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觉得如此已经很能表示诚意,还有其它更多更大的合同,也很少烦劳自己亲自出面来谈,今天已经给足林欢面子。
叶知秋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去,这三人又回到原处,重新感受体会这美妙时刻。曾李两人对林欢义父来去如风。办事利落的手腕惊叹佩服许久,李洛说果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曾陶然附和说讲得果然贴切。林欢强作笑颜,顾左右言它,考起他们俩西湖十景是哪十景,见果然把他们考住,然后自顾给他们讲解起来。
解释完不久后李洛对他道:“我有一点想不通,你完全可以自己放手单独做,就算毁约再赔偿我们双倍的违约金,都比一起合作更有利可图。为什么你要继续和我们合伙?”
曾陶然拍着林欢肩膀。对李洛笑道:“是不是?我当初就讲过。我这位兄弟人很不错。”
林欢摆手笑道:“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一个产品让我找了两回代理已经问心有愧;我也存有私心:以后出名应付官方、媒体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由你们出面;我只负责监督生产这一块。还有数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能讲:产品的成本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那才是将来地主要财源。粗水长流,计较代理金把所有的活揽到自己身上才不智。首席架构设计师就是应该专干这个地。
这番话说得两人对他更加高山仰止,这条件根本不会再增加他们的成本负担,而且也隐晦表明他将来在职务头衔和管理方面都不想加以干涉;况且今天收到的预付一半的代理金已是原先自己付出去的一倍,另外还有两倍指日可待。这么巨额又划算干脆的买卖都是两人这辈子头一遭碰到。
和他们分开后林欢回到酒店。房间是空地,门后粘了张便条纸,是小丫头的字迹。上头写说她们到楼下吃饭,如果他回来没其它事的话别再乱跑。
林欢倒在客厅沙发上抽烟,望着阳台外的西湖:狭长直穿湖面的苏堤像根浮在杯中水面的一根头发丝。又想到住这么一间总统套房结果也没派上用场纯属浪费。手里的眼烧到尽头。又重新点一根。突然想想不对,拨了林晨电话,响了六七声都没接,不由得大急又重拨两次。这时门开了,她们俩从门缝露头往里看他,各自满脸带笑。
林晨把自己手机按了挂断,“瞧你紧张的,我们在门外就知道你回来了,电话催个不停。”
林欢愕然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让叶知秋手下的人给抓走了……紧张是人之常情。
“总统套房外头有个管家房你忘了?”夏霁霏走到他身边。从沙发挤出一个位置坐下,“真正的紧张时刻从现在才算开始,我这里还有BOSS没清。今天下午组队还是明天?”和林晨相处时间长了,即使他没玩过网游,也能了解大概。
林晨叹道:“我老爸老妈就像NPC一样容易对付,用对话完成的任务。很期待接下来这一仗呢。”
林欢把烟掐灭,坐了起来把小丫头抱着,低头闻着她身上的气息,“我是队长,要是我挂了会掉经验,下次冲关更难。详细计划一下,明天再出发吧?”
林晨问道:“处理完了?”林欢点点头,收预付款的事打算和她私下谈,以免小丫头听到又大惊小怪不迭。
夏霁霏抓着他手道:“把你戒指先拿下一个,听说上次你显摆地时候差点露馅。”林欢依言取下,林晨忙过来拿了去,收到自己手袋里。林欢道:“说来惭愧,我还不了解你父母的情况,小丫头给我们讲讲。有什么计划你也顺便指示下来。”一说到这又想到拖到现在,也还没带两人回过苏州姑妈家。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事情?他嘴里可不敢说出,连这种事情他要也敢嫌烦就是活腻了。
夏霁霏没好气地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万万不能全盘托出的,只有瞒……”江林晨点头道:“我那也是瞒。”林欢附和,“我也准备瞒。不过,一瞒就不能带你们两人都去见我姑妈了,那怎么办?”
夏霁霏很有大将之风地道:“事情一件件处理,要相信人定胜天。喂!你老实点别把头往我这里钻,我又没法给你‘哺乳’。”林欢正琢磨她胸口衣服如何解开比较合适。抬头道:“这玩意有好几种吃法,我听说其它东西最多的吃法就有一蛇六吃,一鱼八吃。”
“砰砰……”大乱已过,林晨把脚从林欢身上抬起,拍去手上灰尘,蔑视地道:“要说肉麻话你在找地方私下说,当着我的面我还是会妒忌。下次注意。”
夏霁霏扶着林欢的双臂,把他从地上重新拖到沙发上坐好。后者惊恐地看着对他施以毒手的女暴君。
“嗯。我的意见是直接水到渠成,今天开始着手办结婚证。我来自普通家庭,不过我父母给我择偶的标准却高得离谱……”她看看林欢一脸晦气地样子,叹气道:“你恐怕是不成了……不是他们喜欢的那类。我不想打持久战,所以我说的瞒是连结婚都瞒,索性瞒彻底。以后的事慢慢再磨。当然喽,如果能一次完成任务那最好,但结婚证终究还是要办,而且我父母又不跟着我们去办,所以先斩后奏的大罪也能消弥于无形。”她说得灵感大发。到最后已经在催促着出发办证。
“啊……这样不太好吧。”两人同时惊愕道。
夏霁霏奇怪地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林欢道:“感觉处处都是空门。结果却说不出哪一处是空门。”
夏霁霏颔首,“说的没错,你呢?”她看向林晨。后者无奈道:“这么一来你们是背水一战了。难道不能好好说么?”
林欢马上附和道:“是啊,你父母又还没见过我,你就说我不成……我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了。你问问林晨吧,那叶知秋是什么角色?今早我还和他把酒临风,轻松几下就让他满意而归了。”小丫头给他一个久违的暴栗叫他停下自吹自擂,他不爽看着她,“怎么了!不服气?”
夏霁霏神态自若地道:“别扯那么远,我把你地问题摆出来。一,你学历没我高,现在大学都还没毕业吧。是不是五六月份还要回去照毕业照?我地学历……算了,说出来怕打击你。二,你对着陌生人就一幅木头形象,印象分肯定不及格。三,最致命的地方是:你还小我一岁。我爸妈觉得大我三五岁的对象才理想,甚至更大都没问题;比我小却万万不行。‘女人老得比男人快,到时候因年龄大外貌产生差距会被男人始乱终弃……’这是我妈的原话。”
“四,我们交往他们还完全蒙在鼓里,现在忽然去提亲。完全失败的成功率十分接近100%。五,顺便回答你的问题,他们都是浙大的教授,是那种与外界接触很少,思想非常老旧的一代人;概括讲就是抱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信念在生活的老学究。你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不能投其所好,此去必死无疑。其它的还有……”
林欢和林晨两人听着小丫头继续数落,到后来连林晨也对林欢渐露鄙视之色。林欢双手抱头面色苍白地道:“我一会跟你去民政局街道办派出所办你的手续,再跟我回苏州办我的,最后等合同签发。”说到这换看着林晨,“能不能把我们地产品送去国家专利局申请一两样小专利?”
林晨点头表示可以,又问道:“做什么用?”
林欢道:“拿着国家专利证书去当聘礼,证明我有谋生能力。装作一个有志创业青年,应该比招摇过市的青年企业家更有含金量。”
夏霁霏拍拍他头道:“真是举一反三,这招可行。把证办了之后你就以这身份跟我回家。记住!把那些华而不实的派头都取消了,我父母很反感这些。”她想想,然后接着,“比如掏口袋的时候不小心掏出几张公车票;换台普通点的手机,这手表也收起来。预防万一。”
林欢听到这抗议道:“我这华而不实的手机可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华而不实的派头是林晨传染给我们的!”林晨作势又要打。夏霁霏拉开他们两个,“做戏嘛,别那么敏感。只是尊重一下老人家的价值观念,以后又不是真地要去住寒窑。”
她又说了几点要求,林欢干脆拿支笔来一一记下。看来下午还得出去换身行头,自己全身上下所有装备已经彻底堕落:ZEGNA、YSL、HERMES……等等,都是林晨给他装备的,肯定不会是多便宜的东西。看起来虽不像暴发户,却更不像有志青年……林欢最后挠头道:“既然我给你说得一无是处,我也想劝你:这婚还是别结算了,总感觉你很亏啊。”
夏霁霏出手如电拧住他耳朵,忽然叹道:“谁让我鬼迷心窍跟了你这‘头’大色狼还不小心当了一个孩子的妈。”
第五卷 合金领域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夏家】(上)
林欢分析了小丫头给他传递过来的信息——虽然有限——他还是能揣摩出这里头包含的确切含义。今日的中国,几十年平等社会的神话已被打破,人们社会等级的观念正加速更替。推动这一变革的最有力因素就是金钱。金钱取代了平等和公正,一边帮人们编织生活梦想,同时粉碎着一大批人的致富期望。社会地位的重新划分最终取决于占有金钱的多少。不管你是否乐意接受,这都是无法驳倒的现实。
金钱变成一种双重象征:象征着所有有关幸福的梦想,又象征着大部分追求金钱者的噩运。大多数人的不满都可以被酒桌上的牢骚、几部反腐电视剧、无关痛痒的拍苍蝇新闻轻易安抚;对这个话题越感到烦恼和愤怒,越说明等级存在的真实和严酷。上层阶级热衷讨论这个话题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能一夜暴发,但是无法一夜变得有格调——显然在这种事上投入的关注和讨论越多,越显得自己地位优越。
表面自以为是的中产阶级——也就是国内所说的小资——是虚荣势力的阶层。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还算马虎,但在目前的就业压力下,可以螺丝钉一样被随意替换,因而最缺乏安全感,生活也最焦虑。在这样的心态中生活,首要的事情就是得到他人的承认,要在他人的眼里看起来过得又得体又安全。因此他们爱虚荣和喜欢炫耀衣食住行,以及好说与众不同的话语上必然表现出来。在生活里,追求的恰好是那些缺乏个性的、标准的和能够指明身份的物品。
但这部分新兴阶级最无视——或者说害怕承认——等级的存在,要不就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小资派是引领时代潮流的最先进阶层。至于贫民阶层通常不介意讨论这种话题,因为他们清楚,自身几乎无力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所以等级对他们而言一半是梦想,一半是笑话——上层地妄自尊大和中层的焦虑和附庸风雅——令人羡慕,同时令人生厌。
等级制度的机制在中国开始顺畅的运行起来,让既得利益的上层阶级安然自得。苦苦支撑的中层夙兴夜寐,怀着满地美梦的贫民阶级奋力攀登。不管哪个国家——甚至是在网游里,林欢想道——等级的存在可能是最能催发人们孜孜不倦继续下去地动力。
把他自己放到什么等级里并不重要——姑且称自己为看不见的阶层——重要的是经过一场胡思乱想,从小丫头的描述来看,她父母应该也属于看不见的阶层——和自己类似,由于某些原因从掉进这个社会的断层深处,认为这底下的幽静胜过表层的喧闹;经历上头在短期时间的快速进化后,察觉自己已成了不适合再返回原先群体的活化石。这类被社会半遗弃和被自我半放逐地群体。在社会上也算一个阶层。他刚才在归纳时漏掉了。
林欢想至此恐惧感渐消……从上衣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林晨今天一早自己回了上海,公司已经已经正式上班四天,她不回去有很多事情无法拍板;更主要地是,她留在杭州不能陪他们继续完成接下来的大业。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林欢年前委托她帮他找人询问他姑父的事,这几天有了眉目。如果能办成再和林欢回苏州——不管到时候是谁陪林欢去——就是喜上加喜,好事成双。
夏霁霏带着他在吴山商圈里移形换位,给他重置行头。最后他累得灯枯油尽,像一头犟驴及时缠住一根两旁带不锈钢垃圾桶的路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继续下去。在众目睽睽下。夏霁霏对他那副无赖样子也无计可施。只好叮嘱他安分守己,在原地等她回来。林欢终于逃过一劫,在这里坐等下一劫。是的。下一劫,晚上他即将以小丫头极亲密的男友身份,被推上最终审判庭——到她家里吃饭。
夏霁霏的父母一早就接到电话,他们的女儿说今晚要带朋友回家吃饭。夏父在电话里道:“你们在外头吃吧,过年的存货好不容易消化殆尽。你晚上让同学过来,我和你妈下午又得赶一趟市场整出一大桌,岂不又要消化好久?”
夏霁霏道:“不是同学,是朋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