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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兵宏继续说:“目前市场上的建筑瓷砖以水晶砖为主,所以水晶釉的销量供不应求。假如我们现在开办一个水晶釉工厂,暂时也能获得利润,但是从长远看,我们失去了一个良好的挑战水晶釉的机会。”
林兵宏侃侃而谈:“水晶砖虽然是市场上的阻力,但是它对用户来说有两个缺点。第一,它耐磨性差,用户使用一年后瓷砖的釉层就会磨损百分之五十以上。第二,它的色泽过于明亮,已经不太适合现在人们的审美观念。现在人们在装修房间的时候已经抛开过去那种张扬炫耀的风气,转而寻求稳重大方内敛的色彩。因此,我认为,假如我们能开发出一种新产品代替水晶釉,一定能迅速占领国内陶瓷市场的。”
任超凡带头鼓起掌来,其他部门经理也纷纷对林兵宏这番话鼓掌。掌声平息后,任超凡问道:“林经理,请问这种新产品在你脑海中有概念了吗?”
林兵宏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配方,他递给任超凡道:“概念一年前就有了,我打算将这种新产品命名为亚光釉。只是有一些关键的问题暂时我还无法解决。”
任超凡接过那张纸,看着配方,沉吟起来……
任超凡看了一下林兵宏所写的配料,和水晶釉也并无不同之处,无非也就是些石英、长石、氧化铝之类的矿物。难道这些东西烧制出来后真的能代替水晶釉吗?
他将配方放下,向林兵宏问道:“还有哪些关键问题?”
林兵宏说:“主要是釉料的高温化学性能不太稳定,瓷砖釉面容易出现针眼和气泡。另外就是这种釉料流动性不是太好,瓷砖在挂浆的时候不大均匀。”
任超凡笑着问林兵宏:“林经理,既然还有这么多问题,凭什么你认为你这种亚光釉能将水晶釉挤出市场呢?”
林兵宏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个笔记本,对任超凡说:“任总,我曾配制出五十公斤亚光釉在一个陶瓷厂进行了小试,虽然烧制出来的瓷砖还有各种问题,但是同时也表现出一些令人欣喜的新特性。”
他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一组数据:“用亚光釉烧制出来的瓷砖,我们先叫它亚光砖吧。和水晶砖相比,亚光砖耐磨系数提高了四到五倍,反光率降低了百分之四十三点六七,同时它又具有较强的防滑性,水晶砖那种一沾水人们就像到了溜冰场的情形在亚光砖上绝对不会出现。据陶瓷厂的销售人员反映,假如亚光砖能投放市场,其每平米的售价大概能提高七到十块左右,所以他们还是比较看好亚光釉的。”
任超凡点了点头,说道:“林经理,那么说说你研制亚光釉所需要的投资预算吧。”当初他从天鸿制釉挖林兵宏出来就是听说他在试验一种新的釉料,林兵宏之所以离开天鸿制釉就是因为天鸿制釉只把目光放在水晶釉上,不肯投资支持林兵宏研制亚光釉的试验。
林兵宏早已经计算好了,他看着笔记本上的预算说道:“需要一个实验室,面积不小于三百平方,还需要一台高温烘箱、高温箱式电阻炉、一台小型窑炉、二十个高温坩埚,以及成套的试验设备等。”
他合上笔记本,告诉任超凡:“任总,以上投资预算大概在六十万左右。”
任超凡暗吸了一口凉气,投资成立任氏化工企业有限公司不过两百万,林兵宏做个试验就要投资六十万。他笑了一下,对林兵宏说:“林经理,你的问题先放一下。等一会儿一起讨论。”
他又向行政人事部经理韩小建问道:“韩经理,各部门所申购的办公设备的预算你造出来了吗?”
韩小建拿出三张单子,上面列着详细的采购预算。他将两份单子分别交给蒋春和任超凡,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单子说道:“综合各部门采购预算基本如下。一辆金杯面包车十九万五千块、六部爱立信GH337手机,入网费购买机费合计七万九千块、二十台摩托罗拉汉字BB机,三万八千块、三台惠普复印机,五万四千块。以上预算共三十六万六千块。”
任超凡几乎昏了过去,公司成立第一天就要出去一百万块,如果不是自己这几个月靠木质纤维素赚了几百万,还真不知道钱从什么地方出呢。
他看了一眼正拿着笔在单子上写写画画的蒋春问道:“蒋经理,你的意见呢?”
蒋春轻轻呼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情绪,毕竟她从税务征稽员到公司的财务经理的角色转换需要一个过程。环视了一下其他部门的经理,最后将目光落在任超凡身上:“任总,亚光釉研制投资关系到公司今后的发展方向。这笔钱省不得,只不过需要林经理将预算报告再细化一下,设备的选购上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选择一些报价低的厂家。”
她向林兵宏笑了一下:“林经理,试验设备方面采购方面你是内行,你可要把好关啊。”
接着她向韩经理说道:“韩经理,行政部的采购预算我认为还值得商榷。公司刚刚成立,还处在创业阶段,没必要和那些老牌的大公司攀比,有些设备我们可以等公司发展起来另行购置。”
她越说越流畅:“比如手机,我个人认为只要两部就可以了,任总一部,业务部邓经理一部,其他部门经理暂时先配备汉字BB机。通讯设备这样配备我认为不会影响各部门个工作效率。二十台汉字BB机我建议缩减为十二台,除了四个部门经理配备一台,其余八台业务部的七个业务员以及总经办文员各配置一台。”
她将手中的单子放下,最后说道:“当然,以上只是我个人意见,最终还需总经理拍板。”
韩小建被弄得老脸通红,他并不是不懂得节约。只是他觉得公司的办公室这么豪华这么气派,身为部门经理不配部手机会让人看不起的。没想到蒋春这个小丫头年纪虽然不大,目光竟然这么老辣,她仿佛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似的,竟然将通讯设备采购预算砍了大半。他也将目光望着任超凡,寄希望于任超凡不要采纳蒋春的意见。
任超凡早已经惊呆了。他是学陶瓷化工出身,并不懂得财务。行政部的采购预算在他看来都合情合理的,没想到在蒋春这里竟然被挑出这么多毛病。
他看着刚才因为说话太快而俏脸微红的蒋春,看来自己是捡到宝了。这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不但精通税务,在财务方面也是一把好手,有她替自己把关,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忽然任超凡发现各个部门经理都看着自己,而自己却一直盯着蒋春。那些部门经理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连忙咳嗽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润了润嗓子,任超凡说道:“刚才各个部门经理都做了精彩发言,很好。关于采购预算方面我基本上是个外行,刚才我听蒋经理说的很有道理。那么通讯设备的采购就按蒋经理说的办。韩经理,你的意见呢?”
韩小建刚才看到任超凡望向蒋春的眼神猛然醒悟,原来任总对这个小丫头有意思啊。自己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他涨着通红的老脸说道:“蒋经理的意见非常中肯,采购预算是我考虑不周。我做自我批评。”
在座的人都笑了。任超凡也笑道:“韩经理言重了,你也是为了工作嘛。”
他面色一正,向各部门经理说:“任氏公司创立之初,条件还十分艰苦,将来公司发展起来后我一定会给予在座诸位补偿的。希望各位能同心协力共创美好的明天。”
掌上响了起来。Z国陶瓷业的霸主企业任氏化工企业公司就在这次会议腾飞起来,它将会给Z国陶瓷界带来多少惊喜呢?它将给R国陶瓷巨头川化株式会社怎么样的噩梦呢?我们拭目以待!
会议结束后,任超凡安排邓中凯带着样品前往另一个建筑陶瓷生产大省SD省推销负离子置换剂。林兵宏负责生产试验设备的采购,韩小建则负责办公设备的采购各部门经理各自按岗位职责展开自己的工作。至于木质纤维素换负离子置换剂包装的工作,因为暂时还不想将这个秘密暴露,任超凡特意从老家叫来一个老张,秘密租了一个仓库,这些事由他负责。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任超凡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农历十五就要到了,自己也该安排一下张英淑的问题了。
早在几天前,任超凡就高价从新疆一个宝石商人那里买了一块和田玉。靠,一个十厘米见方的普普通通的石头就敲去了任超凡三十万元。既然石头这么值钱,任超凡忍不住考虑自己是不是改行去新疆和田找石头算了,以自己的超人视力,那玉石还不是一看一准吗?那钞票还不是哗哗地流过来了?
不行,任超凡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目前主要任务就是打垮川化株式会社,替张英淑报仇。离开了陶瓷行业,自己怎么去打垮川化株式会社,难道自己抱着一大堆宝石将川化压死不成?算了,找玉石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任超凡拿着这块和田玉石去FS工艺美术厂找雕刻技师雕刻成一个玉匣的时候,那老师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什么?这么好的一块玉石竟然来做一个玉匣子?那老师傅耐心的向任超凡解说这块和田玉的优点,什么色泽饱满,质地圆润,触之若少女之肌,嗅之有芝兰之香。按这块美玉的先天纹理以及色泽,最好是能雕刻成一银龙逐日的艺术品。色泽通红处正好雕刻成一轮红日,白色纹理雕成云彩,银色地方刻成龙身。那老头越说越激动,这方美玉假如按他的想法去雕琢,一定会成为国宝级的艺术珍品,这样的珍品,老头一生中只雕刻出一件,没想到在自己退休前,还可以再雕刻出一件国宝级的艺术珍品。
那老头天花乱坠地说了那么多,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任超凡,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设想,让自己将这方玉石雕成银龙逐月。若在往常,任超凡说不定心动,成全这个可爱的老头一把。可惜现在任超凡要拿用玉匣盛装能量之源好让张英淑自由活动,他怎么能听这个老头的呢?
见任超凡不听自己的劝阻,一定要将这方美玉雕刻成一个粗陋不堪的玉匣,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他也不好冲客户发脾气,只好冷冷的将这玉石丢给自己最笨的徒弟,让他负责雕刻玉匣。他告诉任超凡,三日之后再来取这个玉匣。任超凡走后,那老头望着任超凡的背影不住叹息:“明珠暗投,明珠暗投啊!”
但是当他徒弟准备下刀雕刻这块玉石的时候,那老头忍不住又将这块美玉抢了过来。这么好的一方美玉,即使简简单单的雕刻成玉匣,他也不放心让徒弟去雕刻。那老头亲自操刀为任超凡雕刻玉匣子,他一边雕刻一边流着眼泪。等这玉匣一雕刻成,那老头惊讶地发现这个玉匣通体晶莹,玄光流动,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国宝!绝对是国宝!那老头看到这个玉匣才发现,自己以前雕刻的那件所谓的国宝级艺术品简直不值得一提。他顿时明白了,要雕刻出真正的国宝级艺术品,并不是在乎玉石的色泽纹理先天质地,而是在于雕刻者有没有将自己的感情真正融入进作品里面。那老头哈哈大笑,想不到自己雕刻了一辈子的玉石,临退休了才真正掌握了雕刻玉石的真谛。
三日后,任超凡来取玉匣的时候,那老头小心翼翼地捧出玉匣,恋恋不舍地递到任超凡手里。他告诉任超凡,要善待这个玉匣,因为这个玉匣是任超凡的,也是他的,他融入了太多感情。任超凡要付加工费的时候那老头表示一分不收,非但不收,他还向任超凡鞠了三个躬,若非任超凡一定要坚持雕刻玉匣,他到现在还没领悟到玉石雕刻艺术的真谛。两人遂成忘年之交,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任超凡回到家后,将玉匣拿出来仔细观看。这玉匣十分质朴,就一个简简单单的长方形的匣子,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但让人望去却有种莫名其妙的震撼感觉,那一雕一琢仿佛都蕴涵了宇宙间的至理。任超凡几乎不忍再拿天坛石去打磨它。
天坛石任超凡倒没去王屋山去取。二爷爷生前经常用的一方天坛砚就是天坛石制成。二爷爷死后,任超凡就将这天坛砚带在身边作为纪念。没想到这次却派上了这个用场。
任超凡拿出天坛砚,用清水将上面的墨迹冲洗干净。然后他用砚台的底部小心的在玉匣上打磨起来,玉匣上便出现一道道打磨过的痕迹。任超凡看着自己亲手在毁灭一件艺术品,不住地叹息。假如让那老头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他呕心沥血雕刻出的作品,那还不过来和自己拼命啊。一个小时过去了,玉匣的内外都布满了道道丑陋的磨痕。任超凡轻叹一声,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叫道:“玉匣啊玉匣,为了救人我只好牺牲你了,你可别埋怨我啊。”仅仅是和这玉匣接触了一个多小时,任超凡已经把它当成有生命的物体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只差美女血了。任超凡不禁又头疼起来。那么自己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