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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而后的几日,皇甫清一改祁雪柴的认知,他步步紧盯地“埋伏”于她的身侧,无论她伏案政务还是闲庭漫步,总是默默地跟随,不管她以眼神瞪视还是请人“驱赶”,他都不管不顾地坚持,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也有这般无赖的一面。几日下来,他是悠闲依旧,反倒她被缠得沉不住气。
这一日,远征的十八终于回宫,他从边外带回许多新奇的物件,迫不急到地要交付于祁雪柴。十八在花园中找到了烦躁的祁雪柴,后者一见来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兴奋地上前拉住他,急于一吐心中的烦躁之气。几步开外的皇甫清看到这场景,心里郁闷了。她怎么能对着别的男人笑的那样灿烂,她,她还主动拉扯那人的手!?皇甫清牙关紧咬,失手揉碎了一朵盛开的牡丹。
“十八,你可回来了——”祁雪柴闷闷地开口。
“怎么?谁惹你不快?”她回北国那么久,倒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该死的不要脸的,皇、甫、清。”她咬牙切齿。
十八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身子一顿,“南国王爷?他来了?”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他苦笑,竟然来得这么“及时”,看来,这场婚礼能不能照常也成了问题。
“嘁,死皮赖脸,也不知道他来干嘛……”
花丛间的某人努力地辨析着两人的谈话,无奈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清楚,看着祁雪柴对着那人一刻也不停歇的言语,皇甫清心里浮上一阵酸意,弹弹衣服,他决定主动献身。
祁雪柴看见他的身影,“哼”地止了声,十八回头望去,礼貌地点点头,看着别扭的两个人,心中微叹,或许只有眼前的男子,能让她露出那样的神态吧。自从回来的那日起,祁雪柴的脸上虽是没有悲伤,却也死寂得不像是个鲜活的人,她现在的神情,也是因为这个人吧。
十八喜欢她,他愿成为她的夫来辅佐她,可是他更希望她开心快乐,如果这个人能给她自己所无法给于的,那么他又何苦再坚持不放呢……十八看了看隐忍的皇甫清,再看看言不由衷的祁雪柴,觉得自己该推他们一把,他温笑着开口,“王爷请坐,小柴闹脾气,请别见外。”
皇甫清胸上一堵,他,便是祁雪柴未来的夫婿吧?他从未想过,另一个男子以这样亲昵的口吻,说着关于她的话时,心里竟会这样翻涌难耐。
“哼,我才没有呢。”祁雪柴故意火上浇油,拉起十八的手臂,“这次你又带了些什么好玩的给我?”
皇甫清的眼,粘着那双白嫩的小手,忍不住出言,“光天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哟,小王爷,您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吧?这儿可是北国,不比你们‘矜持’的南国,我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同十八关系好,碍着你了?”
“你……”他忍着怒意。
她却像没瞧见他的怒火,走上前去挑衅,“我,我?怎么着?没话说了吧?我可是北国公主,我想对谁怎样就怎样,就算是再招几个男宠你也管不着!”
皇甫清的神经“嘣”地断裂,他一把拉起没有危机意识的祁雪柴,一路拖着她回屋,十八看着离去的两人,苦笑,纵使不是我给你的,还是希望你幸福。
祁雪柴依旧在皇甫清身后吠吠,“喂,你要做什么啦!放手,当初是你不要我的,我,我现在也不稀罕你了,我们各过各的,你做什么还来招惹我……”
转身,关门,皇甫清的动作一气呵成,他将她逼到墙边慑人的眼神让祁雪柴噤了声。皇甫清咬牙开口,“男宠?!你还真敢说!”
“怎,怎么样,这,这很正常啊!就像你们皇上的后宫三千……”
“你是我的!”
“屁,我才不是!”
皇甫清眯起眼,俯低身子,喷洒于唇上的热气让她轻颤,他幽幽开口,眼深灼热,“那一夜,你是第一次。”
祁雪柴脸儿涨的通红,嘴上却还不饶人,“那又怎样,你只不过是我第一个男人,难保是不是最后一个……”
他轻捏她的下巴,力道不会弄伤她,却又恰到好处地制止那些有意激怒他的言语,“不要激怒我,你只能是我的。”
她死命挣开他的大手,“做梦!这儿可不是你们南国,以女为尊的北国,你凭什么以你那套顽固的思想来桎梏我?!况且,你以什么立场?就连我的‘夫君’都未曾开言,你凭什么?我偏要招男宠,一个两个不够,就十个二十个……”
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皇甫清果断地俯身封缄,灵舌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占领那片香泽,他不愿再从那张口是心非的小嘴里,听到任何激怒他的言辞。大掌肆意在她身上洒下火苗,祁雪柴呜咽着抗议,却无法忽视心中燃起的渴望。她可以骗过任何人,却独独骗不了自己,这颗心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他,念着他,渴望着他,这个可恶的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放弃了推拒,白嫩的小手来到他的发尾处交握,学着他的方式回应。两人放肆地痴缠,不知何时,竟已滑落床边,祁雪柴爬上皇甫清的腰际,坚持一逞口舌之快,唇边的笑意却骗不了人,“哼,既然你坚持为本公主侍寝,那我便开恩成全你一回。”
皇甫清眯起眼,看着这个嘴硬的小女人,一个闷声低吼,翻身将她置于身下,回忆着上次的缠绵,执意逗弄出她的娇|吟。
他压抑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止不住一颤,他坚定地要她的柔软接纳他的火烫,却也不急着冒进。祁雪柴睁开水眸,难耐地磨蹭着他,“你,你动啊。”
皇甫清轻笑出声,薄唇来到她的耳边,“说,你是我的。”
“什么!?”她不可置信,他竟在这种时刻……“不要。”
“嗯?说不说?”他无赖地挺身,慢慢磨蹭。
“唔……不说。”死死咬着下唇,祁雪柴依然嘴硬。
皇甫清挑眉,一点一点退出,某处磨人的空虚让祁雪柴低喃,细白的腿儿勾缠住他的劲腰,下意识地加紧双腿。
“该死。”温热的触感让皇甫清险些失守,他用尽所有的自制,坚持与她对峙。
过不多久,祁雪柴终于耐不住地放弃,她以最小的声音低语,“我,是你的。”
“什么?听不清。”他的眼中闪现光亮。
“该死的,我是你的啦!动啊……唔……”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终于放任自己在那片温暖中驰骋,额间的汗滴落,皇甫清狠狠地爱着身下的小女人。只差一点点,若她再不松口,他只怕也会忍不住要放弃那坚持。他小心翼翼地吻遍她的全身,紧紧拥着她,以强悍却不失温柔的力道疼爱着这个女人,他的女人……
祁雪柴一觉醒来,僵硬地看着满屋的凌乱,她懊恼地抱头,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混乱中的人儿根本无暇顾及门外的动静,倒是一旁静静欣赏她困惑的皇甫清,一把捞过她,以薄被盖住□的两人,才免于春光外泄。
门外的人看到屋内的场景,蹙起眉,清冷的声音让祁雪柴一惊。“柴儿,收拾好自己,前来解释清楚。”
“……是,母皇。”
看着北皇离去,她一脸无措,“完了,完了,现在要怎么办。”
皇甫清倒是冷静,“有我。”
“你有什么用啦!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罪魁祸首!”她敲打着他的胸膛,“母皇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还有婚宴……”
“什么?!婚宴还要进行?”
“当然啊,举国上下都已知晓,怎能取消。”
“该死,我们都已经……”
她白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皇甫清觉得她一定是自己的克星,一碰上她,那些礼数与自制全然不见踪影。“那么,你又准备置我于何处?”
“嗯……我想想,不然,求母皇让我收了你?”
皇甫清像是被打了一掌,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收了,我?”
“是啊。”她努力抑制唇边的笑意,“咳咳,虽然不是‘正室’,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的,看在你这么‘好用’的份上。”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看他的腿间。
“你……我……”皇甫清惊讶地说不出话,发愣的瞬间,给了她抽身逃离的时机。
祁雪柴火速穿妥衣裳,独自前往母皇的寝宫,想着方才皇甫清吃瘪的模样,笑意爬满了整个面颊。
“母皇——”祁雪柴轻巧地走到北皇的身边,撒娇着开口。
对着这个宝贝女儿,她也装不出那冰冷的威严。“哎,你呀,朕该说你什么是好。十八昨儿来向我请命,请朕收回成命,取消婚礼……本想问问你的意思,不过就方才的场面看来……”
“母皇……”她看出母皇的调笑,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对于十八的所为,她倒是想不到,眼儿一转,她开口,“我想,婚礼照常举行,至于新郎嘛,新婚那日应该会出现吧。”
“你这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了,那小子还不得被你吃的死死的?”
“诶?母皇……您认同他了?”
北皇笑笑,“女儿喜欢的,我怎能不接受?”此时的北皇,单纯只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她看着祁雪柴,没有说出口的,是皇甫清前来的请求。那个傲然的男子,纵使是棍棒加身也依然挺立的男子,却可以为了柴儿在殿外跪了一夜,乞求她的首肯。即使是一国至尊,她也到底是个女子,到底是个母亲,这样的深情,她又怎能不应允他对女儿的心。
北国公主大婚,是举国的大事,整个皇城皆为了这大喜之事而忙碌,祁雪柴是面色红润,满脸春意,一旁的“背后灵”则是抑郁不已。这个女人,明明每夜都在他身下承欢,却还是对着这场婚礼雀跃不已,重点是,这还是她与别人的婚礼!看着侍从送来的喜服,他恨不得上前撕碎那片刺眼的红。双手紧握,他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理,连日来的忍耐,只是为了让她能心甘情愿地回心转意,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这般坚持,这该死的坚持!他皇甫清,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别人成婚!定下心神,他的心中有了个决定。
皇甫清来到十八的住殿,意外的,没有碰上一个人。他径自来到卧房,一件喜服静静躺在床边。他上前拿起喜服,转身回房。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嘴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本想迷昏十八再夺来喜服,没想到这样连这一步都省下了,真是天助他也。欣喜的皇甫清并没有察觉任何的不妥,只是迅速换上喜服,然后哭笑不得地盖上喜帕……
北国既是女尊,婚礼自然也是以女方为主导,他不知该不该感谢这可笑的“风俗”,至少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祁雪柴完成婚宴。
喜宴开始,蒙上喜帕的皇甫清让人牵着进殿。祁雪柴一眼便看出了那个身着喜服的男子,她轻笑,欣赏着他不安的举止,想想帕下的脸是怎样的铁青。伴随着司仪的声音,他们完成了整个仪式,最后,在众人的恭贺下,她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柔嫩的触感让皇甫清心念一动。可是一转瞬,他以为她把自己当成了十八,脸一黑,周身再度散发冷凝的气场。
祁雪柴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变化,故意开口,“好了,你乖乖上床,准备侍寝。”
皇甫清一僵,猛地扯下头上的帕子,伸手想要抓她,“祁雪柴,你真的敢——”
她却像是早有预料,轻巧地跳开他的攻势,“啊——翻脸了,翻脸了!”
“你早就知道是我?”他危险地眯眼。
“怎样?”祁雪柴爱上了这种撩虎须的刺激。
“怎样?我要好好罚你!”说着一把拉过她,用两人间专属的方式,解决他们俩的问题。
抗议声在厮磨下化成软软的呢喃,他又坚持不懈地以独有的方式,硬要她一再承认她之于自己的专属性。看着皇甫清压抑的不安,她还是坏心地决定,不要那么早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他。其实,在好久好久以前,她便决定,唯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她想要的爱情。
红纱帐内,春意绵绵,而她的春天,也终于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