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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院》是有时代局限性的,但希望颓院里说蕴含的理念能够启迪后来者创造出更伟大的作品。
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解释
首先我不想掩饰和狡辩关于读者朋友指出我的作品中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混用的现象。而作者与“我”的区别在小说里也没有一个明晰的说明。我只是想谈一下我写作时候的一些感受。我写小说很容易入戏,于是不知不觉就分不清我与作者的区别。所以在小说需要用到旁白的时候,就会让读者分不出这是作者的旁白还是“我”的旁白,其实,前面已经是个解释了——因为写作的时候太投入了,而抽身出来的时候就显得拖沓。所以如果作品在不影响读者审美兴趣和阅读兴趣的前提下,我觉得混淆作者和“我”的区别,更容易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而这也是用第一人称写小说所体现出来的优势。易于刻画心理活动。所以有读者批评我——你难道会读心术?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对人物的心理描写是很谨慎和认真的,我不但研究心理学知识,还通过特定人物的观察去发现他们的内心世界。所以有读者给我留言:你写的是不是我?这是一个离异的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说的。我回答说我写得是人性。我觉得尊重人性才会发掘人性中的美,批判人性中的丑陋。
陋习
位于市郊梅山脚下,有一处幽静的大院,它是某厅的家属区大院。因为远离市区,这个大院显得有几份幽深和静穆。我的少年时光便是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大院里度过的,而我要讲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个大院里。
那年夏天,我十四岁,天气特别热,学校放了暑假,我和同班又是同住一个家属大院的几个小孩便在大院里疯玩。我们常常喜欢去家属区北面的梅山脚下玩,在那边有一片密密的杨梅林,杨梅成熟的时候我们就会爬上树叉,在上面拼命的摇晃着树枝,于是树上的杨梅便像下冰雹一样的往下落,野杨梅其实很酸,我们一般会把这些杨梅拿回去做蜜梅。
夏天的时候,杨梅林偶尔也会有一阵阵地晃动,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有人在摇杨梅,而是有人在野合。那时候的我们都已经进入青春期了,对女性地幻想也逐渐增多,当时学校是不给学生上生理卫生课的,而我们的性启蒙便是从偷看别人开始的。树林里的杨梅树枝被他们晃得哗哗作响,偶尔还伴随着女人和男人不约而同发出的喘气声,等他们人走了,我们便冒出头来,抱着他们刚刚野合过的杨梅树杆上下左右磨擦着,那时候我还不懂得如何手淫,于是把树杆幻想成刚才野合过的女人,嘴里喊着:杨梅、杨梅…居然在磨擦中也会有快感。
我的玩伴里有一个副厅长的儿子,他比我大一岁,因为留级分到了我们班,他的父亲比我们的父亲官职都大,自然他就成了我们的头。还有一个因素是他那儿常有好烟分给我们抽。那时候我们抽的烟已经是厅级待遇了,小熊猫、软中华经常抽,偶尔还有叫不出名的洋烟。可我硬是没学会抽烟。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凑热闹的时候象征性的抽几支。
当我们的老大抽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开始把他老子搬出来,这是他唯一的资本也是他最大的资本。
他开口总是离不开那句口头禅: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我老子是厅长,以后我最起码是个局长,至于你们嘛,老子是处长科长的以后顶多也就是个科长,科员之类的。
我们自然笑嘻嘻地说:“那以后就要请老大多关照哦!”
老大更得意了,他一高兴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手里便会又多一包小熊猫或者是软中华,我常留着不抽,拿去门口的小卖部换钱。那时我就知道很多领导的夫人经常拿着一大堆的礼品去那里换钱。
老大的话题除了他老子以外,最多的就是女人了,其实这话题我们都感兴趣,大家都是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都处于青春萌动期,对女人自然是无限向往。
老大是我们这圈人里阅历最丰富的,他常常对我们炫耀他有好几个女朋友,可我们一直都没见过,不知是老大吹牛还是故意在我们面前留了一手。但是我们知道那时候班里有好几位女生都在向他献媚,他却不理不睬,也许是他看不上人家。
傍晚的时候,老大也常和我们一起趴在草丛里偷看别人野合。老大有一副俄罗斯军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这可是用来****的宝器啊,可惜只有这么一副望远镜,我们抢还抢不过来。于是老大放话了:按父亲的级别大小来定谁先谁后和观看时间得长短。
老大的父亲是厅级干部,自然最先看并且观看的时间最长,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没有任职的科级干部,所以只能最后看并且看的时间最短。所以每次轮到我看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野合的人在穿衣服了。至今印象深刻的是,我在望远镜里认出了那个男人是政治处杨处长,他是我爸爸的顶头上司,而那个女的,则是综合处的梅副处长,是我妈妈的顶头上司。我纳闷他们怎么会搞在一起?
我们常问老大:“你碰过女人吗?”
老大笑着说:“当然!”
我们又问:“那是怎样地感觉?”
老大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很爽啊!”
我们心里笑他:打肿脸称胖子。
幻想
我出去玩的时候,忘了带钥匙,回来的时候进不了家门。于是我便去爸爸的办公室拿钥匙。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杨处长从爸爸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我一脸坏笑地叫了声:“叔叔好。”
杨处长摸了一把我的头说:“小子长这么高了!”
我装着一脸傻笑地对着他,其实应该是一脸坏笑,只是他看不出来,在大人眼里,我这样的大小孩能使什么坏?嘿嘿!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目送着他走向走廊的深处,忽然梅处长从侧廊里走了出来,他们在走廊的交汇处相敬如宾地笑了一下,就像普通同事见了面打个招呼一样随意。正当我懊恼的时候,杨处长的手在梅处长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梅处长冲杨处长拋了个媚眼,轻声说了句:讨厌!他们这一连惯的动作前后不过三秒钟,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注意得到。
我走进爸爸的办公室,小声对爸爸说:“爸,杨叔叔是不是很坏啊!”
爸爸很惊奇我怎么会蹦出这句话,忙打住我的话说:“小孩子别乱说话。”
我见办公室没别人又对爸爸说:“昨晚我看见他和梅阿姨好来着。”
爸爸惊讶地说:“小孩子别多管闲事,特别是大人的事,你还小,根本就不知道机关里有多复杂。”
爸爸的话刚说完,梅处长就走了进来,她冲我笑了笑,我也一脸坏笑地冲她笑了笑说:“阿姨好。”
她转过头对我爸说:“老张你有福气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爸爸有些恭维,忙站起来对梅处长说:“哪里啊!顽皮得很,梅处长,你坐,我倒茶给你喝。”
我当时并不懂得官场的规矩,我很难明白爸爸年纪比她大,为什么还要对她如此地敬重和客气,我总是记得老师说过:晚辈要尊敬长辈。
我留心看了一下这个女人,她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身材也凹凸有致,她留着一头大波浪,凤眼上翘,很是风骚。鼻子也很挺,樱桃小嘴,嘴唇厚且性感,胸部挺拔,臀部又圆又翘,双腿修长。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紫色的紧身职业套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无比诱人。我想眼前的这个尤物比我抱着的杨梅树杆要诱人得多啊!
两个大人只顾着谈话,自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小孩的变化。
梅处长对我爸说:“老张啊,我就不坐了,综合处要写个材料,我来借阅一下有关队伍建设方面的文件。”
爸爸应了一声,赶忙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梅处长转过头来,她似乎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看,故意用手拨了拨她的“大波浪”,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表情,倒是我的脸更红了,羞得想找个地縫钻进去。
梅处长很是得意,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对我这个十来岁的毛孩有如此大得吸引力,她怎能不得意。她就坐在我对面,她翘起二朗腿时我甚至能看到她肉色的底裤。但她接下来的一个更大胆的举动让我几乎热血喷张。她弯下身去整理她的鞋子,这样我就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乳沟,她居然没有带胸罩,这可是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看不到的啊!我发现我的心脏越跳越快,快得几乎就要蹦出来了。
当我抬起头,发现梅处长正对着我笑,她的神态就像我从红外线夜视望远镜里看到她和杨处长云雨之后的神态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是我****了她,还是她勾引了我,我忽然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就像电影里的女特务,特别风骚特别会勾引男人。
我再也坐不下去了,抓起钥匙就往门外跑去。
晚饭的时候,我妈对我爸说:“听说这次要职务调整,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争取弄个副处长当当。”
我爸爸摇摇头说:“就我这点水平能捞个副处退休就不错了。”
我妈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思进取。”
这天晚上,我妈针对这件事一直对我爸唠叨个没完,我还听我妈说了“梅兰”这个名字好多遍。我想这梅兰莫非就是梅兰主任?我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在父母寝室的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
我听到我妈对我爸说:“这次人事微调是杨处负责吧!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也不去活动活动?”
我爸说:“政治处本来就是负责人事调整的,由杨处负责这事很正常,我这个年纪早就过了提拔的年龄,怕是没什么戏了。”
我妈又说:“听说梅兰这次会调到政治部任副主任,这是不是真的啊!早听说她和杨处有一腿,这下可好,两个人在一个处,那还不鱼水交融啊!”
我爸冷笑道:“我在这个机关混了二十年,什么事没看过?可就算你看得到也要装做看不到,这个梅兰野心大得很,姓杨的只是她的一个跳板。
我妈说:“那你有没有做过她的跳板啊?“
我爸笑着说:“我想做啊,可惜没资格。”
我忽然听见我爸的一声惨叫,估计是给我妈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在门外没完全听懂爸妈说的话?什么是跳板?是运动员跳水用的那块板还是超级玛利跳进水管里用的跳板。我甚至想,这杨处是梅处的跳板是不是暗指男欢女爱之事?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也我充满了对梅兰的无限遐想。
情窦初开
第二天,我异常兴奋地和老大他们谈论了我的所见所闻,不过我把我如何在思想上亵渎梅兰处长的那段给省略掉了,我只是添油加醋的说了杨处长和梅处长如何在走廊里打情骂俏的片段以及梅处长如何在我面前春光乍泄的情景。
老大叼着烟,半眯着眼,似乎在想什么?他装得很成熟很有派头且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但我却看到他的老二竖了起来,他装着若无其事地说:“这个梅兰怎么这么没眼光,要找相好的也得找个官大的啊。老大说着说着,脸上便露出了淫笑,仿佛梅兰已经和他老子好上了,而他似乎又可以化身为他老子来和梅兰好上。
这天晚上,我们又趴在草丛里静静地等待来野合的人,可这晚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问老大:“咱们是不是应该转移阵地?“
老大说:“可能是姓梅的来例假了。”
我好奇地问老大:“什么是例假?”
老大笑着说:“回去问你姨妈去,这都不懂,还怎么跟着老子混?”
我说:“为什么要问我姨妈?我姨妈在美国,我可没钱打长途,问我妈行吗?”
老大挠着头说:“凑合着也行。”
今天晚上的聚会又以杨梅树杆被我们摧残一顿后而告终。
自从我认为和梅兰有过神交之后,我发现自己对成熟美丽的女人特别感兴趣。
我家的阳台正好可以俯视从家属区到办公区的这条必经之路。每天早晨9点的时候,都会有零零散散上班的人群走在这条路上。
这时,父母一出门,我就会坐在阳台上,拿着望远镜扫描上班的人群,期望能在上班的人群里找到梅兰的身影。虽然那时候,情爱在我脑子里还只是一个朦胧的代名词,但我却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对梅兰的无限幻想。我开始非常讨厌那个姓杨的男人,因为他欺负了我喜欢的梅兰,梅兰妩媚的样貌以及玲珑的身体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很喜欢在望远镜里看梅兰走路时的背影,她那一头随风摆荡的大波浪都能让我心猿意马,久久不能平静。
每当梅兰出现在我的望远镜里时,她总是穿着一套紧身的套裙,而这身套裙总是能衬出她曼妙的身材。星期一至星期五,她的职业套裙都会有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款式,在上班的人群中,她总是那么地引人注目,她总是昂首挺胸地走着猫步,仿佛眼前的路就是一条铺满无限憧憬的星光大道,她则是这条星光大道上耀眼的明星。她和模特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