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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何故如此一问?”子羽拂手变出一串水灵灵的葡萄,塞进她的手里。
林语绵俯头瞧着圆滚滚的水果,亦不好拒绝他的好意,遂捏起一颗塞进嘴里嚼了嚼,甘甜的滋味在齿间游荡,落进胃里也是暖暖的香甜。她歪了脸,送上一笑,算是报答这一串可以转换心情的葡萄。
子羽见她面上轻松了些,遂同靠于廊柱上,仰头望住空中圆月,却换了话题。
“我从未提过,其实,亦有一段无法释怀的爱情。”
林语绵复塞了葡萄进嘴,眼神满含期待地将他望着,大约起了听故事的闲心。
子羽笑笑,眉间温柔地淌开波澜,继续道:“她是天帝的女儿,当今龙王的王后,亦算是我的王嫂。”
听到此处,林语绵的嘴不禁撑出个圆形。她诧异地紧紧眼神,对子羽生出了崇敬的感情。想不到,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竟是她的婆婆。这当真是无法释怀的感情,直让听者眼泪汪汪。
她汪着眼,将一颗葡萄递过去,嘟囔着:“吃一颗吧,甜味刚好缓解忧伤。”
子羽接过葡萄,顺从地填进嘴里,笑容却一如既往的透彻。他吞下果肉,却摇头道:“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只是爱上的感觉实属不易。好好珍惜,亦算是另一种幸福。”
“怎么可能?”林语绵直起身,满眼铿锵,“如果相爱的人无法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是!”
子羽敛眉浅笑,依旧是淡漠的表情。他伸手过去,摘了颗葡萄,一边嚼着,一边回味:“所以,你注定比我有勇气,亦可以毫不犹豫地成全自己。”
林语绵顿了顿,只觉豁然开朗。子羽果真是童颜老头,劝导和教育都如此含蓄。不过,她还算有些理解能力,便是在他水色的眸子里,明白了真爱的意义。
其实,正如他所说,爱情同样需要努力,需要竭尽全力地争取。她懂了,也悟了,却再度郁闷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爱上了敖子啸,岂不是在他的幻觉里与自己吃醋。
“子羽,你身边有品性卓越的男仙吗?给我介绍几个!”林语绵站起身,搂着吃剩的葡萄藤,意气风发道。
子羽被她的激情吓到,不禁蹙眉:“小绵,你已经嫁人了。”
“我不想喜欢敖子啸,哪怕换一个人,也好让我爱得坦然些。”林语绵捂着心口,如注入强心针一般,鼓起相亲的勇气。
如果可以选择爱人,便是天下男仙都死光了也轮不到敖子啸。他那种恶劣的脾气,烦人的个性,怎么说都不是她喜欢的,除非她有受虐倾向,甘心被他咬得死死的,否则,绝对不要承认喜欢他。
子羽摇头叹息,抬眼望住当空圆月,不得不承认,林语绵已经不是单纯的迟钝而是逼迫自己迟钝了。
终于,她镇定了心绪,决定利用感情转移的方法,将恋爱的感觉嫁接在别人身上。只要不是敖子啸,谁都可以。当然,这个首选人物,是接触最多且颇为合她口味的影夜。毕竟,姐姐□过的男仙,一定是男仙中的男仙。所以,她掐着拳头,誓言把影夜拿下。
有了行动目标,面对敖子啸的时候,心态也就端正了很多。后半夜回到寝殿时,他虽则还在幻境里缠绵,但是林语绵已经可以轻松地靠在他的肩头,睡得口水直流了。
翌日,昂日星君的余威勾搭着林语绵的瞌睡虫。因得昨夜想法太多,脑袋超负荷运转,所以睡眠相对较为沉重,竟不知不觉睡到了正午。
待她睁开眼,迎接午饭的香味时,敖子啸正端着甲鱼汤,一脸害羞地嘟囔道:“绵绵!时候不早了,且吃罢午饭再补觉吧!”
林语绵撑起身,跳过敖子啸的脸直接瞥见满桌饭菜,心情大好。当即梳洗停当,扑向了饭桌。
敖子啸见她精神饱满,遂心满意足道:“今日,我差人做了些滋补的饭食。昨夜难为你了,应当好好补补。”
林语绵正夹了一条螃蟹腿,还未入口,便被敖子啸吓到,当即愁苦地望过去,苦涩道:“有劳了!”
敖子啸口中温柔,布菜更是勤快,眼见翡翠碗被填满,林语绵的心情却是受宠若惊。他当真把幻境当做了现实,老实的以为昨夜两个人之间终于发生了实质性突破,占光了大便宜。
见她只瞪着眼,却未动筷子,敖子啸马上起身凑过去,嘘寒问暖:“可是身子不适?我差人唤药君来?”
林语绵连连摇头,马上疯狂地扒拉着碗内的大鱼大虾,许是吃得太急一口气吃进了气管,呛出两行哭笑不得的眼泪。
敖子啸抚着她的背,担心道:“慢点,慢点。”
林语绵歪头,被各种于心不忍缠得心交气躁,顺了顺口内饭菜,拽起他的胳膊,突兀道:“昨夜,我怎样?”
过分直白的话,将敖子啸的脸逼得更加红润,他点点头,避开她的眼神,垂首道:“实在……难以想象……”
“想象什么?”林语绵抱着豁出去的精神,急切地追问。
敖子啸定了定神,揽住她的肩膀,攫住她的眼神,深深地望过去:“果真令我刮目相看。”
林语绵泄气了,这个笨蛋竟然对自己造出来的幻想感慨万分。想必,要是知道那是幻境,一定会气得七窍流血。她挠挠脑门,谄然道:“嗯嗯!我亦有些潜力……”
“还真是值得挖掘!”敖子啸明知故问,一双眸子光辉灿烂。
林语绵点点头,马上拿起碗筷将满心纠结投入到色香味里。她实在不想就昨夜的问题与敖子啸深入探讨了,毕竟,他们之间实在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这厮如此满足,却是对她的耻辱。
饭罢,敖子啸被龙王叫去开会。林语绵闲闲无聊,便踩了祥云往冥界勾引影夜去了。
想不到初初登上大雄宝殿,只见阴影里一双影子浮浮沉沉。她窥过去,却见涟漪和沉天吵在一处,剑拔弩张着。
她这才想起,当初乱点鸳鸯谱搭错了红线,白白耽搁了涟漪的纯情。而今,但望他们还未有实质进展,她也好上姻缘府求来姻缘剪,早早断了这段情缘,免得涟漪受伤。
说是心有愧疚,林语绵当即转了方向,飞往天宫。为不被南天门的守将逮住,只能隐了形迹化作一片香云,磕磕绊绊地穿过几条廊子,才勉强到了姻缘府门前。
月老迂腐的很,若直接开口借姻缘剪铁定被拒,不若先斩后奏,用完再说。
林语绵屏气凝神,将自己的仙气压到最小,飘乎乎地晃进月老的库房。翻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寻得高高悬挂在姻缘树上的姻缘剪,她飞上去抬手要取。指尖刚碰到红彤彤的铁块,便被电了一下。瞬间现了原形,暴露于正悬挂姻缘谱的月老眼前。
他捋捋胡须,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叹道:“老夫早知清乐上仙定会不请自来!这次又要偷取何物?”
“老头,居然布了结界,我的指头都要烧焦了。”林语绵甩着被灼伤的手指,落到月老跟前,撅着嘴叫嚷。
月老无奈地转身,朝殿后喊起来:“东海太子殿下,请速速把您的夫人领回去,莫要叫她在此处撒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这个太子很玄乎
林语绵陡然一愣,抬头瞧去,果真见敖子啸拖着袍裾自殿后走出,面上却是喜气洋洋。
“你来这里作甚?”林语绵追过去,抬头质问。
她是担心,敖子啸会不会威逼利诱煽动月老改了自己的姻缘线。以他那阴险的性子,没准会把她的红线牵在猪的头上。到时候,岂不是欲哭无泪。
敖子啸拽过她的手,在掌心握紧,扭身朝月老道歉:“啸儿新婚不久对爱妻缺乏管教,还望月老见谅。”
“罢了,罢了。清乐这脾气却是万年来一点都未曾改变,你们能够结合也算一桩美事,老夫深感欣慰。”月老会心一笑,仿佛欣赏着一件出自他手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林语绵瞪着敖子啸,死掐着严实合缝的手掌。
“那啸儿便告辞了!”
敖子啸却不以为意,直接牵起她的手把她拖出了姻缘府。
“你到底来这里作甚?不是篡改我的姻缘吧!”林语绵跟在他身侧,直白且不满地扯住他的胳膊,逼问起来。
敖子啸停下脚步,侧了身,神色温和地咧嘴一笑,继而揽了她的腰往身前凑了凑,目光灼灼:“我不过心怀感激,特来谢过月老。”
“谢他作甚?”林语绵迎上他那笑容可掬的脸,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敖子啸晃着嘴角,笑容却是云里雾里。他的指尖抚过她的侧腰,一股电流当即窜遍全身,吓得后背的汗毛根根挺立。
林语绵一报还一报,只抬手在敖子啸宽阔的后背上烙上九阴白骨爪,震得他弹出两步。
“你这是发什么脾气?大清早便要谋杀亲夫?”他转了身,摸摸受伤的后背,本该生气的脸却滚烫着两坨名曰羞涩的红晕。
林语绵瞧着甚为恶心,马上别过脸,嚷道:“亲什么亲?我什么时候和你亲近了?别一大早就动手动脚,还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让外人看见多不检点,真是丢了龙王陛下的脸!”
“我亲近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敖子啸突然装可怜地眨巴着眼睛,将透亮的眸子闪得近乎抽风。他扭着小步凑过来,贴在林语绵身上蹭了蹭,随后俯头偷袭,在她唇边落下个蜻蜓点水的吻。
林语绵覆手向上正欲再补一拳,他却早已跳了出去,龇牙咧嘴如孩童般耍赖道:“怎样?不过就是亲一下而已!”
林语绵叹着气耷拉了脑袋,这混蛋真是时时刻刻百无聊赖地摧残着她的耐心,真想一掌下去把他劈成灰。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天宫干这种毁尸灭迹的勾当,实在不妥。她耸耸肩,迈腿迎过去,捞起他的胳膊,忍辱负重道:“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敖子啸火速靠过来,重新揽了她的腰,亲密无间地贴着她的脸,大为满足:“绵绵若收敛些脾气,还真是漏洞百出,我又怎会放心让你随便乱跑,咱们快些回宫吧!”
林语绵难得顺从地点点头,侧脸却蹭过了他的肩头,挣开一片温暖。
其实,她近日一直在思考,所谓爱情若果真如现下这般放肆,总有种被套牢的感觉。然而挣不开,逃不掉的时候却又没有那么反感。难道,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直教人心甘情愿的一忍再忍。但是,无论这东西多么奇妙,她都不想与敖子啸一起尝试。
二人亲亲我我地驾着水雾回了水晶宫,刚踏入锦华宫的宫门,便见敖子茜自殿内扑面而来。
她抓了林语绵的手臂,在空中转了一圈,惶恐道:“小绵,怎得几日未见竟胖成这样?”
林语绵俯头瞧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尴尬道:“最近……伙食比较好!”
“不可以!”敖子茜马上大义凛然,扭身劈面瞪着敖子啸,转嫁愤怒地教训,“九哥!明明早就告诉过你,月后蟠桃盛会便是小绵首度登台,你反倒没有节制地将她喂得如此丰满,到时候毁了舞台效果,谁来负责?”
敖子啸摆摆手,无所谓地挑起眼尾:“绵绵如果不多吃些将养好身子日后怀喜岂不遭罪?”
“那是日后,现下迫在眉睫的便是月后的表演,孰轻孰重九哥却是分不清楚?”敖子茜不依不饶,一张脸越发红润。果真是谈到舞蹈,便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林语绵僵在地上,只愣神地瞧着他们。
敖子啸摆出居家好男人的模样,百般维护妻子,张口一个:“我这是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尚未出嫁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敖子茜被堵在当场,一句“尚未出嫁”如当头大棒,生生敲碎了她的满腔热情。
林语绵看不惯敖子啸欺负人,马上挺身而出,替敖子茜解围道:“怀喜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若你真是有备无患未雨绸缪便生一个娃娃给咱们看看?怎得连怀喜这种事都一个人擅作主张,真是霸道的很!”
敖子啸又被林语绵堵在当场,一张脸风雨飘摇。他委屈地拽起她的手,在胸前捂了捂,嘟囔着:“这种话,不能回去再说吗?作为你的恶夫君,总要给我些脸面的。”
“我还要脸面呢?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脸面?”林语绵挣开他的手,明显就是在借题发挥。现在有敖子茜助阵,又回了水晶宫,她早该发泄一下心底的不满了。
她拧眉挑眼,脸色泥泞,“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早知我会登台,却并未与我提及,我倒是质疑你安了什么心,岂不是想我上台出丑?”
敖子啸有些哑口无言,沉着面色,坚持不懈地楚楚可怜:“你莫要怪我,我不过觉得比起跳舞还是怀喜更重要,孰轻孰重我又怎会分不清楚?”
“无论是跳舞还是生娃娃,这种事不是与我有关吗?你为何对我只字不提?左一句为我着想又一句替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