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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身子虚容易感冒。”
可能没有睡沉,尽管司马巢说的很小声,可耿言新还是醒了,揉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地冲司马巢笑笑,“还没到啊,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似的。”
“就快到了,耿老看来不习惯坐飞机呢。”
“是啊,是啊,一坐飞机就紧张,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比干苦力活还累呀”,将老花眼镜摘下来细心地擦拭,耿言新问道,“听说代董事长最近病情加重,已经没有太多精力来处理繁杂事务,不知道董事长有什么打算,做实业要的可是脚踏实地啊。”
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司马巢对中机国际的事情了解并不详细,就算让他现在回去处理所有事情恐怕也是瞎子摸象——白忙,这也正是司马巢苦恼的原因,“耿老,我想请你出山替我看家,不知道——”
“得,得,我这把老骨头你就别折腾了,要不是因为对中机国际有感情,我早就褪甲归田,安享晚年去了”,没让司马巢把话说完,耿言新可不是那种希望晚年得志、平步青云的家伙,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故而只会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董事长,别说我老人家喜欢唠叨,我看你必须回来从基础做起,机械行业的发展不是金融运作,也不是凭着小聪明就可翻云覆雨的,没有扎实的专业知识和经营头脑,被淘汰出局的时间不会太长。”
“耿老教训的是啊,可惜”,司马巢苦笑着摇摇头,“可惜时不与人啊,只能说我现在没有时间来做实业了。”
“哼,年轻人就是毛躁,偏偏还喜欢找借口!”
这样的指责严重伤害了司马巢的自尊心,可偏偏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或者不想去反驳吧,司马巢赌气似地摆摆手不作回答,反问耿言新,“我求耿老出山,不正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缺陷嘛,耿老又为何拒绝?”
“明说了吧,让我做个助理还差不多,当总裁我不是那块料”,说到这耿言新忽然惆怅起来,叹息着说,“别以为我这是推托责任,当年古东来让我独挑重庆分厂的大梁,结果三年不到的时间重庆分厂彻底毁在我手里。唉,现在我还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啊!”
“重庆分厂,古东来?”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中机的崛起也就是近十年的事情,如果没有古东来中机现在还只是一家员工不足千人的小国企呢,跟他比起来你司马巢还是不够扎实啊!”
摸着下巴想了想,微笑着的司马巢道,“那古东来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联络到他?”
“你要是想让他来替你打江山,我看还是算了吧,比说他还在服刑期间,就算他出来了也不会答应你”,耿言新说着说着居然咳嗽起来,好一阵之后才接着道,“多好的一个人哪,就这样毁在贪图小利的人手里。”
对耿言新如此赞赏的古东来很感兴趣,司马巢追问道,“他是因为乌干达货款外逃事件受到的牵连?”
微微点头,耿言新又是一阵咳嗽,“是啊,当时他已经下放到基层负责生产,全家四口人的生活负担压得他无法喘息啊。他没想到自己不得已做出的妥协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的漏子,如此好的苗子就这样被糟蹋了,唉——”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有缺陷才让人感觉真实,司马巢觉得自己必须和这个古东来见上一面,说不定还能通过层层关系把他弄出来管理中机国际。有了这样的想法,剩下的就好办了,软磨硬泡地说服耿言新同意带自己去见古东来,司马巢担心的第一件事情总算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回到宾馆的时候,埋头在中机国际销售人员资料当中的付雪梅正好理清了一些头绪,一脸兴奋地把司马巢、耿言新他们迎了进来。
等付雪梅在每人面前放上一杯浓茶,司马巢将预先准备好了的统计数据放在桌子的中央道,“这次整合的问题相当严重,如何解决需要三位尽心合作,共同努力啊。”
原本忐忑不安的马涛见司马巢并没有归罪自己,反而继续让自己参与其中,自然是万分的感激,对于俞治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就没有太多介怀,“董事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和耿老、小俞配号好,争取将功补过。”
笑着点头,急着要给付雪梅交待一下到中机国际必须注意的事情,司马巢匆匆起身说到,“马涛你在中机国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而耿老年龄偏大、精力大不如前,所以这次整合的总负责人由俞治担任,你们二人从旁协助,有意见吗?”
马涛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但又不敢公然反对,心里琢磨着怎么跟萧墨受苦,而耿言新自是乐得如此,没有责任反倒可以放开手脚。
“没有意见的话就这样定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出来”,敲了敲桌子,司马巢冲俞治招招手道,“你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一下子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就算有心里准备俞治也感到有些昏眩,稀里糊涂地跟着司马巢身后就走了出去。
“俞治啊,这次名义上你是负责人,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说到这,司马巢停了停看着俞治,严肃地说到,“整合成功与否关系到万新的存亡,所以如果你和耿老的意见相左,必须听他讲清楚理由再决定,如果你们两个争执不下,你绝不能擅自作主,明白吗?”
“嗯,我明白,巢哥!”
吐了口浊气,司马巢示意他回去商讨方案,一边朝笑眯眯的付雪梅走过去,一边心道,“俞治啊俞治,但愿你能够明白,否则出了差错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由于心里想着事情,没有立马跟付雪梅谈事情,司马巢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莫中的电话。
电话那头仿佛闹市般相当嘈杂,好一段时间才听到莫中气喘吁吁地声音,“巢哥,你怎么现在打电话来了?我正在超市买菜呢。”
“哎呀,萧墨这小子真是的,你都怀着孕呢,还让你去买菜,待会我帮你好好说说他。”
“别,别,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一方面可以锻炼身体,另外,阿墨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下厨给他弄几个好菜。”
“莫中,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我也真是的,昨天晚上太不冷静了——”
“不是,不是,巢哥你想哪去了。让阿墨烦心的是天鹰收购,听他说好像情况有点不正常。”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给萧墨直接打电话,反而先打给莫中,司马巢有些心烦意乱,好久才说到,“他在家还是在办公室啊?”
“呵呵,今天他把工作站搬回家了,现在罗四喜他们也都在呢。”
“这样也好,热闹一点”,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司马巢吞了口唾沫道,“那我给他打吧,你多多注意身体啊,知道吗?”
挂断电话之后,略显疲惫的司马巢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然后打起精神给萧墨打电话。
“阿巢,怎么样,马涛他们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正在准备新的整合方案呢。”
“那就好,那就好”,萧墨顿了顿,道,“阿巢,马涛毕竟还年轻,有些错漏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他还是挺有能力的嘛。”
“我知道”,说出这句话司马巢忽然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气力,“萧墨,我跟你说个事情,我打算让万新公关部的主任付雪梅兼个副董事长的虚名,然后下放到中机去实习一段时间。”
“行啊,这些你作主就好了。”
萧墨痛快地回答算是让司马巢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变得兴致勃勃起来,“还有哦,我想请古东来出山主掌中机,让俞治跟他多学点东西准备做接班人,你看怎么样?”
“古东来?他好像还在服刑呢,至于俞治嘛,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冲动,做事草率了点。不过要真的可以这样的话,我们就能腾出手来完成那个宏伟计划了,呵呵——”
“放心,放心,古东来就交给我来搞定,俞治我刚才让他做了整合工作组的负责人,正好能历练一番,也磨磨他的棱角”,高兴地敲着沙发的扶手,司马巢想起什么似地问道,“萧墨,我听莫中说天鹰方面出了点意外,怎么回事?”
“我正打算跟你说呢,没想到你就知道了”,呵呵笑了两声,萧墨接着道,“我们这几天总共吞了近八千万的流通股,天鹰的股价也上涨了十多个百分点,你说蹊跷不蹊跷?”
“方兴凯和赖常新他们没什么举动?浮筹吃起来太容易了?”
“是啊,盘面上根本毫无阻力,仿佛只有我们一家在动天鹰股价似的。罗四喜说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对方资金告竭,又不敢一口气出货,正在择机而动。”
略为思索了一番,司马巢道,“这不可能,尽管朱宏伟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已经开始双规一些干部,但还没真正动手呢,赖常新决不可能资金不够。”
“嗯,第二个可能就是,对方对突然杀入的资金摸不着头脑,一时还不愿轻举妄动。我认为这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动手才没几天,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比较正常吧”,不知为什么,司马巢有很不好的预感,可又无法明晰,“对了,整合的初期可能还需要投入一笔资金,是不是考虑一下出手名下的一些股票?”
“已经开始这样做了,你不用太操心。还有,说句题外话,方盈雪可是打过好几次电话来了,你是不是——”
一提到方盈雪,立刻就想到失踪了的燕子、小慎子和昏迷中的小洁,司马巢心烦的不得了,只能吐着气回答,“嗯,嗯,等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就去看她吧。燕子她们还没有消息吗?”
“阿巢,你别担心,你那个烟枪朋友最近退出了101局,正在飞往缅甸的途中,说是替你分忧解愁去了,呵呵。”
知道烟枪定是受到自己的牵连,也接到谈会的邀请函才退出了101局,司马巢有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电影中所说的天煞孤星,永远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祥和灾难。
耐心地跟付雪梅说完到中技国际要注意的一些问题,司马巢躲过耿言新、马涛他们的饭局,拉着许强在灯红酒绿的深圳街道上溜达。
人说深圳的生活紧凑而快速,从路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可是断夜之后,除了花姿招展的小姐紧张地拉客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是很愉快而舒适的表情。
慢慢踱着小步,尽量放松着自己的心情,伸了个懒腰的司马巢侧头问许强道,“强哥,你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没有?”
“特别的爱好?”,跟司马巢混了一段时间,早已经没有先前的拘谨和谨慎,许强打了个哈哈回答,“除了赌之外,我还真没有别的癖好。”
“我发现军人普遍都喜欢两样东西,第一是美女,第二就是赌,我说的对吗?”
驻足望着街对面一长溜穿着高叉旗袍、满脸笑容的小姐,陷入回忆当中的许强淡淡答道,“你没参过军,没当过军人,你不会知道军人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你也不会知道军人笑的最开心会是什么时候!”
从未见许强如此深沉过,司马巢由此才总算明白为什么对他会有出奇的好感,“军人,这两个字眼本身不就代表了人性所有的优点吗?”
拉着许强穿过一条阴暗小巷,在各色鬼鬼祟祟的行人当中穿梭,司马巢天生就有着能够嗅出赌博气息的直觉,从这些人的表情和动作当中,他几乎可以肯定附近必然有个大规模赌场。有赌场的地方会多出很多不常见的东西,比如女人和毒品,再比如蹲在角落,垂头丧气、一脸晦气的家伙。
那是一个黑乎乎、满是酸臭味的走道,两三个刁着烟的混混在入口处来回走动,当司马巢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人便拦了上来,瘪了瘪嘴。
看着伸在眼前的两根手指,司马巢没想到还有这种进赌场要收费的做法,皱着眉头拽住许强,“这进去还得花钱买门票?”
“少罗嗦,不拿就走人。”
“多少”,司马巢正要掏钱,忽然旁边过来一风骚女子冲那混混摆摆手,然后给了司马巢一个甜甜的微笑,自我介绍道,“司马先生,有个朋友想见见你呢。”
“朋友?”,上下打量一番,又冲那过道瞟了一眼,司马巢问,“那朋友在里面等我?”
女子点头,极其大方地贴过去挽着司马巢的胳膊,“他是这里的老板,自然在里面咯,呵呵。”
故意用胳膊顶了一下她圆鼓鼓的胸部,司马巢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问,“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难道是半仙不成?”
“司马先生怎么糊涂起来了,要是你不来我不会想办法勾引你来么?”
猛地一扭腰将她扛在肩上,司马巢一边大笑,一边用厚实的巴掌拍她翘挺挺的屁股,“你要是真勾引我的话,我可是会就地解决的,哈哈——”
难得见司马巢这么开心,皱着眉头的许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人事地咳嗽了几声。
里面的环境跟外面简直天壤之别,富丽堂皇的红色地毯,精致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