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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仪神秘地说到:“因为有人告诉我,你对蓝大也很有兴趣,如果你能找到蓝大的罪证,请你一定要转交给我,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或者是拿来要挟谁,你要知道中国官场的政治斗争是最阴险和最不讲道理的。你要记住,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稳住了阵脚,你一定可以得益,就算你不想在官场里干了,你也可以全身而退,做生意也好,做学问也好,朝里有人始终是好事。”
体制的优势
第二天早上,商仪竟然主动送我去行政学院上课,一个省委常委开车送你去行政学院上课,这在中国的政治环境里会产生怎样一种效果呢?也许会在人们心里产生是一种羡慕、鄙夷、甚至是酸葡萄的心理。
商仪本来就是A省官场的政治明星,美女什么时候都是吸引人们眼球的法宝,而把美女放在省委常委的位置上,在中国这个古老且传统的国度里则会产生一种轰动的效应。罗氏家族确实不应该把商仪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但是我现在才明白,商仪的背后原来还有一个隐藏得很深的蒋氏家族——这个A省实力最雄厚的民营企业集团。所以商仪便成为了一个联系两大利益集团的桥梁。最近蒋氏集团也开始涉足房地产这个充满暴利的行业,而罗公子蓝大公司的很多项目的原始资金竟然来自于蒋氏集团,城南工业园不但地理位置优越而且用于工业的配套设施也非常的完善,蒋氏集团其实对城南工业园这块肥肉早已垂涎欲滴。这也反应出一个商人的原始本性——逐利。那么商仪作为联系利益的纽带,她会做些什么呢?她也许是不得不做,因为她也只是利益集团手中的一个棋子,没有幕后的老板会让一个没有用的棋子占着这么重要的位置而无所作为。
所以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我心里又变得唏嘘不已起来,她为什么要主动送我来上课,因为现在的我除了能够满足她的生理需要之外,还能够帮她刺探到重要的情报,她当然会关心我。这也是商仪能够官至省委常委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已经具备了政治家所具备的冷漠,势利和狡猾。任何的历史学家如果过分得美化政治伟人的人格和品德,那么这个历史学家肯定被当权者收买了,并且还被当权者暗中授意他篡改历史,并且编进教科书里愚弄后人,但愚弄历史的人最终还会被历史愚弄,这就是报应。
商仪的奥迪车停在行政学院的办公大楼门前,颇为霸道。也许是门卫暗指报告了学院的高层,行政学院的史校长屁颠颠地跑出来迎接。商仪下车与史校长客套了几句官话,但并没有进去检查工作的意思。
我不知道商仪向史校长暗示了什么,但至此之后,我的成绩乃至培训结束后的考评都是优秀,甚至连我后来的“旷课”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当然我“旷课”之前是有先和负责的老师打招呼的,但是人家这样说:“张主任,你有工作就去忙,这边我会帮你做好工作的。” 不过,我的旷课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加快刺探情报的进度。
真得很令人咂舌,原来权力在中国的体制下确实可以无所不能。这就是层层独裁的权力令人向往的魔性所在,在这个靠权力层层维系的国度里,高官厚位被潜规则为捞取财富的象征,但正是这种充满魔性的激励引诱着官员们步入贪腐的深渊。我总在想:史校长为什么会对商仪这么恭敬呢?难道仅仅是商议的官位比史校长大?当然不能只从表面上来理解,实际上,这是一种威逼和利诱在暗中起着作用,直白的解释就是:你对我态度好,如果还能给我带来利益,我可以关照你的仕途,如果你仅仅是表现为对我态度好,那么我不会提拔你,但也不会打击你但个别特别贪的领导干部,就算你不得罪他,他也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向你索贿,因为你还要保位置保饭碗啊!这也造成了中国的领导干部特别“听话”(听领导的话,不听老百姓的话),特别会拍马屁(只拍领导的马屁,对下属则横眉冷眼甚至索贿),特别有纪律性(领导来检查,表面工作做得好,平时则胡作非为)就不难理解了,那么这种“良好”的现状被官方美化为“政治优势”和“组织优势”也就很好理解了。其实政治体制改革要改的就是这些东西,而不是被唱成“优势”来掩耳盗铃。
旧情复炽
我真的应该用超脱的思想来理解我与商仪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彼此既有感情上的诉求又有利益上的交易。同时我也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真正的角色是什么?我该如何让自己既不被良心伤害又不至于腐化堕落。
堕落是不需要理由的,特别是在成熟女性的面前,因为那并不叫堕落,而是叫生活。
周四的傍晚,我终于约到了梅兰。她开了一辆别克公务舱过来,宽大的车厢又让我萌发了与她在车上做爱的幻想。仪表台上的法国香水弥漫出一种谈谈的野玫瑰香味,更让我联想到,在那开满野玫瑰的田野里,我与梅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耳边有微风吹过,吹起梅兰的刘海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庞,我被她溺爱着,抚摸着,她被我包围着,守护着……
“我与杰分居了。”我想不到梅兰会和我提起她的私人生活,而且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
“我说过,你不该与他结婚。”我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庆幸。
“可是,婷婷已经去加拿大念书了,杰委托了加拿大的朋友负责照顾她的生活。”梅兰说道。
“你就放心婷婷一个人在国外念书,她还那么小。”我质问道。
梅兰叹了口气,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说:“这些天晓俊(她的前夫)老是找我,昨天我们在酒店过了夜。”
我冷笑道:“旧情复炽啊!”
“其实生活早已麻木,这不过是在一潭死水里泛起一些波澜,说句心里话,与他做爱还不如与你做爱,与他做爱会让我早已麻木的心再次的被刺痛,感觉就像是打了麻醉针都还是很痛一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我气愤地问道。
梅兰却说:“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和你纠缠?如果纠缠是一种罪,那么每个人都有罪,婷婷的出国留学费用有一半该他郑晓俊出,在城南工业园的项目上他想捞一些工程来做,有些场合他需要借助到我的权力和面子,于是我们又走到了一起。而我之所以能够做到财政厅的预算处长,除了我与组织部长高智成上过一次床外,我前夫进贡给高智成的三十万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在这个世界上,不会白白地从天上掉下个位置正好砸在你的头上,这背后还是少不了利益的交换。实际上,我与前夫离婚的时候达成的那个协议就一直在生效,只是当时我的心态有些心灰意冷,放弃了高智成给我安排的一些位置,但是钱已经送出去了,我的前夫自然不希望这笔钱打水漂,因为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知道高智成是管人事的官,要他高智成介绍工程,那都是间接关系,与其这样不如扶植一个利益代理人,而我便是郑晓俊最好的人选。我曾经恨我的前夫,但是我渐渐地学会了把感情和利益放到不同的篮子里,于是我们的协议履行起来倒也顺利。”
You jump;I jump
我们的目的地是愚人码头,这是梅兰提出来的。她并不喜欢去酒店,因为她曾经说过,在酒店做爱,她会有一种压抑感和被****感。我不知道梅兰怎么会有这种逆反的想法,也许她害怕孤独,害怕陌生的环境,害怕在那张被人睡过的酒店的床上裸露着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梅兰是不是开始有洁癖了,但她并没有过问我的私生活,她甚至没有问我与赵欣之间有没有来过电,这就是成熟女性的优点,不但包容自己还还包容别人。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红绿灯的数字显示牌显示距离绿灯亮起还有九十秒。从仪表盘里射出来的幽暗光芒投映在梅兰的脸上,车载音响正播着一首经典的法国情歌,那歌声时常伴随着法国女人放荡轻佻的笑声勾魄摄魂般冲击着我们早已脆弱多年的情感。
我吻了她。
她给以热烈的回应。
她已经不在期盼有什么真正的爱情会再次落到她的头上,可她喜欢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充满激情和任性,就像是一团火焰燃烧着她沉寂的已久的渴望。
后面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催促着我们快点前行。耳边嘈杂着汽车的嘶吼和司机们含糊不清的辱骂声,没有人会欣赏我们在中国的大街上演绎法国式的浪漫,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怨恨、好奇、鄙夷透过玻璃窗砸在我们的身上。可我们仍然坚强地吻着,就任性一次吧,就让个性在这沸沸扬扬的大街上再张扬一次吧,用勇敢的心去解放中国的“巴士底狱”,哪怕是明天成为报纸的新闻,成为伪君子抨击的对象,成为同僚们调侃的谈资,成为组织作为反面典型的教材,都由他们去吧,我们只知道这一刻需要任性,我们需要发泄。我与梅兰都有着一颗勇敢的心,善良的心,反而躲在背后嬉笑怒骂的人们才是懦弱的小人。
愚人码头,有两位愚人在做着在外人看来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他们在没有月光的黑色海滩上,光着脚丫踩在铺碎贝壳的粗沙滩上,他们并排地躺在岸边,潮水一阵阵地涌上来,水从脚底一直涌到耳边,就像是大自然给我们的一次人生洗礼。忽然一个大浪袭来,潮水把他们整个地包裹了起来,梅兰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这是一种依赖,一种托付。于是我站起来,抱着梅兰向海的深处走去,梅兰用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没有一丝的惊慌,她在我耳边呢喃道: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怀里,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You jump;I jump。”
梅兰却说:“马车里的那出好戏都还没上演,怎么就急着殉情呢?”
我笑着说:“海里面也一样。”
私房话1
一边是海的澎湃,一边是内心的激荡。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放纵与发泄?两人都是被体制深深束缚的棋子,都是被欲念俘虏了的猎物,他们在自己一手设好的陷阱里挣扎,在利益搭筑的困兽场里作秀,拼命地伤害自己,为得就是讨得主子们的一点施舍。他们其实可以选择离开,选择一个世外桃源来过着天长地久的生活,可是现实中却有太多的羁绊——金钱、名利、婚姻、家庭甚至是性爱。那么就让他们暂且放纵一次吧。
海原谅了他们,用浪花给予他们热烈的拥抱。他们谁也不会为这次的放纵而内疚,因为内疚在沧桑面前总是不堪一击的。
从海里回到岸边,就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奇妙的旅行。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我们的皮肤上。我们意犹未尽地亲吻着。吻,又湿,又咸,又苦,还带有一点海的腥味,这就是梅兰带给我的味道,这是海的味道,因为她无边无际,所以她也包容了许多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梅兰轻轻地咬着我的嘴唇,固执且顽皮,我知道这个一刻她已经原谅了我的自私和贪婪。一个会包容的女人,一定是历经沧桑的女人,但梅兰不但包容还有善良和母性,这也是我一直对她恋恋不舍的原因所在。正因为我依恋她,我才会想到要保护她,我不想让我这个心灵的港湾再遭到任何的伤害,尽管她并不再怕被人伤害。
回到别克车里,梅兰打开车里的暖气来吹干从身上脱下来的湿衣服。衣服就挂在车里的排风口前,而我与梅兰则赤身裸体地坐在车的后排。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那湿漉漉的大波浪就垂贴在我的胸前。
我搂着她的肩膀,并且抚摸着她的****。我忽然说道:“真羡慕婷婷,能够吮吸这么美的****。”
梅兰轻轻地捶打了我一下,说道:“还那么嘴贫,又不是没吸过。”
我说:“我怕你要是出事了,以后我就没得吸了。”
“能出什么事?你说的是中纪委巡视组驻扎在咱们省,怕他们查的案子牵扯到我的头上?”梅兰问道。
我说:“我只是担心,咱们这些处级小吏,搞不好就是政治大鳄们政治斗争的替罪羊。”
梅兰说:“中纪委来在咱们省也转悠了一段时间了,好像也没什么大动作,但是对官员们的行为举止多少有点威慑,我看,最近A省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些噤若寒蝉,找情人的少了,逛窑子的少了,搞名堂的也少了,有些部门准备报到财厅的要钱报告也暂时搁浅了,看来这悬在官员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着中纪委的到来而变得更加逼真和具有震慑力了。”
我说:“蓝大在城南工业园的项目预算上,你是不是做了一回猫头鹰?你与杰的婚姻是不是为了这个项目的顺利运行而促成的?”
私房话2
梅兰说:“其实都有一点吧,但更多的是与前夫的合作,蓝大的项目反而只是按上面的意思办,这是省委直接扶持的项目,凡事都可以走特殊通道,领导交办下来我们照做就行了,当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