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虎一个急抓,未能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出去。
随着尖叫的同时,一个从下而上的男子伸出他的双臂,接住了她。这个男人是谁?不会这么凑巧英雄救美吧!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凑巧。媚娘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腾在空中,裙衣飘然,旋转而下,身旁飘来好闻的体味干净优雅,她被搂住的腰迫不得己和他紧紧密合在一起,紧密的接触清楚的让她听见对方稳定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材肯定很高、很结实,无法抱住他的手所摸到的是非常强健的胸膛,是谁?是谁救了她?腾空落地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她想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她的头好晕,等到双足沾到平地时,她已经被他转晕了过去。
没法把怀里的女子放下的他,只能打量着她。谁料刚接触到她苍白容颜,“伊凡?!”惊讶的让他手足无措,这一看倒是喜极而泣起来,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他只知道,这样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感动到想哭。
客栈。
蓝彻紫卧坐在躺着伊凡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握着未曾醒来伊凡靠床边的手,那不寻常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想了很多她为何会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假想。遇到劫财劫色的歹徒?还是饥饿偷吃被逮?还是被卖到妓院,而不从逃出来的?——蓝彻紫不敢想象没有他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一定是受了很多苦,从自己掉进这里的那刻起,就已经能想到,她是怎样挨到现在的,他算是一个强健的男子吧,也差点人间蒸发的走到这一步,然而,她仅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人,到底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活到现在,是他吗?蓝彻紫心疼的抚摸着那张惹人怜惜的脸,他在微笑着,然而是苦涩的,因为笑眼中含着一丝疼惜泪。他的触摸是温柔的,他的心在疼惜,疼惜着这个令他直到死都会去爱的女人。
“伊凡,我的伊凡,真的好想你,知道吗?”
从“忘忧谷”出来后,他就是一个盲目的游荡者,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连下步该怎么走都不知何去何从,就更别说大海捞针的找一个人了。连来利州都是他像小孩玩游戏,点石头点中的。可笑吧!这就是一个无家可归者的下场。不过老天爷还算对他不薄,居然在去利州的半路上发现一个女人从峭壁上掉下来,身为一个男人,又刚学会了一身武艺,没道理见死不救吧?索性试试自己的轻功学得如何,就这么往上一跳。没想到救了原本准备大海捞针的女人,真是不枉他受那麽多苦活下来的决心。
不知身在何处,感觉只有一下,浓郁的食物香味很快弥漫了她的嗅觉,动动脚丫,触脚很温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床上。挪动几下眼球,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像房间的屋子,和一个穿着灰加白长衫的男人背影。只见他抬手仰头的举动,是在喝酒吧?媚娘很确定,当然,不用推测也很确定就是他救了自己吧。
“谢谢公子相救!”
清脆的声音至身后传来,蓝彻紫惊喜的屁股一滑,转身扑向她,媚娘还没反应过来,就像是被八抓鱼紧紧抱住般,透不过气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公……公子,放手。”媚娘很用力的推开这个人,推开莫名其妙不合理数的接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头痛或是头晕的现象?还是手脚……”过度的紧张很明显能感觉到是出自于真心,“知道吗?找不到你的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吗?我几乎都快疯了,太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等等!请问?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吗?”媚娘在怀疑,非常的怀疑对方是认错人了。
蓝彻紫不解地说:“当然是在跟你说话啊!怎么了伊凡,你是不是在发烧啊?”蓝彻紫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抚摸她的额头,结果被拒绝了。媚娘往后退缩躲开他的“攻击”,表情慌张地道:“你想干嘛?不要过来,你到底是谁啊?”“我是蓝彻紫啊!伊凡你怎麽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难道你失忆了?”老天请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不要!“你才失忆了,走开啦!不要过来,你认错人了。”媚娘再次推开温柔探索的手。“我怎麽会认错人呢?伊凡,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暂停!”媚娘大声叫住,“你听着,不管你动机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谢谢你救了我,说吧,要多少报酬才愿意放我走?”这男子好轻狂的举动,媚娘没想到救她的人,竟是个衣冠禽兽。
“你再说什么?”蓝彻紫心痛之余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居然不记得他了。“伊凡,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怎么办?他如今该怎么办?
“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就不认识,还有,我不叫什么伊凡,我叫媚娘,武媚娘。”媚娘很肯定地说。
蓝彻紫眉宇紧锁,“武媚娘?唐代女皇武媚娘?!”不会吧?惊呼出声。
“什么唐代女皇啊?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要走了。”媚娘不但发觉这个人喜欢动手动脚,而且脑袋好像也有点问题。这种造反杀头的话他也敢说,简直是不想活了,她觉得赶快闪比较保险。以很轻松很巧妙的方法摆脱了蓝彻紫的拦阻,冲出房门跑出客栈,来到人烟繁密的大街。
为了躲避那个疯子的跟踪,媚娘四处乱串,慌张的表情在面容上一点也没减弱。她挤进人群,希望能在人群中摆脱他。谁料在闹哄哄的人潮中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叫声。“伊凡!”媚娘转身抬眼往人群后望去——
糟了!阴魂不散!
她连忙转身,快速往外奔去。
“伊……媚娘,不要跑!”一个高哼的声音从人群中发出。
媚娘听到这种口气,奔得更快了。
“媚娘,你不要跑,我有话对你说。”话音刚落,一个灰色的物体从人群中飞出,飞向媚娘。媚娘吓得大吼:“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一直缠着我?”话才说完,她已经拚足老命,死命的跑。
“你还跑!”蓝彻紫一把逮住她的臂膀,一个跳跃,拉着她飞出长街来到树林里。
好不容易摆脱他的五抓,媚娘怯言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已经说过不认识你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媚娘吓得满脸苍白,牙齿打颤。
“伊凡——”“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那个伊凡,我叫武媚娘。”媚娘赶紧纠正他的错误。“好,媚娘,你不要怕,我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又不认识,有什麽好谈。”“你不要那么快否定不认识我,就算我们真的素不相识,从新交个朋友总可以吧!喝个小茶听听朋友的故事不算过分吧!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何况我又不会对你怎样。”蓝彻紫苦口婆心投降了,他不喜欢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对于这个自称是武媚娘的女子,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她就是伊凡没错,虽然她不记得他了,但她说话的方言口吻,那种随便、简单、直言、不转弯的语气,绝对不是古代人能想得到的言语,她和他是同一类人,所以对起话来易懂不生疏。
“就算是要做朋友,也用不着把我逮到这里来吧!哪有像你这种大喊猛追,要人家跟你做朋友的人啊?”和他对了两句话,媚娘似乎不是那么紧张了,不过怒火却罩上了头。
“谁叫你一直跑啊!”“说叫你一直追呢?你不追我又怎么会跑。”“你不跑我又怎么会追呢?”“也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像疯子一样,不跑才怪。”“喂!我是在关心你的病,看你有没有发烧好不好?”“那也用不着指手画脚呀!”“谁指手画脚啦!我单用了手好不好,再说,不用手摸额头怎么知道发没发烧。”“你……你可以像华佗那样,那样拉一条丝线看病啊!”“我还隔空取物耶!白痴。”又不是拍神话片,蓝彻紫没好气的眼球白她一眼。“你骂我白痴!你知道我是谁吗?”“武媚娘喽,说了几百遍了。”蓝彻紫一脸无聊。“对,没错,我就是利州首富武士彟的小女儿武媚娘是也。”蓝彻紫愣了,像是在想什么。媚娘见他没反应,继续道:“怕了吧!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爹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蓝彻紫闻听傻眼了,不是她的恐吓令他傻眼,而是,他刚才有说什么,她爹是武士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武则天的爹也叫武士彟!如果他的历史没还给老师的话,武则天的父亲就叫武士彟,是一位传奇人物。武士彟毅弃农经商,为人精明,运气也很好,经营木材生意正好遇到文帝晚年好大兴土木,隋炀帝杨广更是一位狂热爱好基础建设的君主。随着大规模大手笔的土木工程接连不断,武士彟的家财也就节节看涨,发财当然就不在话下。
然而据他所知,贞观十一年(637年),太宗李世民听说武士彟之女美丽聪明有才华,召入宫中,立为才人,赐号“武媚”。经过一些乱七八糟,不为道德伦理的事后,永徽六年(655年)十月十三日,王皇后、萧淑妃废为庶人。十九日,高宗下诏立武昭仪为皇后。十一月初一,举行隆重的册立皇后仪式。
而今这个武媚娘又是怎么回事?是凑巧还是正在篡改历史?蓝彻紫呆呆地看着,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武媚娘的伊凡,开心到连跑都带跳离开的背影。
第四十三章:义结金兰
看来这个一向自称聪明绝顶的蓝彻紫如今却要想破脑袋了,想不通、想不通,就是怎么也想不通,是哪个王八蛋趁她失忆时替她取得这个名字,而且还是这种千古的骂名。在他心里,武则天是个洁身不自爱的淫娃,所以他不喜欢。
正全神贯注想事的蓝彻紫,突然发现一道新鲜景象,转移了他的思考路线。
在明媚的阳光下,他发现有一匹马在绕着小溪散步,要不是马背上驼着一个人,任何人都会直觉地以为那肯定是匹野马。它悠悠地懒着四蹄,时而啃啃心爱的青草,时而嗅嗅味道,时而仰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正舒服着呢!而它的主人,不费鞭辔鞍甲,面目遮阳的草帽盖着,双脚滑落马臀,双臂成枕高卧在马背上假寝。
这人倒是很悠哉,蓝彻紫有点羡慕这种悠闲的生活,天为被地为床,每天悠哉游哉的享受日光浴,可是他就没那麽好命了,必须在日落黄昏城门关上之前进城,要不然就得费力飞进城了,用轻功很伤元气,要休息好久才能还原。
城门卫兵挥挥手看也不看地让睡在马背上的他进了城,他还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打呵欠。这个人是谁啊?一身没精神邋遢的样子,而且还一副死沉沉,像死了老爸的黑脸,臭。他不过是一个衣衫肮脏的流浪汉,成天像只流浪狗似的在街上向人摇尾乞怜乞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向来以潇洒自负冷漠无情出了名的冷莫言,怎么会变得现在这幅模样?他原本是那种令坏人闻风丧胆,令女人崇拜的人。如今,谁知道会遇上一个那样的她,自己却变得善良,满腹同情心。遇到她后,不但有了心跳、有了心痛,还没有了那发自骨子里的自尊,没有了,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
跳下马,就像个无依无靠的糟老头走进客栈。就是这里,他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将就挡风遮雨一晚。
“喂喂喂!站住,你进来干嘛?”掌柜看到一个叫花子走了进来,连忙大吼止住他的脚步。
“来客栈当然是住店了。”冷莫言懒懒地回答。
“本店不收留乞丐,滚出去!”掌柜高音怒吼道,并且还用力推了他几把。
“我不是乞丐,我有钱。”冷莫言有气无力的甩给他一个钱包,径自找地方坐下。
“我叫你滚出去,你还敢跟我坐下!你是不是皮痒了?出去!”掌柜发火了。
冷莫言不但没理会他,而且还径自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享受起来。管他是打还是骂,不就是惩罚身上无用的皮囊。不重要了,连自尊都丢掉的他,还有什麽东西是只得在乎的呢!
“你聋了是不是?”掌柜凶神恶煞地一把逮起他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老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什么猫狗垃圾都可以进来的吗?滚!立刻跟我滚!要不然,我让你连走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一把推他出门。他一个后跄倒在地上,还实实在在挨了几脚。
冷莫言像堆烂泥似的躺在原地一动不动,挨打,是他这段日子生活的一部分,他已经习惯了,皮囊的痛又算什么?世上还会有比心痛还要痛的东西吗?如果有,他倒想试试——
这样也好,反正黑夜跟熄灭了灯没什么两样,闭上眼睛哪里也可以睡觉。正准备“熄灯”睡觉时,一中男音响起。
“掌柜,正所谓开门就是做生意,为何有生意上门你却不做,更何况你已经收了这位公子的银子,为何还要将人家大打出门?”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