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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自己的好徒弟嘛！”
打了开水，何洁回到了病房，关切地问道：“还在痛吗？”
“开始痛了，不过没事。”程旭笑眯眯地答道，与何洁闲聊起来。何洁则拿出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削完，又细心地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牙签穿了递给程旭。
“你喂我啊。”程旭提出了非分的要求。何洁脸上一红，嗔道：“想得美。”但还是拿起牙签小心地递到程旭的嘴边。看着何洁的纤纤玉手不断向自己靠近，程旭突然有些激动，脸色微红，呼吸有些急促进来。何洁也不好受，略带粗重的男子气息喷到她的手上，她感觉到自己从足底到心房，都麻麻痒痒的，但这种感觉偏偏很舒服。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家人外，何洁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男子。
何洁终于把苹果递到了程旭的嘴边。程旭轻轻地张开嘴，把苹果咬到口中，慢慢咀嚼起来，眼睛却看着何洁美丽的瓜子脸，笑意涟涟。
把整个苹果吃完，程旭突然有些尿急，美女当前，又不好意思开口，挣扎着想爬起来。
“别动，你怎么了？”何洁不解地问道。
“我？”程旭紧张得有些结巴，最终还是说道：“我要上厕所。”
“啊？”何洁惊呼一声，脸瞬间通红，但咬了咬牙，道：“医生说，这个时候你不要乱动。这样吧，床下有尿壶，我把你扶起来，你自己解决吧。”说完，伸出双手扶住程旭。
程旭感觉到温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幽香靠近自己，何洁一双有力的胳膊扶住了自己，胸前的一片柔软无意间碰触着自己的手臂，顿时心里有些激动，尿意更急了。
何洁扶程旭在床边站起来，把床下的尿壶拿出来，递给程旭，程旭放下手中的遥控板，接过尿壶。何洁则红着脸走出病房，轻轻地将房门拉上。走出病房，何洁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照顾一个陌生的大男人，还真不适合她这种少女来做。
可是，过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何洁隔着门问道：“解决没有。”
“一会儿就好，一只手不大方便。”
再过一会儿，还是没动静，何洁悄悄透过病房的门缝向里面看去。只见程旭正用小指勾着尿壶，另两个手指去拉裤子的拉链，但努力了几次，始终不能把拉链拉开。
“当。”突然，程旭一不小心，尿壶掉在了地上。
“小心。”何洁再也忍不住了，走进屋，把房门关上，弯下腰拣起地上的尿壶，道：“还是我帮你吧。”
美女帮自己撒尿？程旭的身体突然有了反应，裤子被撑了起来。
程旭身体的变化被何洁看在眼里，连忙背转身，背对着程旭。背转身的何洁胸脯一起一伏，有些激动。慢慢地，何洁背着手将尿壶递到程旭的身前，眼睛却看向天花板。
程旭有些尴尬，但尿意催促着他。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走光便走光吧。程旭快速地拉开拉链，撒起尿来。
听着“哗哗”的声音，何洁背着的手有些颤抖。
“别乱动。”程旭一把抓住何洁拿着尿壶的手，何洁此时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好不容易将尿撒完，程旭拉好拉链，何洁则红着脸去倒尿清洗尿壶去了。
想到何洁动人的红脸，程旭笑了。这半个月来与何洁朝夕相处，程旭对何洁逐渐产生了感情，很想让何洁做自己的一生的伴侣，看来机会来临了，得再加把劲。
回到病房的何洁仍然脸红，她不好意思被别人看见，进屋后将门轻轻掩上，把洗干净的尿壶放好，又继续喂程旭吃水果。两人就好像一对相守以沫的情侣，彼此心照不宣。
“做我女朋友吧。”程旭咬过一口水果，终于鼓起勇气向何洁表白。
何洁手一抖，这句话她虽然有些期待，但这也太突然了，一时不知所措，沉默起来。
程旭看到何洁不说话，也有些慌张，气氛一时很尴尬。
“哎哟。”程旭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突然痛呼一声，皱起了眉头，想把话题岔开。
“你怎么了？”何洁看到程旭的样子，心里也焦急了起来。
“有些痛。”程旭指了指头部，道：“给我吹吹。”
何洁虽然知道这是程旭故意的，但还是埋下头给程旭吹了起来，虽然没什么效果，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何洁的脸与程旭隔得如此之近，彼此呼吸相闻。程旭突然激动无比，仰起头向何洁的脸亲了过来。“啵”，何洁的脸遭受突然袭击，赶紧退开。
“哼。”何洁沉着脸斜眼看着程旭，道：“就知道使坏。”
程旭只是傻笑。
看着程旭的傻样，何洁“扑哧”一声笑了。
刚才，程旭还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太莽撞，得罪了何洁。这时候看到何洁笑了，知道这是何洁答应自己了，心里像开了花似的。程旭大胆起来，仰起头嘟着嘴道：“刚才还不知道是什么味呢，再来一个。”
“想得美。”
“再来嘛。”程旭仰起身子，突然，头皮一紧，“哎哟”疼得叫了一声，不敢再乱动。
麻药的效果过去了，程旭的伤口开始发痛。
“怎么了？”何洁担心地看着程旭，想靠过去安慰一番，又害怕程旭故意使坏，站着不动。
程旭痛得厉害，脸都变黑了。
何洁看程旭不像有假，才走过去坐在程旭的旁边，拉起程旭的手，感觉程旭的手冰凉冰凉的，才痛心地说到：“你真痛啊？”
“拉着你的手就不痛了。”程旭咬着牙说道，满脸的幸福。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了病房，录口供来了。何洁赶紧松开手，端起板凳招呼两名警察。
两名警察坐下，掏出工作证，介绍自己是县刑警大队的，接着便开始问起案情来。
医院之外，学校校门口发生的情况已经报到了县委、县政府。最近这段时间，由于学生伤害案的突然增加，中央对学校安全工作越来越重视。在这个敏感时期，三溪镇中心校却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案，而其中还涉及到一名女孩。
这件案件导致的影响迅速升级，直指分管政法工作的县委常委、县委政法委书记刘建军。而刘建军一直是县长林志强的一员干将。
第三十三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程旭觉得有点奇怪。
两名警察进屋之后，便开始询问记录起来。
可是，他们最关心的似乎不是当时的情景，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甚至涉及到自己的私生活。
“请问你与何洁是恋爱关系吗？”
程旭看了一眼对他鲁了鲁嘴的何洁，如实回答道：“是的。”程旭搞不清楚警察为什么要这样问？但在警察面前，还是实话实说了。
“刚刚确立的恋爱关系，怎么这警察也关心？”
何洁已经不再脸红，笑呵呵的，很享受的样子，一脸的得意。
看着何洁的表情，程旭心中也一喜。他知道，两人的关系算是正式确定下来了，至于能否更进一步，享受结婚待遇，还得找机会。
如果何洁知道这时候程旭面对警察居然想这些？非打爆他的头不可。
而两名警察则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快速地作着记录，好像这个问题很关键。
“案发之前，我听说嫌疑犯曾经与你们发生过冲突？”
“是的。”上次冲突之后，派出所民警曾找他问过一次口供，程旭大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没有作记录的警察打开公文包，翻开一份文件，一边听程旭说话一边仔细地看着文件。看文件的样子，程旭猜测，应该是上次作的记录。
接着，警察又问起了一些案发时的情形。询问结束，警察将询问笔录交给程旭核对。程旭单手接过笔录，看了一遍，除了有一行末尾多留了一点空白以外，其他没什么问题。在笔录上按下指印，警察便告辞而去。
县委办公室，张朝飞得到办案刑警的电话，心里一阵难过，脸上却皮笑肉不笑地道：“好，按原定计划办。”说完，挂了电话，使劲一拍桌子，骂道：“程旭，你这小子不懂规矩，别怪我不客气了。”
警察走后，程旭的母亲赶到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旭，一脸的心痛。但程旭除了头部变成光头缠着纱布以外，其他没怎么受伤，看样子精神还不错，便放下心来。这时，程母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个漂亮的女子正在照顾着程旭，看两人亲密的样子，好像是一对恋人。母亲不由得多看了女子几眼，一个劲地点头，连刚进病房的心痛和焦急都忘了。
程旭将何洁介绍给母亲，何洁礼貌地问了声：“伯母好。”
这时，何洁的电话响了，是郭书记打来的，说县报的记者来了，让何洁回去帮助记者将程旭的事迹写一篇稿子，在县报上发表。
这是郭书记准备给程旭造势了。
何洁高兴地接了任务，与程母和程旭告了别，离开医院回办公室去了。
程旭目送何洁离开，再转过头来问母亲：“我爸呢？没来？”
“屋里又是鸡、又是猪的，怎么走得开？这两天可要苦了你爸那个村支部书记了。哈哈。”想到家中那个不大会干家务的程支书忙碌的样子，不禁心情大畅。
最开始的担忧没有了，母亲便问起了女孩的情况：“刚才那女娃是谁啊？”
“何洁。”程旭答道：“跟我一个办公室的，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儿子给你找的儿媳妇还满意吧。”程旭的母亲虽然是农村妇女，但思想很开通，程旭说话有时候与母亲没大没小的，很多知心话都直言不讳地告诉母亲，而不告诉父亲。
母亲哈哈大笑，点点头道：“我儿子行啊，比你老爸厉害，什么时候带她到家里玩？不行，等我把新房子装修好之后再带到家里来。”母亲拿了程旭的五十万，已经在县城里买了新房子，还在装修之中。想到自己现在的家那个寒碜样，想到不能给程旭丢面子，便赶紧改了口。
程旭的案件引起了各方关注，案件发生三天后，县委常委会再次召开紧急会议，县公安局局长李海波列席。
谁也没有想到，围绕程旭，竟然两次召开常委会议研究。
丁伟成经过上次的失败之后，对自己对县委常委会的掌控产生了浓浓的担忧，一直在寻找一个契机打击对手、扳回一局。不然，让上级对自己的掌控能力失望，那就大大不妙了。
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
李海波汇报了此案的经过，只听他说道：“据初步调查，案犯罗健、罗康两兄弟，为三溪镇石林村人。罗康与三溪镇党政办工作人员程旭同时喜欢上了三溪镇党政办工作人员何洁。8月20日，两兄弟在石林村巧遇前到石林村调研的程旭、何洁，发生打架斗殴事件。罗健、罗康被拘留七天后，不思悔改，于9月10日在三溪镇中心校门口找程旭寻仇，导致案件发生。案件的经过是……”
县委政法委书记刘建军心中一惊，自他从县公安局离任之后，便担任县委政法委书记，后遇到政法委书记高配的机遇，顺利进一步，成为县委常委，副县级领导干部。他离任时，组织征求他的意见，由谁来担任县公安局局长？他推荐了自己的亲信副局长王明辉。可是，事与愿违，最终副局长李海波搭上了丁伟成的线，上位成功。
自此以后，他协调公安局便显得有些吃力，不大掌控得住局面，上级对他已经有了一些意见。而县委常委会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就有明显针对他的意思。在大背景下，这个案件肯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看来，这个黑锅要背定了。
因此，刘建军自从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就如坐针毡。
而现在，县公安局将案件定性为因争风吃醋而打架斗殴事件，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看来，这盘棋下得大啊！这次会议不仅仅针对他，而且针对派系的中坚力量郭德兵和新生力量程旭。这就出现了两难结局，要么林志强一系力保他，要么力保三溪镇。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程旭有武装部长陈健的支持，保住三溪镇难度相对来说要小一些。很有可能，他就要成为这次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即使侥幸闯过了这一关，那自己的威信都将受到致命的打击，已经不适宜在担任县委政法委书记一职。而自己离任后，派系的力量将再一次被削弱，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将大大降低。
对手这一招，不可谓不精明，不可谓不毒。
想到此处，刘建军脸色沉了下来，仔细地听着李海波的汇报，生怕漏了一星半点，冷静地思考着对策。
李海波汇报完，丁伟成就发火了，拍着桌子道：“我没有想到，南江县的稳定局面如此严峻。910案件的发生，以及暴露出来的深层次问题，值得我们深思啊。政法系统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在中央强调加强学校安全的同时，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工作？工作是不是没有到位？”
来了！刘建军眉头一跳，岔开了丁伟成斗志昂扬的目光。
“我们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