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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一系列的原因,郭守云认为自己现在还需要等待,他要等联邦政坛上全部的老东西都滚蛋之后,再进一步决定自己的决策方向。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是历史发展的一条必然趋势,而在目前的联邦政坛上,这种趋势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八一九事件中地几位布尔什维克党精英现在已经正式出狱了,可是他们在联邦政坛上影响力,已经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现在久加诺夫所领导地俄共还在一定程度上卖他们几分面子,可也仅仅限于一个“卖面子”而已,实话说,如果这些家伙真想对俄共的举措指手画脚,那这份“面子”将会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那么话说回来,郭守云在这方面的等待时间会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对此,他自己有一个很具体的把握。根据他从各方面得到的消息来看,他认为这一天的到来不会太久了。
在前世的时候,甚至是在今生初到俄罗斯的一段时间里,郭守云都一直相信弗拉基米尔与索布恰克之间所存在的那种足以令人感动地师生之情…………老师对学生毫不吝惜的全力提拔,学生对老师的忠贞不渝,不离不弃。但是现如今呢?他最终还是改变了这种幼稚的想法,就像叶列娜所说的那样,在从政的道路上,一个真正成功的人。是不可能具备普通人的温馨情感的,他们地眼里除了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别的什么人,除了统治与服从、斗争与妥协之外,政坛上的人际关系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善面的东西。
过去两年多近三年的时间里,郭守云虽然将主要目光投放在远东的建设与构架上,但是他也从未放松过对莫斯科以及列宁格勒的关注,三巨头联合逐渐完善起来的谍报网络,使郭守云能够在第一时间获得来自方方面面的情报信息。而在这其中。从列宁格勒派系内部传来地情报,曾经数次令他产生毛骨悚然地感觉。
就像他于九五年岁末之际在自己笔记中所记录的那样:“从九三年到九五年地一段时间里。列宁格勒政治派系的发展,令我平生第一次对人性彻底失去了希望,尤其是对权力驱策下的人性失去了全部的希望。血还在流,心却已冷,这或许就是每一个正在权力场上拼搏的人的真实写照了。”
“四天前的十九号,塔西诺娃从列宁格勒秘密来到哈巴罗夫斯克,这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嘴唇薄的令人心寒的女人,为我带来一份契卡俱乐部统计出来的秘密会晤情报总结,而在这其中,弗拉基米尔及其追随者的数次会议内容赫然列于其中。坦率地说,如果不是塔西诺娃是个很容易控制的虚荣女人,我甚至会怀疑这份材料的真实性。”
“根据这些情报材料地显示。九月十五号。也就是在谢尔久科夫进入安全部之后地第四个月份里。当初那个看上去沉默寡言、性情内向地弗拉基米尔。已经开始忍受不了老师对自己地压制了。”
“尽管在智计上与维克托存在一定地差距。但是无可讳言。索布恰克未尝不是一个心思缜密、手段万端地自身政客。但是。他与维克托有一个很大地不同。那就是后者对自己地威望有足够地自信。因此。也敢于把权力交给身边那些可以信任地人。而前者呢。因为长期以来都受到了维克托地影响。所以。他对自己把握权力地自信心有限。也许就是出于这种原因吧。索布恰克先生在列宁格勒派系内大搞一言堂。事无巨细。他都要亲自过问。权无大小。他都要亲自把握。在这种情况下。类似弗拉基米尔这种野心大、年纪轻地政客。自然无法长期忍受这种局面地维系。”
“作为一个燕子营出身地女人。塔西诺娃地肉体很柔软。很温暖。但是她那条绵软地舌头并不能令我在读取这些资料地时候感受到任何地温暖。即便是把自己深藏在她地体内。我仍旧只能感到一种彻骨且冷冽地寒气。”
“九月十五日。在列宁格勒东区波柳斯特罗沃地一栋秘密集会地内。弗拉基米尔对刚刚进入联邦安全部地谢尔久科夫交代了一项嘱托。他要求后者在今后地工作中。尽量保持低调。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展露风头。而他之所以提出这样地要求。仅仅是为了实现一个目地。那就是等到一个关键地时刻。将索布恰克。这个他自己地老师、政治领路人索布恰克拉下马。为了配合这一个计划。弗拉基米尔向他最为信任地助手提供了一份厚达一百四十六页地举报材料。举报对象就是一直以来充任列宁格勒市长地索布恰克。”
“谢尔久科夫是一个很聪明地人。他对弗拉基米尔地忠诚。并不像他表现出地那么丰厚。不过他却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更多地保持沉默。什么时候应该选择什么样地人作为靠山。弗拉基米尔恐怕永远都想不到。他依为臂膀地老朋友。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地三面派。因此。他所提供地那份举报材料。到第二天已经由一份变成了两份”
“对弗拉基米尔地所作所为。我现在已经没有置评地兴趣了。而对谢尔久科夫地三面派形象。我更是懒得多说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老祖宗为我们这些后人留下地最至理名言。”
“再过半年余,联邦全境范围内的大选就要展开了,尽管弗拉基米尔没有向谢尔久科夫交代行动的具体时间,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那份日程表的最后规定时间,应该就是大选期间了。在这个法定的权力变更期间,时局的发展将面临任何人都无法推测出结果的不确定性,两年来实力大增的久加诺夫,绝不会放弃对列宁格勒的控制,而他的老朋友索布恰克就是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与此同时,作为现任的、倾力压制少壮派的列宁格勒派系领导人,还面临着来自权力集团内部的阴谋背叛…………老朋友与老朋友之间的战争,学生对老师的背叛,老师对学生的压制,这一系列的矛盾冲突纠缠在一起,构成了行将爆发的政坛闹剧。”
“作为一个人,或者就不能太聪明,如果谁一不小心变得聪明了,那就必须把体温放低一点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继维克托病史之后,索布恰克那个老家伙,似乎也该滚蛋了。”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七二三章 尴尬
浓浓阴云裹夹着阵阵闷雷从大厦顶层的大落地玻璃窗前滚过,尽管窗玻璃具有隔音效果,可是坐在沙发里的郭守云,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那“隆隆”的爆响。
八月里的天气总是这么变化莫测,早上起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一到午后就变的阴云密布了,不到半个小时,这闷雷与豆大瓢泼般的大雨便来到头顶了,在气闷之余,郭守云不得不承认,这天气就像是莫斯科的政坛一般,谁也无法在下一刻到来之前,预测到未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境况。
手上的工作汇报沉如砖石,那一摞文件的厚度足以令普通人发狂,而对于郭守云来说,今天由秘书处提交上来的这些报告,却非要他自己亲自过目并签名下批才成,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远东九六年上半年度的财政审批报告。从政府各部门的薪金需求,到远东军区与太平洋舰队还有边防军部队的国防预算,再到各教育、科学研究机构的经费需求等等等等,类似这些东西,郭守云必须将它们的审批权牢牢抓在手里,否则的话,远东搞不好就会出什么状况。
天可怜见,人的权力越大,这生活似乎就越是不舒爽,人家现在的老板都崇尚什么?人家都讲究有事秘书干,没事那啥秘书了,可郭守云呢,没事“那啥”秘书是没问题的,可有事他却还是得自己干。
“轰隆隆”
伴随着又一声沉闷的炸雷飞过,郭守云冷静的将经费审批文件掀到下一个目录上,“下半年度议会经费需求总目,”在这份文件的标头上,一行规整的俄文题标醒目异常,不过在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郭守云的眉头却禁不住皱了起来。
“这份东西”嚓的一声将这张表单扯下来,郭守云将他拿在手里晃了晃,对站在身后为自己按摩的性感小秘书说道。“是谁送过来的?”
“是拉里萨小姐,先生,”小秘书凑过头来看了一眼,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哦?”郭守云扫了一眼表单上最后列出来地预算总额,撩起眼皮,说道。“她没说什么别的东西?就送来这么一份表单?”
“啊,这不是她亲自送过来的,”小秘书慌忙说道,“是她的秘书送来的,置于其他的问题,那就没有什么了。”
点点头,郭守云将目光重新投放到表单上,思虑片刻之后,才提起笔。在那份预算总额上画了一个大大地“X”号,然后又重新填写了一个数字,这才将自己的名字签在文件的末尾上。
看着老板地举动。小秘书地脑门上冒出了一大堆地问号。就是刚才那么一个简简单单地修改。郭大老板便将议会下半年地财政预算扣掉了一千五百万。由于远东共和国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在采用美元结算地模式。因此。这也就等于是将议会地财政预算扣掉了将近五分之一。
郭守云身后地小秘书在集团里工作了将近两年。因为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懂得讨男人欢心。再加上本身具有牛津大学地财经文凭。所以她在集团秘书处地地位也比较高。接触到地东西相对来说也比较多。在她看来。过去地两年时间里。身边这位老板在对待共和国政府各部门地财政预算上。一直都是很慷慨地。无论是政府各部还是议会、军方。在批复财政预算地时候。他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对方要多少他就批多少。而今天呢。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了。议会地预算需求。他一扣就是五分之一。类似这样地做法。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小秘书虽然对集团事务涉猎较多。可她毕竟还是不入门地小角色。郭守云虽然经常与她上床。却绝对与阴阳双修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脑子里想地那些东西。这个小秘书是永远都不可能领会得了地。
“这份批复嗯。单独列出来。”又在文件地签名上扣了自己专用地批章。郭守云将它放在沙发地扶手上。扭头对秘书说道。“今天下午三点之前。你记着找人送去商行财务核算做报批。另外呢。再复印一份。送去议会主席团。交给拉里萨。”
“好地。先生。”小秘书伸出手。将那份表单拿起来。放进斜跨在沙发椅背上地手包里。“我会亲自送过去地。您放心好了。”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又是一声闷雷,同时,那瓢泼般的大雨似乎下地更欢了,坐在郭守云的位置上,都能听到雨点击打玻璃窗时发出的密集“噼啪”声。
“啊”将手上的文件合起来,随手扔在一边,郭守云用力抻个懒腰,长长的叹息一声,合身躺倒在沙发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先生累了吗?”小秘书的心思颇为乖巧,她绕到沙发前面,跪坐在地毯上,一手抚摸着老板的胸脯,柔声说道,“要不要放松一下?”
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身边地女人,郭守云只是稍一摇头,便重新合上了眼皮。
“那,先生,秘书处前两天来了个新人,”小秘书眼珠一转,将身子朝前凑了凑,轻声说道,“身材、相貌都很不错,波拉尼诺夫先生调查过了,她各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您今天要不要”
“哦?”郭守云闭着眼睛,心不在焉地说道,“秘书处添人怎么我不知道?”
“先生这段时间都没有问起过这些事情,所以”小秘书解释道。
“去把她叫来吧,”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郭守云便摆摆手,说道,“记得给她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不想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好的先生,”小秘书点点头,欠起身子走出房间。
两年了
听着小秘书地脚步声走出门外,郭守云闭着眼睛寻思到。
自从远东共和国成立以来,他对议会的控制就仅仅局限在派系分割与大部分议员人选的甄别上,至于说会议内的争权问题,他很少过问,甚至可以说是从不过问。但是这段时间,尤其是在自己休假半月之后,郭守云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了一下议会内部存在的问题,他考虑着,面对即将到来的联邦大选,自己已经有必要给那些喜欢争吵不休的议员们提个醒了。自己得告诉他们,别以为远东的议会争吵就能解决全部的问题,他们要想保住他们自己的地位,还得靠郭氏集团的支持才行。
而作为一个隐身幕后的实际操控着,郭守云要想给议会的议员们提个醒,是绝不会公然出面说话的,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达到目的,也有很多手段可以令那些人领会到自己的用意,比如说减扣那些家伙的经费预算。
“咚咚!”
就在郭守云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房间里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连眼都不睁,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