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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被他的温暖包裹着,温声的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挡在了你身前,如果我能控制我自己,我一定不会爱你。”
君洌寒心疼的拥着她,紧闭上双眼,长睫竟不由得湿润了。“澜儿,值得吗?”
“不知道,也许,不值得吧,可是,飞澜心甘情愿……”飞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昏厥在他怀中。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漫长的好像一生一样。她梦见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他就那样看着她,一眼万年。从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再也无法与他的相分离。
“师兄,师兄……”她痛苦的挣扎,而后突然从床榻上坐起来,额头上都是冷汗。
君洌寒就趴在她床榻边,很快也清醒了过来,“澜儿,怎么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飞澜急促的喘息,半响后,才轻轻的摇了下头,“没事,我们这是在哪儿?”
“帝都郊外的客栈,你放心,这里很安全。”君洌寒将她冰冷的手紧握在掌心间,低头轻吻着,“澜儿,等你伤好一些,我们就回去,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嗯。”飞澜点头,对他温柔的笑着。
“我去弄些吃的给你,你再休息一会。”君洌寒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他们所在之处是一件客栈,地处偏僻,不容易被发现。君洌寒的暗卫乔装打扮,一同住在客栈之内,随行保护。
“爷,您吩咐煮的粥,一直在炉火上热着。”
“嗯。”君洌寒接过瓷碗,又问道,“还是没找到大夫吗?”
暗卫挫败的点了下头,“附近的几个镇子都找遍了,所有的医馆都被大翰军队监视起来,无从下手。爷,夫人的病应该没什么大碍,属下觉得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去才是。”
君洌寒剑眉冷锁,摆手示意他退下,那暗卫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澜儿,喝点粥吧,你昏睡了两日,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君洌寒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一口口喂着飞澜喝粥,她淡淡的柔和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他的脸色十分憔悴,褐眸中布满血丝,想必她昏睡的两日,一直是他在照顾着吧。
“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你的夫君很好看?”君洌寒玩味一笑,将最后一口粥喂入飞澜口中。
她咽下温热的白粥,眉眼弯弯道,“是很好看,所以才有那么多女人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
“胡说什么。”君洌寒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尖。
飞澜笑着,伸臂环住他颈项,玩味道,“别说你不知道胧月公主心仪于你。”
“那个大翰的公主?朕都记不得她的样子了。”君洌寒随意回道。
“她很美,很像她的娘亲,听说大翰的沈贵妃是一个传奇人物。”飞澜的身体轻靠在他胸膛中,低低呢喃。
“能让堂堂九五之尊为她肃清后宫,自然不是普通的角色。”君洌寒不以为意的回着,指尖却轻轻的挑开了她胸口的衣襟,罗纱半退,露出消瘦的双肩,以及肩头的伤痕,他随身带着的是上好的金疮药,不过两日的光景,飞澜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
“澜儿,对不起,是朕无能,连个大夫也找不到。”君洌寒拳头紧握着,恨自己的没用。
飞澜淡淡摇头,眸中亦是一片淡然,“想必君宁早已将帝都内外的医馆都监视起来,只要我们露面,就一定会落入他的圈套。洌寒,千万别冒险,我的伤没事。”
“澜儿,明日我们就启程,快马加鞭赶回圣朝,等进入圣朝地界,朕即刻给你找更好的大夫。”
飞澜轻阖起双眼,唇角含着一抹苦涩的笑,她只怕等不到那时了,她的伤口处不停的泛着酥麻,很明显箭上有毒,她不知道毒性多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她很清楚,这件事绝不能让君洌寒知道,因为,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回去取解药,她不能让他送命。
“洌寒,回圣朝的时候会经过江南吧,听说那里是很美的地方,与边塞不同,那里四季如春,气候温和,树木长青,百花绽放。”飞澜轻声的低喃。
“嗯,你若是喜欢,我们就在那里住上几日。”君洌寒温柔低哄。
车行数日,终于到达了大翰的江南,这里的确很美,山清水秀,恍若人间天堂。虽然只住上几日,君洌寒却买下了一间湖边小筑,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平静广阔的湖泊。
清晨,君洌寒抱着飞澜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风景,白鹭划过湖面,在平静的水面上挡开一圈圈涟漪,湖岸的柳枝头,几只翠鸟正在欢快的鸣叫。
“这里真美,若有朝一日,飞澜死了,真希望能葬在这青山绿水之间。”飞澜淡淡的牵动唇角,笑靥绝世。
君洌寒却轻蹙起眉心,轻责道,“不要胡说,百年之后,即便我们离世,你也要与朕一同葬入皇陵。”
飞澜眸中有泪光闪动,她却努力的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的手掌紧握着,极度隐忍。“师兄,外面那几只鸟好吵啊,你帮我把它们赶走好不好?”飞澜微嘟着唇,撒娇的说道。
君洌寒含笑摇头,指尖轻点了下她鼻尖,“好端端的怎么鸟儿也惹到你了,好,朕去将它们赶走。”
“别伤了它们性命。”飞澜又提醒。
“好,都依你。”君洌寒将她放在一旁软榻上,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下一刻,飞澜便拿起绢帕捂住口鼻,一口浓黑的鲜血便呕了出来,她隐忍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将他支开。这些日子,她呕过几次血,每一次都刻意的避开他,其实,她的伤口也已经恶化了,只是,她一直不允许君洌寒近身,他才没有发现。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飞澜慌乱的将染雪的绢帕藏好,下一刻,君洌寒便推门而入,他回到飞澜身边,手掌摊开,掌心间竟是一直嫩黄色的翠鸟。飞澜眸中一喜,将那只鸟儿窝在手心,“师兄怎么将它带回来了?”
“喜欢吗?让它留下陪着你。”君洌寒温笑问道。
“嗯。”飞澜点头,但下一刻,眸中神色又黯淡了几分,“只是它一个太孤单了。”
她话音刚落,君洌寒摊开了另一只手掌,掌心间同样有一只翠鸟,两只鸟儿稍有不同,看得出是一雌一雄。
“有了伴,它就不孤单了。”君洌寒含笑说道,温润如水的目光却一直萦绕在飞澜身上,“澜儿,如果我们能一直留在这里该有多好。”
他的话让飞澜莫名的有所触动,她只怕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可是,他却不能。她低敛着眸,含泪的目光一直落在两只翠鸟身上,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皇上舍得你的江山吗?”
君洌寒苦笑,“这世上除了你和无忧,再无朕舍不得放下的东西。”他的指温柔的穿透她发丝,轻声呢喃,“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谁要和你作伴。”飞澜嬉笑着起身,背对着他,泪却在眸中不停的打转。她努力的扬着唇角,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
君洌寒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他只静静的抱着她,无声胜有声。而窗台之上,两只翠鸟欢快的唱着歌。
“师兄,你愿意娶我吗?”飞澜突然出声问道。
“傻瓜,这句话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朕自然是愿意的。”他轻吻着她的耳垂。
飞澜转过身,仰头迎视着他深邃的眸,“那你今天就迎娶我好不好,我们像民间的夫妻一样,拜堂洞房。”
“澜儿说什么?”君洌寒故意询问。
“拜堂洞……”飞澜脸颊突然羞红,握紧粉拳捶打了下他胸膛,而后将头靠在他怀中。她虽然笑着,眸中却仍含着泪。今夜,她会将自己交付,因为,过了今日,她怕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仅仅一日的时间,婚礼准备的很仓促,可是,花轿,喜堂,喜服和红绫,倒是样样齐全。
身上的嫁衣虽然称不得华美,布料做工都有些粗糙,可穿在飞澜身上,仍是美艳无双。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她等这一天,几乎等了整整一辈子。
第198章 洞房花烛夜
更新时间:2013…10…7 8:48:41 本章字数:5376
仅仅一日的时间,婚礼准备的很仓促,可是,花轿,喜堂,喜服和红绫,倒是样样齐全。
身上的嫁衣虽然称不得华美,布料做工都有些粗糙,可穿在飞澜身上,仍是美艳无双。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她等这一天,几乎等了整整一辈子。
君洌寒将她从花轿中抱出来,就像抢亲一样,打横将她抱入礼堂之内。他们在圣朝的地界,自然不敢大肆铺张,喜堂内只有几个暗卫,他们自然不敢闹皇上的新房,一个个都像木桩子一样的杵在那里,君洌寒吩咐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飞澜与君洌寒拜了天地,而后在他的引领下进入洞房之中。他掀开她头上的喜帕,眼前忽然明亮,她怯怯的抬眸看向他,而此刻,君洌寒也在看着她,深褐的眸中擎满笑意。
“澜儿,你真美,你定是天下最美的新娘。”他低头,在她唇片上轻啄了下。
“夫君娶过很多新娘吗?”她调侃一笑。
君洌寒倒也不恼,将她轻拥在怀,“有过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君洌寒此生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夫君只会说甜言蜜语。喾”
“那澜儿喜不喜欢听?”君洌寒笑着牵起她的手。
“嗯。”飞澜羞怯的点头。
君洌寒从桌案上端起两杯合欢酒,因为飞澜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不能饮酒,君洌寒将两杯酒一并饮下,而后贴上飞澜的唇片,让她的唇沾上酒气,如此便算喝过了交杯酒。
“夫君,红烛过半,我们该休息了吧。”飞澜说完这句,一张俏丽的小脸都烧红了。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解开君洌寒身上的喜服。
君洌寒却突然抓住了她一双柔软的小手,不知为何,她今日太过主动,反而让他莫名的不安。“澜儿别胡闹,你身上还有伤,今夜朕只能抱着你入睡,别的都不可以。”
“哦。”飞澜嘤咛的应了声,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都主动了,他居然还不领情,反正她是打死也不会说要和他那个那个的,反正,只要上了床可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飞澜扯着他,不由分说的就坐在了床上,君洌寒尚来不及阻止,便听到她闷哼了一声,已经从床榻上起来,怒气冲冲的掀开床榻,只见被褥之下,被铺了一层的干果,有红枣、莲子、桂圆、花生。
“弄这些做什么?”飞澜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夜半醒来饿了填肚子的?那也应该放在桌上,而不是被褥下啊。
君洌寒笑着,将那些东西篓起,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这是民间的风俗,叫做压床,这些东西连起来,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他含笑看向飞澜,果见她面颊又红了。
“我们已经有无忧了。”飞澜嘀咕道。
“朕知道,朕不会为难你。”君洌寒笑着,将她抱到床榻上,而后熄灭红烛,和衣躺在她身侧。
屋内出奇的安静,飞澜躺在他身旁,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心中越发急切,这男人平日里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真躺在一处,他老实的却有些过分。飞澜自然不会知道,君洌寒是如何的隐忍,才能在新婚之夜不碰躺在身侧的她。
她柔软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他胸膛,唇轻贴在他耳畔,怯怯道,“夫君,我冷。”
君洌寒闻言,将她柔软的身体紧拥在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温声呢喃道,“朕抱着你,睡吧。”而后,又没了声息。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棂透出点点微弱月光。飞澜眨了眨明眸,不安分的在他怀中扭动,“冷,还冷。”
君洌寒撑起身体,抱着她从床榻上坐起来,飞澜仍被他困在胸膛,他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额头之上,“怎么会冷呢?是不是生病了?”时已入夏,两个人又拥在一起,他体温节节攀升,而她却一直说冷。
飞澜被他气的险些背过气,一把拉下他的手放下心口,“心冷。”
君洌寒的手掌触摸到她胸口柔软,如触电般即刻离开。君洌寒是何其精明之人,即刻便明白了飞澜的意思,所谓的‘冷’不过是借口而已,原来她想的竟真是要与他洞房花烛。“别胡闹,当心扯裂了伤口。”他冷下脸色。
“我的伤已经好了。”飞澜执拗的回了句,如水草般柔软的双臂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颈项,鼻尖贴合着他的鼻尖,轻浅的呼吸吞吐在他面颊的肌肤之上,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勾。人魂魄。
君洌寒微敛起褐眸,静静凝望着她,幽深的眸中逐渐燃起炙热的火焰,并越燃越烈,恨不能将彼此融化。“你这小妖精,究竟想做什么,嗯?”他洁白如玉的指轻勾起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