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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成就大事的人来说,郭守云地立场至关重要,所以不管这嘴上说的多么强硬,久加诺夫还真是担心眼前这个年轻人怀有异心。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一味的威压就不是明智之举,像维克托那样着意拉拢才是上上之策。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小伙子地立场很是鲜明。原本久加诺夫还担心他趋炎附势,跟在叶氏的联邦政府的屁股后面跑了。可是今天他在机场上的一番话,令久加诺夫很是放心,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敢于说出那番话地人,应该不可能与叶氏是同路人。
“久加诺夫同志,您现在即便是对我不放心也没有关系,我相信咱们接下来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我是什么样的人,到时候用事实来证明就好了,”郭守云自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对自己完全信任,因此他接过话茬,笑道,“对啦,我前段时间听拉丽萨说起过,她告诉我,岳父他老人家似乎有心要另起炉灶,嗯,这件事情我之前考虑过了,我觉得现在在远东,集团地影响力还是有一些地。这次来莫斯科呢,我想同他老人家见一面,询问一下他地意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云,你和根纳季叔叔现在这聊着,我去看看爷爷,”听郭守云同久加诺夫一直在这里谈着自己不懂地事情,妮娜感觉有些无聊,更何况她也感觉到,两人所说的这些事情应该属于机密,所以她回避一下似乎更好。
“不用去了,”久加诺夫颇为赞赏的看了妮娜一眼,随口说道,“老将军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所以还是别去打扰他了。而且呢,一会儿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下吧。”
妮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留了下来。
“守云啊,”留住了妮娜,久加诺夫看着郭守云继续说道,“你现在想为我们做些什么,这样的心思是好的,不过我要说的是,现在时机还未到,你若是操之过急的话,只能惹来一身麻烦,却不会有任何收获。”
“从目前的情况看,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失败,意味着传统派在形式上已经彻底的消散了,”久加诺夫抬头望着夜空,语气飘忽的说道,“一个权力派系的溃亡,意味着更多的、更激烈权力争夺之
上演,毫不客气地说,克里姆林宫之主的最后争夺战时间里,即将走向白热化了。戈尔巴乔夫是愚蠢的,他想在这场政变中扮演一个旁观者,任由传统派和激进派对决,希望能够坐山观虎斗,以便捡一个现成的便宜。如果我们所料不错的话,戈尔巴乔夫原本笃定的,肯定是传统派将会在这场对决中采用过激手段,一举除掉激进派的派别首脑,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便能站出来,以拨乱反正的姿态,给作为胜利者传统派沉重一击。不过事实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现在激进派出人意料的获得了成功,紧急状态委员会所发起的行动,被视作非法的政变,甚至还有可能被定义为叛乱。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接下来的几天会发生些什么,也就不难预料了。大批此前同紧急状态委员会关系密切,乃至于对他们的行动抱有同情的政府官员、军队将领,将会被从领导岗位上清除出去,像国防部、参谋本部、国家安全委员会、内务部、联盟外交部,这些关键部门的领导权都将发生很大的变化。戈尔巴乔夫,哼哼,他作为苏维埃中央的第一书记,却不能始终站在自己政党的一边,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哪里还会有什么所谓的亲信?那么在权力出现真空,几个关键要害部门急需换人的情况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戈尔巴乔夫即便能够在这些要害部门上安插上一些人,恐怕也做不长久,这些部门最终注定要落到激进派的手里,而到那时,克里姆林宫也就等于是完全被架空了,戈尔巴乔夫将彻底失去他所有的权威,成为一尊真真正正的傀儡。”
“高,实在是高,”郭守云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政治家始终就是政治家,看看人家这种眼光,看看人家分析问题的这种准确性,如果他也有这本事,那。。。。。。那估计早就被枪毙了。
“戈尔巴乔夫要想不做傀儡,那就要放开手的最后搏一场,他现在并非没有那个实力,只要能够不理会国际上的聒噪,不担心打破他那个所谓‘民主改革家’的臭名声,那联合起即将败亡的传统派力量,未必就没有胜算,可是他。。。。。。嘿嘿,他绝没有那份胆魄。”久加诺夫摇头继续说道,“所以呢,今后这一段时间,将是激进派统合中央领导权的时期,在这一段时间里,莫斯科至少在表面上,会呈现出一种宁和的气氛,你作为一个远东的代表,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作为的。所以说,你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考虑我们有什么想法,你应该抓紧时间把远东调和好,你认为可用的人,就应该把他推到前台上去,不可用的人,就尽早把他打发掉。远东不仅是你的基地,也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利益存在点,那里的情况,绝不允许出现半点失误。”
“看来这些老家伙现在也忙不过来了,远东的事情,他们暂时也顾不上插手了。”郭守云心领神会,他从久加诺夫的这一番话里,就基本摸清了这些老家伙的现状。不用说了,今后的莫斯科肯定还将会暗潮涌动,维克托一伙人还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这里,远东他们顾虑不上的。
“在远东那边呢,现在能把谁推上去,维克托那里有一个名单,”久加诺夫说道,“不过那里毕竟偏远,我们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所以能够提供的人选也只有寥寥几个,剩余的还需要你自己来拿主意。可是有一个人一定不能用,你需要想办法让他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去,最好是让他彻底消失。”
“谁?
“就是捷尔申科,”久加诺夫淡然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的。”
“捷尔申科?雅库特共和国的捷尔申科?”郭守云自然知道这个名字,在他的印象中,捷尔申科倒是一个很老城持重的官员,现任雅库特共和国苏维埃中央书记,同时也是该共和国的总统。老实说,在郭守云的看来,这个捷尔申科还是很听话的,至少没有什么不好的表现。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外表的恭顺,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就对你没有坏心思,”久加诺夫一眼就看穿了郭守云的心思,他说道,“维克托调查过了,这个捷尔申科同鲁茨科伊关系密切,即便是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之间也曾经三次通过电话。虽然说他们之间交谈了些什么我们很难掌握到,但是,哼哼,这个潜在的威胁,我们却不能忽视。”
点点头,郭守云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这种事情好办,回头交给莎娜丽娃就可以了。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一一一章 挽救计划
必要的事情对郭守云交代清楚了,久加诺夫才将目光身上。对于妮娜,他倒是很有一番感情的,这个小丫头可以说是从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长大成人的,在久加诺夫看来,妮娜什么都好,可谓是一个出色的军门子弟,但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小丫头性子太耿直了,毫不客气地说,她几乎是继承了谢苗老将军性格上所有的特点。
性子耿直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但是这份耿直也要分时候、分对谁的,就拿眼下来说,面对这样一种社会环境,耿直的人怎么可能生存的下去?要想在这个世道里存活下去,那非得是类似于郭守云这样的人不可。从这一点上说,久加诺夫倒是很赞成她与郭守云之间的婚事,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其实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情,令他们不可避免的总是会闹上一些别扭。
“妮娜,”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久加诺夫伸手抚摸着妮娜的额头,语气柔和的说道,“这次守云回远东的时候,你就跟着回去吧,不管是回到军区工作也好,给守云帮帮忙也罢,总而言之,莫斯科是不要呆下去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今后的莫斯科已经不再属于你们的了。这里将会充斥着阴谋诡计,你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难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到那时候,无论老将军也好,维克托也罢,甚至是守云,恐怕都会处境被动的。”
“这也是爷爷的意思吗?根纳季叔叔。”妮娜看上去很是忧郁,她瑟缩在郭守云的身边,轻声说道。
“是的,这不仅是老将军的意思,也是你父亲维克托的意思,”久加诺夫点点头,说道。
“我父亲?”妮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很显然,对她来说,维克托这个做父亲的,在她的心目中实在是太遥远了,以至于模糊到不可捉摸。
“哎,妮娜,不要责怪你地父亲,”久加诺夫能够体会到妮娜的心境。他叹口气说道,“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很关心你,在这一点上。只是你没有仔细去体会罢了,再者说,像我们这些人,有的时候是需要舍弃很多东西的。你应该多理解他。还记得十年前他逼着你学习中文时的情形吗?那时候你体会不到他的用意,估计现在也体会不到,他那时候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才提前给你安排出路啊。”
说到这里。久加诺夫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而后看了若有所思地郭守云一眼,才继续说道:“你父亲是一个天才。他的眼光之独到令人不得不由衷钦佩。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欲言。中国人的改革将会把他们社会主义事业推向成功,而我们的未来则是一个未知数。所以他从那时起。就已经有心安排一批年轻人去中国,设身处地地感受一下那里的变化,学习一些他们的经验。但是这一切随着二十七大的召开落了空,包括你父亲在内,一大批当初参与安德罗波夫、尔年科两位同志改革地领导干部,被排挤出了中央委员会,戈尔巴乔夫同志认为他们的改革步骤太保守了,应该只算是‘改良’,而不是卓有成效的改革。经过这一场打击,你父亲才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他之所以不择手段的篡取权力,就是因为他意识到,要想让更多人听到他地声音,他就必须站的比别人更高,说话的声音比别人更大才行。因此,这一切说到底,都只是现实同我们这些人开地一个玩笑,它将一些先瞎了眼睛,随后又被蒙蔽了心智地机会主义分子掌握了大权,却将一大批真正有远见、有热血地立场坚定的人打入深渊。”
“可是父亲现在做地这些事情都对吗?”妮娜沉默片刻,辩驳道,“他那双手上沾满了血腥,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肮脏。就像爷爷说的,这些年来,他所做的恶事数都数不清了。”
瞟了一眼身边的郭守云,妮娜继续说道:“就像守云,他就不是好人,这一点谁都知道,如果没有哥哥的帮衬,他不可能起家这么快,而若是没有父亲的纵容,他更不可能变成今天这幅样子。这一切都是父亲造成的,在我看来,像他这样的人,才应该对今天的局面负全责。”
“咋地?咋地?这小妮子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郭守云瞪了妮娜一眼,心里极度不满。什么叫没有雅科夫的帮衬就不可能起家那么快?什么叫没有维克托的纵容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有那么笨吗?如果没有他们,自己就不可能成功?还真不太可能成功,至少成功不了这么快。
完了,郭守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在过去几个月中,如果没有维克托,他到现在还真就不可能如此成功。
“对与不对,要看你从哪个角度去考虑了。”听了妮娜的辩驳,久加诺夫笑了笑,语气平静的说道,“如果从一个人的感情、善恶观去考虑,维克托的做法确实属于作恶多端,但是如果从整个大局来看,我倒是非常赞同他的做法,因为我们不是要对某一个负责,而是要对这个国家以及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千千万万人去负责。”
“打一个很恰当的比方,”久加诺夫说道,“我们这个国家就像是一个处在沙漠中心的小城堡,所有人生活在这个被壁垒隔绝的城堡里,赖以生存的,就只有城堡中央一口小井里的井水。是人就会有不同,城堡里有的人身强体壮,有的人羸弱不堪,在这种情况下,井水的分配自然就存在了不公,身强体壮的人总能优先喝到水,并且喝的多一些,而身体弱的人,却喝的很少,甚至仅仅能够维持生命。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着,平静而消沉,很多人对城堡里井水分配不公的状况大为不满,他们希望改变这种局面,希望获得一种新的生活。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跳了出来,他们指着每天出现在城堡周围的海市蜃楼,信誓旦旦的说,‘打碎围墙,只要打碎了围墙,大家就能过上城堡外的那种幸福生活。’他们不停的宣传这种论调,夜以继日,反复不停。终于,大家被鼓动起来,纷纷叫嚷着要打碎城堡四周的围墙,要去寻找海市蜃楼中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