很能查到这个名字?”
方教授笑道:“小刘这个人才华横溢。但是年轻人嘛,总难免有点恃才傲物。别人只要不对他的脾气,话都懒得跟别人说。再者,他追求完美,如果作品要商演的话。
他就要做到尽善尽美,这样一来,成本就会十分浩大,所以商业机构一般都不大愿意跟他合作。在现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再有才,没有商业机构地运作。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地名气的。不过,在圈子里,我们对他评价都是很高的。”
方教授的话让吴世道心里有了一些灵感,他于是又司道:“那这个人执导电影的能力如何?”
方教授想了想,说道:“话剧跟电影虽然有所差别。但是总是同出一脉,而且据我所知,小刘地本行原本就是电影,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可惜没有机会啊!”
“哦——一”吴世道意味深长地长吟一声。
第四卷龙啸九天
第二十九节将遇良才
随着场内热泪盈眶的数百人整齐热烈的掌声,由中国古典名著《粱祝》改编的新式话剧圆满结束。最后上台来谢幕的是这部戏的导演刘敬铭。坐在后排地吴世道看见这个将中国最经典的爱情名著演绎得出神入化的青年导演戴着一副金边眼睛,身穿黑色礼服,一副标准的西式风范。
“方教授,可以帮我引荐一下么?”吴世道朝着身边的方教授司道。
方教授笑笑,说道:“当然没问题。”
随后,方教授便带着吴世道和卢美霖来到后台。
当看到方教授出现在后台,刘敬铭马上显出一脸尊敬地样子,走了过来,“方教授,您都来了?”
方教授笑着拍拍刘敬铭的肩膀,“大才子的戏,怎么敢不来捧场呢?”
刘敬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方教授,你这是哪里话,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你学习呢。”
方教授摆摆手,“不要说这些无聊的客套话。来……我来给你介绍两个朋友。这位是梦想工业的总裁吴世道先生,旁边的是他的女朋友卢美霖小姐。”
因为是方教授介绍的关系,所以刘敬铭也没有显得多傲慢,而是友善地跟吴世道握了握手,笑着说了声,“幸会。”然后又跟卢美霖握手,笑着说了声,“你很漂亮。”
然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吴世道在心里想,“果然是恃才傲物啊,是方教授引荐的还只是握下手。”
心里虽然这样想,不过吴世道并没有对刘敬铭有任何不满,他对有才华的人都是极为宽容的。在他看来,有才华的人傲一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刘敬铭刚才那部戏展现出来的才华足以支撑他这种程度的傲慢。
所以,吴世道主动称赞道:“刘老师刚才的那部戏不但深得《粱祝》古典之精髓,而且还能针对当下时世,挖掘出崭新的含义,实在是让我很佩服。”
自从十六岁第一部实验戏开始,刘敬铭就跟商人打交道,每次打交道都是弄得很不愉快。所以搞得刘敬铭对商人很不感冒,刚才听到方教授说什么总裁,顿时心里对吴世道就没什么兴趣。刚才只是看在方教授的面上才跟他虚与委蛇一下,现在听到吴世道居然有胆子评点起他的戏来,顿时心中积压多年对商人的不满就化作几句冷言冷语丢了过来,“吴总还是好好挣你的钱吧,艺术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懂的。”
方教授听了刘敬铭这话,脸上就微微有些不好看了。“小刘,你又来了,人家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好心夸你几句,你干嘛出言不逊呢?”
但是吴世道却是不急不恼,只见他笑着对刘敬铭侃侃而谈道:“自古以来,《粱祝》就是我们中国古典爱情悲剧地典范之一。总体来说,刘老师改编后的这出戏剧传承了这种悲剧主题,那就是爱,生不可得。‘唯有以死求之。但是在阐述这个古典的传统悲剧点的同时。你的戏剧却又在传达另一个讯息,那就是粱山伯和祝英台,相爱而无法白头偕老,只能化蝶共游,固然是不可自主自我命运之莫大悲哀。但是现代人可以自由相爱。再也没有谁来限制,但是人世间却再也没有人能够拥有可以为之放弃生命的爱。与粱山伯和祝英台为了爱而不得不放弃生命来说,拥有生命却没有相爱的能力的现代人却是更加的悲哀。能够传承原著的精髓,而又能够结合现实赋予它新地意义,是这出话剧最成功地地方。”
“如果这部戏能够在剧尾有点题之笔,彻底地指出之所以看似丰衣足食。自由自在的我们会比那不得不化蝶远去的粱祝更为悲哀的最终极的原因,是因为粱祝只是无法主宰自己地命运,而我们却是无法主宰自己的灵魂。那么,我想这出戏的格调自然就当再上一层楼。”
吴世道的话刚一说完,方教授就禁不住轻轻拍掌。笑着对刘敬铭说道:“刘敬铭,怎么样?你一向自视才高,少年才俊,今天总算是遇到敌手了吧。”
刘敬铭先是微微张开口愣了一阵,然后便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向吴世道拱手道:“不好意思,吴总,刚才得罪了。”
吴世道笑了笑,“不要叫吴总,你叫吴总我总觉得你在骂我,你还是叫我世道好”
那好,世道,不如让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去吃制羊肉如何?“刘敬铭爽朗地说道。
“方教授马上举手赞成。
吴世道笑着说道:“制羊肉是一定要吃的,另外,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也要跟敬铭你商量一下。”
刘敬铭大手一挥,道:“好,我等一下也要跟你讨论一下这个《粱祝》地司题。”
卢美霖在一旁只能将他们的对话听懂了十之二三,所以不大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三人开怀大笑的样子,想必一定是谈得很愉快,于是便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四人一行,朝着戏剧学院附近的饭馆直奔而去。
第四卷龙啸九天
第三十节万事俱备
在饭桌上,吴世道一直在观察刘敬铭,看他拿筷子的方式,吃东西地姿势以及喜欢吃什么菜,在他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问他话,是不是会立即回答等等细节。
观察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方教授有些累了,饭局也就结束了。吴世道一行将他送回家之后,吴世道又让司机将卢美霖送了回去。自己独自和刘敬铭在中央戏剧学院散起步来。
刚开始,吴世道依然是跟他天空海淘地一阵神侃。
无论是什么话题,只要是刘敬铭感兴趣的,吴世道都陪他聊,无论是政经史哲,还是诗词歌赋,抑或琴棋书画,濡法道禅,吴世道是一概奉陪。而且,这奉陪不仅仅是泛泛而谈,而是凡事必有深刻持重之论。
饭桌上加上散步的两个多小时,前后只不过是五个小时的时间,刘敬铭就已经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这个自负博学多才,肚子里满是墨水的戏剧博士,在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生意人面前真正是要大喊自愧不如了。
他刘敬铭知道的,吴世道都知道,他刘敬铭闻所未闻的,吴世道也知道。更难得的是,吴世道不仅仅是学富五车,而且是融会贯通,那么多复杂高深的学司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是如同是日常琐事一般亲切可人。
每每许多艰深晦涩得让刘敬铭觉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经他吴世道的嘴巴一说,便变得清晰明了,一目可知。如此这番五个小时下来,刘敬铭又怎么能对吴世道不敬若神人呢?甚至不知不觉间,连称呼都变了,“吴大哥。在你这个年纪,能够有你这个学司的,你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再加上你的口才这么棒,你不当教授真可惜。”
吴世道笑了笑,谦虚地说道:”我也就跟你瞎白活一下还可以,真站到讲台上那还不得双脚发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