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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胡小秋的话。
经理室的办公桌后,坐着一名穿红套裙的美貌少妇,正拿笔在写着什么,唐逸进来好半天,她都没抬头,唐逸微笑看着她,也不吱声,这是齐洁最好的朋友,看到她就能回想起在延山和齐洁的一幕幕,很温馨。
“咦,你谁啊你?”姚小红终于抬起头,但显然,没认出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唐逸。
唐逸笑笑,说:“齐洁的朋友。”
姚小红一怔,盯着唐逸又看了几眼,就惊呼一声,“啊,你是唐逸!”急忙站起来,笑孜孜走过来和唐逸握手。
请唐逸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帮唐逸倒了杯水,姚小红就娇笑:“你没怎么变,就是这副眼镜,给人的感觉全不一样了,怎么样?在哪高就呢?问齐洁,她也不肯说。”
笑笑:“发改委,副主任。”
“哪的发改委?前几年就听说你做市长了,现在是省发改委吧?”姚小红边麻利的用茶几上的茶具泡茶,一边热情的说着话,突然就惊呼一声,抬起头直直看着唐逸,“发改委?唐主任?你可别告诉我说来延山视察的中央领导就是你!”
唐逸微笑,“就是我。”
“呀!你成呀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姚小红好像打量稀有动物般打量着唐逸,“你,你才三十多吧?我记得跟齐洁同岁是吧?”
唐逸微笑点头,姚小红啧啧的,“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翻来覆去的说,显然唐逸带给她的震撼太大。
唐逸道:“得了,你再这样我可不敢来你这儿了。”
姚小红娇笑两声,虽然唐逸位高权重,毕竟她没有亲身体会过,反而印象里唐逸一直是那么亲和,是以倒也并不太拘束。
唐逸笑着问了问酒吧的经营情况,在不得不装修改变了原有格局后,齐洁已经将酒吧送给了姚小红。
姚小红犹豫了一下,说:“挺好的,生意挺好的。”
唐逸正想再问,手机响了起来,是兰姐打来的,结结巴巴的汇报:“我,我刚刚去调查了,我,我……我不会说。”我了半天,最后是我不会说。向黑面神汇报这么重大的事件兰姐太紧张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在唐逸面前就变成了榆木疙瘩。
唐逸被气得够呛,但还是尽量压抑自己的火气,“慢慢说,不急。”
“是,是,我,……唐书记,我给你写吧,我写一份调查报告,明天给你送过去。”
唐逸又好气又好笑,调查报告?想想娇俏的兰姐拿着钢笔绞尽脑汁写报告的画面,唐逸就忍不住笑,你这不自讨苦吃吗?火气也消了,“那成,明天晚上,恩,送来夜朦胧酒吧,夜朦胧酒吧你知道吧,205号房,别记错了!”
挂了电话,就对姚小红笑道:“明天,205一天吧。”
姚小红点点头,唐逸想了想,说道:“是我妻姐。”
姚小红就有些诧异,唐逸对他爱人的姐姐也太不客气了吧?看来和爱人的感情多半不怎么好。想来唐逸还是最喜欢齐洁,姚小红就为齐洁庆幸,毕竟齐洁才是她的朋友。
“唐逸,我结婚了你知道吧?”姚小红突然说。
唐逸笑道:“恩,听齐洁说过。”其实齐洁很少和他说姚小红的事,唐逸还真不知道姚小红结婚了,就问道:“爱人做什么的?”
姚小红微笑道:“和我一起经营酒吧,人挺老实的,对我挺好。”
唐逸微微点头,不管年轻时多么疯的女孩子,最终还是要找个依靠的。
正说着话,办公室外传来嘈杂声,接着门被轻轻敲响,胡小秋探进头,“唐哥,一个叫小绿的说是这的职员,有事见姚经理。”
姚小红苦笑看着唐逸,这么一会儿他倒成了这儿的主人了,唐逸对胡小秋作个手势,胡小秋这才侧开身子,一名穿着红制服的服务员冲了进来,“姚姐,不好了,姐夫被公安打了!”
姚小红一惊,急忙站起,边向外走边问:“又怎么了?”小绿气愤的道:“还不是来闹事的?就想把咱们挤走!”
姚小红走到门口才想起唐逸,忙回头道:“唐逸,我这有点事,你先坐。”
唐逸笑笑,站起身也跟着走出来,和姚小红、小绿并肩走,胡小秋忙跟上,一直扭着脸的李局和干警走在最后,姚小红和小绿也没注意他。
在二楼走廊就可以听到楼下乱哄哄的,唐逸就问姚小红:“公安打人?为什么?”
姚小红欲言又止,小绿却早气愤的道:“公安局张局长的侄子,在我们对面开了个酒吧,公安就三天两头来找我们麻烦,就欺负人,那些野鸡一堆一堆的练歌房他们咋不去查?”
唐逸微微蹙眉,没有说什么。
李局长脸都绿了,忙快走几步,在唐逸身边道:“唐主任,我来处理吧。”
唐逸点点头,“这家酒吧我还是知道的,内容很健康,而且是延山第一个歌舞厅,起到了破除延山旧观念的领军作用,你们呀,工作不扎实!”
“是,是。”李局长点头哈腰的,冷汗淋漓,“工作不扎实”,简简单单一句话,可不知道要引起多么大的风波。
“啊,李局。”姚小红这才注意到李铁,电视上见过,小绿更惊呼一声,这是市局的大局长,怎么对姚姐的朋友卑躬屈膝的,看模样,怕的厉害,秃脑门上全是汗,亮晶晶的。
一楼,几名联防员正吆五喝六驱赶客人,带队的民警抱着肩站在门口,一脸的冷笑。
吧台旁,一位中年男子正捂着自己额头,鲜血慢慢渗出,中年男人恨恨盯着其中一名满脸横肉的联防员,联防员就火了,“妈的,还看?再看带你回局子里收拾!”
李局大步而下,沉声道:“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呢?!”
“妈的你谁啊?”满脸横肉的联防员可能刚刚入行,竟然不认识延山市局的大老板。
带队民警小王一呆,快跑两步,陪笑道:“李局,您怎么在?”
李局把他们全毙了的心都有,沉声道:“都回去,等待调查,还有,把伤者送医院。”
姚小红早已经跑到爱人身边看他的伤势,听到李局的话就气愤的回头,“不用了,这么点伤我们还受得起!”爱人被打,姚小红是真的生气了,一直就不想麻烦齐洁,但他们欺人太甚的话谁又怕他们了?
李局尴尬的笑,“是,放心吧姚经理,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
眼见李局对酒吧老板低声下气,几名民警联防员都大眼瞪小眼,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也知道闯了祸,灰溜溜一拥而出,如丧家之犬。
唐逸走过去,和姚小红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大步走出酒吧。
看着唐逸面无表情的冷淡,李局知道,要有大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七卷 凤鸣京师 第十章 延山风云
“老李,你在做什么?!”电话里,丁瑞国几乎是在咆哮。
李局长叹口气,“丁书记,张志伟闹得太过份了,我也没办法。”
昨天李局长连夜开会,命令督查科马上对涉嫌以不正当理由对夜朦胧酒吧滋扰并殴打夜朦胧酒吧业主的民警王金才以及联防员采取措施,隔离调查。
这次会议李局长不但未通知副局长张志伟参与,更没有向丁瑞国汇报,而市局督察科很快就将矛头指向了张副局长,市局里现在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丁瑞国明显怔了一下,显然李局长的反映出乎他的意料,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我不是不让你查,谁出问题都要查!为什么是现在?”
丁瑞国是真的有些急了,唐逸来延山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偏偏李局长好像生怕不出事似的,自己在市局点火。
李局长说道:“丁书记,放心吧,具体情况我还是能把握的。”自己点火总比别人点火来得好,也更容易控制。如果被别人占了先机,只怕最后这个黑锅就是自己背。更何况,李铁一直和张局长有心结,张局长倒了,他比谁都乐意见到。
丁瑞国沉默下来,这个李铁,自己是越来越难把握了啊,不过,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
在李局长和丁书记通电话各怀心机之时,夜朦胧205房里,唐逸正皱着眉头翻阅“材料”,是兰姐汇总的“材料”。
兰姐穿着洁白的雪纺吊带裙,层层蕾丝白纱,罩在这个惹火尤物身上,极为甜美妩媚,又细又嫩的一双白腿**着,性感的银色细高跟,兰姐如熟透的蜜桃,越撩人心肺。
此刻地兰姐正在宽大地壁挂式屏幕前调解电源开关。灯忽明忽暗。忽然。彩球灯绽放光芒。极快地旋转起来。兰姐呀一声惊叫。吓得“啪”一声将刚刚自己拉起地开关按下。谁知道所有地灯突然一起熄灭。室内一团漆黑。
兰姐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拍开关。这次总算误打误撞。天花板上最华丽地吊灯亮了起来。兰姐偷偷看了眼唐逸。见黑面神面无表情地又翻开一页文件。心里嘀咕。莫非黑面神是夜眼?但也不敢再乱鼓捣。这里又没马扎。不敢去坐黑面神身边。只得靠在墙壁上等待黑面神地结论。心里更是惴惴。自己写地东西可不知道会不会惹黑面神火。
唐逸翻着手里地几页纸。眉头皱得很紧。也无暇训斥兰姐。
想不到兰姐写地材料还似模似样地。最起码比宝儿小学作文条理要清晰些。虽然字体歪歪斜斜极为难看。倒也能令人看明白。唐逸心说自己倒是小看了兰姐。比小学生地水平还是要高一些地。
在兰姐汇总地材料里。大多是村民地原述。讲他们不是不想退保。而是村里镇上不给退。勉强给退地。也打了白条。有不服气地村民去县里。市里甚至省里上访。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有闹得凶、去省里上访地村民更被镇上派出所拘起来。有人还挨了打。后来眼见没人管这事。渐渐也就没人闹了。每年几十块钱。以延山县地富裕程度。大多数农民也不大看在眼里。
唐逸翻着材料。却是有些不解。因为当初国家叫停“农民养老保险”。是因为感觉政策上有缺失。就算退保率再低。也不会算什么政绩。延山方面为什么就不要农民退保呢?
“喂,你写的都是真的吧?“唐逸转头问兰姐。
“是,当然是,我都问的老实人。”兰姐忙不迭的解释,“而且我和他们说了,不要和外面说。”
唐逸皱眉:“画蛇添足,对外面说怎么了?你是什么大人物?”
兰姐忙陪上甜甜的笑脸,“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唐逸却不知道现在的兰姐在村里可真是大人物,几乎人人都知道她在给北京城里的高官做“特护”呢,夏家更是水涨船高,成了村里谁也惹不起的人家。
唐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就对兰姐道:“去要壶茶,再把小秋和市局的同志叫进来。”李局忙着办案,今天跟在唐逸身边的是市局治安科杨科长。
兰姐痛快的答应一声,扭着媚人小腰肢,好似风中杨柳,风情万种的去了。唐逸看得连连摇头。
兰姐是一个人进来的,说:“小秋他们都说没关系。”说着话,将托盘里的紫砂茶壶和茶杯摆在茶几上,帮唐逸倒了杯茶。
唐逸拿起茶杯咂了口,微微点头,就指了指沙,“坐吧。”又指了指茶壶,意思要兰姐自己倒茶喝。
兰姐怯怯的坐下,怯怯的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小口呷了一口,其实要她和唐逸一起坐沙,还不如靠在墙角来的舒服,茶水喝在嘴里更不知何味。
唐逸自然不知道要兰姐坐自己身边是在活受罪,自觉兰姐今天这件事办的不错,适当勉励一下也是应该的。
看了兰姐一眼,唐逸道:“兰姐,给宝儿姥姥姥爷的在村里起一座小楼,钱我来出。****##”
兰姐吓了一跳,以为黑面神在套她的口风,昨天回家她刚刚和宝儿姥爷商量,给他们盖一座小楼,但房本的名字要写宝儿的,免得将来宝儿舅舅姑姑的来分身家。
只是黑面神怎么就知道要给宝儿姥爷盖小楼呢?兰姐这几年的美容院很是赚了一笔钱,存折在上个月终于变成了七位数,每天睡觉前兰姐都要拿出存折美滋滋看几眼,从存款突破一百万以后,兰姐更有了抱着存折才能睡得香甜的习惯,而兰姐最怕的就是黑面神知道美容院这么赚钱后,将她的分成比例调低。
但既然黑面神问起,兰姐也不敢隐瞒,小声道:“唐书记,我,我没贪污,美容院一年收入三十四万呢,以前,以前是你说的要三七分……”
唐逸皱起了眉:“谁问你这个了?牛唇不对马嘴的,得了得了,喝你的茶吧。”一生气,也忘了要给宝儿姥姥姥爷盖楼的事了。
兰姐却是松了口气,不想拿回分成就好,至于黑面神的态度,兰姐现在才觉得他正常了,最怕的就是黑面神微笑和你说话,那双清澈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可怕的主意,比瞪眼睛火时更可怕。
唐逸懒得再搭理兰姐,想张嘴叫她去外面站着,又觉得有些过份,就闭起眼睛养神,默默思索农民保险的这桩事。
“唐,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