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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棋好气又好笑,白玫竟然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睡前她准备拿分析表再看一下,却不料找不到分析表了,翻遍了整个挎包也没找到!
她心里焦急起来,急忙打电话给乔羽,乔羽却说在餐厅的时候就已经交还给她,看她放到一边去了就没有再留意。
她更急了,都快哭出声来,分析表还有存盘,明天可以再打印,但就怕那么巧,会被其他公司的人捡到。于是乔羽提议和她一同回餐厅去找。
餐厅已经在打烊,乔羽和她翻遍了桌子上下都找不到,后来想想可能被侍者清理到垃圾篓,又跑到后门的垃圾箱里翻了好久,终于是找到了,不过已经被残余的红酒和各种汁液弄得脏污,掂在手上皱巴巴的一本。
“这样了……”她不由泫然,“怎么办?”
乔羽给她出主意:“你在公司里不是还有存盘吗?明天早点去重新打印。”
她讷讷点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明天再去打印。
捧着被弄污的分析表,她只觉得心内沉重。
打印不是不可以,她怕会来不及,而且她心里更是歉疚,自己真是……真是一点也不仔细。
早上赶到公司,文印室一开门就去打印,苏如意却突然来电话让她赶紧交分析表给她。
打印机还在慢慢一张张地吐着纸张,她等得心焦,又多按了几下,竟然就卡纸了,文印室的职员见她着急,就用另一台打印机接着打,等全部打完,也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子棋你怎么了?”她匆匆忙忙跑来,苏如意在大会议室门口已经等了好久,“你知不知道今天这文件很重要啊?”
“对不起如意姐,”她赶紧道歉,“我……”
苏如意等不及她再说什么,只是接了分析表就进了会议室,让她在外面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知道这分析表是等着用的,却想不到这么早就急着要了。
在她眼里,资料搜集分析表虽然重要,但也只是一份企划案的基砖而已,怎么今天会这么急?
过了半个小时,苏如意出来,一同的还有公司几个重要部门的高层,却都是面色凝重。
“这分析表就是她在做?”陆勉则看了看她,侧头问苏如意,“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能交给她?”
“她上几次任务都完成得很不错,我想交给她效果会好一些,同时,”苏如意为难道,“我想给她一个机会。”
陆勉则面色沉郁,看起来比那天她到派出所接他的时候还要难看,子棋心里一阵发憷,却实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如意姐?”她艰涩地开口问道,“是不是分析表有错误?”
陆勉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和苏如意进了会议室,叫她也进来。
“你这份分析表什么时候完成的?”他把分析表扔到她面前的桌上,沉声问道。
“今天早上……呃不是,应该是昨天下午。”她心里实在紧张,小声回答。
“如果是昨天下午,为什么今天早上迟迟不送来?”他目光严厉地盯着她看,“昨天下午完成后,你有没有一直带在身边?”
他这么一说,她隐约明白了一些,大概是分析表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老老实实把昨晚上弄丢过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并没有说出是和乔羽一起。
“真是分析表出了问题吗?”她惴惴道,“要不我拿回去再改。”
“子棋你真是太不当心了……”苏如意叹气。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这个企划是暂时保密的,公司准备与跨国集团合作推出新产品,虽然还没有正式签约,但已经有了口头协定,就等我们拿出企划案来。这项合作不仅我们公司在争取,其他许多公司同样虎视耽耽,但是昨天晚上,集团就收到了其他公司的分析表,整整快我们八个小时,因为他们与我们有约在先,就和我们联系,优秀者才能得到合作资格,可我们刚才把分析表给他们的代表看时,发现他们收到的分析表和我们的几乎一模一样,有些地方甚至比我们的还要好……因此,我们失去了这次合作的机会!”
她被苏如意的话震得面色发白,大概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却还是有些茫然地问道:“可是……我弄丢过分析表,可能……可能是其他公司剽窃了我们的啊?”
“子棋……”苏如意摇摇头,“你不知道这事情……”她想告诉她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可话还未说完,却被陆勉则厉声打断了。
“方子棋,我真不知道你的大学到底是怎么读的!”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自她脸上扫过,竟然如刀锋般凌厉。
“集团之所以取消了和我们的合作,就是因为对我们公司的信息安全存在了怀疑,一个公司有好的想法好的工作成效,但是,却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这些,这样的公司,值不值得你继续合作下去?!”
他的声音不是很重,却仿若巨石从她耳边心头滚过砸过,震得她半天不能言语。
好久,她低下头来,泫然道:“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全公司的员工都愿意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可是,”他摇摇头,从她身边快速走过,“没有用。”
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回头对苏如意道:“苏部长来一下,我们要商量一下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苏如意担忧地看一眼子棋,拍拍她的肩,还是跟在陆勉则身后离开了。
她站在大而空旷的会议室里,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公司商量后的结果是,在企划部发了通告,暂时不解雇,只是降职到公司下属的卖场做事。
一同处罚的不只是方子棋,小文因为后来也参与了资料搜集整理,也降职到卖场,苏如意除被扣除全年奖金外,还暂时免去了企划部副部长之职。
一时间不光是企划部,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是议论纷纷,说总经理处罚力度够狠,连自己的好友也未能幸免。
“勉则,你怎么连如意也一同处罚?”连启扬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进来就不满地说道,“她当时并不知情。”
陆勉则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他:“如意是主管,虽然事情于她并没有直接的责任,但她还是要负责。”
“可你这负责也太重了吧?”连启扬皱眉,“扣除全年奖金就已经很严重了,你还撤了她的副部长,其他人会怎么看她?”
“你觉得扣除全年奖金对如意来说……会是多严重的事?”陆勉则只是淡淡问他。
“我知道钱对她不是问题,可是……”
“既然你知道钱对她来说并不严重,那么你认为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就不知道了么?”陆勉则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身后的巨大玻璃幕墙前,缓缓沉声道,“启扬,你和如意都是我的朋友,但是在公司里,我们的每一个举动,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看,是公事的话,就应该要公办。”
连启扬沮丧地垮下肩,语气有些低沉:“我明白,只是我担心如意她……”
“你好久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如意了,启扬,你有没有想过和如意的事?你准备怎样?”陆勉则忽然转过身来问道。
“我……”连启扬面色微变,只是垂下眼眸来,“……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以后怎样……我还没想过。”
陆勉则笑:“你还担心着她,她就会高兴得多,我的处罚对她来说,应该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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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方子棋推推坐在旁边的小文,小心翼翼地探头问道,“小文?”
小文没有搭理她,只是扭过头去看另一边。
“小文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子棋有些难过地说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可你这样不理我,我心里很难受的。”
“哦,你难受我就不难受了么?”小文扭了半天的头,终于偏过脸来没好气地说道,“方子棋啊方子棋,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碰上你,我好好地在企划部里招谁惹谁了我?分析表又不是我弄丢的,怎么就偏偏把我也给降职了呢?!”
“小文,是我不好,我是罪魁祸首,你要怎样处罚我都可以,可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见小文终于肯回头跟她说话了,子棋心里还是开心的。
小文撇撇嘴:“我罚你?我罚你都还算轻了!”她伸手指指堆满了货物的仓库,唉声叹气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马小文活了二十六年,我爸我妈也没舍得让我打扫房间什么的,可现在……可现在竟然被调配到这样的地方来?还分配到打扫库房的活计!你说我本来办公室坐得舒舒服服的,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肉体上精神上承受双重压力,我怎么能不生气?!”
“我明白我明白……”子棋垂下头来作忏悔状,“我保证在卖场的这段时间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脏活重活苦活就都让我来吧,我愿意接受惩罚和考验。”
“唉,也不是我说你,方子棋你怎么这么马大哈?”小文叹气道,“那么重要的分析表都能给你弄丢掉,你也真是够天才!”
子棋只是苦笑,小文说得对,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没保管好,真是天才!
“哎,你说那天晚上你跟人吃饭,你跟谁吃饭?”小文想想又道,“会不会是请你吃饭的人故意捉弄你?”
“不会!”子棋赶紧否定,“我是跟乔羽师兄吃饭,他不会这么做的!”
“乔羽?新来的那个组长?”
“对,我上次跟你说过,他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小文沉吟半晌,又疑惑道:“我知道乔羽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子棋心内微震,却依然不肯认同:“师兄是我们自己公司的人,而且我们是朋友,他不会这样做的!”
“呵呵,你就这么相信人啊?”小文倒是笑,“说不定你师兄因为上一次的策划案被我们组挤下去怀恨在心,故意设计来陷害你,你看连苏如意也栽进去了嘛!”
“不会的,”子棋摇头,“那份分析表弄丢后还是师兄帮我找回来的,胜败而已,他不会这么计较。”
“你这么信他?”小文故意坏笑,“还是……你这么了解他,这么熟悉他?从实招来哦……”
“小文……”子棋无可奈何地笑,这家伙刚才还冷冰冰地不理人,现在却又开始八卦得要命,那她刚才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啊?
不过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小文性子大咧咧了一些,却爽气真诚,能交上她这样的朋友Qī。shū。ωǎng。,其实很好。
“小文,你真不生我的气了吧?”她微笑道,“如果还气的话,我晚上请你吃煲仔饭赔罪。”
“请吃饭就能当陪罪了啊?”小文假装不屑地偏过脸去,“按我的要求还差得远了!”
“那怎么办?”子棋可怜巴巴道,“难不成还要我负荆请罪?”
“好啦,其实我并不是全怪你,如果不是我也想占份功劳向苏如意要求和你一同调查的话,也轮不到我待在这里,”小文无所谓地笑,“我刚才也只是跟你开玩笑,我哪里这么小气啦?!”
“对,小文怎么会小气得不理我呢!”子棋赶紧顺水推舟,“那么……”
“哎,你刚才答应过的事可得算数的!第一,晚上请我吃煲仔饭;第二,在卖场的脏活累活苦活什么的都由你干……”小文笑得好狡猾,“当然,我还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你的。”
方子棋脸色灰灰,只得无可奈何地看小文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可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在,其实,知道她那天晚上是和乔羽一同吃饭后,连白玫也怀疑过乔羽。
可是,真的会是乔羽师兄吗?
她不敢相信,而且,也不愿意相信。
卖场是陆氏实业名下一家贸易公司的营业场地,降职调配到这里,工作性质其实就跟普通的商店营业员差不多,从他人眼中优雅的白领到这样一份低学历要求的职业,的确不算太小的起落,也难怪小文受不了,方子棋虽然还不至于不能接受,可也不敢和老妈说。
卖场里的人,对于她们两个被降职下来的员工,态度上总是有些怪怪的,不是不理不睬,却总是有些故意刁难。
“马小文,方子棋,这里是刚卸下来的货,你们两个辛苦一下,整理到库房里去吧。”卖场的经理从门口进来,指指门外刚从货车上卸下来的一堆箱子,对小文和子棋说道。
“为什么又是我们两个?”小文没好气地对子棋说道,“我们又不是搬运工,凭什么只是让我们来做!”
子棋点点头,走到经理面前道:“经理,这事情能不能请搬运工做,我和小文才整理好库房,我们连晚饭也没吃。”
卖场的刘经理奇怪地看她:“你们不做,难道还是我这个做经理的自己来?你们没吃饭,难道我这个做经理的现在就已经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子棋恳切道,“只是这个搬运的确不是我们工作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