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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竟是在书生淫荡旖旎的风情中添上一抹格外无邪的气息。这本应是两相对立的不同神韵,却糅合得那般通融圆润,仿佛天生便该他们撮成一对儿,连在一块儿似的。
南宫北翊那心里头又不舒服起来,这小儿子的感情上完美得像是神仙眷侣,却让他怎生好过得起来?少彦早死,谷云起又总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好像他一辈子也过不上南宫珏那样圆满的日子了一般。
谷靖书得南宫珏那笃定态度的支撑,结结巴巴地总算说出来:“我不想谷前辈死。”
南宫珏轻微地敛了敛眉峰,谷靖书意识到,谷云起的身体状况,那大夫既然治不好,小珏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却是太过为难于他,遂忙又慌慌张张地改口道:“小珏没办法,那也怪不得你,我只是……只是这样想……”
南宫珏淡淡道:“人都是要死的。”
谷靖书不禁黯然,忍不住又偷偷望了谷云起一眼,那委顿无力,仿若油尽灯枯的模样,实实在在是神仙亦无力回天了,只有垂下眼睑,小声道:“是。”
“不过──”
“什么?”
才不过稍微带长了点尾音,那谷靖书已禁不住惊喜交集地转头望着他,少年仍是一脸的肃穆,那眼神里却少有地蕴了点别样的东西。他深深看了谷靖书一眼,又转向一脸阴沉地抱着谷云起的父亲,道:“父亲──”
南宫北翊声音极为冷淡,道:“你要做什么?”
“我的白骨观心之法,虽然要旨是杀人,倒也可以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
少年的语气虽然平静,然话中那威胁的意味已表露无遗。南宫北翊又岂是甘受要挟之人,冷笑道:“我果然是养了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却要在这时来逼迫于我?”
谷靖书不知南宫珏想做什么,但听他说“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自然是针对此时神智昏乱的谷云起而言。南宫珏虽未言明,但就他的亲身经历来看,让小珏的手段加到谷云起的身上,没有害处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亦不由哀声央求道:“小珏,不要为难谷前辈。”
南宫珏默然,手掌在他头顶发丝上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慰他,只是谷靖书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安慰自己什么,是不会为难,还是节哀顺变?少年的心思看来单纯,但总是出人意表,他实在无法确定,又只有含羞忍耻地向南宫北翊道:“老爷,您也不要谷前辈有事的,是不是?”
南宫北翊将谷云起衣衫拉起来一些,给他掩住腰胯胸腹,那欲望在这种情形下早消得无影无踪。谷靖书也没有春情勃发,将那《甘露谱》中心法的影响透出来,他当然便能克制住那种欲望,闻言冷冷地道:“你却是要我便受了这不孝子的要挟了?”
谷靖书惶恐得很,瞧瞧南宫珏,又瞧瞧南宫北翊,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珏忽然嘴儿一撅,扬起手来“啪”地击在他屁股上,道:“靖书太不用心,才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谷靖书被他打得浑身一抖,又因着这清脆的一声在这般静寂紧张的空气中格外响亮而羞得满脸通红,后穴紧缩,带动里头兀自插着的鹿茸与少年懒洋洋半软下来的阴茎一阵搅动,反刺激得他前头愈发挺直肿胀。他强咽着呻吟,赧颜地埋首进枕被中,又不敢发出声音了。
南宫珏在他臀尖上揉捏了几下,惹得那边南宫北翊怒火暴涨,才又向父亲道:“上次就听你们提起了,那个少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part117 战火硝烟
谷靖书将自己一颗脑袋埋在被子里,那整个身子被南宫珏肆意猥亵的模样其实还暴露在外人眼中,不免有那掩耳盗铃之嫌。况他又不能不去注意这两父子的冲突与谷云起的情况,是以虽是羞得无颜见人,对他们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
南宫珏一面将他屁股当面团儿似的揉搓,一面说出“少彦”,他顿时恍然大悟,醒过神来,记起上次从谷中回去之后,少年说浑身发冷,要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那一回少年对谷云起和南宫北翊所说的话极端迷惑,也曾自语地提到了他们说到的少彦和自己的关系,难怪南宫珏要怪他不够用心。少年心中装着的事一向很少,像这样与以往不太一样的事显然记得深刻。只是谷靖书的思绪可比他要复杂多了,何况现在又是在如此羞耻不堪的境况之下,光是害臊和担心谷云起就够他忙的了,哪有精神去注意别的事?
南宫北翊面色阴郁,端瞧了怀中奄奄一息的谷云起一阵,缓缓道:“你知道了,又想做什么?”
南宫珏被他这一句问,惹得忽然有一些不开心,生气地用力一挺腰,自然又捅得谷靖书拼命压抑着情欲的一声哀叫,那神色才略微缓和,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说的话里听起来明明那个少彦就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和我有关系,那我为什么不该知道?”
这个理由似乎是理所当然,然而普通人家,哪有儿子穷追不舍逼问父亲的道理。南宫北翊拧着眉头,仍是不语地只在谷云起身上轻轻抚摸,间或俯面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谷云起已瘦得皮包骨头,真正是形销骨立,本来抱在怀里都嫌硌手,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那阵冲动仿佛不只是单纯的肉欲渴望,倒像是忽然被催生出他内心的某种情愫。他的手指碰着谷云起的颧骨,又或是摸着那根根突出的肋骨,感觉到的竟不是以前那种厌烦,反是真心实意地有了些怜惜与疼爱之意。
南宫珏一再催问他少彦的事,却也将他的思绪带向了二十多年前的时光。回想起来,少彦在他心中眼中,固然是极为美貌的,而谷云起又何尝不是丰神俊朗的翩翩美青年?如今虽是大为清减,但看那雨中桃李般躯体乱颤,伏低在南宫珏身下婉转承欢的谷靖书温婉艳丽的模样,便可相见谷云起当初的清丽风姿了。而在南宫北翊眼中,比起谷靖书过于温顺柔婉的性格,显然是谷云起那柔而不媚,温润却刚强的性情更值得欣赏。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明明一直都在恨着谷云起的倔强固执,不够柔顺。然而此时抱着这与自己僵持了近半生的男人,心中一样是他不够可爱的硬气与违逆,那恨中却竟似含了足有二十多年的爱一般,令他感觉分外的复杂。
他这回是真的为谷云起的身体忧心,况又沉浸在那矛盾的情感中,更没心情理会少年的质问。只是那少年的性情却是何等的乖戾,无论何时何地,凡有不顺心之事,便只会举剑相向,以武力打开一条通道。此时等不到回答,即使谷靖书那倍受鞭挞的小穴如何销魂蚀骨,却也消不去他心中的不快了,当下双掌在那软绵弹性的屁股上一推,抽身而出,随手将敞开的衣袍扯过来掩住下身,跟着便竖眉侧身,单手撑着床沿倾身探向父亲那边,手掌同时一翻,作势便朝谷云起抓去,口中道:“父亲!”
南宫北翊怎容他如此放肆,抬手一格,双目怒视,喝道:“大胆!”
那南宫珏当真大胆,一击未成已即刻变招,手腕再翻,托向父亲格挡的手腕下方,屈着的手指一展,竟是去截南宫北翊小臂穴道。
南宫北翊却是低估了他的忤逆程度,一时大意下猝不及防,手肘一段经脉给他指尖拂中,立时一麻,不听话地往下一沈,自然便拦不住他。他也毫不客气,另一只手伺机而动,已一把捉着谷云起纤瘦的腰肢,倏地用力要将谷云起自他臂弯中抢夺过来。
南宫北翊手肘一麻便知不妙,搂着谷云起的右手反射性地加大力气,却还是没有南宫珏动作迅疾,那一下非但没有将谷云起夺回来,反而因与南宫珏的争夺,双方力气加诸谷云起身上,将谷云起勒得又是一阵呛血的咳嗽。南宫北翊手一软,南宫珏便一把捞着谷云起那轻飘飘得竟只像个人影儿的躯体往后一退。
南宫北翊暴怒大吼一声:“小珏!”一挣翻身下床,右手运劲自解手臂穴道,便要跟着扑过去。南宫珏却抬起右手,卡在了谷云起颈项上,一句话还未说,南宫北翊便不得不硬生生止住身形,只急得额角冒汗,道:“不得胡来!把云起还来,我告诉你便是!”
那边谷靖书当然并非全无反应。只是他的反应较诸这两人要慢上许多,少年从他身上离开,他哪料到那是要做什么,自己慌忙不迭地一头钻进被窝,堪堪遮住了雪白屁股,手颤颤地往后摸着那小穴紧咬着的粗壮鹿茸要将它抽出来,那东西却是被他肠液裹得湿淋淋滑腻腻的极为难弄。他手上使劲,后穴用力,直把自己磨得筋酥骨软,气喘吁吁的,终于弄出了那东西,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时已不由傻眼,失声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歪一下头,受到两人几乎同声的阻挠,那扣着谷云起咽喉的手指便放松了些。只是谷靖书那一声不但引起南宫珏的注意,亦令南宫北翊那焦灼的心为之一动,脚步一错,弯腰便伸手朝浑身汗水淋漓,香滑柔腻的谷靖书抓去,欲要挟持了谷靖书来逼得南宫珏就范。
南宫珏本已有些妥协,但见南宫北翊这样行动,他是一点犹豫也没有,那指关节又是一屈一压,抵在谷云起的喉结上,顿时刺激得谷云起胸腔也要炸裂了似的一声猛咳,昏晕中竟半醒过来,无力地呻吟一声,双目微张,却连转动眼珠的力气也没有了。
part118 真相大白?
谷靖书那一声喊出来,又哪里没意识到南宫北翊的意图。然而他此刻和南宫北翊一样关心谷云起的境况,那瞬间竟有半分刻意的要南宫北翊“围魏救赵”,挟持自己好要小珏不得轻举妄动的想法。只是南宫珏早已先下手为强,谷云起在他手里,无论如何动作都会比南宫北翊更快。
南宫北翊被这一迫,不得不又硬生生停下手,站在那里不敢再动,急切地喝道:“别乱来!”
谷云起在南宫珏手中软绵绵地动弹着,情形看着极为难受,南宫珏却怎会顾及他的感觉,先看了南宫北翊一眼,手指略松了松,跟着却瞪向谷靖书,冷冷道:“靖书,过来。”
谷靖书被他目光一扫,不由就心虚地抖了抖。本想着小珏应该不至于看出自己刚才那一晃而过的“坏心”,少年那冰寒的语气兜头泼下,却让他冷不丁的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偷瞄一眼少年,半句话不敢多说地只抓起被子试图将自己赤裸的躯体遮掩住,心里想要磨蹭,却又实在不敢多耽搁时间地蹭下床,硬着头皮一步步挨向南宫珏。
南宫珏轻哼一声,恨恨地一脚轻跺在他赤着的脚背上,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南宫北翊身上,道:“你说了,我就将他还给你。”
谷云起仿佛听见这句话,身子又轻轻一颤,沙哑又模糊地道:“不……”双眼也是好容易才抬起来,对上的正是衣衫不整,两襟大开露出一副雄壮胸膛的南宫北翊,一时更是怕得竟往南宫珏怀中缩了缩,满眼的惶惑惊惧之色,摇头又道:“不要……”
他这两句话虽然吐词不清,又极为低沉,但南宫北翊仍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恨不能一把将谷云起搂在怀里,要他接受了自己的爱抚哄诱,而不是这样想要躲避自己,咬牙道:“什么不要!别不知好歹,我是要救你──”
话说到一般忽然顿住,倒不是他忽然想起应该是先向南宫珏说了少彦的事才更要紧的缘故,却是瞧见谷云起眼皮无力地盖上,又流下泪来,低声惨笑着喃喃道:“救我?救我?南宫会救我?……救回到你的手里,再由人糟践么?”
南宫北翊胸中一堵,实在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谷云起曾哭着向他求救,他所给的回应却是让那两名仆人变本加厉地蹂躏他。他现在想要揣度谷云起那时的痛苦已是十分艰难,何况就算是感同身受了,也对改变谷云起心中的遗恨并无帮助。
谷云起这一回醒来,精神却比上一回好得多,竟又能继续说下去,且叹且自嘲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将我‘救’回去也没什么。死在现在,死在将来,又有什么区别?”他一面说,一面控制不住地长咳起来,仿佛胸腔中一口一口郁积的血都争先恐后地要涌出口鼻,便要咳着血直到死一般。南宫珏皱着眉头将一只手按在他胸口,跟着逼视着南宫北翊简洁地道:“你再不说,可也不用我动手了。”
南宫北翊被谷云起那一席话刺得心头几要滴血,闭着嘴想不出怎样答他,只是暗在心中想着:我就要救回你,却不会再让人糟践你,也不会让你死。他心里这么想,口中却说不出来,说出来谷云起也不可能相信,因此定了定神,干脆先理会南宫珏这边的需求,道:“少彦是我的朋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