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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宸眸子一瞪,怒喝:“外面在干什么!活不耐烦了吗!”
震耳欲聋的吼喝声令溶月的耳膜发了好长时间的颤。偷偷瞅了眼一副想要吃人模样的拓跋宸,溶月心里狐疑:这家伙吃炸药了吗?
听到喝声,一个身着黑红相间中长褂的衙役匆匆跑来,在离拓跋宸半米处双膝屈下,跪稟:“禀告二皇子殿下,是衙外一位自称语嫣的女子,到衙门口击鼓报案,说是要县老爷给她讨回夫君……”
“语嫣!”哎呀!真是该死!一夜未归,回来也光顾着虎案子了,竟然忘了找人给她通个信,报个平安了!这会她该是担心坏了!
拔腿溶月就想往门外冲去,可一只大手却在此时搭上了她的后背:“凤凰玉……”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溶月的心猛地一惊:“你该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故作不解的眨了眨星眸:“出什么尔?反什么尔?”
一语如轰雷一般将溶月给击愣在原地。数秒后,溶月吼出震天大怒:“小人!你耍我!我跟你拼了!!”
“勿怒,勿怒,别气坏身子……”感到溶月即将暴走,拓跋宸赶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角噙着笑细细安哄:“本殿下刚刚只是说笑罢了!美人本殿下可见多了,就是本殿下府里的美妾,美过你娇妻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啊,本殿下还不至于稀罕的非要你那美娇妻不可……”
气微微顺了点:“说的可不是嘛!像你这般既有权势又有才貌的男人,女人们还不都是争着抢着想要爬上你的床!趋之若鹜的女人多了,那美人还不是供你挑样拣?如此一般,什么样的美人你还得不到?所以说,你何苦非得跟人家争妻子,搞得人家夫妻两相离,朝朝暮暮苦相思!真实的!”
撅着嘴嗔怪的溶月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她,语气中神态里流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
痴痴的盯着溶月因激动而泛起红晕的两颊,拓跋宸的两片唇缓缓蠕动,吐出了他心中所想:“小三,你有姐姐或妹妹吗?”
妹妹……柳如絮算是吗……
轻叹一声:“算是有吧……”
“真的吗?”拓跋宸的心一震,满满的充斥着连他都无法理解的期待:“那她……”
“死了。”这个话题不禁令她响起了东方王朝的种种,无名的苍凉感不由得袭上心头。
溶月的暗淡下的眸子令他一阵自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暗暗骂着自己的唐突,眼瞅着脸色凄迷的溶月,似乎是感同身受般,拓跋宸的心竟也觉得闷闷的,压抑的他透不过气来。
呵,想那些干嘛!过往种种已死,现在的她应该是重新来过就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既然是痛,那何苦沉湎!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收拾好心思,溶月长长的透了口气,昂头笑笑:“二皇子殿下,草民要去见贱内了.情准许草民先行告退!”
见溶月面色回复正常,拓跋宸的心这才一松。可待听她要走,他的面色沉了沉。
“小三,虽说本殿下答应成全你们夫妻,可这成全可是有条件的!毕竟,吃亏的买卖本殿下从不会做。”
拉下脸,溶月不悦道:“条件?二皇子这话未免有些过了!”
“不答应就算了.这府里的美妾尝腻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什么条件?”
眉眼得意的上勾:“做本殿下的贴身侍从。怎么样?”
侍从?贴身?咬咬唇,溶月迟疑不定……
“那美娇娘似乎还没离开呢!刚刚好,省的本殿下跑腿了……”
“好,我答应……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九章 朝堂遇爹
还有差不多半日的时程就会抵达南刹国的都城子邺。在高头大马颠簸了将近七日的溶月,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散了架,疲软酸痛的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有气无力的趴在那个害她如斯的罪魁祸首的后背上,溶月哀嚎出声:“求你了,让我回马车吧……”
嘴际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拓拔宸扬手将马鞭用力一甩,随着“驾!”的一声大喝,马儿立即抖擞了精神,撒了丫子朝着前方猛奔!
妈呀!猝不及防的溶月身子急剧后仰,惊呼一声,她手忙脚乱的去抓扯着身前的拓拔宸,以求稳住晃动的身子。估摸着溶月已将身子给平衡住了,他夹紧马腹,策马扬鞭,将马儿的速度又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看着两边飞快倒退的景物,溶月有些眩晕,两只胳膊紧紧缠住他的腰,整个人如八爪鱼似的黏在他的后背上,不敢随意乱动。
溶月的反应令他满意的弯了弯唇角。气聚丹田,喝马一声,迎着飞絮,踏着繁华,扬鞭东指,春风得意马蹄疾!
春日的暖风迎面扑来,犹如孩童的恶作剧般撩起了他的乌黑的鬓发,发丝飞舞,乌丝轻扬,扬在宛如冠玉的无暇俊彦上,轻轻的,痒痒的。仰起脸,感受着和煦的春风,拓拔宸情不自禁的发出渺渺的喟叹:“春日迟迟,wωw奇Qisuu書网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真乃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啊!”
听着拓拔宸逸兴遄飞的咏词声,溶月恨恨地,整个人贼郁闷!这个鸟人,害的她有车不能上,有‘妻’不能聚!死拉着她上马,硬生生的让她在颠簸的马背上受了一周的鸟罪!而他呢?却倒是良心无愧,惬意悠闲的很!
越想越冤屈,越看他心里越愤恨,手随心动,心随念动,柔荑缓缓移向他的腰部,化愤恨为力气,集中全身的力量于拇指与食指,毫不怜惜的冲着指腹下富有弹性的腰部肌肉掐去……
痛苦的闷哼一声。抽着冷气,拓拔宸转过头,一张俊脸痛的皱成了一团:“小三啊,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可疼死本殿下了……”
从琼鼻里冷哼一声,溶月别过脸,长长吐了口怨气。
见溶月对他爱理不理的,他也不自讨没趣,悻悻的转回头,继续策马扬鞭……
“哎哟!小三啊,你干嘛又掐我啊……”龇牙咧嘴的,拓拔宸抽出一手按着溶月作恶的小手,委委屈屈的瞅着溶月:“小三啊,本殿下的身子可是人肉堆成的,而不是铁打的啊!”
眼角斜斜的挑着做一副受人虐地模样的拓拔宸:“谁叫你不让我上马车的!在马背上,我不爽!既然我不爽,我也不会让别人爽了!”
“小三啊,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咱男子汉就应该有大丈夫的气概!放眼观去,这个世上哪个国家不是马上打天下?马上方显英雄本色嘛!是爷们就应该骑马,而马车可是为她们妇道人家准备的!你说咱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妇道人家挤在一块,那像话么?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啊?”他身子微微后仰,凑近溶月的耳旁循循善诱着。
温热的气息徐徐喷洒在溶月的耳蜗里,温温痒痒的,让她一阵窘迫。
将脸撇开,逃离他的气息范围,溶月的脸再次虎了下来:“我就是喜欢跟娘们挤在一块,怎么着!”
“小三啊……”
“跟娘们窝在一起,窝囊是窝囊,可最起码能说明在下是个正常的男人!可跟个大男人窝在同一匹马上,在别人的眼里,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关于在下的腹诽谣言呢!”
眸子闪了闪。嬉笑着,拓拔宸将身躯又往后仰了仰,直至和溶月的身子靠的亲密无间:“什么腹诽谣言啊?”
看着紧凑过来的拓拔宸,溶月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滚回去!”
捂着被拍疼的脑袋,拓拔宸咬牙:“你就不怕惹恼了本殿下?”
轻嗤:“嫌我惹你恼,那你就别用我当你的贴身侍从啊!”
拓拔宸语塞。半晌,他才吭出了一声顶了回去:“本殿下愿意!再说了,本殿下的事情岂容你置喙!”
“喏喏喏,看看,这可明明是你自己找气受,你说这能怪得了谁!”
“哼!”
“切!”
……
几个时辰后,马蹄踏进了南刹国的皇朝……子邺。
此次二皇子是微服出外游玩,轻车简从,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所以回城的时候没有制造什么声势。
勒了勒缰绳,拓拔宸将马速放慢,回头冲溶月昂头笑笑:“没来过皇城吧?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本殿下将你带来,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飞檐起脊的高大木制阁楼一座接着一座,富丽堂皇的茶楼酒肆一家挨着一家。修葺的宽敞大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往来人群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发言盈庭。街头巷尾的杂货铺鳞次栉比,走街串巷的小贩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子邺无疑是繁华的,富庶的。由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可探知它的政治情况一二,由此而知,南刹国的国主想必是个不错的明君……
“怎的,看傻了?呵呵,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只是子邺的最普通一隅而已,就让你稀奇到这模样!这若是让你见到了子邺最奢华的地方,那你岂不是要将眼珠子给凸出来?”
最奢华的地方?他是指皇宫吧!呵,要让他知道她是从皇宫里大难不死逃出来的,那恐怕凸眼珠子的人是他吧!
南刹国的皇子在成年后就可以在宫外自行建造府邸。穿过永明街,向北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座落于皇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的二皇子府邸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门口持剑跨刀的高大侍卫见到主子回来,赶忙侧身跪下行礼。待礼毕起身,其中一个侍卫大跨几步上前叩响狮头首辅,高呼……二皇子殿下回来了!
朱色大门吱吱轧轧的从中间向两边挪开,随着门扉的开启,一座座金碧辉煌的楼宇夺住了人们的眼球。
待进了府邸,拓拔宸勒紧缰绳,停了马,而后动作潇洒的翻身而下。站稳后,他伸出修剪得当的大手,动作自然的将溶月从马上抱下。
“相公?”语嫣从马车上探出头来,螓首转动,急急的寻找着溶月的身影。
应声寻去,溶月看见神色慌乱不安的语嫣,一个用力挣开了拓拔宸的扶着的双手,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到马车前:“语嫣,我在这呢!来,把手给我,我扶你下来!”
见到溶月,语嫣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微笑着将手递给溶月,在溶月的托扶下,她举止优雅的从马车上飘然而下。
扶着语嫣,溶月她们二人举步走向那沉着脸不知作何想法的拓拔宸。
“二皇子殿下,这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我们夫妻二人也疲惫不堪。不如今儿个就让小的歇息一日,明日再开工伺候二皇子殿下,怎样?”待会得找个客栈好好歇息歇息,美美的睡上个一觉。一连七日都没怎么阖眼,真是困死人了!只不过……也不知这的客栈贵不贵,这兜里的银子好像所剩无几了……
望着溶月略显苍白的倦容,拓拔宸的内心划过几许自责。颔首应准,他刚欲叫人带着他们去偏房休息,可未等他出口,溶月就拱拱手,谢了恩转身带着语嫣拔腿就往府邸外走去。
望着溶月那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身影,拓拔宸的脸上闪过愠怒:“本殿下说过让你们离开了吗?”
一声怒喝止住了溶月前进的脚步。扭过头,溶月无辜的耸了耸肩:“刚刚二皇子殿下明明是点头应允的,怎么这会倒是想反悔了还是咋的?”
眉峰一横:“本殿下是准许你们休息,但可没准许你们离开!”
休息不等于离开?那他的言外之意是……
“煞夜,带他们去合璧居的西厢卧房。”
“嗻。两位,这边请。”煞夜宽大的手掌向左侧微微一伸,给溶月他们指了个大体方向后,抬步率先朝着远处的一座楼宇处跨去。
果然……不过这般也不错,最起码可以省下一笔可观的住宿费了。冲语嫣笑笑示意没事,溶月揽着她跟上煞夜……
皇子住的地方就是高人一等,就是个下人住的偏房也竟比豪华的客栈住起来舒服多了。睡了整整一个圈半,溶月总算是缓了过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还略有些惺忪的眸子,含笑瞅了眼睡得正香甜的语嫣,掀起被子,溶月抓起衣服轻手轻脚的下了地。
穿戴完毕,溶月轻轻推开紧闭着的两扇木门。柔和的晨曦之光扑面而来,细碎而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面颊,她的鬓发。而夹杂着花草芬芳的泥土气息不住的窜入她的鼻中,惹得她忍不住深深的一嗅。
展开双臂,迎着晨光,溶月眼眸半睨,微微一吁,喟然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一阵低低的轻笑声惊醒了还沉醉在晨曦里的溶月。放下双臂,溶月循声望去,头束金冠,身着淡黄色朝服的拓拔宸,正双手环胸的依靠在门侧的墙壁处,眉眼含笑,好整似暇的瞅着错愕中的溶月。
敛敛心神,溶月疑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