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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了,只要不违法乱纪,他就无权干涉。她爱跟谁合租就跟谁合租,就算那人是男的……他也只能以男朋友身份干涉,房东是不具备这个资格的。
林妙知道夏以南对此有意见,但鲁西西已经搬进来了,她也不想再为此事跟房东兼老板把关系搞僵。故而只是笑了笑,随他抱怨去。他有抱怨的自由。她也有左耳进右耳出的自由。
夏以南一通牢骚发过,人家女孩子的房间愣是不让进,他也没办法。何况她还始终保持着很优雅的微笑呢。他知道自己遇到克星了,叹了一口气提议:“那我带你去兜兜风吧。”
“好啊,去哪里兜风呢?”
“江边怎样?”
“远了点,我9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然接不到我妈地电话她要发飙的。”
林妙趁机把妈妈的约法三章讲了一遍,当然没提不准跟他XXOO的话。夏以南听了哭笑不得:“那次我去你家。你妈明明很热情啊。特意把我让进你的卧室。怎么一到外面,就变得这么警惕。防男人跟防贼一样。”
林妙说:“我也认为这些条件很古板,很苛刻,我也很不忿。我都25岁了,不是15岁,老妈还跟管制小女孩一样,纯粹就是侵犯我的基本人权嘛。但是……”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夏以南:“这就是她同意我住在外面的交换条件,否则她就要一日照三餐跑到我们公司闹腾,直到我答应搬回去为止。她说,她是在为未来地女婿守住我,这是她作为丈母娘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夏以南脸上地遗憾早已为感激所取代,多好的丈母娘啊,堪为天下丈母娘之表率。如果他外婆当年肯这样管着他妈妈,他妈妈何至于终身失婚,他也不会成为私生子。
带着一抹温柔的笑,他把林妙地手拉到嘴边亲吻着说:“就听你妈妈的吧,我相信这样的妈妈教出来的,肯定是好女孩。”
为了节省时间,夏以南只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露天广场,然后和林妙一起在广场上散步。散步的时候夏以南还是忍不住自嘲地说:“我和你加起来都五十多岁地人了,还在这里扮演纯情恋人。”
“可是我感觉挺好地呀,一起吃饭,饭后一起散个步,这里环境也不错,满眼都是花草,要是白天来,还能看到很多鸽子呢?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夏以南沉思了片刻说:“喜欢。看来,偶尔回归纯真,会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林妙提议:“我们一共有两个小时,散步一小时,要是觉得累了,就回车子里去,一起听听音乐,好不好?“
“好,没有人约会比我们更纯洁了。”
听得出,他虽然暂时被“林妈地一番话”糊弄住了,但心里还是不满意这种白开水一样的约会方式。
眼看就到9点了,他无奈地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他摇下车窗向她招手,林妙以为夏以南要跟他说什么话,很乖地凑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在她容许的范围内,就像他说的,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过于清白,怕只怕会应了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她可是希望最后捞到鱼的。
哼着歌上楼,鲁西西不在客厅,不在书房,而是趴在床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林妙开玩笑问:“怎么啦?你的被别人吃了?”
“差不多,反正我吃不到了。”
“为什么?”
“他一直没接到报到的通知,而同时参加公务员考试的早就上班了。”
“这个,各个单位不同吧,他既然是正规考上的,当时也拿到了调令函,应该是没问题的。”
“按理应该是这样,可是中国的事情,有多少是按理的呢?正因为他是正规考上,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才更危险。有的单位公开考试根本就是个过场,你哪怕考到了前几名,最后也很可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要你,然后换上他们的人。”
林妙趟到枕上,摸着鲁西西的头发说:“别这么悲观,更别变愤青,愤世嫉俗是可怕的习惯,因为这样容易把所有的挫折和失败都归罪于社会,逃避自己该付的责任。梁守一现在只是暂时没去报到而已,也许,明天就通知他正式上班了。到时候,你又会嫌他太忙,没时间陪你卿卿我我了。冒昧问一句,你们俩,现在关系到哪一步了?”
“在这种心情下,你说能到哪一步?”
“你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如果关系依然在原地踏步,那说明……”说明什么林妙没再分析下去,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免得有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事实是无法抹杀的,一个男人若真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主动邀请他去自己的寝室,还自告奋勇地要给他辅导英语,他没有任何理由还在原地踏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梁守一顺利地去政府部门上班,从此踏上他的仕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鲁西西这朵快要开到荼蘼的小花,还有机会得到他的眷顾吗?
对深陷爱情而又无计可施的女人来说,男人失意的时候才是你的大好良机。
林妙越想越替鲁西西庆幸,也许,这回她的缘分真的到了,她们都有希望彻底终结自己的剩女生涯。她用带点激动的口吻说:“就算这次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比如,我是说比如,梁守一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刷掉了,变成了无业人员。这在他自然是巨大的挫折,是人生的一道坎,但在你,却可能是件好事,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有个前提,你必须是真的爱他,爱他本人,而不是其他附加的东西。“我当然是爱他本人。”鲁西西对这点毫不迟疑。
林妙抚掌笑道:“那恭喜你,你的机会来了。如果梁守一这回真的被刷掉的话,他注定是你的了。”
第五十五章 那在低谷里等着你的美人(二)
听到林妙的话,鲁西西坐了起来,眉头依然紧锁着,嘴里喃喃地说:“可是这样他有多痛苦啊,我怕我付出一切也安慰不了他的痛苦。一个男人要在社会上立足,首先要有份像样的工作,要先养得活自己,这样才有心情去恋爱。若连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证,其他的什么也谈不上了。”
林妙对此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看来,本能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只能勉强压抑,不可能真的抹杀掉。而压抑,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积聚,是喷发的前兆。
她试图给鲁西西分析:“你的哥哥还不到30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使没有好工作,一个有硕士文凭的人,怎么样也不至于连温饱都混不上吧?所谓温饱思……嘿嘿。”
见鲁西西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林妙下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退一万步讲,就算梁守一落魄到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你以为他就会每天愁眉苦脸,连美女都没兴趣看了吗?很可能恰恰相反,这个时候他需要得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男人有事业的时候,女人唾手可得,没什么稀罕的,每天只担心身体吃不吃得消。落魄的时候,成了狗不理牌,整天形单影只,要多凄惶有多凄惶。这个时候你像天使一样降临在他身边,多稀罕啊,梁哥哥要感激涕零的,心想,还是我的秘鲁无毛犬对我好啊。”
鲁西西一把推开林妙,自己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可惜她的笑声只维持了几十秒就戛然而止。
林妙看她先摇头,再长叹,然后露出一副看尽世情的样子。苦着脸感叹道:“阿妙,你想得太天真了。女人中这样的天使,古往今来还少吗?最后落到了好下场的,我看只有一个玉堂春,她也只是没被抛弃而已,还是蒙大老婆开恩才进门为妾的。至于其他地,不是秦香莲就是李香莲。人性是卑劣的,共患难容易。同富贵就难了。男人中年发达后,首先要做地第一件事就是换掉糟糠妻。”
林妙带着惊讶的口吻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了?刚才有愤青倾向,现在又掉进怨妇队伍里了。这样不好,西西,如果你非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法说服你。更不敢鼓动你去跟梁守一共患难。因为我不能保证他中年发达后会记得你这份患难真情。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去。试过了才知道会不会。就算最后果然没有例外,再次落了秦香莲的俗套,起码在这之前。你得到过他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吗?如果注定不能永久,能短暂相伴,也不枉了这一场相思。”
鲁西西轻轻笑了笑,显然对林妙的话不能苟同:“要是女人都肯像你这么想,这世上就没有怨妇了。”
“本来就不该有!你觉得怨妇的存在是正常的吗?”
“存在就是合理。无所谓正不正常。”
林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悠悠地说:“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这世上。比仇人地嘴脸更难看的,是恩重如山的嘴脸。对这句话你是怎么看的?”
“世人大都忘恩负义?”
林妙轻叹:“我猜你就会这样想!当然这样想也没错,施恩不望报是圣人境界,而我们只是凡人。但我希望你转换视角看看,那些受恩的人是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受了别人的恩惠,能偿还就偿还,不能,就记着,时时感激。”
“时时感激?如果是自愿的还好,如果是被动地,你会不会烦?如果你的恩人动不动就跟你说,我以前是怎么对你地,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又有什么感受?”
鲁西西语气强硬地说:“忘恩负义的人本就该骂!不仅该骂,还该杀!怎么,你认为这句话骂得不对吗?”
“对,非常对!”林妙赶紧做投降状,她们是辩论不是吵架,她可不想闹得不愉快,“这句话放到包青天地公堂上去都能说得无比响亮,因为它合理,但不合情。因为一切的付出都是出于个人自愿,你当初对人家好,是你自己自愿,别人在你脖子上架个刀子逼你吧?你做的事情,完全是你自觉自愿的行为,与别人日后怎么对你没有必然联系。如果你对人好就是为了别人日后对你好,这跟放高利贷有什么区别?现在看人家落难了,是个大大的潜力股,于是倾囊相助,以便他发达后好跟他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这就叫真情,当初吕不韦同学对子楚王子岂非情深似海?不仅献上了自己全部的财产,连心爱地美人都拱手相让。究其实,吕不韦不过是在投资做一桩生意而已,他周游列国,什么生意都做过,最后发现提携落难王孙做国王,才是世上最划算地交易。”
鲁西西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阿妙,你这话出去要被人乱棍打死的,因为太违背常理了。”
“我承认啊,我一早就承认你地观点:跟人共患难后,便有了与他同富贵的权力,这理到包青天的大堂上都讲得通。我现在说的,是人情,是人性。打个现成的比方,你现在考上了大学,可是家里没钱,要你放弃了去打工。这时候有个男人出现,愿意出钱供你。你本不喜欢他,可是你太想上大学了,于是接受了他的帮助。几年后,你毕业了,想给他一笔钱了断关系,可是男人不干,口口声声,当初要不是我,你饭都没得吃的,还读个屁的大学啊,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我才有的,做人不能忘本,非要缠着跟你结婚,你是什么感觉?”
鲁西西嘴巴张了又张,然后发现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便转而问林妙:“你的意思是,若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付出了全部,最后被他无情地抛弃,还连苦都不能叫了?”
“不是不能,是叫了也没用,除了惹人嫌,不能带来任何正面的效果,所以,何必呢?就像你,如果这次梁守一真的被刷下了,你去照顾他,那也是你自愿的,他没来找你,没来求你吧?但他现在这样,如果身边真的没有女朋友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善意与温暖,因为最基本的人性,就是趋利避害,喜欢远离寒冷,贴近温暖。但等他走出低潮,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有比你条件更好的女孩喜欢他,到时候他还不会和你在一起,就说不定了。如果你不想冒这个险,那很简单,你不理他就完了。要是你想赌一赌,就一定要记住,赌从来有两个结果的,如果你只能接受一个,那我建议你不要开始。”
鲁西西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说:“我赌!并且愿赌服输!我鲁西西难道输不起吗?”
林妙鼓掌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如果你能有这份理智,这份清醒,最后怎样都可以坦然接受了。”
鲁西西看着她说:“谢谢你开导我。”
林妙向她伸出手:“互相的,我也有很多问题,当我想不通的时候,照样等着你来开导。现在,恭喜你!机会来了,明天就去找他吧。在他的报到通知还没下来之前,在他心里最没底,最脆弱的时候,你去看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效果。”
“可是”,鲁西西开始吱唔,又有了一点想临阵退缩的征兆:“我不知道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