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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先生用扇子掩住嘴咯咯地笑了几下,然后滑稽地辩解:“瞧你们小样儿!这是哪跟哪,我跟辛家好像不太熟……”
高亮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鄙夷的冷笑,而高泽的气焰越烧越旺,那种气势似乎要当众把他的外公捆起来毒打拷问,直到问个水落石出为止,这时,高枫姐突然出现,对大家说道:“现在是下午茶时间!请各位到3号贵宾室享用茶点……”说着,她向我打了几下眼色,大概是让我劝一劝高亮和高泽,我环视周围,心想这里人多口杂,并不是追查真相的最佳时机,于是向高亮和高泽递了个“暂时收兵”的眼色,示意他们等人少的时候再逼问宋老先生。(待续。。。。。。)
第二百章 竹林惊魂-被非礼的男人
这一天傍晚,祝捷酒会结束以后,大部分同事都回了广州,而我跟随高家的人来到太上皇宋宏老先生在香港的大宅【宋园】吃晚饭,并且度过了一个充满惊险的昼与夜。
【宋园】和高家旧宅都位于港岛南区,从地理位置来说,两座建筑物依山而建,宋园在山顶,而高家旧宅在半山腰,沿着开满秋日枫的山路蜿蜒向上,一直到尽头,在一片绿树碧水之间,一座充满江南水乡气息的【宋园】就安详地卧在竹林的怀抱中,推开绿竹高栅栏,踏着镶嵌青草的鹅卵石路,穿越一条悠闲的廊桥,一转弯,映入眼帘的是几栋钟灵秀气,隐逸出挑的青砖楼阁,大门前有一对石狮子,活泼可爱,憨态逼人,抬头望见一对古色古香的灯笼,依稀地发出暖暖的光,恍惚间,犹如穿越到另一个时空里。
吃过晚饭后,大家各玩各的,我四处转了一转,只见在摆了三张麻将桌的饭厅里,高枫姐和她的一群姨妈表妹们在声嘶力竭地攻打四方城,麻将声、拌嘴声,尖叫声,声声吵耳,令人烦躁。我赶紧离开饭厅,经过茶香四溢的起居室,看见高正先生、骆贡、苏少龙、严俊等人横七竖八地斜躺在紫檀罗汉床上,一边品茗,一边摆龙门阵(聊天),聊的内容不外乎是时事或产经新闻,了无趣味。
不经意间,我走进了木雕回廊式的四方庭院,月光的清辉洒落在庭院中央,增添了几分孤寂和惆怅,我坐在回廊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望着鱼池里成群结队游来游去的锦鲤,却惊讶地发现高泽和骆燕燕在临水凉亭里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看起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我怀着酸溜溜的心情,静悄悄地走到他们的身后偷听,隐约听见高泽对骆燕燕厌烦地说道:“请你弹开一点!我一看见你就全身发冷!”
骆燕燕却死死地拽着高泽的衣服,撒娇道:“不嘛!高泽哥哥,我想陪你去游车河,我还想去兰桂坊……”说着,她竟然用双臂勾住高泽的脖子,踮起脚,在他的脸颊嘴唇上飞禽大咬起来,估计是一位情场女杀手,出乎意料地,素来自称“泡妞无数”的高泽竟然节节败退,他一边喊救命,一边使劲推开了骆燕燕,看起来一副柳下惠的样子,令人难以置信。
目睹这一幕“高泽被非礼”的历史性画面,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于是一个飞身跳到他们的面前,故意骂道:“高泽!你这个人真没公德心!医生说你得了艾滋病,你还到处泡妞?这不是明摆着散播病毒吗?!”
高泽怔了一怔,随即动了一下眉毛,向我传递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昂起脸假装反驳我:“没错!我得了艾滋病又怎么样呢?!谁叫我又有钱又帅气,那些女人一个一个都不怕死,向我自动献身!”说完,他突然伸出手臂,反过来搭着骆燕燕的肩膀,然后对她说道:“燕燕,今晚我们到兰桂坊的XX酒吧,通宵直落,好不好?”
骆燕燕听了高泽的话,仿佛全身打了个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心里一乐,赶紧接着高泽的话瞎掰:“不会吧?高泽,我听说那间酒吧专门接待男同性恋者?”
高泽又扬了一下眉毛,故意掐着嗓子,装出女人声说道:“是呀,我每次回香港,都要去那家酒吧找我的老相好聚一聚……”说着,他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支女士唇膏,自顾自涂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烈焰红唇”的高泽呈现眼前,令人喷饭!骆燕燕彻底愣住了,用惊疑的目光注视着高泽,高泽对我打了个俏皮的眼色,说时迟那时快,他用自己“红唇欲滴”的大嘴巴在骆燕燕的脸颊上吻了两下,即时留下两个恶心的唇印,霎时间,骆燕燕掩住半边脸尖叫起来,像是无头苍蝇似的落荒而逃。
望着骆燕燕惊慌失措地消失在视线里,我和高泽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哈哈地狂笑起来,正笑着,倏然听见一把严肃的男人声音:“你们太过分了!”
我吃了一惊,定神一看,原来是高泽的外公--太上皇宋老先生,他伫立在红杉盆栽树旁,炯炯有神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带着研究的兴味,看得我全身汗毛倒竖,我不自觉地向后退缩了一点,准备随时逃跑。宋老先生一步一步走过来,瞄了我一眼,然后对高泽说道:“泽泽,到我的书房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高泽嬉皮笑脸的“嗯”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说是带我到他外公的“御书房”参观参观,我死活也不肯去,宋老先生用商量口吻对我说:“小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泽泽商量,你先到后花园里散散步吧,那里有你最喜欢的竹林。”
听了太上皇的话,我不假思索地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后花园,穿越种满了玫瑰和蔷薇的浅桩篱笆,果然看见一片茂密郁葱的竹林,竹林前是一个视野开阔的观景平台,站在围栏上,呼吸一口恬静的空气,夜风里含着微凉的竹子气息,这是从北边吹来的,沁人心脾,舒筋活络,就像是最天然的按摩。举目远眺,可以俯瞰港岛夜景,魅力四射的东方之珠充满了对比和矛盾,贫穷和富裕共冶一炉,大街小巷充斥着紫醉金迷和声色犬马,或浪漫,或疯狂,或虚幻,或无奈,把这座城市熏染得恍若天堂,又是美丽的炼狱。
我索性坐在石围栏上,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苍茫山林,月色中,一座淡黄的,以石灰华垒起来的欧式建筑物就这样撞进我的眼帘,我一下就认出那是高家旧宅,还记得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它,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褪色的石灰华】,一刹那间,所有的往事如烟云般飘到我的眼前,回味那一抹甜蜜的记忆,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好像有只虫子在咬我的后脖子,痒痒的,蓦然转身,发现那个令人“讨厌”的高泽就站在我的后边,他注视着我,深邃的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温柔,摄人心魄,我也凝望着他,津津有味地阅读他眼里的情意缠绵,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那昏暗的树影随风轻盈舞动,那飘渺的星空让人找到了浪漫的情怀,不知不觉地,我用双手捧着高泽的脸颊,对他温柔地说道:“死变态佬!我觉得你好像越来越顺眼了!”
高泽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出双臂把我环抱着,他的手在我的长发上静静婆娑,他的嘴唇在我的耳边轻轻低语:“小诺,你爱我吗?”
我失声笑了一下,然后照例违心地泼他冷水:“我不爱你!”
高泽又扑哧一笑,接着,用严肃的声音问道:“我最近看了一本爱情心理学,书上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同意吗?”
我忍住笑,故作冷淡地回答:“看情况吧,不能一概而论。”顿了顿,我忽然加了一句:“记得有这么一句网络名言:女人吸引男人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得不到,所以我打算……”
我还没说完,高泽突然收紧双臂,把我死死的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在发抖,仿佛动了真气,我能清晰感受他的呼吸,还有他的心跳,那份遗失已久的心情在一瞬间重新回来了,我心绪不宁,听见他在我的耳边,用激动的声调说:“小诺,拜托你把满脑子的复杂思想抛掉吧!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我轻轻地推开了他,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高泽,你能保证你对我的爱永远不会过期吗?”
高泽使劲地点头,但是我不相信,冷哼了一声,我继续刚才的话:“总之,我打算跟你保持适当的距离!”
他不高兴地撇了一下嘴,突然把我拉进怀里,一边咬我的耳朵,一边轻哼道:“什么是适当的距离?!你要嫁给我的二哥?让我一辈子看得见,吃不着,心里痒痒,最后真的变成了性无能?”
我忍住笑回答:“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就这样,又是一个常见的打情骂俏的画面,我挣扎着要推开高泽,相反地,高泽牢牢地箍紧我的身体,还在我的脖子上、脸颊上乱吻一通,正在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时候,忽然听见附近传来一阵夸张的干咳声,扭头一望,赫然发现花园柱灯下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借着光线仔细看,那个人好像是高亮!
高亮缓缓地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用怪异的目光在我和高泽之间来回扫视,走到我的跟前,他问我:“小诺,难道你忘了,我们早就约好了去看歌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自信。
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从围栏上跳了下来,然后一手推开了高泽,转而亲热地挽着高亮的胳膊肘,高亮随即笑了一笑,向高泽投去一记得意洋洋的眼神,然后拉着我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路,高泽已经从后面赶上堵住我们的去路。
高泽拉开双臂,如雄鹰似的霸道地说道:“高亮!我要跟你决斗!”
高亮昂起脸,傲气十足地回了几个字:“无聊!我才懒得理你!”说完,他一手拨开了高泽,牵着我的手跑向停车场。忽然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辆浅色的敞篷汽车,“嗤”的一声停在我们的眼前,定睛一看,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竟然是苏玉宝。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挣脱开了高亮的手,只见苏玉宝急忙走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高亮的跟前,仰视着他,同时夸张地深呼吸几下,冷不丁纵身一跃,像一只猴子似的跳到高亮的身上,我目瞪口呆,紧接着,苏玉宝开始依依呀呀的怪叫:“老公!我好爱你啊!老公!你怎么不回家看我呢?老公,我煲了你最爱喝的甲鱼汤……”
苏玉宝一边怪叫,一边在高亮的脸颊上狂吻一通。这一幕令人血脉喷张,心潮澎湃,相比起刚才在凉亭里骆燕燕对高泽飞禽大咬的那一幕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叹为观止,下意识地看着高亮,只见高亮仿佛愣了一愣,随即把苏玉宝扔下来,苏玉宝站不稳,向后一个踉跄,身体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了,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高亮,忽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挥舞双手,不停跺脚,看起来像个三岁小孩子在撒野似的,滑稽极了。
高亮抽出袋巾擦脸颊上的口水,然后侧着头凝望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无奈,仿佛请求我的谅解似的,我尴尬不已,只好向他报以傻笑,这时,高泽已经赶到了,看见苏玉宝在上演“为爱痴狂”的戏码,他不失时机地讥笑高亮:“二哥,你跟二嫂又吵架了?你看二嫂哭得这么可怜,你怎么不安慰安慰她呢?”
霎时间,高亮狠狠地瞪了高泽一眼,眸子里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咬一咬牙,高亮向前一步,然后指着苏玉宝的头顶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我不是警告过你要离我远一点吗!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到底是谁告诉你我在香港的?”
苏玉宝不顾仪态地用衣袖擦鼻子和眼泪,并且口齿不清地哽咽:“阿亮,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我看不见你,吃不下,睡不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你,只好把你穿过的衣服穿在身上,幻想你睡在我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我觉得这个昔日的大家闺秀苏玉宝仿佛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怨妇,令人心酸,更令人啼笑皆非,不仅如此,我明显感觉手臂上的毛孔都张开了,高泽也笑嘻嘻地说道:“哎呀,你们两公婆有啥私房话还是留着回家再说吧,让外人听了多难为情啊!”
高亮激动地“呸”了一声,英俊无比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他昂起脸,理直气壮地反驳高泽:“什么两公婆?我和她已经签了分居协议!在法律上已经不算是夫妻了!”他越说越激动,忽地蹲下来,把坐在地上撒野的苏玉宝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扔到她的敞篷车里,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命令道:“马上给我消失!不然我揍你!”
苏玉宝死死地拽着高亮的衣襟,倔强地说道:“老公,你要揍就揍吧!我是不会消失的……”
高亮咬一咬牙,把拳头举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具有恐吓性的假动作,苏玉宝还是不肯放手,昂起脸,鼓励地说道:“老公,你打我吧,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