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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场与其他五位巨头以及主持会议的丘拜斯等人打招呼,到悄无声息的退场,郭守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两天的会议中,别说是远东,就连毗邻远东的两州问题,都没有涉及。除此之外,尽管随后的十几场会议,郭氏集团仅仅只有两个代表列席,但是郭守云的座位还是一直预留着。敏感的人都能察觉到,这位中国人是与真正操控所有会议的五巨头,达成了真正的妥协,而毗邻远东的两个州,之所以也没有被列入商讨的范围,那是因为五巨头对坐镇远东的郭氏集团有一种顾忌,他们需要人为的制造一个经济缓冲区域。
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这话有时候不信都不行。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其它什么民族、种族、国籍之类的,全都是废话:藤森能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出任秘鲁的总统,二十几年之后,一个黑人能当选为美国的总统。。。。。。这些都太无稽?那来个最现实的,就在大国沙文主义与大俄罗斯民族主义风行的俄罗斯,不也出了一个来自格鲁吉亚的斯大林。时光回退几十年,整个俄罗斯,有谁敢跑到红场高喊一声:格鲁吉亚猪猡滚出俄罗斯!嗯哈,伟大的托洛茨基同志敢,所以他即便逃到墨西哥也未得善终,事实证明,他的脑壳终究不如“钢铁”坚硬。
如果说郭守云的强势,向所有参加“经济改革论坛”会议的商人们昭示了郭氏集团的存在,那么乔瓦克斯金的死,就等于是为俄罗斯中层资产阶级的兴起与壮大敲响了丧钟。这些在苏联走向解体过程中富裕起来的人们,忽然间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就有国家体制的解体,并不能让他们真正捞取到实惠,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物链条上,他们很不幸的处在了“小鱼”的地位上。作为“大鱼”的几位寡头,是不可能看上“虾米”的,吃那种小东西很难填饱肚子。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危机,与会的百余名中层富豪感受到了悬挂在他们头上的铡刀。怎么办?等死?那显然不成。有些心思的,就找一方豪强依附,没有本事的,就赶紧向海外转移资产。
正是以这一次经济改革论坛会议为分水岭,随后的俄罗斯国家经济陷入了更加恶化的泥潭,受到几大经济寡头排斥挤压的大批中层富豪,开始蜂拥外套,大笔的卢布财富,被一股脑的转移到海外。而这一局面的出现,又催发了国家经济的进一步恶化,国家税收的大幅削减,造成政府财政赤字的进一步增加,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能够生存延续下去,代表着公权力的政府,就不得不进一步向几大寡头屈服。而反过来呢,几大寡头就会利用政府的公权力,进一步压榨中层资产阶级的财富。。。。。。外逃、依赖、压榨,三道程序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俄罗斯经济的恶化,由此开始。
不过,在这个时候,白宫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落进了几位寡头的圈套,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在经济改革中给了这些家伙好处,那么他们就会一门心思的支持自己执政,而一旦自己在国家大权的位子上坐稳了屁股,就可以一步步清除这些经济毒瘤了。瘤子好生但是不好除,更何况是毒瘤呢?如果谈到玩弄政治,几个寡头兴许不是白宫那些人的对手,但是要说到搞经济,白宫的对策专家恐怕也不如这些实干家。对策专家的理论,只是从书本上得来的,而这些寡头的理念,却是在商场上一步步打拼得来的,一种理论与一种理念,谁更贴合实际?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白宫在政治上有自己的考虑,他们要巩固政权,要打击新兴的政治派系,而经济改革论坛会议的召开,一方面是为了拉拢几位巨头,从而得到他们的支持,一方面也是为了从根本上打击新兴政治派系的力量来源,摧毁他们的政治基础。从某种程度上说,白宫的决策是正确的,他们这把“刀”挥舞的很好,玩的很漂亮,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耍的不是“刀”,而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剑”,而剑与刀最大的异同之处,就在于刀是单刃,而剑则是双刃的。
这两天里,郭守云一方面栈恋与“美人鱼”的床地之欢,一方面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知道,这次经济论坛会议的召开,意味着一个时代到来,这是一个属于他以及几位巨头老大哥的时代,是一个疯狂聚敛财富的时代,是一个邪恶蹂躏公理的时代。他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苏维埃全会的召开了,只要这场会议一结束,这个国家就真正迈开步伐…………走向深渊了。
就像叶氏在推翻布尔什维克党统治之后所说过的一句话:“多年来,在布尔什维克的统治下,我们的国家一直处在悬崖的边缘。现在,我终于可以自豪的宣布,打倒了布尔什维克党,我们的祖国终于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如今,这步向深渊的一步,已经迈出去了。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二三八章 苏维埃扩大会议
今天对于整个俄罗斯,乃至于整个苏联来说,都是具有着决定性意义的一天,从全俄各地选举出来的、完全代表着“俄罗斯民众利益”的苏维埃民选代表齐聚莫斯科,他们当然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开会的。
苏维埃扩大会议,也就相当于中国的全代会了,代表们的权限很大,而且还享有一定的赦免权,他们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可以拿到会议上去讨论,大家投票以示赞成或反对,而后遵循着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对会议涉及的问题做出最后的决定。
前面两天的经济改革论坛会议,郭守云没有去参加,因为他那样的会议不感兴趣,但是今天这头一场扩大会议,他却是必须要去参见的,就像其余的五位巨头一样,郭守云也给自己弄了个苏维埃代表的名头。别问他这个名头是怎么搞到的,那实在简单的很,且不说别的途径,单单是莎娜丽娃的帮会就能很简单的搞到一两个名额。
扩大会议的议程、议题,提前都有一份清单列出来,这种清单各地区的代表人手一份,毕竟他们要商讨的是国家大事,而像这一类的事情,是不可能到了会场上再现做决定的,他们必须有一个思考、斟酌的时间,而后再到会场上表决。当然啦,这里面也有另一层隐含的用意,那就是各方代表可以拿着这些清单,提前与自己背后的支持者进行沟通,什么要的问题可以赞成,什么样的问题必须否决,这都是要提前商量好的。
从远东来的各地区代表,是在会议召开的前一天,乘坐郭氏集团包租的客机抵达莫斯科的,为了贯彻一个让各位代表“吃好、玩好、表决好”的方针,郭守云花费重金,订下了俄罗斯饭店整个顶层地全部四十六间豪华套房。然后把远东的代表们一股脑的塞去了那里。住的问题毕竟是小事,玩才是最重要地,为了让各位地区代表享受到宾至如归地感觉,郭守云还从古辛斯基名下的“柴斯诺模特沙龙”一次性包下了近八十位所谓的“鸳鸯鸟”。这些登得T台上得宽床的女人。有的是手段让这些男人了解什么叫乐不思蜀。
成啦,大家是有吃有住、有玩有乐,要美食有美食,要美女有美女,要红包还有红包,这些小钱,郭守云都不放在眼里,可正如他对几十位代表所说的那样。怎么吃怎么玩怎么大把花钱都是次要的,这会议上的表决必须做好,谁要是躲在下面玩猫腻,那也成,回头莫斯科河见。
就这样,在昨天晚上,郭守云将几十位代表召集起来,在俄罗斯饭店地小宴会厅开了一次秘密会议。通过这次会议,远东一方敲定了今后几天内所要表决的各个问题。由于是扩大会议,所以难免会有什么突发性的问题被人提出来,面对这样的状况,会议有时候会中途宣布暂停。以便给各方代表一个思考的时间,而有的时候呢,主席团会要求代表们当场表决。面对这样的突发问题怎么办呢?很简单,郭守云的办法是让大家看他地手势:他用左手去按表决器,那就是反对。用右手去按表决器。那就是赞成,大家跟风就行了。不用考虑太多。不要小瞧苏维埃全会的代表,他们权力很大的,他们不仅可以在媒体面前胡说一气且不用担负任何责任,而且还可以通过手中的表决器引到国家政策走向。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地这些权力已经透支了,作为一支潜力股,他们已经提前把这份权力变现了。
今天,也就是十一月十号,这对于郭守云几位巨头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而对于苏联乃至全体俄罗斯人来说,这个阳光普照、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却是历史上阴云最浓、寒风最为凛冽的日子。
会议的开幕被安排在上午十点,郭守云九点一刻从谢尼维金娜地庄园里出来,乘坐一辆毫不起眼地拉达轿车,也没有叫上保镖跟随,就那么晃晃悠悠的进了莫斯科市区,而后直奔莫斯科红场。这次地扩大会议是被安排在克里姆林宫召开的,而会场则设在大克里姆林宫,这样的会场安排,向所有人昭示一个现实:白宫对克里姆林宫权力挑战进入了最后阶段。
郭守云乘坐的那辆挂了“M166KM”牌照的小拉达,由克里姆林宫西侧大街进入红场,今天的红场看起来分外热闹,聚集在红场上的游行群众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他们举着色彩各异的条幅,以那些充满民族情绪的语言,表达着他们对白宫的支持。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尤其是在经过无名烈士墓前的时候,郭守云看到有不少人正围聚在那里,他们用鲜花这种方式,表达着他们无声的抗议。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郭守云知道那无名烈士墓上所篆刻的这一段话,在他看来,这句话实在太具有讽刺意味了,名字都无人知晓了,那功绩还有个屁用啊?说句不好听的,天知道里面埋得是谁,没准还是老希同志的遗骸呢。
郭守云的车子,在红场人群的外围兜了一个圈,而后由百货商场正门所对的位置,驶进了有警卫负责把守的预留通道,而后直接进入了克里姆林宫的东侧大门。
这说起来或许过于讽刺,一个上辈子因为诈骗且涉案巨大而被枪决的人,到了这辈子却因为诈骗涉及金额更加巨大,而成为了所谓的苏维埃代表,不仅如此,这个超级的诈骗犯,还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苏联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克里姆林宫。这样一个事实如果透露出去,不知道莫斯科红场,会不会再次上演十九世纪初拿破仑东征时的那一幕。
在克里姆林宫内的大停车场下了车,郭守云跟着一名面无表情的警卫,直接来到了大克里姆林宫外的休息厅。在时间上,他这个远东的代表显然来晚了,当他进入休息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沸沸腾腾的坐满了人,这些人中有他认识的,也更多不认识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认识的,几乎都是真正能做主的人,而那些他不认识。则全都是傀儡。
“哈哈。守云兄弟,你来晚了,”在休息厅里,坐在靠门一方圆桌前的霍多尔科夫斯基,首先看到了姗姗来迟地郭守云,这位近期来青云得势地年轻人,立马撇开身边那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大跨步的朝郭守云迎过来。
“是吗?”郭守云同这位热情的“兄弟”握了握手。目光在休息室里逡巡着,随口说道,“怎么我没看出来?这会议不是还没开始嘛,没开始我来的就不晚。”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霍多尔科夫斯基凑过来,伏在郭守云耳边说道,“像这样的会议。还是早来一点的好,不然的话,没准就被人卖了。你找地那些人就那么可靠啊,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和别人勾搭到一起?”
“呵呵,勾搭?这词用的可不怎么动听。”郭守云笑了笑,伸手搭上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肩膀,而后小声说道,“不过你说的这个,我还真的考虑考虑。回头我查查。看看有没有谁跟老哥你勾搭到一起了。”
“那还用说,自然是老弟你啦。这个不用去查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伸出大手,在郭守云背上啪啪的拍了两下,嘿嘿笑道。
“那,这可是你说的,”郭守云一回手,扯住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袖子,而后拉着他朝门边走了两步,小声说道,“那看在勾搭地情分上,兄弟我有件事要求你,你说说肯不肯帮忙吧。”
“什么事?”霍多尔科夫斯基一脸愕然的问道,“还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咱们的事什么时候说不行,偏要挑到现在吗?”
“你这两天是大忙人啊,上蹿下跳地,我要找你都不容易,不挑到这个时侯还能怎么着?”郭守云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霍多尔科夫斯基也不介意,他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确很忙,忙到没时间去拜会眼前这位“兄弟”了。老实说,通过这几天的情况来看,他和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