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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感觉出了他眼中的不善,柳净萱大吼着,“你滚开,少招惹我!”
“哟,性子也够辣,我喜欢!”说着那双手便摸上了她的脸颊。
她奋力地摇动着脑袋,可还是甩不开那双手,“呸,滚开啊!”
越是挣扎越是激起了黑衣人的征服欲,他奸笑着伸手往下,摸上了她细白的颈子,猛的扯开了她的衣领。
“你个死不要脸的混蛋!我一定要阉了你!”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她扯着嗓子大吼,那人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着他的恶行。
柳净萱嗓子都快喊哑了,只能无助地看着快要将其隐没的夜色,放弃了挣扎,腹间一阵阵恶心的感觉翻涌,干涩的眼中渐渐空洞。
直到一股更强的力量把身前的黑衣人猛地甩出,她才呆愣着回了神,看着将黑衣人踩在脚下,猛力朝他挥着拳的关镜轩,她轻轻松了口气,还好,他来了……
那名被扯了面罩的黑衣人如同死尸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部满是鲜血,青青肿肿的,面目全非。她想起了之前何魏的脸,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关镜轩许是还未泄气,仍然一拳拳向着早已晕厥过去的人挥去,柳净萱觉着他也该打累了,这才出声,“额……我被绑得有点酸啊,你要不要先来解救一下我……”
关镜轩愣了愣,连忙走过来轻手轻脚地解开她身上的桎梏,看到她微敞的领口,他下颚一紧,恨不得转身再给那人补上几脚。
“你,你脑子长了干什么用的!随随便便就被人骗到这里!平日里耍小聪明,关键时刻怎么就变傻了!”关镜轩握着她的肩,克制不住地大吼。
柳净萱从没见过他失了理智的样子,一瞬间被吓傻了,一直都干干的眼眶这才泛起了潮气,心里一片委屈。自己都这样了,他还对着她大吼大叫的。
关镜轩看着她咬着下唇,仰着头努力想要眨去眼中湿意的样子,伸出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柳净萱被勒得快踹不过气了,刚想出声,便察觉到箍着她的大手在微微颤抖,她顿了顿,伸出手轻轻环上他的背,像是无声的安抚着。
“呃……那个人好像不见了……”不知过了多久,柳净萱才发现,原本应该作挺尸状的黑衣人,现下却不翼而飞了。
“哼,今日饶他一命。”他头也没有回,细细检查她的身子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那家伙碰了你哪里?”说到这里,周身涌上一股寒意。
“啊?就、脸和脖子……”
话音刚落,关镜轩就凑脸上去,浅浅地吻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她的面颊,慢慢带走因黑衣人的触摸而产生的不适。他的唇一路往下,来到了细嫩的颈上,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引来一阵颤栗。
他流连于她的颈间,安抚的吻不知何时变了味道,两人的呼吸也愈加浓重起来。
“关镜轩……”她开口,软糯的声音一出口,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他努力地克制着,抬起头,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环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放松。
“关……”
“别说话。”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这个情况下听着她呢喃的声音,对于他也是一种折磨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手放开她,整了整她的衣领,故意忽视自己留下的那抹痕迹,起身送她回府。
柳净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为何小绿看着她的眼神如此诡异,直到第二天对着铜镜梳妆时才发现关镜轩干的好事。
愣愣地盯着镜中人锁骨上一块显眼的青紫痕迹,她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好在心中默默咒骂着那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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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镜轩则忙着追查这桩绑架的幕后元凶,恨不得将人抓来剥皮抽筋,天知道当他看到桌上的留书时,心里的恐慌。
既然给他留了书,自然是一桩有预谋的试探,那目的何在呢?无论怎样,居然伤了柳儿,他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着想着,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到她身上,唉,那个教人伤脑筋的丫头。不知道她会不会乖乖养伤……
******
永明宫后殿
躺椅上的人慢慢起身,看着跪在面前,全身颤抖的男子,“什么?再说一遍。”
“回、回皇上,失手了……”
“你说,你把那姑娘怎么了?”
“小、小的想,比起单单绑着她,或许那样更能惹怒关镜轩……”
“所以,你就准备轻薄她?照你的意思,朕还得好好打赏你一番咯?”眼中出现一股戾气。
“小的不敢。小的……”
“来人,”待守卫进门,他悠悠吐出两个字,“斩了。”
“是。”侍卫领命,一把拖起地上的黑衣男子。
“皇上!皇上饶命啊!”不明所以的黑衣人惊诧着呼喊着。
皇甫绝充耳不闻,眼中流动着不明的情绪,低头把玩着手指,十指慢慢握成拳……
十七
“小姐,姑爷说让你好好休养。”
“小姐,姑爷说,你最好减少外出,千万不可以去武场……”
“小姐,姑爷说……”
听着在一旁叨念的小绿,柳净萱一个头两个大,火气也慢慢积蓄,“姑爷,姑爷!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我还偏要出去!”
祁雪柴一进屋就看见柳净萱她那张气鼓鼓的脸,忍不住打趣,“哟,又是谁那么大胆招惹了柳大小姐啊,不怕关少爷灭了他?”
“祁雪柴!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这都被禁足了……”柳净萱看着她,一脸的委屈。
“你都受伤了还不安分啊?”
“这也叫伤!?”她撩起袖子,现出手腕上被绑住的痕迹,过了一天,已经淡去些许。
祁雪柴看了看,刚想嘲笑一番,无意间瞄到了她颈间的青痕,“咳咳,关少爷也不知节制啊,你这不才受了惊吓么,他也下得了手……”
“什么下手啊?”柳净萱听得一头雾水。
祁雪柴指了指脖子,她立刻反应过来,“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早就说了,我们那儿的风气不比这里,男女方面的事儿自是听说过的。”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柳净萱愣了愣,“额,你们那真是个好地方,什么时候带我去玩玩。”
“好啊,只要你家关少爷肯放行。”
说话间,门外走进两道身影,两个姑娘看着来人,眼睛及其默契地闪起光亮。
祁雪柴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二话不说,蹭到皇甫清身边;而柳净萱,则一脸怨恨地等着关镜轩,无声地抱怨着。
“你们这说什么呢,什么我肯放行?”关镜轩问道。
柳净萱心中还带着怨气,哪肯开口说话,祁雪柴这才代劳,“你家小娘子啊,想要出远门玩呗。”
“哦?去哪儿?”关镜轩走上前,深潭般的眼盯着柳净萱,硬是要她开口。
“哼,赤阳。”她不得已,开口。
“啊?”祁雪柴下意识地喊了声,看着那三人奇怪的眼神,立马噤声。
“啊什么?在这待久了,自己家在哪都不记得了?”柳净萱好笑地看着她。
“哦,嗯,对,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皇甫清看着她,一阵无语。
“她说那里的风气很……特别,反正我要去玩……”
关镜轩听着挑挑眉,和皇甫清对视了一眼,“是么,好啊,正好我们有些生意在那边要处理,就陪你一起去。”
柳净萱听了,心里一乐,方才的怨恼一扫而空,兴奋地点着小脑袋。
关镜轩:“准备准备,过两天就出发。”
柳净萱:“好!”
皇甫清和祁雪柴:“……”
于是,这桩出游计划就这样在几方或喜或悲的不同心境下,定下了。
******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样的季节正适合出游,四个人收拾好行囊,站在府前,关镜轩找来一辆马车,还没出过远门的柳净萱特别的兴奋,跳上马车便开始天南地北地侃侃而谈起来,马车向赤阳缓缓行去……
赤阳与凤阳虽说是临城,可出了城门,还是要经过一段山路方能到达。其间偶有山林匪类出没,不过最近自从两城衙门清理过后,已很少有听闻了。
车里只有柳净萱的声音,皇甫清注意到了一旁沉默地祁雪柴,这丫头平日里不是精力旺盛着么,怎么现在一句话也没有?
正觉得奇怪,马车突然一停,车内的四人没有防备,因为惯性而险些倒地。
柳净萱不明所以,伸手掀开帘子,想要问问车夫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却发现车夫不知所踪,转头一看,才发现不远处的林子间,三名大汉围着车夫,大声呵斥着什么。
柳净萱刚想上去,就发现自己的肩上顶上了一柄大刀。持刀的人一脸的慌张,眼睛东瞄瞄西瞄瞄,拿着刀的手也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柳净萱看他这样,无力地翻个白眼,大哥,你敬业一点好不好,打个劫也这般慌张,到底是你劫我呢,还是被我劫呢……
车内的关镜轩发现了不对劲,朝着皇甫清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一把拉上祁雪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车厢剧烈震动起来。
关镜轩用内力撑开车厢,“嘭”地一声,整个车厢被震散,车板上的两人都没有准备,身子被弹了出去,眼明手快的关镜轩一把抱住飞出的柳净萱,安全着地,而那匪贼则没那么好运,震飞的身体重重地摔下地,只听一声闷哼,半天都爬不起来。
林间的三个大汉,看到这个场景,也没有上前营救,只是东张西望着不知道在等些什么指令,没多久,便不管不顾地钻入身后的林子,一瞬间没了踪影。
关镜轩看着地上的人,刚想上前质问,那人便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飞速逃离连那柄大刀也干脆不要了。
四人看着这可笑的景象,更为纳闷,这群人到底求些什么呢,求色?不像。求财?连个声儿也不吱。什么也没得,就夹着尾巴逃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呃……怎么碰上山贼了?前面会不会还碰上些什么啊……要不,还是先回去,多带点人马再说?”祁雪柴突然开口。
关镜轩和皇甫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倒是柳净萱嚷嚷起来,“哈?不打紧啊,我们人人都会武,怕那些人作甚,难得出来一次,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呢!”
说完一把拉起祁雪柴的手往前走去,“走走走,你看,都快到了。”
关镜轩看着一脸不甘愿,被拖着走的祁雪柴,心中更是笃定,向皇甫清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她,不简单哦。”
皇甫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深锁。
一八
热,好热。
一进城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赤阳是出了名的气候燥热,就连冬季也不易感到那种彻骨的寒冷,因而这里也盛产许多新奇的食物,再者,城里的人潮涌动,比起凤阳的闹市,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快到了,许多外乡人豆慕名而来,想要感受一下赤阳城特有的节日氛围。
赤阳有三好,紫果,戏子,花灯好。
凡是慕名前来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赤阳的这三大特色,来到赤阳,要是没尝试过这三样,等于白来。
紫果,是这里特有的一种水果,外形小巧呈鲜紫色,汁水丰沛,口感鲜嫩,当地人谓之“桑梓”;戏子,实则是赤阳的地方戏曲极有特色,融合了融合了多种曲艺特色,让人津津乐道;最后便是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人们可以在湖边点灯许愿,街市中也纷纷摆起庙会的摊子,热闹的氛围几乎可以比得上农历新年一般,于是,花灯节又被称作为赤阳的“小年”。
他们四人抵达城中时已近黄昏,找了赤阳最好的客栈,安顿着住下了。
许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兴奋劲一直没过,柳净萱是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准备摸到对面祁雪柴的厢房去,拉她起来聊聊天。
他们要了客栈顶层的四间上房,两个姑娘的房间正好对着门。她象征性地叩了两声门,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原以为祁雪柴早已入睡,却看见她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你也睡不着?”柳净萱兴奋地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祁雪柴惊了一惊,“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我可是扣了门的,是你想事情太入神,怎么?和我一样兴奋么?”
“才不是……”
“来来来,既然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嘛。”
“我可要睡了……你找别人去。”祁雪柴闷闷地坐上床。
柳净萱像是发现了什么,“小柴,你很不对劲。”
“哪、哪有!”她心惊地反驳。
“没有就聊聊啊。”她顺势坐在她身边。
祁雪柴看了她好半天,没在她脸上发现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