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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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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俊急了,忙站起来,走到润玉身边,说:“我看润玉姑娘已经醉了,放她一马吧!”

众人起哄:“怎么啦,只有关公子知道怜香惜玉?”

润玉醉意愈加明显了,朝祁子俊憨笑道:“关公子,我再敬您一碗!”说着身子就往祁子俊倒过来。祁子俊扶了润玉,叫道:“雪燕,快快扶着润玉姑娘!”

润玉推了把雪燕,又站稳了,说:“各位,喝!”

祁子俊忙抢了润玉的碗,朝大伙儿说:“各位,润玉姑娘这碗酒,我代了!”

有人叫道:“好啊,关公子要代酒,就代到底!”

祁子俊道:“我也正要感谢各位,你们也救了我啊!我敬各位!”

祁子俊敬着酒,示意雪燕扶润玉回房。润玉却不肯回房,依在雪燕怀里坐着,娇憨可人。祁子俊挨个儿敬酒,却忍不住不时回头望望润玉。润玉醉眼矇眬地望着祁子俊,痴醉之态更是惹人可爱。

外头风沙不断,客栈里酒也就不断。直喝到天黑,男人们大半都醉倒了。祁子俊也醉了,倒在桌子边大睡。他长到二十多岁,头一次喝这么多酒。

半夜里,祁子俊朦胧间觉得有人正望着自己,猛然醒了。润玉跟雪燕已重新收妆过了,站在祁子俊面前,望着他。一见祁子俊醒来,润玉忙把目光移开。

雪燕问:“关公子,您没事吗?我们小姐担心您哩。”

祁子俊笑道:“没事,我刚才睡着了?”

润玉笑道:“还说没事?睡着了都不知道。您是醉了!”

祁子俊问:“润玉姑娘,您酒醒了吗?”

润玉道:“我又没醉!”

祁子俊笑道:“是啊,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润玉望望那些醉睡的客人,道:“他们只怕明天都醒不了。关公子,我想请您看看相。”

祁子俊道:“我是瞎说的,哪会看相啊!”

雪燕道:“您看得可准哪!就说那个大腮帮子强盗吧,您就把他算死了!”

祁子俊道:“润玉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不会看相。”

润玉道:“您是看我命相太苦,不忍心看吧?”

祁子俊忙说:“怎么会呢?其实我只是喜欢看闲书,什么都是只知道些皮毛。

替人相命,可是大事,岂敢乱说!“

润玉道:“正因为是大事,我才巴巴儿站在这里等着您看哪。”

祁子俊端详着润玉,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说:“姑娘,我不能说。”

润玉说:“既然是命,但说无妨。”

祁子俊说:“那姑娘您就别当真,只当我是背书吧。”

场面很是吵闹,祁子俊同润玉、雪燕的谈话,没人听见。祁子俊道:“润玉姑娘面相很好。您眉长目秀,额型饱满,面如莹玉,必是冰雪聪明,性情高雅之人。

嘴如仰月,唇红齿白,神清气和,音清如水,这都是上善之相,能成大事,留传声望,令人敬重。“

润玉道:“既然是上善之相,我如何落到这步田地呢?”

祁子俊叹道:“只可惜,您双眼上方,左右宅田,微见乱纹啊!”

润玉问:“怎么个说法?”

祁子俊说:“这是少小孤苦,父母双亡之兆!”

润玉顿时泪下如雨。祁子俊慌了,忙说:“润玉姑娘,信不得的,我说了您只当我是背书。”

润玉哽咽道:“关公子没说错,我父母早不在人世了。”

祁子俊惊道:“啊?”

润玉道:“我母亲四年前就没了。最可怜是我爹,为官清廉,被奸人陷害,反落了个贪名,死都不能瞑目!”

祁子俊问:“我本不该相问。润玉姑娘,您爹遭了什么冤?”

润玉道:“说又何用?我爹只怕要沉冤千古了!”

祁子俊道:“不会不会!您耳白过面,双耳垂珠,是有大福气的人。我看您的命相,您爹迟早有昭雪的一天。”

润玉擦着眼泪,说:“关公子,我也为了那一天才撑到现在啊!”

雪燕哭道:“我们小姐受了多少苦啊!”

祁子俊说:“小姐不要难过,虽是命中有此一劫,终会过去的。如蒙不弃,您就把我当朋友吧。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来找我。”

雪燕笑道:“关公子真好,难怪我们小姐对您另眼相看。我们小姐还从来没有同哪个男人说过这么多话哩!”

润玉道:“雪燕!”

雪燕道:“我又没说错!”

祁子俊说:“能让润玉姑娘和雪燕看得起,我关某万分荣幸!”

雪燕道:“别把我扯进去好不好?我就知道您只想对我们家小姐说这话,硬要把我带上!”

润玉又道:“雪燕!”

祁子俊笑道:“雪燕姑娘也是冰雪聪明!”

雪燕道:“什么叫也是冰雪聪明?就像我们小姐读《春秋》时说的,您那个‘也’字,叫春秋笔法,微言大义。是啊,我知道自己不如我们小姐,不用您提醒!”

祁子俊同润玉都笑了起来。祁子俊说:“润玉姑娘还读《春秋》,那可是男人才读的书啊。”

润玉道:“父亲留给我一本《春秋》,是他平生最爱读的书,我一直带在身边。”

祁子俊道:“哦,原来如此。”

润玉倾耳听听外面,说:“外面很安静。从今天下午起,风沙就停了。关公子,明天……您……就可以走了。”

祁子俊禁不住叹了一声。润玉低了头。雪燕望望祁子俊,又望望润玉,抿嘴而笑。

润玉见雪燕笑了,忍不住红了脸,问:“疯姑娘,你笑什么呀?”

雪燕道:“我没笑什么呀?您自己在笑,还说我笑!”

祁子俊望望润玉,笑而不语。润玉问:“您又看见什么了?是福是祸?”

祁子俊说:“自然是福。”

润玉道:“既然是福,说来听听。”

祁子俊说:“怕您骂我。”

润玉道:“您说的是好话,我怎么骂您?”

祁子俊道:“您保证不准骂我啊!”

润玉点头而笑。祁子俊笑道:“姑娘肩圆发黑脖子长,命中定许富贵郎!”

不料润玉听罢,低头而叹。祁子俊慌了,不知自己怎么冲撞了润玉。祁子俊望望雪燕,雪燕不语,只拿眼睛瞪他。

润玉低头站了起来,说:“关公子,您歇着吧。”说着就转身离开。雪燕也只好起来,避着润玉,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祁子俊。祁子俊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

润玉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饮泣。雪燕问:“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想起黄公子了?”

润玉道:“哪来的什么黄公子?我从来就不喜欢他,你是知道的。”

雪燕道:“但终究你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润玉道:“父母之命又怎么了?我如今在这狐狼出没之地受苦,他姓黄的在干什么?他在京城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哩!”

雪燕道:“小姐真是命苦,要不是出这官司,你早就是黄家少奶奶了。”

润玉恼了,道:“雪燕!谁稀罕做什么黄家少奶奶?那黄公子算什么男人?打小我就看不起他。我喜欢什么,他就跟着玩什么,像个跟屁虫。长大了,我喜欢唱戏,他也咿咿呀呀地唱起来。见着他的兰花指我就呕心!那也算个男人呀!”

雪燕笑道:“我早看出来了,你眼里啊,像关公子这样的才算男人!”

润玉使劲儿拍了雪燕,说:“你胡说什么呀!”

雪燕说:“小姐,我看自从来了这位关公子,您是一会儿笑了,一会儿又哭了。

我是看得明明白白。正像关公子说的,我也是冰雪聪明啊!“雪燕故意把”也是“

二字说得重重的。

润玉扑地笑了,怯怯儿问:“雪燕,你猜关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雪燕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看得清清楚楚,还来问我?”

润玉说:“我是……我是说,他是否早成家了?”

雪燕道:“这个容易,我去问问他就是了。”雪燕说着便装着要出门的样子。

润玉忙拉住雪燕,道:“你这个死丫头!”

三天的沙暴终于过去了,天高云淡。客商们在整理行囊,准备重新上路。祁子俊心不在焉,边打理着行囊,边往客栈门口张望。

润玉藏在房间里,托腮静坐,一动不动,雪燕说:“小姐,您老坐着干什么呀?

关公子他要走了!“

润玉故意道:“他走他的,关我什么事!”

雪燕道:“小姐,您心里难受,又不愿承认。何苦呢?”

润玉叹道:“萍水相逢,只怕此生此世再无见面的时候,这会儿去见了,又有何用!”

雪燕道:“怎么会呢?他生意交结了,还得回来不是?”

润玉道:“回来又怎么样?”

雪燕道:“您不出去,我就去叫他。”

润玉忙拉住雪燕,说:“你呀,就是事儿多!”话虽如此说,自己便拉着雪燕出门了。

祁子俊看见润玉出来了,朝她笑笑。润玉微笑着,边同众人打招呼,边朝祁子俊走去。刘铁山正忙乎着,见润玉来了,悄悄儿同祁子俊说:“二少爷,看来这姑娘是喜欢上您了。”

祁子俊轻声道:“哪里的话。”

祁子俊同润玉相望而立,半天都不知说什么才好。祁子俊好不容易憋出句话来:“润玉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润玉扑地笑了,说:“关公子,您只会问这句话?”

祁子俊脸红了,笑道:“感谢姑娘这几天照顾。”

润玉又是笑道:“谁照顾谁?要说感谢,也是我感谢您才是啊。”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微风吹在脸上,甚是清爽。极目望去,座座浑圆的沙丘在朝阳映照下呈现着金黄色。祁子俊说:“这些沙丘躺着不动了,倒也蛮有情致。”

润玉说:“这些沙丘千变万化。一场风暴过后,它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祁子俊感叹道:“就像人的命运啊,一阵风过后,也许就物是人非了。”

润玉面露悲凉之色,强笑道:“关公子少年才俊,没经历什么坎坷,怎会有这番感慨?”

祁子俊摇摇头,叹息不语。润玉两眼含泪,望着祁子俊,问:“关公子,您大概多久能回来?”

祁子俊道:“快的话,四个月就能回到龙门客栈。我再来时,一定请姑娘安安好好的还在这里,我要听您唱昆曲。”

润玉惊讶道:“关公子怎么知道我会唱昆曲?”

祁子俊道:“我听您唱歌,总感觉有些昆曲的意味。我在京城呆过些日子,也喜欢昆曲。”

润玉道:“咦,您什么时候在京城呆过?”

祁子俊自知失言,忙说:“几年前了。”

润玉问:“您家在京城有商号?”

祁子俊望着润玉好半天,叹道:“润玉姑娘,您我可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润玉很吃惊,问:“关公子哪里算是沦落人?”

祁子俊道:“我家也遭了官司,我本不姓关,官府还在抓我,只好隐姓?

衩?

我姓祁,京城义成信……“

润玉目瞪口呆:“啊!”

祁子俊话没说完,润玉转身跑了进去。

祁子俊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润玉……”

润玉跑回房间,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攥在手里,泪如雨下:“怎么是他,怎么是他!怎么是祁家人!”

说罢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爹呀,孩儿要替您报仇了!”

雪燕手里操着鞭子,说:“小姐,我就不相信老爷是自寻短见。老爷不贪不占,凭什么要自杀?老爷疼爱您这宝贝女儿,又怎么舍得自杀?”

此话说得润玉更加伤心起来,哭喊道:“爹,爹,女儿该怎么办?”

雪燕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祁家杀人灭口。等我去收拾那小子!”

润玉拉住雪燕,说:“别傻了,您哪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得想个法子。”

雪燕道:“我去把那小子哄到屋里来再收拾他!”

润玉摇摇头,又哭道:“关公子,祁公子!你到底是谁!”

雪燕道:“可是小姐,他又是我们的恩人哪!”

润玉道:“但他分明又是我的仇家!”

润玉从床上爬起来,坐着,说:“我有办法了!是恩人是仇人,由老天做主吧!

雪燕,我俩出去!“

两位姑娘再次出门,润玉脸上隐约有泪痕。祁子俊忙迎了过去,说:“润玉,雪燕,一会儿我们就走了。雪燕,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小姐。”

润玉说:“不劳关公子费心。说起去绥芬关,我想起来了。前晌有客商要去绥芬关,中途又回来了。说是山崩,路断了。”

祁子俊惊了,问:“真的?”

雪燕道:“关公子真是的,我们小姐未必是骗您?”

祁子俊马上叫刘铁山道:“刘师傅,润玉姑娘说我们去不了绥芬关,路断了。”

刘铁山吃惊道:“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润玉道:“我有个主意,你们这趟生意就不去绥芬关了,不如往东,去黑河关。

只要货好,哪里都是赚钱。“

刘铁山道:“只怕不行,我们只有去绥芬关的通关手续。”

润玉道:“只是担心手续,那倒没问题,拿银子打点就是了。”

祁子俊道:“还怕失信于人啊。绥芬关的俄国商人,关家老主顾,我们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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