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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兮这个不孝子,让皇上费心了。”傅君熙皱眉。
秦洛之一笑置之,也并未放在心上,“君熙啊,你除了是大周的丞相,也是瞳兮和言兮的爹爹。”
“微臣明白。”傅君熙毕恭毕敬地答道。
“你为大周所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从今日起,三个月内你无须上朝,朕再赐你铁骑三千,前去瑶城与大将军会合,务必要安全带回瞳兮。”
傅君熙一惊,“皇上万万不可如此,瞳兮的事,微臣自有打算。”
秦洛之皱眉,“你有什么打算?弃子保大周?哼,那花家自己的家务事,为何要搭上瞳兮。”
“若是瞳兮心甘情愿呢?”傅君熙叹道。自己儿子,心里想的什么,他岂会猜不到,只是白白便宜了那花家两个小子。
苏颜花和上官西一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瞳兮失忆并不能代表什么,而这一切只是他自己想要的,失忆后的他再次遇到凤竹,并且爱上他,一如这十四年般,甘之如饴。
傅言兮轻哼一声,偏过头去。
秦洛之拉过他的手,温柔地笑笑,问道,“哈哈,言兮这是想哥哥了吧。让你爹爹去接他回来,好不好?”
傅言兮点头,随即又摇头,轻咬嘴唇说道,“爹爹身体不好,不能长途奔波。”
秦洛之满意地点点头,“一眨眼十四过去,言兮也长大了懂事了,竟知道心疼爹爹了。”
傅言兮笑道,“言兮也心疼皇爹爹呀。”
闻言,秦洛之更是龙颜大悦,竟要留宿傅家,说明日与傅言兮再一同回上京。
傅君熙无奈地摇摇头,和苏颜花率先走了出来,留他们三人在屋内慢慢商讨。傅君熙出屋后,立即派人回上京通报明日早朝取消,又让仆人去准备好房间。而自己则与苏颜花钻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
厨房里,苏颜花不解的望着傅君熙,“阿君,为何准备这么多吃的?”
正挽着袖子切菜的傅君熙,只是浅浅一笑,柔声道,“因为等会衣俊他们也会来的。”
苏颜花微微皱眉,“他们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不就为瞳兮的事。”
苏颜花扶额,望着傅君熙,苦笑道,“阿君,瞳兮会不会不要我们了啊?”
傅君熙顿了一下,说道,“娘子,瞳兮是我们儿子,怎会不要我们。等安排完手里的事,我们便去玄国接他回来,可好?”
苏颜花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只是待傅君熙他们赶到时,傅瞳兮已是命悬一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版:
“好!”傅言兮蹭的站了起来,叫道,“你个该死的叫什么?”
上官西无力地瞥了对面那人一眼,才答道,“唉~ 他叫大宝。”
“哦!”傅言兮反应过来,眼中闪过厉色,吼道,“哼!好你个大宝,你急个P,哥哥现在快流产了,你说怎么办!”
大宝对手指,弱弱答道,“言兮哥,我错了。”
傅君熙长眉一挑,道,“唉!言兮,我儿呀,千万莫要动气,剧情需要,要多多理解大宝嘛,”
一旁沉默的傅瞳兮,突然浅叹一声,在当初得知故事的结局后,他脑子里唯一想法便是,万般皆是命。
大宝狂扑了过去,熊抱住傅瞳兮,“瞳兮啊,我对不起你啊,我要去悔过。”
傅瞳兮扶额,“嗯。去吧,早死早投胎。我会帮你打电话给JJ,说你死翘翘了。”
大宝抖了,伤了,“我要~~~~~~~~~~~~~~~怀挺!!!”
40、第三十九章
距皇陵的那场厮杀已然过去了半月有余,江云城已摆脱了阴霾,渐渐恢复昔日那繁荣景象。花希祈也于翌日登基,年二十三岁,后改年号为寅武,其母张贵妃升为皇太后。随即又迎娶太尉赵前之女赵曼儿,并册封其为皇后。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进了一间并不起眼的小院中。花希晨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衫,透过衣襟还隐隐可见胸口处缠着地层层白纱,而手里正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然后无力地倚在门上,漆黑的眸子平静而幽深,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才听见他浅浅地叹息一声。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偶尔还能下床到处走走,若要痊愈估摸着最少也得半年。半年时间虽说不长,但届时很多事必已成定局,徜到那时再去争取必将辛苦万分,所以必须要尽快筹备赶回凤山,与谢相生他们会合。只是当初建立凤门,以及多年隐忍,一切皆是为了花陌绯。而如今陌绯已不在,先前所做的种种又有何意义?再一番争取而来还有何意义?这天下,他本就从未想得到过,纵然让他君临天下,其滋味必也是不舒服的。
然,花希祈若不死,此仇、此恨,又怎能平复!
花希晨皱眉,向来处事当机立断的他,何时尽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只是现下傅瞳兮下落不明,这又让他如何安心离开。只要一想到傅瞳兮性命可能遭遇危险,花希晨就恨不得拿自己这条半死不活的命去换取他的安然。
梦E提着刚买回的药,静静地站在小院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无可疑之人后 ,方才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院子便看见倚在门口的人,心里一惊。
“门主。”
花希晨点头,转身拄着木棍艰难地朝桌边走去,问道,“今日城中可有何事?”
梦E将药放在桌上,顺手为花希晨倒了一杯冷茶,才答道,“今日早朝花希祈已下旨,让赵家兄弟以歼灭叛党之名带兵出征,围剿凤山。”
花希晨皱眉,算算日子花希祈登位已有十余天,今日此举也正符合他急躁的性格。
“何时动身?”
“三日之后。”
花希晨喃喃道,“三日,好快啊。”
梦E点头,“门主不要担心,熙儿他们明日应该就到了。”
花希晨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明日你前去截住他们,千万莫要让他们进了城。” 顿了一顿,又问道,“梦E,可查出劫走公子的是何人?”
“应该是文国的人。”
不知为何,花希晨听到这个答案;心底反倒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也许因为知道那人不会伤害傅瞳兮。这样一来,他便有足够的时间来置办别的事,待这边一切安定好后,在亲自前去接他回来,往后再也不分开。
花希晨突然想起什么,冷笑一声,“宫铭轩呢?”
梦E摇头,心里也十分好奇,皇陵那一战,宫铭轩未受重伤,怎么会突然消失。
花希晨眉眼一挑,莫非二人已反目?
“你明日在城外截住熙儿他们后,再去一趟江云城,将剩余的弟子召集起来,看看还有多少人能用,三日之后,我们也启程。”
听到三日后启程,梦E皱紧了眉头,面露忧色,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
花希晨瞥了他一眼,接着对他说道,又好似对自己说一般,“我用尽一切来算计,却不想换来这番惨败,到现在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输了。”
想他自八岁建立凤门,一路走来,步步为营。故意放纵日益凸显出野心的花希祈,不料一切准备妥当,本想里外夹攻,将花希祈与赵前一举歼灭在江云城中,或是将他们赶出城外,待陌绯顺利登位后,再出兵讨伐。却不想命运这时与他开起玩笑,因自己一念之仁,中了李莹儿下的药,还浑然不知,致使形势逆转。
然而,输了就输了。
话毕,淡淡一笑,笑容似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
“我这人素来性情淡泊,不求名利,又非什么善人,能让我上心的事和人并不多。除了辅助陌绯登位,便是瞳兮了。只是苦了你们,这些年来一直跟随我左右,一路风雨险阻,到头来竟不能得以善终。而如今,命运似也与我作对,诸事不顺,事与愿违。”
话音才落,他扶胸又咳了起来,一缕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接着见他神情淡然地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抹去,继续道,“纵然再有本事,也敌不过所谓的命运。”
“但,纵使天意如此安排,那我也要拼上一拼,改变那所谓的命运。我知你心中的忧虑,所以你也莫要担心太多……”
梦E沉默片刻,慢慢说道,“从门主救下梦E那一刻起,梦E的命便是门主的。”
花希晨微微摇头,却也不再说话,只是无力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梦E一愣,随即拿过桌上的药,“门主,属下先去煎药。”
花希晨手轻抬,淡淡道,“去吧。”
*
三日后,花希晨带着江云城所剩的凤门弟子,日夜兼程赶往凤山。
赵家十万大军也浩浩荡荡出了江云城,朝凤山赶去。
*
一路快马加鞭,原本需要十多天的路程,竟被花希晨生生缩短了一半。待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凤山军营的时候,已入深夜。
巡夜的王Z平听到呼啸而来的马蹄声,误以为是敌军前来突袭,忙集合士兵准备迎战。
黑暗的夜色中,随着队伍前方那人的身影渐渐清晰,一向以刚硬汉子自称的王Z平竟激动的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王Z平激动地双膝跪地,声音微微哽咽地大声道,“臣王Z平率军中众将士恭迎三皇子回营。”
一瞬间,士兵们纷纷跪地,齐呼道,“恭迎三皇子回营。”
原本在帐内看着兵书的谢相生闻声后也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朝花希晨走去,轻声唤道,“希晨?”
眼前的一切似梦一般,生怕自己声音大一些,便会从中醒来。
马背上的花希晨虚弱地朝谢相生一笑,“二哥。”
谢相生愣在原地,好半响才缓过神,微笑着点头道,“活着就好。”
花希晨点点头,慢慢下了马,又对士兵们说了几句,才与谢相生他们回了营帐。
营帐内。
花希晨靠在坐椅上,闭着眼睛。这几日连续赶路,已使得他疲惫不敢,这时到了军营,心中才踏实下来。
谢相生见他脸色苍白,又想起他被剑刺穿胸膛后坠下悬崖,这其中受的苦,必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不禁问道,“希晨,身体好点没有?”
谢相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问他是如何得救,又或者这么久去那了,更不是为何皇陵哪战他没有来。
现在的他只是以朋友以兄弟的身份,简单的问候,关心,单纯的想和他说说话。
“嗯。不用担心,待休息一夜便好了。”
谢相生浅叹一声,短短两月,已物是人非。
“相生,陌绯葬在哪里?”花希晨慢慢睁开眼,问道。
提及花陌绯,帐内的人神色都黯淡许多。
花希晨望了一眼谢相生,又说道,“陌绯有他自己的命运,我们与其在这难过,不如设法守护这里。”
谢相生愕然地望着他,“难道那个……是真的?”
花希晨淡淡一笑,模糊道,“或许吧。”
谢相生心里明白了几分,便问出自己的焦虑。“听闻那花希祈已派赵家兄弟前来攻打,希晨你这番连夜赶来可是有良策御敌?”
“明日拔营,到前面峡谷后方扎营。”花希晨点头道。
王Z平不解,问道,“前面峡谷二面靠山,极不易守,又不易攻!”
攻,进出一条路,进是大都,退是凤山,如何谈攻?守,二面靠山,无路可退,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又如何谈守?
花希晨摇头,“不守也不攻。正因为进出一条路,所以他们若要攻击我们也十分困难。待他们大军到后,我们便前去偷袭,火烧他们粮仓。一个军营若是没了粮仓,就等于没了命脉。他们若后退,撤回大都方向,那我们正好一举南下,慢慢朝江云城方向打去。若是原地不动,等待江云城那边运送粮草来,那定必死无疑。无论如何,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而且,他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一定拖住赵家半月,让他们在这期间内无法发兵开战。
花希晨冷哼一声,心道,花希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来论谁输谁赢,未免过早。
谢相生却不太赞同,“若是他们埋伏于两旁的山上,我们不就成瓮中之鳖?”
“若是埋伏在山上的是我们呢???”花希晨反问。
谢相生瞬间明白了过来,“我们在峡谷后方扎营,而峡谷的路是通往凤山的必经之路。若是他们要攻击我们,必会入谷,我们早先埋伏好,只要他们一进谷,那就是必死无疑。”
花希晨点头,这会儿说这么多的话,早已累的不行,现在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
谢相生他们默契的对望一眼,纷纷退出了营帐。
待人都出去了后,花希晨才缓缓睁开眼,盯着帐顶,喃喃道,“瞳兮,瞳兮!”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回来了,马上就回去接瞳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