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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苏指了指雨儿,让她先行退下,拉开半边帘子,静静地坐在榻上,看着熟睡中的爱人。中秀的眉皱着,一直皱着,摩苏爱怜地想用手去抚平她的皱眉,然中秀遇冷惊醒了。
“醒了吧,”摩苏笑盈盈地看着刚被惊醒、像个孩子似的迷糊的中秀,中秀一睁开眼就看见摩苏,有些无错,不知该怎样面对,怔怔地沉默着,只听摩苏柔声道“我今天又要出征了,还是和古拉国,这次必须完全清剿他们,所以可能要有段日子在外面,朝堂上的事,我交给了浩岤,整个宫里就靠你了,浩岤暂时命他住在外宫的偏殿,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商量着办。”中秀低着的头点了点,算是答应了,看着如此冷谈的爱人,摩苏明白缘由,但此时并不是细说的时候,出征的时辰在即,只得先含糊地说道“照顾好狄贵妃,我知道你有误会,等我回朝,再和你细说,天冷,你多睡会儿,别送我了,我走了。”看着摩苏的背影,想着他临走时的吩咐,中秀只觉得心里却翻滚着海样的咸苦,误会?有什么可以误会的呢,唉,还是算了吧…
时间过的真快,摩苏走了快大半个月了,整个朝廷在她和浩岤的打理下,每天都在正常的运转,每天和浩岤见面,是中秀最快乐的时光,有时心情极度郁闷了,就由雨儿陪着去偏殿找浩岤聊聊,在整个后宫的中心由皇后殿转向侍上殿后,中秀发觉自己对浩岤的依赖越来越强烈了。
太医照例去侍上殿为狄贵妃诊脉,每天都有她的记录回复至中秀处。这日亥时,又有太医诊脉后来报平安,听得中秀耳膜都胀开了,每天的话都差不多,为什么每天都要重复呢,语声谦恭却字字如针,中秀实在是经受不住折磨,好在苏卡见她脸色发青之前,先行摒退了太医。看着日渐消瘦的皇后,苏卡于心不忍,劝道“娘娘,您的身体要紧,依老奴看,不如出殿去走走,散散心也好。”中秀明白苏卡的劝解之意,努力一笑,和浩岤见面的确是件让她高兴的事,点头允道“雨儿,我们去看看浩大人吧。”
一路乘轿到了偏殿,浩岤已经在殿门口等候了。一应礼节周全之后,雨儿照例领了所有的侍婢在外侍候,宽敞的厅内,只留下他们二人。壁炉的火生得很旺,两人坐在炉边客套地谢了几句便无语了。中秀怔怔地看着跳动的火苗,想着后宫的难堪。浩岤欣赏着脸色渐渐红润的皇后,娴静安然的中秀震撼着浩岤的心,多希望整个世界就这样停顿,永远停顿在这个瞬间。他知道近来后宫的情形,新妃怀孕对无嗣的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明白中秀若不是异常压抑也不会到他这里来散心,可他还是感谢上苍,再次给了他这个和中秀单独相处的机会,即使仅仅就这么坐着烤烤火,心里也无比感激。
“近来谢谢你,常陪伴我。”“娘娘说哪里话,应该的。”“你我不止一次地生死过命,不必再这么官生啦。”“娘娘,还冷吗?”中秀摇了摇头,脸上滑过两道清泪,默然不语。浩岤站起身,拿丝绢为她轻轻擦拭,温言道“后宫变化无常,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别太难过了。”“事到如今,都是我自己种的因,能怪谁呢。”“贤德是国母必备的品德。”“别再安慰我了,安慰的话改变不了现实的结果,”中秀拿起丝绢拭干泪水,强笑着吩咐道“雨儿,给我多准备几坛好酒,本宫要和浩大人对饮,让所有的侍女侍卫都下去吧,不用再侍奉了。”雨儿奉命而去,一会儿便准备好了,只是怕有个闪失,不敢退下,独自留下来侍奉。
浩岤看中秀喝得有些猛,话也不说,一杯连着一杯,出外换酒坛时,见雨儿在外,小声询问后方知今日是受了些刺激,转身回来,便按住中秀的酒杯,刚想劝解,只听中秀沉着声说“别再说什么了,就陪我喝吧,在这石莲国,真心对我的,也就是雨儿和你了,喝吧,陪我多喝几杯。”
酒在散发,在体内散发,在脑中散发,火光不停地跳跃,让中秀内心的温度不断上升,浩岤强制地醒了醒,看见靠在炉边的中秀,便摇摇晃晃地过去,想把她扶进内厅去休息,中秀由着他扶进去,两人晃晃悠悠地相互扶撑着进了内厅,浩岤刚把中秀扶上卧榻,自己一步交错跌在榻前的地上,中秀笑着想去扶他,竟无力地跌在他身上,意外的碰撞终于冲开了内心的屏障,酒在心里散发。
夜里下过雪了,寅时三刻,中秀就被刺眼的反射光线弄醒了。看见还在沉睡中浩岤,眼睛闪了一丝光芒,一丝羞涩,还有一丝歉疚,原来浩岤的心里是如此真切地爱着自己,可自己的出轨行为是否因为爱呢?中秀轻轻拨弄着浩岤卷曲的发丝,轻轻触摸他英俊的脸颊,只可惜…,唉,可惜了你我今生无缘…。浩岤醒了,一定神,看见中秀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地动了动身体,微的笑道“你醒了。”“嗯,浩岤”中秀的眼神认真地有些迷离,莞尔轻声道“你后悔吗?”浩岤一愣,“后悔?人生有太多的机会,就是没有机会后悔,自从在大明宫见到你的那时起,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后悔,只是常责怪自己没能力照顾你周全。”中秀的眼眶红润了,强忍住泪水,伏在浩岤的胸前,此刻只想被浩岤紧紧地抱着抱着。
“该回宫了,一会儿侍女和侍卫们就来了。”浩岤低着头轻声道,中秀看他的眼色有些红润,柔声道“你该上朝了吧?就让我送你一次吧。”“不,”浩岤果断的回绝,“为了你的周全,我不能。”说着转身唤来了雨儿,简单吩咐了几句,让她照顾中秀回宫,自己佯装住到对面的屋厅中休息,等着侍女们的到来。雨儿闷声不语,开始为中秀洗梳整装,准备回宫。
早膳时分,苏卡早已恭候在皇后殿,侍奉中秀用膳,聪明的老宫女一句没问,这个特殊的日子却像平时一样开始结束,只是直到摩苏回朝,浩岤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见到中秀,礼数周全的苏姑姑总在一边做陪。在一次彦太医的例行诊脉后确定,中秀再度怀孕了!在中秀内心恐慌了整晚之后,翌日清晨,太医上奏请罪,因皇后娘娘体质虚弱,其怀孕多日太医们均不敢确诊,以致延误了报请的时间。中秀看了看谦恭的苏卡,笑道“何罪之有?本宫身体的确虚弱,还望彦太医多加费心。”
摩苏又一次凯旋而归已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了,一回朝,便到处是他开怀的笑声,中秀怀孕,实在是他殷切盼望的。回朝后的第一个旨意,便是令狄米尔回贵妃殿居住。夜,而摩苏却突然正色道“我知道这大半年难为你了,有许多事我做的不妥,可为了我皇家后嗣,实在没有办法,其实在我心里的,只有你!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们还像过去一样相伴相随,好吗?”话说得真切,原本就有歉疚的中秀,泪水抑制不住地在的脸颊上流淌,她背过身拿丝巾擦拭了,轻声道“别这样说,原本就是我错了。”摩苏温柔地为她拭干泪水,便莞尔笑道“就快做母后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金秋时节,狄贵妃先迎来了产期,久久地期盼有了结果,一个美丽的公主。后宫还来不及准备庆贺小公主的诞生,没过半月,中秀不小心重重跌了一跤,便“足月”生了个“皇子”。摩苏怀抱着期待多年的皇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个新生的皇子对于整个王朝来说,实在是让摩苏等得望眼欲穿,中秀刚刚经历了生产,虚弱地靠在床沿,看着摩苏如此欣喜,心中虽有歉疚但依旧抵不过初为人母的高兴,“请陛下给皇子取个名字吧!”中秀笑着轻声说道,“是啊,取个什么名字呢?摩隆,嗯,就叫摩隆吧,好吗?”中秀听了,似乎有些不愿,试探着道“嗯,听着就觉得响亮,还有别的吗?”“别的?一个名字不够吗?”“当然不够,多想几个,挑个最好的。”中秀故作撒娇状,轻轻笑着说道。“哦,哈哈,原来是这样,孩子,看来你母后对你的要求可高啦,嗯,就叫红高吧。”他一说出来,苏卡雨儿等侍婢都笑了起来,中秀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这么难听,”停声想了想道“陛下认为豪珍二字如何?臣妾多年来终获上苍眷顾而得皇子,取珍惜之意。”摩苏看了看她,又看看怀中的婴儿,点头道“既然皇后如此说,就取此名。来人,拟旨,皇后蒙上天眷顾诞育皇子,赐名豪珍,是为石莲皇室之幸,朕正式册封皇长子摩豪珍为皇太子,并定于太子周岁时举行册封大礼。”中秀谢恩同时,看着怀抱豪珍、满脸幸福骄傲的摩苏,心下充满愧疚,眼下的一切都如自己所愿,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豪珍,浩岤,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中秀下意识地低下头,看见熟睡中的豪珍笑了笑。
正文 第十二章 源于错爱
一大早,中秀便由苏卡和雨儿陪着来到皇嗣殿看望太子豪珍。刚过百日的豪珍长得甚是健硕,穿着小皮袄自顾大睡,中秀看着熟睡的儿子,想起前几日在大殿上举办的百日宴上,浩岤那关切而又压抑的眼神,中秀的心就阵阵刺痛。可有点让中秀等人不解的是,照例孩子长得像浩岤是正常的,但事实上却酷似摩苏,真是怪了,而且越看越像,每每摩苏大笑“像朕像朕”之余,中秀等人的心悬得更紧了。
又一个新年来临,举朝上下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整个后宫因为有了豪珍的关系,更是热闹非凡。这几日摩苏不用上朝,整日抱着豪珍在宫里东游西荡的,父子俩用咿咿呀呀的特殊语言沟通的非常畅快。晚膳时分,豪珍被安女官抱回皇嗣殿休息了,摩苏不忍离别之余,也有些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忍不住对中秀笑道“陪孩子真比治国打仗还累呢。”中秀陪笑道“就是啊,这本来就是妇人的事,看您累着了吧。”“没事,陪着他,心里比做什么都高兴,你总不让我们父子多在一起,怕这怕那的,以后我可再不听你的了,少了我多少开心事啊。”中秀听了,莞尔一笑,轻声道“还是不能让你们多呆,您会宠坏他的,今后可就难管教了。”摩苏笑了笑,中秀的话让他想起了摩利尔,不禁心下黯然。
新的一年,按照石莲国后宫的惯例,内司殿又开始重新分配各殿的侍女了,为了防止宫中妇人和侍婢串通谋乱,后宫各殿的女官和侍婢每年轮换一次,因此,除了皇后殿外,其他各殿从没有固定的侍婢。侍女莫拉因为年长,今年被直接选进内司殿当值,由普通宫女升任当值宫女。适逢新年,宫中的戒律管得松懈,一些新进的侍女请莫拉喝酒,庆祝她升职,莫拉知道小侍女们的本意,也就兴致盎然地答应了。酒过几巡,侍女们都有些醉意了,有个小侍女奉承道“莫拉,我敬您一杯,预祝您能有朝一日坐上苏卡姑姑的位子。”莫拉红着脸,醉醺醺地叫道“什么苏卡,她算什么,别跟我提她。”小侍女不解地问道“您不喜欢她吗?难道她欺负过您?”莫拉在众人好奇地催促下,仗着醉意说道“当年我俩人一同进的宫,而她因为运气好直接分到皇后殿就乘云直上,我托她照顾还被她羞辱过一番,什么人呢,别提她,我不稀罕这种人的什么位子。”众人见她真不高兴了,又忙着敬酒相劝。莫拉的大脑渐渐被酒精麻痹,大声醉语道“别看苏卡现在有皇后娘娘撑腰过得好,说不定哪天我一句话就把她和她的主人都拉下来了,你们信不信?”众侍女也都醉了,乘着酒意都说实话不信,莫拉故作神秘的说道“告诉你们个天大的秘密,你们知道吗,在陛下出征古拉国的时候,有一晚皇后娘娘在我们偏殿住过,那时那儿可是浩岤大人的临时居所呢。哼,什么太子独苗,哼,都是鬼话。”众侍女听了,身上像被泼了大盆冷水般得打了个冷颤,面面相觑,几个聪明的带头借着酒意睡着了,其他的也跟着睡了。那夜,睡得最香得,也就数莫拉了。
谁都知道莫拉原本就是偏殿的侍女,她的酒后真言虽让人将信将疑,但在后宫这个是非之地所造成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中秀和苏卡等人所担心害怕的,终究还是来了。也许世界上的确没有什么永久的秘密,一日,摩苏因为想念豪珍,下朝后独自去皇嗣殿看望,期盼给心爱的豪珍一个惊喜的他,无意中听见守门女侍卫在笑语这个后宫人尽皆知的秘密,摩苏忍住了怒火,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听着,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无法动弹。一个女侍卫边说笑边往门外走,当回头看见摩苏的一霎那,整个世界都停顿了!
摩苏国王的盛怒的结果,可想而知,浩岤被关押了,中秀暂时被软禁在北殿冷宫中,因为天气阴冷、营养供给不上,豪珍开始发烧,身体开始出现红疹,中秀抱着孩子,和雨儿两人使劲地捶打着宫门,哭着、乞求有人可以转达摩苏让孩子得到救治,可除了山涧寒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