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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娘俩熬碗姜汤,暖暖身子,压压惊。”
不由分说的,她拉起溶月的胳膊,顺着林间小路朝着远处的茅舍走去。
那个大婶真诚的模样似乎不是在说谎。若她所讲的是真的,那这么说,这个孩子真是……
几道灵光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大婶,这刚刚灌了水,脑袋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个国家,哪个皇帝当政?”
停下脚步,那大婶扭头看着她,惊讶道:“看来真是被灌了水脑袋不太清楚了,连这都不记得啦?狗娃她娘,你忘了,这是咱们南刹啊,如今再为的可是宸月皇帝啊!”
宸月……
心咯噔一下,胸口急剧跳动的心在下一刻仿佛要脱体而出!
“宸月……皇帝他,他可是原二皇子拓跋宸……”
“嘘——”惊骇的捂住了溶月的嘴,她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才心有余悸的将手给放了下来。
“狗娃她娘,这皇帝的名讳岂是我们这群小老百姓能议的?这要是让有心的人给听见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啊!”边说着,便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身形摇晃了些许,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抵住了一颗粗大的梧桐树,方才稳住了身子。
宸他,竟然当了皇帝……
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为万千种滋味混在在了一起,融合成冗繁的一团,分不清,道不明。唯一能分得清的一种滋味,那就是此刻在她的心底尖锐的失落,对,是失落,是那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转眼间却于自己相隔千山万水,只能想不能得到的的失落……
为什么要当皇帝呢?当了皇帝,他就不再属于她,因为,他从此属于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三宫六院……
心痛的难以呼吸,可面上却勾起了一轮好看的弧度:“他什么时候登记的?“
“当然是三年前啊……”
三年前……
原来在她度过了三天,而他却度过了三年……
三天,微乎其微,短的可以让人忽视;
但三年,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让人想忽视都无法忽视……
他们之间,隔了空白的三年。
这三年,究竟是谁来替她过的?
是这身子的原主?
还是另有其人?
她想弄明白这三年所发生的事情,可心里隐约又害怕明白,矛盾的心理不断地冲击着她看似坚强的心强堡垒。
“大婶你可知,为何不是原太子即位,而是二皇子即位?”
“唉,原太子殿下早已病故了……”
病故了……
怪不得……
那语嫣她可曾安号?杏瞳里染上了一层忧虑。
“那原太子的侧妃如何处置?”
“皇家的事情那里是我们能知道的?好啦,狗娃她娘,别再问些没用的了,咱们快点回去,你看看,狗娃她都冷得发抖了,再不回去,这孩子可就冻出毛病来了……”
再次拉住溶月的胳膊,硬是拖着身体僵硬的她沿着林间小路一路前行……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处 第二章 何人是娃爹
那个大婶姓刘,人称刘大婶。
听她絮絮叨叨的罗嗦了半晌,溶月总算是将她如今这无厘头的处境稍稍弄明白了些。
原来一年前,一身落魄的‘她’带着不满两岁的狗娃来到了这个人迹稀少的永和村,自此后就定居了下来,一住就是一年。村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是看她扮相落魄,只以为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因为撑不下去,才来到山里面过日子。
虽然刘大婶讲的晦涩,有些地方避重就轻,但她隐约从话里听出,那个‘她’着实不讨村里人喜欢。来村里住了一年多了,除了刘大婶外,从不搭理其他人,鼻孔朝天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高傲睥睨的神情仿佛自己是个尊贵的千金大小姐。村里的人对‘她’颇有微词,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一副高人一等的脸孔尤其惹得他们讨厌。因此,在村里‘她’可差不多就是被孤立的人,荒凉的小院几乎是无人问津。
从刘大婶口中,她还知道‘她’似乎对这个孩子很不喜,作为她邻居的刘大婶,常常能听到‘她’打骂孩子的声音,打得厉害的时候,隔壁的人家都能听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半夜嚎到天亮,在周围的邻居看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不是什么稀奇事。
听到这,溶月的心里有些沉重。
‘她’为什么这么不喜欢这个孩子?难不成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仔细的看了看正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怯怯瞅着她看的狗娃,她即可否定了刚刚那个假设。假设不成立。狗娃灵动的杏眼与她简直就是同出一辙,若说不是她的孩子,她第一个就站起来反驳。
那剩下的原因则只有可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她’所厌恶的。
孩子的父亲?想到这一点,她心里没由的感到不舒服。她不在的这三年里,这个身子究竟都干过些什么?这个孩子究竟是从哪偷的种?
目光再次回到了狗娃的脸庞上。
柳叶般的细细弯眉,大大的杏眼,挺而小巧的鼻子,嫣红欲滴的小唇,胖嘟嘟的小脸,白里透红的皮肤。一眼看去,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娘是谁,却无法在下一刻得知她的爹是哪位。
拓跋宸?心里有些期待,又似乎有些莫名的发堵,瞅了半晌,似乎不像。
东方烈?虽然他被下了绝育散,但他的师傅是高手中的高手,她相信以天山道人的能耐应该是可以解毒的吧。最重要的是,在她昏迷前,在她眼前的就是东方烈……心咯噔了一下,冷汗爬上了掌心,若种真是他撒的,那估计她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好在,没有半点与东方烈相似的狗娃令她着实松了口气。似乎,也不是东方烈的。
难不成是……楚旭尧的?!这个念头令她大惊失色。按住狗娃的头左瞅右瞧,上看下看,横竖看来与那个冷脸铁面没有丝毫的瓜葛。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拍拍胸脯,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东方遥?不对,不对,不像……
外加我的一个孩子……
不期然的,一句形同鬼魅的话从脑海中蹦了出来!
拓跋……拓跋桀?!
心里有些哆嗦,颤颤的看向大大的杏眼,在一眼可望到底的的清湖中企图寻找到发红的痕迹……
呼 … …
也不像。
最终,溶月得出了结论,这个孩子只是她自个的!
夜里的凉风透过房顶的洞孔不时的挂进家徒四壁的简陋的草屋,吹动着大床上挂的铃铛铃铃作响。
旁边的小儿不安分的挪了挪身子,小脸一皱,似乎是不满于那吵闹的铃铛声。轻叹了口气,坐起身子,轻轻将系于帷帐处的铃铛解下,溶月轻轻拍了拍小儿的后背,这才见她舒展了眉眼,安分了下来。
借着月光,溶月再次打量了下这透风漏雨的破草屋子,一股小小的怒火从心底蹭蹭的直往上冒!
如今是在南刹国境内,而且,永和村归根起来,还是隶属于皇城子邺的一部分,坐马车,用不过三个时辰就可达到皇城。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这说明她如今的处境拓跋宸是看在眼皮子底下的,可他竟然不管不问,任她自生自灭!虽然明知道他针对的不是她,可她还是千分万分的恼火!他在皇宫里美食宫苑外加美女伺候着舒坦,任她带着一个找不到爹主的奶娃子在荒岭山村里,吃着粗茶淡饭,过着雨打风吹的日子,怎能让人不气?即使在这三年里,那个‘她’有再多不是,他也应该念在他与她往日的情分上,给‘她’一个舒坦的落脚地,也好让回来的她过的舒坦些不是?
愈想心里面愈是不平,溶月决定,天一亮她就带着狗娃去子邺,向拓跋宸讨个说法!
第二日清晨,厚着脸皮向隔壁刘大婶加讨了碗稀粥,和狗娃匆匆吃了几口罢,溶月收拾着打算带着她去子邺。可在临行前,她猛地想到没有钱她怎么雇村头王二家的马车去子邺呢?
正当她犹豫着该不该再次厚着脸皮去敲隔壁的门,恬着脸去借钱时,狗娃咯咯的笑声不时的从床边处传来。
还是当个小孩子好,无忧无虑的,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真是让大人嫉妒!
感叹着童年的一去不复返,溶月的眼眸淡扫,不经意间瞥见了狗娃手里玩着的珠子,顿时两目大放光芒!
玛瑙!
三步并成两步跨了过去,一把将狗娃手里的玛瑙夺了过来。
“娘……”怯生生的声音里有着万物被夺的不满,看着那流光溢彩的玛瑙,胖乎乎的小手轻举着,似乎是想夺,但又不敢。
“你在哪里拿的?”
“狗娃在……在床洞洞里拿的……”圆胖胖的销售指指黑乎乎的床底,满目天真的看着溶月。
杏眸再次发亮。怪不得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半点银两,原来是藏在了床底下!
身子一俯,溶月手脚并用的就往床底爬去,床上,是狗娃拍手叫好的童音:“娘爬洞洞,娘爬洞洞……”
掏出一个蓝色粗布包裹,溶月来不及拍掉身上的尘土,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霎时,金光闪烁的光芒晃花了溶月的两眸。
金银珠宝,玛瑙翡翠,林林总总加起来,绝对不下于数十万!震惊是市浓浓的疑惑,为何有这么多的钱财,‘她’还是过的如此清贫?
拿了些金子一挤些碎银子,溶月抱起狗娃就往村头走去。花一两银子雇了马车,搂着狗娃坐在吴棚的简陋马车里,随着马车之嘎吱嘎刺耳的响声,晃悠悠的朝着繁华的子邺驶去……
“包子哩,新鲜出炉的包子 … … ”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 … ”
“大娘,来块糯米粘糕吧,香喷喷的,保管您吃了还想再吃!”
“姑娘,要团扇吗?”
“日月乾坤,五行八卦,谁人算命,找我半仙 … … ”
……
繁华热闹的子邺一如既往,熙熙攘攘的百姓,用他们脸上的笑容诠释了他们生活的美好,愈发的彰显了子邺的繁荣。
下了马车,溶月母女二人走在铺就着青石板的大街上,望着两旁较于几年前愈发奢华的建筑物,她突地觉得,身穿粗布麻衣的她们,与花团锦绣的子邺城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其实,溶月所不知晓的是,她们母女二人走在大街上,已经引起了人们多多少少的关注。一模一样的杏眼让人们不得不感叹遗传的巨大威力。大一号的杏眼里深沉深邃,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感慨着什么,波光晦涩内敛,复杂而冗繁,让人捉摸不透。小一号的杏眼里波光点点,机灵灵的模样真是让人怜爱。可待见了那光可鉴人的头顶时,人们的神情突地变了,由爱怜变成了怜悯,看向溶月的眼神无不带着深深的职责和怀疑……
“娘,狗娃要那圆球球!圆球球,圆球球……”胖胖的手指不停的在半空中抓挠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一串串诱人的糖葫芦,恨不得能扑上去将那一串串闪着暗红色光泽的圆球球全都抓到她的手心里。
眼一白,快走几步,到了卖糖葫芦的老大爷跟前,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大爷,来两串糖葫芦。”
看了眼低着哈喇子贪婪的看着他手里糖葫芦的狗娃,老大爷乐呵呵的将两串糖葫芦递到狗娃的手里:“来,小娃子,可要拿好了。”
杏瞳里顿时发出狼见到羊般的光芒。
一把夺过,两只胖乎乎的销售不握露出外面的小竹棍,却唯唯握着粘稠的圆鼓鼓的粘糖山楂,往自己怀里一搪,杏眸警戒的看着笑得慈祥的老大爷,占有味十足,仿佛在说: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休想再要回去!
望着舔着糖葫芦正欢的狗娃,溶月恍然想到,出来这么久,也该吃午饭了!
举目四望,习惯使然,她自是找了家门面豪华的酒楼,举步走向那家名为梨花落的酒楼。
狗眼看人低的典故在溶月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出去出去!看清楚了吗?梨、花、落,全城最大的就家梨花落,达官贵人才能出入,就光是一杯茶水就得花得上三两银子的地方,岂是你们这群叫花子能来的吗?快出去,我们这可不是打发叫花子的地方,要饭就到隔壁去要去,别挡了我们做生意……”
一锭十两的银子塞在了他的嘴里,成功的将他的恶言恶语给噎了回去。在众人的侧目中,她抱着狗娃旁若无人走进酒楼,顺着檀木制成的楼梯走向二楼的雅间。
“这位夫人,我们这的雅间可是得预定的,您还是到楼下去……”话还没讲完,就被溶月扔出的十两金子给晃了神。
慌忙改口,点头哈腰的为溶月引路:“刚好今个有个客人取消了预订房,还是夫人您有福,刚巧就被您给碰上了!夫人,您这边请!”
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可以磨推鬼!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冷笑一声,跟着那个小儿,来到一雅致的房间坐下。
没等那小二报上菜名,溶月就道出了几道在皇城里颇具名气的菜式,听的小二一阵惊叹。
看来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人不可貌相,我小成今个算是知道了!
态度又恭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