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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归到这些调控部门手里。在这种情况下。先生可曾想过要把这一宏观经济调控体系地操纵权下放给谁?如果先生自己掌握它地话。那就会令各州政府官员产生不满。因为你等于是削夺了他们地权力。如果先生将这一体系划归各州政府各自管辖地话。那就会产生两个问题:首先。各州地经济状况发展不同。类似地方式。容易激化各州政府因利益划分差异而产生地矛盾。第二。各州政府将通过这一改革掌握更大地财源。呵呵。有效地权力加上稳固地财源。这就是野心膨胀地最佳催化剂。先生难道不担心有人会在你地背后搞小动作吗?”
嘴里这么说着,琼妮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岸上的叶列娜,其指桑骂槐之意可谓是昭然若揭。
微微一笑,郭守云没有接口。他知道,这是琼妮在挑拨自己与叶列娜直接的关系,而这个女人最狡猾的地方,就在于她所说的这一切都非常有根据,可行度极高。只不过过去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叶列娜已经就这个问题与郭守云展开了数次的探讨,因此,等于是提前一步消除了这种“挑拨”的效果。
另外,在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郭守云也查到了这个琼妮。哈里森的基本情况,这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她在来远东之前,已经在兰德公司担任了将近七年的宏观对策研究员,对于一个从二十一岁起便进入兰德智库的天才女人来说,琼妮在过去若干年的时间里所做的最出彩的一件事,就是八七年应对号称“黑色星期一”那场纽约股灾时的所作所为。正是她所提交的那份“琼妮报告”,令包括美国在内的几个西方国家联手应对,将这场来势凶猛的股灾,演化为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市场恐慌,同时呢,根绝这份报告的后续版,华盛顿令日本人栽了一个大跟头,直接导致日本泡沫经济的全面崩溃,日本人那种“买下全世界”的豪言壮语,在一夕间便化作了泡影。而当时的这份“琼妮报告”,几乎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经济危机转嫁阴谋,她等于是把原来应该有美国人承担的美元贬值危机,横空转嫁给了货币持续升值的日本,最终,令东京像可怜的哈巴狗一样,断了自己的脖子,讨好了华盛顿这个主子。
试想,在面对这样一个性取向与智慧都严重异常的女人时,郭守云与叶列娜怎么可能不提起百倍的精神。
“琼妮小姐的顾虑很有道理,”郭守云不说话,并不意味叶列娜不想说话,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同性恋处处都在针对自己,很明显,她就是来找自己别苗头的。
“不过琼妮小姐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远东与华盛顿甚至是世界其它任何地方都不同,这里存在的是一个箭簇形的权力结构体系,”一伸手,撤掉身上的浴毯,叶列娜滑入水池,紧挨着郭守云坐下,这才继续说道,“在这种权力结构的体系中,真正手上把握着权力的人很多,他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远东十几个州的范围内,在过去那种相对独立的经济发展渠道中,即便是两个相邻的州,其权利主体层之间也没有多少联系。怎么说呢,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彼此间既有共通的利益,却又因为彼此的忌惮而缺乏往来。而在这其中,郭氏集团就相当于一个专门为各个山头提供粮草的商人,这些山匪都需要商人的粮草,以便维持生存,虽然谁都知道,只要这些山匪全都团结起来,另寻一个商人就能把郭氏集团替换掉,可问题是,谁能让他们团结起来?又有哪个新商人能恰倒好处的被所有山匪一眼看中,并得到他们的普遍信任?呵呵,我想这种几率出现的可能性,应该不到万分之一吧。而在几率如此之低的情况下,琼妮小姐认为有那个聪明人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呢?”
“嗯,叶列娜小姐的分析同样相当有道理,”被反驳了一回合的琼妮半点也不气馁,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作为一个精通数国语言的人,我想叶列娜小姐应该不会没有听过借尸还魂这个词吧?就按你举的那个例子,如果有人夺走了那个幸运商人的躯壳,以他的面孔去与一个个山匪沟通,你认为这样的危机出现几率是多大呢?”
“毫无疑问,那需要时间,”叶列娜扬扬眉,毫不犹豫的说道,“而且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对于你所说的那个聪明人来讲,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五六零章 大局
看两个赤裸的绝美女人在泥浆里翻滚缠斗,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而要是看着同样的女人,在清水池里面对面的斗智,似乎就是另外一种刺激的享受了。
原本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可是随着叶列娜那一句“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郭守云就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个“她”代指的是谁,而对这个“她”,郭守云现在已经有了一种无法割舍的情结。心里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他禁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玉人。
郭守云关系自己的女人,这原本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离奇的是,坐在对面的琼妮,也在这个时候将目光投过来,她的目光里参杂着很多的疑惑与担忧。
“怎么啦你们?”对面女人目光中所包含的情感,叶列娜并不关心,与此相反,那目光甚至令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是相对来说,身边那个男人的目光,却令她感觉到一阵儿久违的心暖,这种感觉令她很舒服,很温暖。
“放心好了,事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回报给身边男人一个浅浅的微笑,叶列娜解释道,“我只是在遵循一个诺言罢了,而现在,距离我兑现这个诺言的时刻已经不远了,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呵呵,算啦,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转回正题。琼妮小姐,不知你对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作何感想呢?”
面对对方的反问,琼妮反常的保持了沉默。她那双蓝色的眸子紧紧盯住叶列娜地双眼,好半晌之后,突然长吁一口气,文不对题的说了一句:“叶列娜小姐,我突然发现,我知道今天才看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真的,我为你感到不值,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过去,原本就已经是很愚蠢的决定了。而把这种包含了自己一切的过去,再交给一个男人,那显然就是愚蠢中的愚蠢了。”
“也许吧,”叶列娜撩起一捧温热的清水。状似悠闲的泼洒在自己光洁如玉地肩头,同时淡然笑道,“不过再愚蠢的决定,终归也是我自己作出的。我愿意为它承担任何代价。”
“呵呵,”琼妮笑了,这女人笑的有点癫狂,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她地笑声维系了将近十几秒,才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过分精明的人很可怕,”转身爬上池沿,她甩动着那一头湿漉漉的金发,一边接过苏珊娜递过来地浴毯,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一边自语般的说道,“而当一个过分精明的人,将她的智慧与执拗合二为一的时候,那就更加可怕了,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很正常,但是却也懒得与这种疯子打对手戏。叶列娜小姐。除了那份执拗之外,我感觉咱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共通之处的,所以,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偿所愿,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地地方,我也很乐意为你效劳。”
“虽然不会接受你的好意,可我似乎还是应该说一声谢谢。”坐在水里,叶列娜头也不回的说道。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将浴毯披在身上。琼妮耸耸肩,多少带着几分唏嘘的感慨道。“看在叶列娜小姐你的份上,我今天可以作出一个保障,在今后与郭氏地合作中,我琼妮绝不会动半点心思,我们公平的合作,合理的交易,以便你能够早已达成所愿。另外,我希望等叶列娜小姐实现夙愿之后,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呵呵,我这个人虽然最擅长的是给别人制造伤害,可在特定的时候,我也会为人弥补伤痕,尤其是对女人,嗯,你这样的女人,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心思。”
这话说得。。。。。。别说是叶列娜了。即便是郭守云都感觉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
“郭先生。”好在这种露骨地话琼妮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转而对郭守云说道。“如果你信任我地话。那不妨听我一句。你要把海外地资金回流远东。这是一个很好地想法。但我地建议是。这一计划最好能够缓步执行。要知道资金其实就是一种货物。短期内大量同种货物地涌入。势必会带来倾销地局面。而受此影响。货物价格地暴跌将成为定局。同样地道理。郭氏集团在海外参与国际运作地资金。目前将近七百亿美元。你要将它们回流远东。必定会造成远东货币流通环节上地大范围混乱。与此同时呢。由于目前卢布地汇市行情仍旧在持续暴跌。远东美元市场地饱和。伴随这一局面地延续。势必会形成一种水吸效应。即远东市场持续吸进郭氏集团地美元储备。同时呢。再加上远东与俄罗斯联邦其它地区存在地统一货币联系。这种水吸效应将会在极短地时间内。扩散到整个俄罗斯联邦。呵呵。我想。郭氏集团即便是再财大气粗。恐怕也无法对抗整个俄罗斯联邦地吸吮吧?三个月。不。也许是更短地时间。你将会发现。自己投入到远东地区地美元储备顷刻间不翼而飞。而换回来地。则是大批大批堆积在仓库里、充斥在市场上地俄罗斯本土消费品。以及大堆毫无价值地卢布货币。到时候。我想你即便是哭都来不及了吧?”
池子里地水是温热地。可郭守云仍旧感觉到一种刺骨地寒。
这人即便是头脑再清醒。他毕竟还是一个人。既然是人。那就免不了会在一些事情上犯错误。否则地话。一个个国家地政府。也不会专门成立大量地智库机构了。毫无疑问。郭守云在回流资金这个问题上。险些就犯了一个大错误。而叶列娜地智库主要偏重政治。他们在对经济地操作环节上还存在弱点。所以这种大范围内地宏观经济偏颇。自然也就很容易出现了。
其实琼妮说地这个问题很简单。具体解释一下:过去远东经济之所以优于俄罗斯联邦其它地地区。并不是因为远东地卢布货币坚挺。也不是因为远东地政府性储备资金充足。它完全就是依靠远东地区地高工资、高福利填充起来地。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联邦其它地区地人口。才会持续向远东迁移。从而造成远东地人口基数上涨。而现在呢。如果郭氏集团在短期内。便将数百亿美元地海外资金挪回远东。并将它汇入以海关税收、宏观资金操控部门等政府性机构操作。那么注定就会形成一种局面。即远东地方政府地财政信誉持续增高。远东这个“局部地区”地卢布信誉稳步攀升。这样一来。一个要命地局面就出现了。远东与俄罗斯联邦毕竟还是一体地。他们使用地都是卢布货币。同样一张一百面值地卢布。远东与俄罗斯联邦地区没有任何分别。在这种情况下。由于货币地持续流通。卢布地持续贬值。便与远东政府财政信誉地攀升形成了诡异地矛盾局面。在这种情况下。远东地区要维持自己经济地平稳。就不得不持续地放出美元储备。吸纳远东地区流通环节内地卢布币种。由此。琼妮所说地水吸效应便正式出现了…………俄罗斯联邦流通卢布持续向远东涌入。接连不断地吸走远东地美元储备。这等于是远东用自己经济血液。持续不断地滋润俄罗斯联邦那早已干涸地枯骨。
打一个很形象地比喻。俄罗斯联邦就像一个湖。远东就是湖内地一片水域。大家底子都一样地时候。水面平静无波。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郭氏集团投在海外地数百亿美元资金。就像是一对富含养料地泥沙。这些泥沙如果一点点地往远东这片水域内输送。那么只会产生一种局面。整个湖内地鱼虫受养分地吸引。逐渐向远东汇集。可若是这些泥沙在短期内一块涌过来。“咕咚”一下。全都砸在远东这片水域里。那结果会是什么?毫无疑问。远东地水都没了。成了陆地了。俄罗斯联邦这个大湖里地鱼虫再不会过来了。他们只要聚集在这片陆地地周围。就能一点点地吸食养分。维持生存了。一句话形容。远东成了最大地牺牲者。郭氏集团地破产倒塌指日可待。
“郭先生,其实我早就想好对付你的办法了,你把自己放在海外,我就截断你的资金流,你把资金短期内挪回远东,我就等着你来求我,你没的选择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统一体,只有站在最巅峰的人,才有真正做决定的权力,在这里,没有一夫当关的英雄,更没有脱离世俗的隐士高人。要想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的寻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权力与地位,那就必须需要一个好的、坚实的靠山。”琼妮走到池边,轻轻巧巧的蹲在郭守云身后,也不在乎自己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