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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从他将剑***她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似乎从他不忍心对她下手的那一刻,似乎,只是刚刚看着她的那一瞬间。
他的心第一次为一个跳动,却偏偏是个男人。这些时日,他彻夜难眠,心中一直存了一份侥幸,他不相信,如斯美貌,怎么会是男人!
沉思间,飞澜突然转过脸,目光与他不期而遇。她极淡的笑,近乎清冷的开口道,“世子似乎已经想了很久,可想好要在下如何偿还世子的手下留情?”
君墨舞回以一笑,轻慢的语调,带着丝丝邪魅。“慕容将军觉得以身相许如何?”
飞澜面色不变,心口却微微的惊慌,她不敢确定,君墨舞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多年来的磨练,已经让她学会沉稳应对。飞澜忽而一笑,好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戏谑的回了句,“世子的提议的确不错,可惜,飞澜没有断袖之癖。”
“哦?可本世子怎么听说,京城有名的莫大老板可是将军府的座上之宾。”很显然,君墨舞没那么好糊弄。
但同样,慕容飞澜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她风轻云淡的一笑,目光淡淡流连在船头舞姬曼妙的身体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漠老板和这些舞姬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供人玩乐而已,难道世子会蠢到将她们放在心上?”
君墨舞眉心微锁,竟被飞澜噎的哑口无言。
飞澜又是一笑,手执杯盏,优雅的饮尽一杯酒。“世子要飞澜以身相许,若是许身不许心,倒也无妨。只不知世子可愿屈尊降贵,如漠老板那般做慕容飞澜的玩物?”
“你……”君墨舞犹有怒气,但尚未发作,船头歌声已哑然而止,几名美貌歌姬摇曳生姿的来到两人身边,巧笑嫣然的为两人斟酒。飞澜对此等场面早已司空见惯,逢场作戏,含笑应对。但当一名歌姬的手探入她胸口之时,飞澜终于有所警觉。她不着痕迹的按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状似暧昧的握在掌心,“这么漂亮的手,也只有风月楼的第一歌姬无双姑娘才有。”
那女子嫣然一笑,媚声入骨,“公子说笑了,无双的这双手也只会弹琴奏乐,为公子助兴而已。”
飞澜笑,眸中冷然一闪而过,“姑娘是娇柔之躯,懂得如何伺候男人便是本事。哪里像我们这些莽夫,一双手只会握剑杀人。”
那无双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在靠近飞澜半分,即便一旁君墨舞冷冷的瞪着她,她也是低着头,恍若未闻。飞澜玩味一笑,好似看戏一般。
酒过三巡,画舫已缓缓驶向河岸,而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跃出无数黑衣人,一跃而上,榻上君墨舞的船身,手中明晃的利剑,见人便砍,船上歌姬舞姬尖叫不止,顿时乱作一团,鲜血顺着船板不停流入河水中。十几个黑衣人将飞澜与君墨舞团团围住,飞澜手中长剑翻飞,挡开刺客的进攻。
“看来慕容将军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君墨舞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
“世子别忘了,这可是你的画舫。”飞澜反唇相讥。
这群刺客的身手都是上乘,一时间想要脱身似乎并不容易,飞澜一边应敌,一边想着脱身之法。她可不想和君墨舞扯上任何瓜葛。而正是此时,君墨舞已被刺客逼退到船边,以他的伸手,本可轻易应付,却不知为何,他一个翻身,被刺客踢下船板。
慕容飞澜一惊,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出手抓住了他。君墨舞在她面前出事,她根本脱不了干系。“世子小心……”只是,她话音未落,手臂已被他反握住,硬生生的带入船下。
飞澜大惊失色,她一但落水,浑身湿透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必会显露无疑。船上船下这么多人,她的身世就再也藏不住了。惊慌失措间,飞澜腰间突然缠上一道拂尘,力道一带,便将她扯上了船身。君墨舞紧抓着她的手臂,施展轻功,跟随着她一同跳上了船。
“多谢徐总管出手相助。”飞澜温声一笑。
“大将军无事便好。”徐福海恭维的回道。他虽然是宫中内监,也极少出手。但众所周知,徐福海是圣朝数一数二的高手。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徐总管,真是幸会。”君墨舞含笑拱手。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停在一旁的雕镂画舫,徐福海是帝王心腹,有他在的地方,君洌寒一定就在不远。
第95章 她已经等得太久
更新时间:2013…7…2 8:50:06 本章字数:5523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徐总管,真是幸会。”君墨舞含笑拱手。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停在一旁的雕镂画舫,徐福海是帝王心腹,有他在的地方,君洌寒一定就在不远。
“回禀徐总管,抓了两个刺客,要不要提上来审问?”身着便装的御林军躬身问道。
“先押去天牢吧,别扰了皇上游船的兴致。”徐福海冷声道,转身看向飞澜与君墨舞时,又唤了一副堆笑的脸,简直比变色龙还快。“世子,慕容将军,皇上有请。”
两条画舫之间已经搭了船板,飞澜与君墨舞一前一后,踏上了君洌寒的船。船舱之中,君洌寒一袭常服,正与瑜琳对月小酌,瑜琳身着雪纺白裙,月光下,美得恍若月上仙子。她手握酒杯,盈盈而笑,为君洌寒斟酒。美人在侧,男子清眸含笑,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慕容飞澜参见皇上。”飞澜一挑衣摆,屈膝跪地珂。
“君墨舞参见皇上,参见宁王妃。”君墨舞含笑拱手,却刻意的咬重了宁王妃三个字。他分明就是在挑衅。
瑜琳脸色惨白,手腕一抖,手中酒壶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怎么这般不小心。”君洌寒含笑的俊颜不变,牵起瑜琳的手臂,温柔的用锦帕擦拭她手背上迸溅的酒液囟。
瑜琳面颊微红,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有些扭捏的收回手臂。“皇上不要这样,还有人在呢。”
君洌寒随意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飞澜与君墨舞,随口回道,“都起来吧。徐福海,看座。”
飞澜低敛着眸,与君墨舞一同坐在桌边。
君墨舞自斟自饮,与在自己船上无异。他是豫南王独子,一向无法无天,在君洌寒面前,他已算收敛。“今日上己,人龙混杂,皇上怎会出宫?”
“是瑜琳想看看上己节的灯会,街上人多拥挤,倒不如在船上赏月,没想到世子与慕容将军也有这个雅兴。”君洌寒温声道,犀利的眸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飞澜身上。而她一直低敛着眸,眸光些微的涣散。
船舱内极是平静,尤显窗外月光清冷。而君墨舞却是耐不住性子的,吩咐一旁侍从将他船上的舞姬统统叫了过来。
须臾的功夫,一行歌姬缓步而入,许是惊吓过度,有些还在颤颤发抖着。
君洌寒低笑,淡哼道,“环肥燕瘦,世子好福气啊。”
君墨舞并不以为意,美酒美人,不亦乐乎。对于他的放肆,君洌寒一笑置之。反倒是一旁的徐福海直皱眉头。这些年,皇上动心忍性,忍别人所不能忍,他这个旁观者看着都心疼。
谁知,君墨舞却得寸进尺,邪魅的目光竟落在一旁瑜琳身上,“皇上有所不知,无双可是名动帝都的歌姬,色艺双绝。听闻瑜琳王妃也是梁国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不知本世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听瑜琳王妃清歌一曲?”
很显然,君墨舞是故意在给瑜琳难看,即便梁国亡国,她也依旧是堂堂公主,怎么能跟青楼的妓。女相提并论,更别说同台表演。何况,瑜琳是帝王心爱的女人,君墨舞侮辱瑜琳,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在拨君洌寒的面子。
他话音刚落,瑜琳的脸色已经泛白了,紧抿着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美人含泪,任谁看了,都要心怜心疼。君洌寒温润一笑,柔和的眸光,带着安慰。他刚要开口,一旁沉默的飞澜突然抢了先。
“歌舞升平,美人如玉,想必皇上与世子也看腻了,不如飞澜唱一首边塞歌曲助兴如何?”
“呦,今儿慕容将军有此雅兴,在下自是求之不得。”君墨舞兴致盎然,而君洌寒笑而不语,并没有理由阻止。
飞澜起身,坐到无双身旁,随手拿起皮鼓敲了几下试音。“不知飞澜可否有幸邀请无双姑娘合奏一曲?”
“慕容将军盛情,无双荣幸之至。”无双姑娘巧笑嫣然,怀抱白玉琵琶,青葱指尖勾动琴弦,曼妙的乐声流淌而出。伴随着皮鼓有节奏的咚咚声,别有一番风情。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
异常吸引人的中性嗓音,恍惚间好似将人带入了边塞大漠狂沙之中,五年塞外征战,血染沙场,马革裹尸,飞澜与将士门同吃同住,受尽苦寒,她手染血腥,杀人如麻之时,不过才十五岁,还算是个孩子。
曲音缓缓而落,气氛竟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君墨舞脸上笑意逐渐收敛,而君洌寒眸中神情复杂,瑜琳抿着唇不语。沉寂之中,竟又带着几分诡异。
无双放下手中琵琶,眸中竟隐隐含着泪雾。她对着飞澜盈盈一拜,柔声道,“世人总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无双与众姐妹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国之疆土,不容他人侵之毫厘。慕容将军保家卫国,是我圣朝的大英雄,无双钦佩。”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无双姑娘谬赞,慕容飞澜愧不敢当。”飞澜拱手一笑,无惊无波,起身坐回原位。
随后,单调的掌声在屋内响起,君墨舞牵动唇角,落在飞澜身上的目光,兴味更深。他举起酒杯,向飞澜敬了敬。
飞澜容颜淡漠清冷,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又是短暂的沉默,船已缓缓靠了岸。
“徐福海,带世子去天牢将那两个刺客带走,既然是豫南王府的事,自然要由世子自行处置。”君洌寒开口道。
君墨舞不傻,自然明白君洌寒是在给他台阶下。他慌忙起身,躬身一拜,“微臣先行告退。”
“世子,请吧。”徐福海一甩手中拂尘。
“徐公公,有劳了。”君墨舞含笑的说着场面话。
两人离开后,君洌寒侧头看向一旁瑜琳,温声道,“你也累了,朕命人送你先行回宫吧。”
“我……”瑜琳欲言又止,幽幽怨怨的目光在飞澜与君洌寒指尖短暂流连。她终究是懂得进退的女子,顺从的起身,在御林军的护送下离开。
君洌寒冷漠的摆了下手,屋内一干侍从歌姬统统退了出去。飞澜跟随着起身,如常道,“微臣慕容飞澜告退……”她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竟是君洌寒将手中杯盏摔在了船板上,青玉瓷器应声碎裂两半。
飞澜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妄动。她尚不知自己又是如何触怒了他。
“你怎么会和君墨舞在一起?别告诉朕你们是巧遇。”僵持半响后,他冷声问道。
“世子约飞澜同游。”她实话实说。
“他约你,你便赴约?慕容飞澜,你究竟长没长脑子!”君洌寒说话间,已将她扯入怀中。他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骇人的寒气扑面而来。
飞澜试图挣脱,结果反而是让自己更痛。他力道之大,恨不得捏碎她的骨节。“难道你没看出来君墨舞对你不怀好意吗?他故意找人扮作刺客,目的就是要拉你下水,证实你的身份。若非被朕撞见,让徐福海及时出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飞澜沉默,很多事在心中逐渐了然。难怪她总觉得那些刺客诡异,原来是君墨舞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君洌寒顺手推舟将刺客交给君墨舞审问,不过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怎么不说话?”她的沉默,让君洌寒更为恼火。俊颜缓慢靠近,他将唇贴在她耳侧,冷邪道,“还是,你故意让他发现你是女儿身,正好成就一段佳话!”
飞澜眸色一沉,莫名的窜起火气。她暗运内力,翻身而起,挣脱了他的束缚。“随你怎么想。”她负气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要离开。而君洌寒的速度更快,坚实的手臂揽在她腰间,用力将她按在墙壁之上。
她被他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双手被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放开我!”她冷傲的扬着小脸,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修长健硕的腿抵在她双。腿之间,他的手掌顺着她曼妙的曲线向上抚摸,最后停留在她美丽的锁骨之上。然而,那姿态状似亲密,但只要他稍一用力,她纤细的脖颈就有可能断为两节。“不许和君墨舞走的太近,朕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温润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的警告。君洌寒的占有欲,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属于他的东西。
飞澜紧咬住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