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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前,目光无喜无悲地望向外面的火势,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处于这滔天大火之中。
瑶华上前一把拉起言景行的手:“你还傻坐这里?跟我走!”
言景行抬起眼睛,竟然微微一笑,刹那间周边的大火的烈焰都失去了颜色,仿若一朵开放在火海的圣洁莲花。
瑶华垂下眼眸,此刻自己中了药,稍有点姿色的男子对自己来讲都是致命的诱惑,更何况眼前的人。
言景行随着瑶华站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后的大火,说:“好,我跟你走。”
瑶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下面的遍地的尸体,皱眉道:“你放心,这火不是我放的,我自不会害你!”
言景行轻笑:“我自是知道这火不是你放的!”
听见这话,好似言景行知道真相一般,瑶华一愣后,便又抓紧了手中的手腕,将浸过水的衣衫套在两人的头上,一只胳膊揽过言景行的肩膀,拥着他便向外冲去。
外面的火势愈发大了,瑶华带着言景行来到稍微空旷的甲板上之后,转头问道:“你会水吗?”
言景行始终注视着瑶华,见其问自己,便摇头道:“不会!”
“那你待会儿抱紧我的腰!”
这边刚刚说完,甲板上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原来是拴在岸边的缰绳被烧断了,此刻船就好似没了束缚的风筝,正顺风顺水地向着大江的深处飘去。
“要来不及了,抱紧!”
话音刚落,瑶华就感觉到一双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腰,轻柔的似乎没有触感。
“再紧点!”
那双手臂便又紧了些,瑶华觉得差不多了,便将言景行护在怀中,两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后,跳入了江里。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哦~~~献上点小小的肉肉给大家~~(三月已经很尽力了,不要再说我清水了——)
☆、第四十六章
在这个汛期即将来临的季节,江水虽然称不上太湍急,但也绝对不够平缓,尤其是在今晚有大风的前提下。瑶华将言景行的身子托起,两人先是随着画舫飘了一段路程,在快触到一块峭壁的时候便急忙松开了抓住船沿的手,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物的两人便顺着下流迅速的漂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面上的水渐渐变的平稳起来,瑶华解开腰带,用力地一甩,将腰带的一端系上岸边的树枝,然后扯着另一端,扶着言景行慢慢地上了岸。
上岸以后,瑶华发现周围大多是荒凉的树木和陡峭的山石,便知道两人已经出了京城,到了临边的徐州的荒凉山区,如今再想回京城要么便顺流而下,绕过徐州,打江州北上,约么两个月的路程;要么就在这里等着,第二天就应该会有人坐船来找自己,再逆江而上。
找了一个安全的山洞,又升起了一堆火,瑶华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言景行此刻的脸色也一片苍白,虽然刚刚被瑶华护着没有喝太多的水,但是如今四肢都是酸痛的。一头墨发也早就散开,湿湿地披在肩头,前额的碎发划过尖细的下巴,为其清冷平添了一分柔弱。
瑶华看了眼披着湿衣服的言景行,说道:“如今这种情况还讲究什么礼法,不生病才是当紧的。你放心,我这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不会看你的,你只管烤衣服便是。”
言景行听言,便也不再扭捏,将外衫都脱掉,只留一身纯白的亵衣在身上,虽然将靴子也脱掉了,但是那袜子却不愿意在除去了。
瑶华也不在意,经过被冷水泡了那么长的时间,合欢散的药性已经被暂时压了下去,只不过当时那荛清的簪子扎的大腿的伤口,由于太深,几乎都要扎到了骨头,如今正在隐隐的疼。瑶华将伤口的地方撕开,发现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周围已经被江水泡的泛白,周围的肉皮也都已经翻了出来。
好在瑶华身上带的有金疮药,因为封的严实所以并没有进水。在瑶华撕裤子的时候言景行便微微抬起了眼,看见瑶华正往腿上上药,想了想便开口问道:“这是救我伤的?”
瑶华上药的手微停,抬头道:“不是!是我自己扎的!”
说过话后,尴尬的气氛也渐渐的消散了许多。瑶华又道:“看来咱们如今是处在徐州的地界了,虽走旱路离京城远,可是水路便极其的方便,估计明天一早就回有人来寻回咱们了,不必担心。”
言景行点点头,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瑶华将手中的药瓶收好,抬头便是咧嘴一笑:“为什么救你?救了便是救了,何必问那么多的问题。争权夺势是我和你母亲的事情,本就不应该把你们男儿家牵涉进来,如今我瞧见了,便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言景行被瑶华的笑容弄的有些晃神,依稀觉得这个笑容极其的熟悉,但又说不出哪里熟悉,只是觉得瑶华笑起来时那飞扬的眉毛和微挑的眼角,总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你当知道,我是要嫁给五皇女的,我死了,对你是莫大的好处。”
瑶华貌似吃惊的道:“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要不我再把你丢回江里好了,就当我重来没有救过!”
言景行抿嘴,听见这话反而是真正的放松了,便将肩后的长发拨到前面来细细的烘烤,时不时地还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揉搓。
从瑶华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截洁白的鹅颈,形成一段优美的弧度,而那上面,便是尖尖的下巴,趁着火光,映着墨发,显得格外的诱人。
热气又不断的上涌,那晕眩又带着渴望的感觉再次出现在心头,瑶华紧紧咬住牙关,迅速的伸出手点上了自己的几处穴道,一松一紧的感觉另瑶华闷哼出声,脸色变的通红一片。
“你怎么了?”言景行看见瑶华的样子,吓了一跳,明明刚刚还是略显苍白的脸色,如今怎么红的诡异。这边想着,便伸出手去探瑶华的额头。
手刚刚挨到,瑶华便是一惊,连忙跳开,可是那额头上一闪而过的冰凉触感却让她极为舒服。
“你离我远一点!”瑶华闷闷出声,语气带着三分警告七分狠厉。
言景行略显尴尬的收回了手,坐回自己的位子不再言语,只细细地烤着自己的火。瑶华这才微微放下心,努力地忍住小腹中汹涌而上的热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言景行看了眼闭目打坐的瑶华,忍住心中的疑虑,将烤干后的衣服重新穿上后,便也靠在了墙壁上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言景行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没有亮,便又重新坐了起来,朝火堆中扔树枝。一个油木树枝混在其中被丢进了火堆,“啪”的炸开一个火星,火星高高的跳起,又迅速的熄灭。
趁着火光,言景行细细地打量起了瑶华。眉毛的颜色不是很重,似用眉笔勾勒过的一般,在眉尾处微微的上挑,主人笑起来的时候恨不得飞上了天去;鼻梁细窄,连着显得眼窝处略有些深邃,而眼角又微扬的形成了多情的凤眼;嘴唇也不似其他女子般的宽厚,而是极薄,比起粉色稍重,比起胭脂又稍轻;身形修长,无论是坐姿还是走路都腰背纤直,显示出潇洒的气质……
言景行看着那因布上潮红而略显妖冶的轮廓,不由得升上一丝担忧,这人莫不是为了救自己而病了?
这边想着,便再次伸出手探上了瑶华的额头,发下手下的肌肤烫得像火炉一般,不由得便是一惊,轻轻地推了下瑶华的肩膀,试探地喊道:“殿下?”
本来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没想到瑶华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如瀑般下涌。言景行急忙上前,伸出手轻轻拍打着瑶华的脸,继续喊着:“殿下!殿下!许瑶华?!”
瑶华睁开眼睛,眼神中竟然隐隐塞着幽幽的光芒,言景行心中一紧,刚想撤回手便被瑶华一把抓住,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个黑影压下来,吻住了自己的唇,那疯狂的狠劲儿另人害怕。
言景行先是一愣,接着便努力的挣扎起来,但他毕竟长这么大只拿过书和笔杆子,哪里敌得过瑶华的力气,很快,两只胳膊都被瑶华紧紧的压住,动弹不得。
瑶华在那微凉的唇瓣上捻转了很久,才微微松开,喘着粗气地靠在言景行的肩膀上,声音沙哑不堪的说:“早就让你离我远一点,干嘛还要来接近我,我中了春…药,已经快忍到极限了,你离我远一点……”
言景行强忍着脖子上传来的温热的气息带来的异样,不知是气是羞,原本清冷的脸上此刻带了一丝薄红,抿了抿嘴唇,上面微微的疼痛,提醒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会帮你解药的。”
“呵呵……”瑶华低笑,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了:“我也不会下作的去强迫你,走吧,你离我远一点,我要是再扑上去的话你就刺我一刀吧。”
说完,便递给言景行一把刀,顺便松开了手,再次闭上了眼睛,坐回原来的位子不再言语。
言景行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手中的弯月刀,只巴掌大小,拔出后刀锋凌厉,泛着寒光,竟是寒铁铸造而成。
将刀握紧,走回自己的地方,言景行不由得若有所思地趁着火光看向刀的外身,脑海中一会儿闪过许瑶华绝美的脸,一会儿闪过刚刚突如其来的吻,眼神中竟然积聚了越来越多的迷茫之色。
“也不知今天的算计我做的对不对……”轻叹了一声,却没有人能够回答,油木又炸开了一个火星,将言景行的面容照亮后又暗下去。
天刚亮,洞口外便响起了一群人的声音,言景行睁开眼睛,看了眼依旧保持动作一夜不变的瑶华,转身出了洞口,向外走去。老远便看见一群人在喊着“皇太女”,而一个一身红衣,身材出众可是却面容平凡的男子喊的却是“许瑶华”。
在言景行走出来的时候香丘便知道了,脚尖轻点,落到言景行的面前,香丘细细地打量了面前清冷高洁的男人,在看见其微微红肿的嘴唇后,目光微闪,左手执剑,一下子架到了言景行的脖子上。
言景行脸色不变,只依旧冷冷地看着香丘。张扬的红衣,喜爱用左手拿剑,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许瑶华睡了你?”香丘冷冷的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言景行面若清爽,出声回问。
“是的话,与其回了京让老皇帝治她的罪,我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抛尸荒野!”香丘盯着言景行的眼睛,“若不是,就凭昨晚你火烧画舫、调虎离山,我依旧要杀了你泄愤!”
言景行此刻却淡淡的一笑:“你明知道那画舫是我自己烧的,那你也要有把握没人知道我的去向才行,不然到时候还是要把皇太女拉下水,你舍得?”
香丘脸上的冷笑收了起来:“你放心,就算有一天许瑶华真的下了监狱,我也能把她救出来,总归不会要了她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这时,下面的仆人已经进了山洞将瑶华给扶了出来,香丘瞥了眼瑶华的地方,收起了剑:“许瑶华对男人方面总是有些心软,但总归不是傻子,别以为你利用的了这一次还利用的了第二次。”
说完,便上前接过许瑶华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向船边走去,经过言景行的身边的时候,吩咐道:“我们坐第一艘船,你们在后面看着言家的人来接言公子。”
“是!”
瑶华因为害怕合欢撒的药效发散,便将全身的内力都给封住了,被冷水一泡,加上腿上的伤,再加上隐忍了一夜的药效,此刻说不出的凄凉。闻到身边熟悉的香气,便松懈了下来。松懈后,竟然撒起了娇。
“香丘,我好难受,言景行这个大活人在眼前晃了一夜我都忍着没有下嘴……”
香丘想起昨晚来人报瑶华的船起火,便和月出急忙的往江边赶,去了之后却发现烧的根本就是左相家的船,知道上了当,急忙快马加鞭地往银库赶去,却发现守卫的士兵死伤一大片,银库也是一空。来回奔波没完,接着被告知皇太女失踪了,便又整船出发……这一整夜香丘都没有合过眼睛。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许瑶华大卸八块!
一把将软绵绵地许瑶华扔到船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