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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改革,都已经无法再把它们挽救过来了,安德罗波夫同志、尔年科同志,甚至是戈尔巴乔夫的改革,都已经有力的说明了这一点。所以说,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将过去那一套借他人之手全部砸碎,然后再在这一片废墟上,重新建立一套全新的国家机制。至于说亚佐夫几位同志,将军将把他们看成是这一场大变革中必须的牺牲品吧,这并不是我们某个人的阴谋逻辑,而是为过去那一段历史所不得不付出的惨重代价。”
“咣当!”
沉默良久之后,谢苗将军手中紧握那把配枪掉在了地上。他那张干裂的嘴唇剧烈的抖动着,同时用颤巍巍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的交给久加诺夫之后,才喟然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了,久加诺夫同志,谢谢你今天对我推心置腹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一会儿你下去的时候替我把这个交给守云,让他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将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他应该秉承的立场。”
“老将军,你不打算见见他吗?”久加诺夫接过锦盒,随口问道。
“不见了,我现在谁也不想见了,你让妮娜跟他走吧,今后的莫斯科,再也不属于我们了。”老将军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叹口气说道。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一百零九章 得到的与付出的
何一个国家,当它真正走向灭亡甚至是在刚刚出现灭候,总会有一大批国家的精英挺身而出,为挽救自己的国家做着各种各样的努力、尝试,他们中有些人的做法或许是正确的,有些人的做法或许是错误,有些人的做法甚至会让这个国家以更快的速度消亡,甚至是走向更加难以预料的灾难。但是,如果仅仅从出发点上去考虑,他们无疑都是善意的,可这同样一种善意,到最后却使他们有的人成为了国家、民族的英雄,而有的人则成为了所谓的叛国者、卖国贼。
自己现在也正在为挽救这个国家而努力,坚持不懈的推行自己的计划,可是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将以一个什么样的名誉被后人所评述呢?现在久加诺夫还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就是那一支已经被射出去的箭。
在楼内的房间里同谢苗老将军又聊了两句,最后安抚了这位心灰意冷的老将军一番,久加诺夫拿着那个锦盒,黯然告辞。他也知道,今天这一次会面,虽然说让老将军顿悟了不少,但是同样的,也让老将军显得更加颓丧,更加苍老了,可现实如此,谁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当久加诺夫从楼里出来的时候,郭守云和妮娜仍旧肩挨着肩的坐在楼前的台阶上,这一对年轻人显然已经和解了,他俩紧紧的凑在一起,不知道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还是年轻好啊,”久加诺夫心中感叹一声,同时迈步走到了两人的身后。
“根纳季叔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妮娜首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扭过头对面带微笑的久加诺夫说道,“你要走了吗?”
“嗯。”久加诺夫点点头,目光却始终凝聚在刚刚站起身来的郭守云身上。
“您和我爷爷都谈了些什么?他现在情绪怎么样?”妮娜的面色似乎稍稍显得有几分忧郁,她追问道。
“怎么,还在担心老将军会找你这位小情人的麻烦?”久加诺夫笑了,他上前一步,站在妮娜与郭守云之间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劝服了老将军,他现在放弃了最初的打算,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以到远东去了。”
“哦?爷爷他怎么说的?”妮娜攒起了眉头,她感觉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他让你们两个现在就离开。不用再去见他了,”久加诺夫将手中的锦盒递到郭守云的面前,说道,“这是老将军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说了,让你永远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相信你看过了盒子里的东西就应该明白了。”
郭守云点点头。将锦盒接过来,就那么当着久加诺夫与妮娜地面,将盒盖掀开。
四四方方的小锦盒里。付着鲜红的绸绫。在盒子正中央的那个凹槽里。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勋章的样式很简单,一个长方形的地红色标牌下。挂着一枚中间篆刻了镰刀锤子图案的金色五星,像这样的勋章,郭守云在前世曾经看到过,只不过看到的是图像,真正地物件他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毫无疑问,这是一枚“苏联英雄”勋章,是苏维埃中央委员会颁发给为苏联革命事业做出过卓越贡献的个人的最高奖励。
将勋章从盒子里拿出来,郭守云翻到背面,看了看标牌上地刻纹:“一九四三年,沃罗捏日方面军第四十集团军独立第三七九旅,谢苗。伊万诺夫。伊万诺夫维奇少校,哈尔科夫进攻战役。”
“这是老将军这一辈子最看重地一件东西,”久加诺夫看着那枚勋章,颇为感慨地说道,“就是在那一场战役中,整个沃罗捏日方面军因为冒进,第四十集团军陷入了曼施坦因早已设好的圈套,在别列金一线,为了突出重围,老将军地部队同德军精锐的‘阿道夫。希特勒’亲卫队装甲师鏖战十六个小时,为主力部队向北顿涅茨河成功退却赢得了时间。尽管在这一场战役中,三七九旅几乎全军覆没,但是对于老将军来说,这却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一战,而这枚勋章,也恰恰是他在那一场战役之后获得的。说起来,这已经有将近五十年的时间了,如今,老将军将它送给你,你明白他的用意吗?”
明白,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郭守云拿着那枚勋章,心中想到。很显然,谢苗老将军之所以现在将这枚勋章送给他,其含义有两点:其一,老将军当年是因为在苏维埃国家的战争中做出过卓越贡献,从
了这枚奖章,但是今天,面对国家即将承受的灾难,命已经无能为力了,所以,他对继续保有这枚勋章感觉羞愧。其二,在郭守云看来,久加诺夫应该与维克托是一伙的,他们与耿直的老将军不同,面对国家即将承受的灾难,他们没有选择与激进派面对面的硬撼,而是力图另辟蹊径,以阴谋对阴谋,走一条破而后立的曲折道路。过去,老将军显然对儿子的企图不甚了了,如今,久加诺夫应该是已经把一切都挑明了。而在维克托这一干人的计划中,他郭守云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所以,老将军将这枚勋章送给他,是要他时刻都牢记所谓的立场,始终站在维克托他们一边,为重建这个国家而努力。
“老头还真看的起我啊,”老实说,面对老将军这种无言的嘱托,郭守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感动,毕竟对他来说,那种所谓崇高的革命理想、不屈的战斗意志之类的东西,实在距离他太过遥远了。现在的事实是,苏联已经完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至于说今后该何去何从,郭守云也自有打算。支持维克托他们?那是肯定的,因为目前的叶氏政府到最后势必要被这些人推翻,“大树底下好乘凉,”即便是没有老将军的这一番嘱托,郭守云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过从根本上讲,他支持谁反对谁,只是从自己的利益来考虑,同什么革命理想之类东西却是毫不沾边。
“爷爷的意思我明白了,”将手中的勋章小心翼翼的放回到锦盒里,郭守云做出一副异常严肃的表情,口不应心的说道,“久加诺夫同志,你尽管放心吧,我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想,爷爷今天对我的这一份期望,绝不会落空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久加诺夫颇感欣慰,他伸手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这两天莫斯科想来还会有很多事情要发生,按照我和身边几位同志的猜测,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恐怕会很快找上门来,他们会开出各种各样的条件来拉拢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妨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话要捡着好听的说,不要过于意气用事,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把握住,那就是远东的事,必须牢牢的掌握在手里,你要做出一种姿态,那就是远东的任何事务,绝不能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由别人插手,尤其是政府的人事任命以及军队的将领任免。”
“您老可说到我心里去了,”郭守云心中嘀咕一句,嘴上却颇带着几分为难的说道,“久加诺夫同志,这恐怕有些难办吧?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像这种事关大局的事情,我怎么好多嘴。”
瞟了郭守云一眼,久加诺夫皱眉说道:“守云啊,你恐怕还不知道,我跟维克托有二十年的交情了,他这个人或许是喜欢耍弄一些阴谋诡计,但是对我他却从来都不隐瞒什么,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的问题。简单的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维克托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同样也知道一清二楚,所以你那些小鬼心思,就别在我面前耍弄了。”
“这老头说话也忒他***直接了,一点面子都不给留,”被久加诺夫当面戳穿,郭守云感觉颇为尴尬,他揉搓着鼻子,干笑两声之后,才说道,“这个,我这不也是担心嘛,您老想想,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我终究是个外人,这小打小闹的折腾一下,或许没什么,可是一旦像您说的一样,把事情闹大了,那恐怕不太收场啊。”
“如果你真的能这么想的话,那就好了,”久加诺夫紧盯着郭守云,他那双炯炯的眼睛里,发射出一种似乎能看到人心底最深处的目光,“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就应该是到什么时候应该出手,而什么时候应该收手。现在时局纷乱,你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人去理会,也没有人有精力去理会。如果你想保证自己将来能够一直逍遥下去,那就要把眼光放亮一点,同时呢也不要把手伸的太长。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要想得到一件东西,就要付出另一件东西,在这一点上,不仅是对你,对我们也同样如此。现在,我们已经把能给你的东西给你了,所以下一步,就该到了你付出的时候了,记好了这个规则,不然的话,你将来恐怕会变的一无所有。”
郭守云心中一禀,俄罗斯历史上那几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寡头,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一百一十章 老辣
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就放手。。。。。。手不要伸的太长然,久加诺夫这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啊,他这等于是明白的告诉自己,在远东怎么闹都可以,但是对俄罗斯权力斗争的核心部分,永远都不要插手,同时呢,这个“闹”也要注意分寸,要注意时间。
对于久加诺夫所说的这些,郭守云也知道。在他的所知范围内,俄罗斯的动乱局面虽然将会持续很久,但是这也就是十几年的时间,自从叶氏下台,普京掌权之后,俄罗斯政局的混乱局面就一扫而空,一个新的、名至实归的“沙皇”集权政府成立,各反对派地方势力在第一时间就束手就擒,七大经济寡头坐监的坐监,外逃的外逃,唯一留下的,还是权力媾和下的附属品。
纵观如今的苏联国内,无论是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是古辛斯基,抑或是斯摩棱斯基,这些未来几年注定要名声大噪的“斯基”们,现在都还没有露头呢,即便是浮出水面的,也都还不成气候。总的来说,现在在苏联国内,真正能称的上寡头二字的,除了他郭守云之外,还没有别人呢。
作为寡头行列中一员,郭守云很有潜质把这个颇有前途的职业干好,同他所熟知的那些倒霉家伙相比,他更能看的清时局,更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干什么事情不可以干,也更清楚应该去抱谁的大腿。
久加诺夫今天所说的这一番话很中肯,他几乎道出了国家生活中权利与财富的本质——一个真正的寡头,在敛财的手段上可以黑暗一些,甚至可以黑暗到极点,只要在政治立场,或者说是舆论倾向上不出现问题,那上面的人就能容许他继续逍遥下去,甚至为他的敛财提供更多便利。若与此相反,那就全都完了,即便是他的财富来的再正当。行为再端正,也终究免不了落个身败名列地下场。这个世界的残酷或许就在于此。
“久加诺夫同志,你放心好了,我郭守云虽然贪心,但是却也知道什么是该拿的,什么是不该拿的,”郭守云心有所思,沉吟片刻之后。肃容说道,“更何况维克托他老人家又是我的岳父,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了,在一点上。我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出选择的。”
“嗯,如果是这样地话,我就放心了。”久加诺夫从郭守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得全当他说的是真心话。更何况眼下国内情势复杂。作为他们这些有心成就大事的人来说,郭守云地立场至关重要,所以不管这嘴上说的多么强硬,久加诺夫还真是担心眼前这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