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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车的时候,买带鱼的扔下一片鱼说臭了,我们又把鱼扔上去,顾客急了,说要是把鱼扔上来后面的货就不要了。钱赢立刻命令我们退货。可能是看到买带鱼的那边退一包货,买黄鱼的顾客也挑了一包下来,看到顾客把鱼扔下来,钱道冲过去叫道:“这包怎么了?”
“臭了,你看。”顾客说。
“臭个屁,这么香说臭了,赶紧拿上去,没有退。”
“臭了怎么说没有退,这可是一万多买的,又不是只有一两千。”
“我管你几万买的,不能退就是不能退,现在黄鱼的行情好着呢。”钱道又把鱼扔上去。那个顾客又扔下来。扔上扔下几个回合,打个平手。这时,马尚道,王强见了也加入了战团,以一抵三,顾客输定了。顾客守在车门口,用身体抵挡这包臭鱼,怎奈攻击太猛烈了,只好乖乖地收进去。看到顾客屈服了,这些人才住手,真是狠啊。
这个买黄鱼的顾客运气可不太好,接下来他又发现了很多包臭货,可股东仔一包也不让他退。顾客真急了,央求着说:“这货真的不行,臭了那么多,拉回去亏死了,我刚才没看到有那么多臭的,这么高的价钱,这几包就给我退了吧。”
“退,退了我卖谁去,都给我带走,刚才可没说退。”钱赢大声说。
“不行啊,真的不行,现在的行情不如去年,生意难做,就退这几包,多的不退。”
“不能退,你自己看的货,好坏都是你的。”
“那我不要了。”
“不要了可以,拉出来的货都是你的,进来算钱。”
“什么都是我的,你这不是强卖吗。”
“什么叫强卖,这叫规矩,反正你也跑不了,我劝你还是把货带走。”钱赢又说威胁人的话。
在这里顾客只是弱者,没有反驳的余地,自认倒霉吧。我想自此以后那个顾客不会再来了,在这困难时期,又打跑一个顾客,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绝路。
公司的行为终于遭到了报应,一时间市场的行情像股票一样暴跌,搞冻鱼的亏得很惨,顾客一时间都不敢来买货。这本来就带鱼卖不动,现在连其他鱼也受牵连,就像得了传染病一样都躲在库里睡大觉呢。这货多进少出,都可以做家当了。今年这些股东仔可不好过啊。
第二章 公司衰败刮起追女旋风
行情不好,货一时难以销出,海上又有几对捕捞船因为故障开回来维修,这样货量又少了很多。这进出仓都少了,一下子我们闲了许多。这人就是贱,有事做还好,没事做还觉得全身不舒服,尤其是在水产这地方,寂寞更是让你受不了。有什么好消遣的?有,当然有,赌呗。生意场上的失意靠赌也能捞回一把。来吧,几个人一拍即合。像我这样不会赌的人,也是寂寞难耐,除了看书,也在一旁观战,看看那许多人为之心动的“赌”。任唤人进来咳嗽了几声,场面一下子冷下来,贾干开口说:“任总,是不是很无聊,来吗,也来玩几局吗,不抽不赌人生多没意思。”任唤人哪会去赌,不过他也是受不了寂寞在一旁观看。
现在事情少了,大家一天到晚就围着赌,饭才刚咽下口,就赶着上场,生怕占不了好位置。站台外面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却战火连连,热闹非凡。他们玩的是五张牌的“扭扭”(从顾客那学来的),比排九赌的还大。桌面上的金额都是5元10元,一局下来也要好几十元,对于打工仔来说也不少。贾干拿牌很有姿势,小小的眼睛,两只眼珠都集中在五张牌上,一张一张地搓开,嘴巴还念经似地叫着,被念到的牌,他还会跳起来,笑眯眯地亲吻着牌,双手摊着收钱,要是没念到,只是一声叹息,玩笑地轻打着牌。他的兄弟贾专可不同了,一拿牌就开,拿差了就骂个不停,就算是好牌也骂,嫌自己押的不够大。被他这一骂竟产生了连锁反应,闲家的牌都抓得很差,老是输钱,庄家是大把大把地捞钱。贾专是越输越爱骂,大家也是输热了,对于贾专发出的噪音感到很反感,钱道火了,骂道:“你叫个B啊,一直骂,赢也骂,输也骂,运气都给你骂没了,你给我住口,害得老子输了这么多。”要说叫贾专闭嘴还真灵,他一闭上那“乌鸦嘴”,闲家们马上就赢钱。看来牌是不能骂的,只能亲。牌对于赌鬼来说,那是比老婆还亲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骂,一骂就跑了。我看他们赌得那么开心,不管输赢,他们都无所谓,赌在这时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当然,赢了最好,输了的人只是这个月生活难过点。
赌这东西最能招蜂引蝶,有的顾客买了货之后,也顺便进来想减减成本,休息室更加热闹了,可站台依然是空荡荡的。现在赌博竟成了工作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赌也让这几个股东仔对惨淡的门市毫不关心,只记得牌抓得怎么样。
股东仔是这样,可阿姨却成天为这事操心,必竟是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吗。去年的生意那么好,今年刚开始就像软脚蟹一样爬不动。她看到空空如也的站台,员工又都闲着,还能照拿工资,资本家的心里当然很难受。最近门市冷清,阿姨常常会下来看看问问(去年下来是看钱怎么流进自己的口袋,今年看到的是钱都在天上飞,就是捞不着)。
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这些赌鬼竟忘了做防护措施,阿姨悄无声息地下来,谁都没有发现。阿姨刚踏进贸易部,就看到何成躺在椅子上睡觉,阿姨过去拍醒他,笑着说:“没生意就想睡是吧,没事,赶紧睡,等你睡醒了,生意都飞了。”
何成立刻跳了起来,只会不住地摇头。
“还有人去哪了?”阿姨问。
“我不清楚,可能在休息室。”何成答。
就在这时,休息室里传来声音阵阵,声声刺耳。阿姨皱着眉头说:“那边什么事这么热闹,我得过去瞧瞧。”何成掠过一丝笑意,让人不寒而栗。这些股东仔之间也存在着矛盾,时刻想着争权夺势,如果是这样,这几个赌鬼不是何成的对手。
阿姨走过去,何成跟在后面,到了休息室,眼前的情景让阿姨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大家实在是赌得太投入了,一时半会儿还感觉不到阿姨的存在,等有人感觉到的时候,如火如荼的赌局立刻被冰封住了,一个个都僵住了,像雪人一样面无血色。整个场面令人窒息,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想放屁也要给我憋着。几个不是本公司的人见势不妙赶紧溜了。
“赌啊,继续啊,干嘛停啊,不是挺热闹的吗。来来,钱赢你做庄是吧,我押,你发牌。我叫你发牌,聋了,发。我今天也要跟你们赌一场,我叫王颖马上到银行提100万现金,谁有本事通通赢去。”阿姨的话是利剑,钱赢拿牌的手都在颤抖,一个个也都低着头,深怕与阿姨眼神交汇。
“我告诉你们,现在行情不好,公司不景气,我希望你们能齐心协力做好工作,尤其是你们几个股东,把本钱投在这里,图的就是回报。想不到你们把生意当成儿戏,还带头在公司赌博,就这样子年终还想有分红,准备抱个鸭蛋回去吧。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们几个股东,今年的分红先扣两万,以后看表现,再让我发现此类的事情,加倍罚,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吗?”阿姨盯着他们几个,让他们感觉全身像发烧一样,难以忍受。全场一片寂静,无人敢应答。
阿姨又发话了:“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同意处罚了。还有其他人,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公司绝对禁止赌博,怎么能让那几个股东骗呢,他们输一点没事,你们打工的输了,哪有钱拿回去给父母或老婆,对你们每人罚50元以示惩戒,要是再有下次马上开除。你们都这么闲是吧,都给我去提水,把站台冲洗一遍。”
听了这话一个个跑出去都来不及,只有股东还死气沉沉地憋在里头,被罚了两万,心疼了吧,5元10元要赢多少次才能捞回来。打工仔只是罚50元算是逃过一劫,但有前车之鉴,影响长久啊。阿姨这招也算高,擒贼擒王,杀鸡儆猴,罚钱最有效。
阿姨忿忿地走了,底下一片叽叽喳喳,有的在庆幸,有的在苦叹。“刚才谁放风的,睡着了是吧,我被罚了两万谁赔。”钱赢大声骂道。
贾干却笑眯眯地迎上去说:“这只能怪你手痒,还是股东,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放你的狗屁,被罚的是我,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我扣你工资来补我的罚款。”
“别别。”贾干求饶了。
“没事,没事,我大嫂说的是气话,以后生意好了,哪会记得这些。”钱显贵却很无所谓。
“郝老实,今天怎么忘了把风,我们的罚款你要全权负责。”钱道开玩笑地说。
“什么我负责,我又不是你们的奴才,况且刚才你们也没叫我把风。”郝老实委屈地说。
“被罚倒无所谓,以后可惨了,不能赌了,该怎么办啊,寂寞难耐啊。”贾干死性不改,还想着赌呢。
“无所谓,你拿2万出来看看。”钱赢立刻反驳道。
“早上不赌,晚上可以赌吗。”赖冒说。
“白天这段时间都熬不过还说到晚上,晚上要去摇头啊。”钱道说。
一个个都傻了,寂寞爬上来了。不过以我看,这些人也就记得一段时间,过些时候他们又会大赌特赌。
后面这几天里,又没卸货又没出仓,闲啊,寂寞啊。喂喂,风头刚过,同志们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水产这地方本来就无聊,怎么受的了,都是一群和尚,仅有的那什么,质量又不好,人称“水桶”和“水缸”,质量好的吧,是老董专属的,不能泡啊。水产这地方只是一群和尚干瞪眼哦,真是苦啊。
闲着没事做真是难受死了,有钱的晚上还可以出去玩玩,没钱的只能干憋着。虽说站台只有两个质量不行的,但总比没有的强,宁可被撑死,也不愿被饿死。钱道这个烂人可是一马当先,一下就粘上了“水桶”贞慧妍。水桶人是长得胖了一点,但样子还算勉强过得去。男人一无聊,精神一空虚,就想找女人聊聊,尤其是水产这地方。女孩子被困在这里也是受不了的,寂寞的种子慢慢会发芽,总有一天会开花。
钱道是股东的儿子,还没结婚,天天晚上花天酒地,回来还会讲一些“风流趣事”。晚上有的消遣,白天没事当然也要泡一个。钱道现在有事没事就粘着水桶,色迷迷的也不知讲些什么,总之讲得很激动,哈哈大笑,是什么有趣的事,还是讲什么黄色段子。钱道泡水桶,开始是用嘴巴讲,接下来就是动手动脚了,在水桶的脸,手,腰等部位进行“爱的碰撞”。水桶刚开始还有意地抵挡,故意闪躲,可钱道添油加醋手脚并用,动作就更加放肆了。水桶受其引诱也心花怒放,与钱道互打起来,打是情,骂是爱吗,打打闹闹才出爱情。水产这地方男的渴望,女的也同样,只不过她们是假正经而已,捅破了这层纸就都露相了。大家眼巴巴地看着钱道与水桶打情骂俏,心里也痒痒的。
数量有限,还剩一个谁上?好,贾专来个扫尾,果然胃口好。号称“水缸”的贞柏思,长得也太抱歉了,单眼皮,塌鼻梁,桔子脸,因为胖,五官的搭配真不协调。就这模样,在古代就是赔钱的货,卖都卖不出去,倒贴给别人都不要。水缸也清楚自己的条件,如今贾专自动送上门来,那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别错过。
贾专过去泡水缸,她还假装矜持,说话轻声细语,抿嘴微笑,还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让人感觉太不舒服了。贾专的眼光还真是独特,或者说他实在是受不了。贾专这人也挺风趣的,嘴巴还很甜,水缸听了就不住地笑。
“你只有18岁是不是?还是个小女孩,以后见了我还要叫我哥哥,加个‘情’字我也不会介意的。”贾专说话的眼神都带着暧昧。
听了贾专的话,水缸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我估计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
“什么只有18岁,我都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才对。”水缸还假装不好意思,说话软绵绵的。
“什么比我大,你骗谁啊,看你的皮肤这么好,还在发育中吧,明明就是小女孩吗。”贾专骗人的技术也是一流,女人就是要骗的吗。
水缸听了没辙了,只会傻笑,说她是小女孩,皮肤好之类的话,让她高兴得不得了,想不到在这才开始她的初恋。好机会不能浪费,要继续装下去,也许还能听到更多让她心潮澎湃的话。贾专还在不停地吹着,水缸听了整个人都变了,宛如进入了仙界,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太美妙了,这是贾专赐于的,我看水缸是认定贾专了,贾专以后要是想逃都困难。
站台上仅有的两根“破草”被人采了,不知旁人是羡慕,还是恶心。自从这两根草被采栽之后,两人就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让人“啊”声不断。这两人在没人追之前,就很会打扮自己,被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