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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是遇上靳磊,才开始展开的。许是这份乐观影响了她的判断——她以前梦到前世的母亲和妹妹都是噩梦。她害死了她们,对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可……在最近的梦里,她想起了一个有些模糊却让她振奋不已的细节:母亲和妹妹被抬上救护车时似乎还有呼吸和心跳,还在接受抢救!说不定……还有希望!希望啊……
“爹。”靳言出声。同时,水潋滟觉得腰上一紧。
高大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边,眉心轻皱,有些责备,却又不失宠溺的看着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靳言看了父母一眼,像是已经习惯了眼前这种情形,很自觉和识相的复又步下山坡,去摆弄自己的穿越阵。
“你该想着我,而不是想着那个时代!”男人霸道的搂紧她,又添了后半句,“就算想着,我也不会让你走!”
“大寨主真是霸道,连想也不许想么?”水潋滟斜眼睨着自己的丈夫,语气中不经意多了一种小女儿的娇嗔。
唉……当初或许不该告诉他的……
“就是不许!”命令式的口吻,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他真庆幸,有她在身边。他无法接受,她想着离开……
可是,他就是这般口拙,这样的话在她面前,总是说不出口。只能加倍的疼她、爱她,以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意。
太行早已不是当年的太行,群狼寨也早已不是当年的群狼寨了。
太行山上除了孤云寨又陆陆续续兴起了几个山寨,可当年三十六寨林立、刀客横行无忌的光景早已不复存在。
而现在的群狼寨,称霸一方,与赤鹰堡联合,支撑起从中原到西域的丝路!
靳磊以高超的武功和对太行山的熟悉,对过往商队实施保护,早已不再靠抢劫为生。
甚至可以说,虽然有山寨之名,这里已更像是一个独立的城池!
五年前,靳磊以八年前重建的新寨为基础,有了进一步的规划。在鲁擎的研究下,他的愿望已经成为现实——以火药炸山成涧,隔离尘世,取得易守难攻之要冲,在太行的山腹建造了一处世外桃源——这几年时间里群狼寨便又扩大了整整一倍还不止!
这里的人们,在靳磊的保护和管理下,依靠自己的劳动创造自给自足的生活,快乐、富足而且充实。孩子们有书读,汉子们有正当的事干,而寨里的女人们则成了附近城镇女人们羡慕的对象!当年只能娶嫁不出去的女子或是打光棍的汉子们,如今成了远近驰名的好归宿,成了待嫁女子们争夺的“香饽饽”。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当初为群狼寨做的第一步的改变!
你说,靳磊如何能离得开她呢?
“唉……你呀……”水潋滟一笑,美得靳磊心颤,抬玉手轻轻揉开他纠结的眉心,“我属于这里,属于你……我没想过要离开这里的……我……只想要跟着你……”
靳磊峻酷的脸上因她的话儿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这里离寨子远,山路虽在开春时修整好了,但你身子现在不比往常,不该跑来的……”
水潋滟伸手抚着自己尚不显露的小腹,面露浅笑,侧首凝看:“还不显呢!你就这样……当年怀言儿时,也未见你如此!”
靳磊有些无奈:“你……别老在那种时候才把怀孕的消息告诉我行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当年你离开群狼寨回林府时,已经有了言儿……却不说给我知道……我们……那次在林府……这次我会注意!”最后一句,说起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他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清。当年……到底是哪一次……让她怀上了言儿的?
说起来,除了在林家花园里那一次……呃……的确有些失控,其余他们都有服用傅春芽开的避孕药物才对……
可每次提到这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岔过去,让他一直也摸不到头脑。
看着他眼神越来越狂野,水潋滟知道他又想到那次在林府花园……她那时已怀了言儿两个月,可她……竟因如潮的热情,而忘了……若不是思绪混乱里不自觉地说出来……
唉!她真不是个好妈妈啊!幸亏当时没事。除了生产时疼了整整一天一夜,其他的都还算正常。只是……靳磊远比她还要紧张担心的表现,到如今她还历历在目呢。
目露狡黠,水潋滟道:“那时跟现在怎么一样?那时……你还……还有点矜持……”
毕竟……当年他刚脱离处男行列没有多久。几日一次,都死死遵守,哪像现在?一日几次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靳磊危险的眯起眼:“你这是……在拒绝我?”
这是攸关男性尊严的事,不说清楚可不行。
“哪有?”水潋滟本能的反驳,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的话似乎……显得她愿意配合耶!
“……”她对正显出三分得意的男人无语,瞪了他一眼,却又自己笑了出来。
“说正经的……”水潋滟推了推他,让他抱得略松些,“心莲这两天怕是要生了,你别安排淼弟出去了。让他好好守着心莲,到底是第一胎呢……”
“我知道。”
“唉!他们这一对,也算历尽波折。但是所谓命定的因缘,想分也是分不开的。他们又能在一起……”
“你早就看出来了,不是么?”靳磊轻轻的吻着妻子的发鬓。
水潋滟不答,接着道:“还有,鲁大家和许姐姐家的大胖儿过周岁的帖子刚送来了,我张罗了一对儿刻福寿字儿的银锞子当贺礼,不过得你写一份儿回帖才好送过去。再一个,小葫芦的婚礼……媒婆跟咱们商量安排在下个月初六。我看那天日子不错。过几日,你得派人把聘礼送过去了。”
“好!我早说过,这些事一向由你安排,不必都告诉我……”
“怎么?你是大寨主嘛!何况,我怀了身孕了。难道还要我操心么?你这汉子……真是蛮气未消!一点儿也不懂体贴……”水潋滟故意抱怨,用双指捏男人腰侧的肉。
“我……”靳磊不觉疼似的。他本就口拙,而且也知她是故意,倒也不急,任她去,用大掌轻轻捧住她的脸儿,对着红艳的嘴儿啄了一口。
“小葫芦也要成亲了啊……我真是老了……”水潋滟故意叹道。
“又胡说!”男人打断她,眼中尽是温柔。
她还是那么美!纤细的身段,压根看不出已经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
“这么大声,你想吓得我心病发么?”水潋滟歪着头道。
“……”许是怀了孕,她越发爱撒娇了。可他……却常因她的撒娇而吃瘪!
靳磊轻搂着她,像怀抱旷世珍品似的小心翼翼,暗自叹息。
她的身体已经调理得越来越强壮了,心悸也再未发作过。可是……照傅春芽的说法,她这病除非开胸补心,无法根除。可是那开胸补心之术,又危险异常,稍有差池,便性命难保。
他和水潋滟最终选择了不实施手术。
可又因此,一向刚强的靳磊有了一个软肋。那女子总是在“适当的时机”在这软肋上戳上一把,弄得他对她是说又说不得、碰又碰不得,连一个难看些的脸色都不敢在她面前搬出来……
偏偏他又不笨,常是知道这是她耍的小手段,竟还觉无计可使,想起来,真是恼人啊!
水潋滟垂下脸,隐住浮出的胜利表情。
靳磊看向靳言,皱眉说道:“言儿这孩子,既不像你爱文,又不像我爱武,天天鼓弄那些有的没的。以后,该怎么好?”
“孩子嘛……他有自己决定发展方向的权利。以后长大了,自然就懂得想了。你此刻管得这样严,难道非要孩子怕了你不可?”
靳磊对夫人这番说法不以为然。棍棒底下出孝子,他的父亲、靳言的爷爷从来都是奉行这一套的。靳磊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他也不想反驳水潋滟,毕竟水潋滟并不是会多败儿的那种“慈母”。他相信水潋滟懂得教育他们的儿子。
忽的,靳言惊恐的声音传来:“啊……阿娘!爹!”
水潋滟因孩子异常慌乱的语气迅速转头,心头便是一跳!
云将日头遮住,只露出一圈耀眼的金边,而那金红色的光芒射进铜镜,又穿过晶石,最后再看起来有些混乱的阵中央竟升起了一团紫红色的光圈!
那光圈将靳言半罩在内。靳言身上的衣和发像是被无形的狂风吹掠,把他整个人将光圈推去!
“言儿!”水潋滟惊呼一声。
不是吧!
她一直以为那个什么穿越阵只是靳言一时兴起在古籍中找出的迷信之物。可眼前的一切,到底该如何解释?
靳言要穿越了么?穿越到哪里去呢?
靳磊和水潋滟都觉得身上被一种特有的磁力吸引,不管怎样挣扎也无法向前一步!
就在水潋滟绝望的同时,那团紫光徒然一闪,消失不见了,竟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靳磊和水潋滟可以动了,第一时间便跑下山坡去看靳言。
可眼前的景象,让水潋滟惊讶极了。
只见靳言似已晕过去,四肢瘫软的躺在地上。而肚腹上……竟坐着一个周岁左右、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更令水潋滟讶异不已的是,那小娃娃身上,分明穿的是那种她让有些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叫做牛仔布、叫做连衣裙的东西!
那件牛仔布连衣裙一看便是成年人的尺寸,现在软塌塌的裹着那个不知因何出现的小娃娃身体。
“她……”靳言醒过来了,眼里尽是迷惑,看着自己肚子上莫名出现的“东西”。
那个的小娃娃竟在看到靳言那张可爱精致的小脸儿同时,大眼睛一亮,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大家听不懂的话,然后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靳磊研究似的上下看了看:“它……是个女娃。”
水潋滟对这结论倒不意外,点了点头。
“阿娘……她……从哪里来的?”靳言有些好奇,随手扯扯她身上从未见过的奇怪衣服,换来那女娃娃一阵阵尖叫。
水潋滟把她抱起来,声音压低至只让那女娃听到,吐字却清晰无比:“……你……是穿越的么?”
那女娃娃一愣,瞪着水潋滟,随即忙不迭的点头。
水潋滟笑得好温柔,可接下来的动作却让那女娃吓了一跳。
她将小婴儿丢回给靳言,转身要走。
“阿……阿娘……她……她怎么办?”连站起来都忘了的靳言忙不迭的叫起来。
“是你摆的那个什么阵把她搞来的,自然你自己善后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不记得么?”水潋滟无辜的甜笑着回头。
这下,儿子有的忙了,应该不会再故弄什么穿越阵了吧?她能少操一份儿信,也能少了个小管家公!而且……那小妞儿现在不能说话,却有穿越而来的成年人的思维……丢给儿子摆弄,应该很好玩才对!说不定……从此以后,她就不用替靳言担心未来儿媳妇的问题了……
“啊?”“……”靳磊和靳言两父子用同样吃惊却又吃瘪的表情看着水潋滟,自然也包括那个小女娃——她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夫君……你要顾的是现在我肚子里这个,对不对?”水潋滟对靳磊眨眼,眉宇间有一种小女儿的蜜味儿,又有一种为□、为人母的柔情。
“……”靳磊一言不发,下一秒,搂着自己媳妇儿,真就随着水潋滟一起走了。
呆坐原地的靳言很无语的看着怀里软趴趴、表情既不像哭也不像笑的女娃儿,忽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最终回了。今天后记也发了。明天发淮南王的番外。。。淮南王这个人物,一辈子见不到水潋滟的脸,是个蛮杯具的人物,我个人还挺喜欢他的
后记
水潋滟从林家莫名消失后的那一年,淮南王正式废帝自立,国号崇隆。减税三载,天下大赦,靳家和寒家的冤案终得昭雪。百姓们都以为太平盛世就要来了。
可没过多久,崇隆新帝开始遍寻天下美女,充实后宫,尤其对与他母亲一样出身杭州的美人最是钟情,但凡有些姿色的便都招入宫廷。
而这崇隆帝性格怪异残暴,那些入宫的杭州女子一旦伺候过他,便被他赐毒酒而死!使得杭州适龄女子无不自危,甚至有人一知道自己将被召入宫中便上吊自裁而死。随即,苛政大行,为官、为民无不抱怨。天下仍是陷在水深火热的境地!
只有太行群狼寨,处于乱世之外,一派桃源胜境,像是一个传说,引得世间贫苦人们趋之若鹜,却又往往寻觅不得。
崇隆三年,诸侯群起。崇隆帝成了众矢之的,半年后就兵败如山倒,被困宫中。各路兵将冲入后宫,发现崇隆帝已服毒自杀于寝宫床榻,死时,手中握着一块黑漆漆的古怪石牌。石牌上刻着三个字——求不得。
而最让人奇怪的是——那华丽的皇帝寝宫中,不管是屏风还是挂轴都是同样一名女子的画像,或坐、或立、或卧,姿态各异,衣着不同,可张张画上这女子五官皆无,看起来古怪至极。
后天下皆传言,那名女子乃是洛神转世,本有辅佐帝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