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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没通过是吧?”他笑,“那个主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通过了,就让没通过的人写材料分析和改善意见,不过应该对你有帮助。”
他都知道的,她不好意思地笑:“唉,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没关系的,如果你不骂我,还能好好安慰我的话,我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恩,事情没做好还不许别人责怪……我得好好想想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他故作沉思,半晌后才说道,“不要太失望,谁都从失败中走来,你历练还少,多些挫折没什么不好。”
“恩,这个话我喜欢听。”她笑,“勉则啊,我肚子饿了呢!”
“饿了吗?”他想了想,“给你带上海的小吃?蟹黄水晶包?蟹壳黄?排骨年糕?糟田螺?小绍兴鸡粥?……”
她听得口水都要出来了:“师父你好厉害,才去了一天上海就知道这么多好吃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贪吃!”
他笑出声来:“今天合资方派了一个当地的员工来,那个女孩子很会说,一会儿要带我们去游上海,一会儿又要带我们去吃各种小吃,我就说我女朋友特别喜欢风味小吃,她就向我推荐了很多,难得的是我竟然都记着,看来,我以后可以改行当导游了。”
“女孩子?”她故意大惊小怪地喊出声来,“不要告诉我她很漂亮哦,你和她去游上海吃小吃的话我会吃醋的哦!”
他略略思索了一下:“怎么办?好像已经去游上海已经吃过那些小吃了。”
“那就要好好补偿我,”她装作气呼呼地道,“把你刚才说过的小吃都带回来,不然我就不原谅你了!”
“一两样还有可能,”他迟疑,“这么晚了,这种天气又没有夜市,全带回来恐怕有难度。”
“哦,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她笑,“师父我跟你开玩笑,你回来打电话给我就好了,不要忘了啊!”
挂了电话后,心情又愉快起来,可一想到明天的总决策会,她又开始犯难,看来,晚上真是要熬夜,如意姐早上去了北京的分公司,回来大概要明天了,一个人在家里熬夜,想想还是有点冷清的。
她走下台阶去拦出租车,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勉则忘了什么事打回来,没想到是乔羽。
“小师妹,你现在有空吗?”乔羽的声音有些低落,“我有点事情要找你。”
她不由为难:“师兄,我刚开完会回家,明天总决策会上还要交稿,晚上大概要熬夜了,你有什么事吗?”
“这样吗,”乔羽淡淡笑了笑,“那没事,你忙吧,我明天再找你。”
“哦……”她听到对方通话挂断的声音,也疑惑地阖上了手机。
乔羽师兄不知道有什么事呢?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好,难道是因为白玫的事?上一次把白玫的号码给了他,她就一直没打过电话给白玫,想必白玫也忙吧,也没打电话给她,他们两个的事,既然师兄已经开始主动了,她就觉得一定有希望,可现在,会是怎么回事呢?
她摇摇头,上了刚在面前停下的出租车,师兄的事……明天吧,明天再问他。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子棋被手机急促的铃声惊醒,勉强睁开眼来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刚才看策划看得累,不知不觉就伏在桌面上睡着。
这么晚了,是勉则打来的电话吗?他回来了?
她迷糊着翻开手机就接,却听到乔羽几乎含糊不清的话语:“小、小师妹!你、你在哪里!”
“师兄?”她清醒过来,忙道,“我在家里,师兄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你……你家在哪里!”乔羽的声音听起来醉得很厉害,“是、是福山……福山公寓……六幢……六幢三单元?!”
“是……”她拿着手机疑惑地起身,“师兄你怎么知道……”
“我、我在你楼下!”乔羽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隐约听得有呕吐的声音,好一会儿后才又重新响起,“小、小师妹,我很难受……你给我杯茶喝吧。”
她来不及想太多,只好答应着拿了手机跑到楼下,果然看到乔羽正伏在楼梯扶手上,身上的黑西装揉皱得连边角都翘了起来,整个人酒气冲天,稍稍靠近一点就觉得熏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醉酒的人,只好搀扶着他回到楼上,五楼啊,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楼层怎么这么高,拖曳着走到楼上已经气喘吁吁,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睡着了,被勉则抱着上楼,自己那么重,想必更困难,脸慢慢就红了。
扶着乔羽到客厅沙发坐下,她喘着气站了一会儿,准备烧些开水,刚转身,乔羽却趴在沙发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客厅里顿时充满了秽物难闻的气味。子棋的脸白了白,又白了白,终于走过去扶了乔羽起身,先把他身上弄脏的西装脱了下来,再扶着他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躺下。
乔羽的身子沉重倚在她身上,两个人走得跌跌歪歪,好容易挨到她的床沿,乔羽顿时瘫了下去,沉重地趴在了床上。
“师兄,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泡茶,喝些茶水应该能醒酒吧?”她给乔羽盖了被子,想了想,又拿了个小桶放到床边,“师兄,你一会儿难受就吐这里,如果床上也弄脏了就没地方给你睡了。”
一出卧室门,就闻到客厅沙发处浓烈的味道,她随手拉上了卧室的门,拿了围巾围住口鼻,先到厨房烧上开水,再到客厅整理秽物。
水烧开了,茶泡上了,客厅也被拖拖洗洗得差不多了。她拄着拖把歇了口气,又把刚换下来的沙发套浸到阳台上的水槽里,泡上洗衣粉,这才端了茶水回到房间。
床边的书桌上还凌乱摆放了她刚才看的策划复件和其它一些资料,东西比起上一次来少了许多,可还是乱糟糟,她叹一口气,勉则说得还真对,她的工作环境真是不容易保持好,看来还是工作习惯的问题。乔羽歪在床上睡得正沉,她看了看,还是把那些资料都收了起来,放到桌面下的抽屉里。
“师兄?”她轻轻摇一摇乔羽,“你喝口茶吧,这样明天不会太难受。”
乔羽嘟囔了一句,慢慢睁眼,又用力眨了好几眼,才含糊地说道:“小、小师妹?我这是在哪里?……”
“师兄你喝醉了,现在在我家。”她笑了笑,“你还好吧?怎么喝得那么醉?”
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看,是勉则打来的。
“我回来了,”他在另一边微笑道,“你还没睡吧?”
“是啊,”她看了还一脸醉红的乔羽一眼,轻轻走到房门口,“乔羽师兄喝醉了,现在在我这里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副部长?”他的口气严肃起来,“如意晚上不在,你不会想让他留在你那里吧?帮他叫车回家。”
“可他喝醉了,我怕他上车后又醒不来,连司机也载不到他家。”她小声为难道,“他怎么说也是我师兄,而且和白玫的关系不一般,让他这么回去太不好意思。”
“那你等等,”他简单利落地说道,“我一会儿就过来,帮我开门。”
她有些怔怔地阖上手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意姐不在,让师兄住在这里的确是不好,可让他回家好像也不应该,正为难着,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
“师兄?”她赶紧走上去扶住他,“你怎么起来了?”
“是总经理的电话?”乔羽抚着额头道,“这么晚了还打扰到你,我该走了……”
她急忙道:“其实……其实你睡这里没事的,我可以去睡如意姐的房间。”
“算了,”乔羽摇摇头笑,“已经很麻烦你了,小师妹……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对不起你。”
她以为指的是刚才呕吐的事,不在意地笑道:“你是师兄嘛,又照顾我和白玫,那点小事没关系的!”
乔羽静静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才把眼光慢慢移到了窗外。
“方子棋,如果你永远这么好心的话,我会佩服你的,”他缓缓道,“你现在是幸运,有人帮你,如果真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你能捱多久?”
子棋微怔:“师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怎么听得懂?”乔羽忽然又笑,“小师妹,刚才我在跟你开玩笑,我喝醉了,连自己说什么也不明白,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迟疑地笑,又小心问道,“师兄,你是不是不开心,怎么喝得这么醉?跟白玫有关么?”
乔羽却从旁边拿了西装就往门口走:“晚了,明天再说吧,你自己早点休息。”
“你……”她还来不及告诉他西装被弄脏的事,他就已经开了门,微微停滞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子棋愣在那里半晌,等追下楼去,已经不见乔羽的身影。
回到楼上,看到她端来的那杯茶还是好好放在桌上,暗绿的茶叶在水杯中浮沉,杯口冒着缈缈白气。
听到敲门声,她赶紧跑过去开门,勉则站在门口一脸的倦意,看到她时竟然还扯了嘴角笑,提了手下的一个大袋子给她看。
“饿了吧?”他低声道,“我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记得太多太牢其实并不好,不过,总算说过的那些都已经买回来了。”
“勉则……”她心里一酸,一颗眼泪竟然就落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他笑,“傻丫头,有这么感动么?”
她摇摇头,感动是有的,可也不全是因为这些,她自己也不明白突然涌上心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沙发刚才弄脏了,我把沙发套换下来泡在水里,”她帮他把袋子提到餐桌上放好,“你先坐这里吧,饿了吗?我去煮方便面。”
“袋子里有那么多吃的,害得空中小姐以为我要在飞机上兜售食物,”他笑着解开袋子的系扣,又问道,“乔羽呢?”
“哦,他听说你要来就走了,也就一会儿的事,”她口气微微低落,“我都很不好意思。”
“那你刚才有没有帮到他?”
“呃……应该有吧,不过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可又没说。”
“有帮到他就可以了,”他拉她在椅子上坐下,柔声道,“他或许真有什么难处,可原因在他,我们能帮到的就已经帮了,不能帮的,只能看他自己,这是没办法的事。”
“勉则……”她想了想,“你的意思我懂,可你怎么和师兄一样,好像也是话中有话呢?我都不明白了。”
“你出社会才几年?连一年都还没到,当然不懂了。”他笑,“不过有一件事肯定是懂的,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老祖宗的古训,这个懂吧?”
她的脸红了一下:“你还在说师兄的事吗?他已经走了。”
“今天是特例,以后可不能这样。”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个外卖的盒子,“都有点冷了,热一热吧,呵,没想到那个小徐买了这么多!”
她刚在嘀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也一样,一听突然叫了起来:“等一下,你说什么小徐!”
“小徐……就是帮我们买这些小吃的……人!”他匆忙就拿了那些盒子往厨房走,“微波炉有吧,我去热好了,你坐着啊……”
小徐?小徐?她使劲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有点古怪,而陆勉则的行动更是古怪!
“啊!”她想起来了大叫,“小徐是不是那个上海合资方派来的员工,你说的那个特别会说的女孩子?!你还叫她小徐,这么亲热!你都不叫我小方的!”
他赶紧闪身进厨房,这个丫头太厉害了,连名字都能想到这么多,可是,难道没人跟她说过如果叫小徐小方什么的是上级对下级的一种称呼么?
不过……不过……他觉得刚下飞机的倦意已经一扫而空了,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翘。
他心情愉快地想到,其实两个人之间,是可以偶尔用些小计谋的。
吃完消夜后又忙着分析策划,子棋拉了勉则一道看,勉则推不过,只好多多少少地提点了她一下,两个人说说写写到快四点,准备休息时又为床铺问题争论了好一会儿。子棋说自己睡苏如意的房间,让勉则睡自己的房间,可他说房间里有酒气,不同意;后来说子棋睡自己房间,让勉则睡沙发,他又不同意,说沙发太硬,睡了不舒服……子棋想虽然你跟如意姐是好朋友,可如意姐不在,总不能不经她同意就让你睡她的房间吧,我的房间让给你睡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在瞌睡虫的重重攻击下昏头昏脑地就说了一句:“你总不会是想跟我一个房间吧?!”
话一出口她马上清醒过来,而且极其后悔,不知道陆勉则会怎么看她,可那个西装笔挺的家伙竟然只是笑,还连连点头。
子棋马上寒毛竖起,喊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就跑进苏如意房里锁了房门。
要睡客厅还是有酒气的房间就随便你好了!她红着脸想,可心却咚咚跳个不停。
完了,她很悲哀地想,被他这么一吓,肯定睡不着了,一会儿上班还不知道能不能准时起来。
早跑是没希望了,早上七点半的时候被他用电话吵醒,昏昏沉沉梳洗后被他拽着上了车,拉到一家早餐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