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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凝姗清醒清轩赶紧说道：“凝姗，外边出事了，你没事吧？”
凝姗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听见了，赶紧出去看看吧！”
清轩神色不安，小心的告诫道：“凝姗，你小心跟着我后面。”
“放心，快看看多少人。”凝姗似乎没有惧怕，先清轩一步就冲了出去。
两人出来隐约大概看清有三、四个人，心里还有些底，人不多，还好办。
“清轩，好像只有四个人。”凝姗说完也不等清轩告诫，就急忙朝打斗中的众人奔去，清轩看情形无法，也赶紧跟上。
那四人武艺也是了得，这时候包括清轩和凝姗所有人都出来了，和他们几人打斗，六个对付四个人还是颇有胜算，可是正当凝姗以为没有什么危机之时，从西南方向又出现了许多人，乍一看去怎么也有五六人，清轩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此时没有时间多想，只能应战，凝姗转身毫不畏惧，朝一个目标就奔了过去，清轩大喊小心，自己也就被敌人盯上，一时间顾凝姗不得。
好在凝姗日日都勤于练习，还算身手灵活，目力超群，很快就适应了较黑暗的环境和来人也打的七七八八，三人合力与凝姗打斗，凝姗也勉强应付得来，加上有侍卫一直帮忙护着她，有两个黑衣人已经倒在凝姗剑下，随后出现那些个黑衣人瞧着和先前的人是一伙，应该看了凝姗他们人数多才出现的，也不知为何，所有的黑衣人似乎都把凝姗当作目标，看清之后，纷纷朝凝姗攻来，凝姗一时有些分身不暇，清轩和最开始出现的几人缠在一起，无暇分身，还好其他的侍卫也都不是吃白饭的，一时间解决了大部分敌人，眼看胜利在握，从凝姗后方“嗖”的飞过一枚暗器，待凝姗意识到时已经近了凝姗的身子，说时迟，那时快正在那枚暗器眼看没入凝姗后背时，叮的一声霎时又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瞬间改了方向随后插入树上，凝姗来不及多想，随众人又解决了几个人敌人，加上最开始的一波，最后剩下了三两人，看情势不妙都纷纷逃了，清轩大喝一声“莫追！”众人纷纷停下，这才结束了这次的祸乱。
清轩急忙跑到凝姗身边，刚刚无暇保护凝姗，清轩一直分心，小臂也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问出声。
“清轩，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凝姗看清轩手臂流了血，吓了一跳。
清轩不在意自己的伤口问道：“先别说我了，只是划了一下，不碍事，你可有伤到。”
“清轩，我一根头发都没有掉，你放心吧。”清轩这才安了心，吩咐众人仔细搜了搜死了的敌人的全身上下来，又派遣众人分守四周，不能再次大意，防止敌人再袭来。
所有的尸体都搜遍了，可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似乎这些人都早有准备而来，清轩不禁皱眉，毫无线索，也没留下活口，不知该从何下手，而这两拨人马是不是一起的也不敢保证。简单的给清轩包扎下伤口，凝姗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还是有些危险的，虽然心里看得开了，可是稍稍有些后怕，尤其那枚暗器，总觉得有人在保护自己似的，几次差点被黑衣人伤到都是有惊无险。凝姗更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可总觉得有几个人是一直把自己当目标的，可是也不敢十分肯定，脑子里也是一团乱。
凝姗手里拿着棍子不安的拨着火堆问道：“清轩，你说是什么人要杀我们？”
“这可难说了，也许是太子党有所察觉，也许是私仇，也许是抢劫，没有什么证据也猜不出来个大概。”
凝姗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这倒也是。”
清轩看凝姗有些不安，怕凝姗害怕，希望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笑着说道：“凝姗表现的倒是不错，颇有女侠风范，该早点出来闯江湖才是。”
被清轩这么一说，凝姗倒轻松了许多，笑着应声：“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老实说，我竟然感觉过瘾极了，这种感觉真的像自己是个大侠似的，杀尽天下坏人，惩恶扬善。”
“你少臭美了，你经验太少，还是要小心。”看凝姗并未受惊，清轩也渐渐放心。
这一夜经了这么一番折腾众人都没了睡意，天一亮众人就起身赶路，朝县城里走去。经过那日厮杀，凝姗并没有多么害怕，凝姗不止一次的暗自感慨，多么感谢爹爹从自己小时候就传授武艺，要不然昨夜肯定要成了剑下冤魂了，众人赶到城里，赶紧找了地方换洗一身血污，有刺客的事自然是当成了机密，并无人提起。
清轩一路思考也没有想到到底是何人出手，太子党报复？不会就那么点人，地方的势力不服？可是为何什么证据都搜不到，来之前准备的是不是太充分了，若是地方势力，隐藏的似乎太深了些。倒是像有组织有预谋的杀手，可是雇主是谁呢？难道是萧然得到消息，要提前解决自己，可是为何不等到了柳州到了自己的地盘来个瓮中捉鳖不是更容易，何必这样费周折，可是据传闻和调查，那萧然并非善于用这般手段的人，况且那些来人像是绝对不是士兵，倒是更像江湖中人，到底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清轩随即提笔写封信，到了县城里赶紧派人送了出去。
凝姗没有清轩想的周密，此行出来，遇到危险毕竟凝姗是有心里准备的，还好有惊无险的避过，只是凝姗一直猜不透为何暗器马上伤到自己了却突然变了方向，是谁救我吗？还是只是巧合？或是失手？她无从得知。
眼下离柳州已是不远，若快马加鞭两日便能入柳州城，上次的事后，清轩也难免出现些烦躁。
靠近柳州之后，会觉得形势有些奇怪，清轩后来打听了不少百姓，才明白原来柳州传了谣言说：他们柳州的大将军萧然得罪了个大官，所以萧然的兵马全都被收回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柳州也倚仗不上萧然了，玄帝也准备放弃柳州了，这个消息说是南边的楚国也知道了，就要发兵攻打柳州了！所以众多百姓全都抓紧时间在往别的地方迁移，生怕过阵子真打起仗来自己会遭殃。
这个消息是哪来的倒是不知道，其中只有一条，就是柳州靠近楚国倒是真的，不过楚国和辰国交邦多年，已经很久没有打仗了，而且在王都也没有听说过两国要交战的事，最主要的是萧然虽然没有了兵马，可是楚国和辰国的边防线上也是长期有军队的，凝姗甚至暗暗思忖着这传言未必没有可能是玄恒放出来给萧然压力的。
几人找到了在柳州落脚的地方后，清轩便告诉凝姗：“凝姗，我前几日接到大哥的信，王都现在有些混乱，太子不知如何得知了不少内幕消息，据说召集了不少前朝旧部，怕是要闹腾一番。”
凝姗出乎意料的说：“是吗？可大局已定，恒王爷那么多兵马在手，不服又能怎样？”
“话虽如此，可是这番人的处置也是破费周章，杀不得，也留不得的。”
“哎，也是，对了，得到回复了吗，萧然是否见你？”
清轩锁着眉头说道：“见不见也得见，你不要看王爷似乎表面说的不在乎结果，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其实王爷是一定要萧然这个人的，他说任我处置也只是客套话，我了解他。”凝姗听了清轩的话似乎才明白，看来玄恒也并非表面上那么好说话吧！
清轩继续道：“我查到萧然自家的一处府邸，据说是他现在暂避在那，我明日带人潜进去，你就不要去了。”
凝姗赶紧反对起来：“那怎么行！我不去也不代表我不安全啊，要是我不去，大老远的岂不是白来了吗？再说了，你不把我放眼皮底下你放心吗？”清轩面露难色，可是看凝姗意思坚定，也别无它法。
拿凝姗没办法的叹了口气说：“唉，那，你扮作我的侍卫吧，别让人瞧出是姑娘家，我怕萧然和我拼个鱼死网破，不过按道理他应该不会，王爷对他的攻心政策也实施了很久了，那只是最坏的结果，不过你还是小心为上，事事总要未雨绸缪才行的。”
凝姗一听清轩不反对了，总算是放了心，赶紧不含糊的保证到：“好，我没问题的，你放心吧。”
第二日晚，依照计划，清轩带着包括凝姗在内一共六人潜进了萧然府邸。府里守卫并不森严，看来萧然可用之人确实所剩无几。然而萧然很淡定的，似乎一直在等这清轩众人，清轩只带着三人进了屋子，留下另外两人守在暗处，而萧然见到清轩时倒显得并不吃惊。
“想必阁下定是余二公子。”萧然声音颇为粗犷，有几分豪气。
清轩恭敬的拱手回了一礼：“萧将军抬举了。”
萧然摇了摇头有些羞愧之色的说道：“连兵卒都丢了的，哪里还配的上将军二字，余公子气势不凡，果然英雄出少年，他日定有所作为。”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萧将军还会看相。”听了清轩的话，随即两人大笑起来，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清轩直接点明了来意说道：“萧将军，不要妄自菲薄，将军的本事，我是敬佩的，将军驻守柳州边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晚辈就开门见山，我此行意图，将军应是知道的，希望将军说出心中所想，让在下也好交差。”
萧然许久没有开口，只是瞧着静谧的夜色出乎众人意料的开口问道：“余公子可知常沛常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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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万劫不复的抉择
听了萧然的话，即使清轩有所准备也不禁还是猛的一愣，站在后面的凝姗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常沛，一时不知所措。
清轩得体的答着：“常将军，当年丰功伟业，在下自然是知道的。”
萧然点了点头，加重了些语气说道：“常将军早年战功赫赫，我朝谁人不服，虽然近年已经是闲云野鹤，但是常将军凭借早年战功，威名远扬，如今虽不为官，却能保得一方百姓安乐，萧某也是佩服的。”听到这，清轩知道萧然定是有条件的，有条件就好，就怕他无欲无求，事情才不好办。
看清轩没有插话，萧然又继续说着：“余公子，我是个武将，直肠子，不懂得拐弯抹角不懂得阴谋诡计，我看余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我就直说了，五皇子恒王多次邀我，我知道王爷他登位也是迟早的是，外边都说我萧然愚忠，恐忤逆新皇，柳州必然跟着遭殃，所以柳州城如今便这番模样，呵呵。然而大错特错，我一再不答复王爷，总算是把你给逼了来，余公子，你可知恒王爷何时上殿？”萧然意味深长的问着。
清轩有些意外萧然问的这般直接，不过也依然面色不改平静的说：“不出半年。”
“好，不出半年，我萧然归顺王爷不是不能，我只有一个条件？”萧然朝清轩伸出食指，异常坚定。
“将军但说无妨。”
“也许有些过分，但萧某实属无奈，余公子在柳州陪我半年可好？”听了这话凝姗心里砰砰乱跳，总算听出了个所以然，萧然原来是想要一道平安符，或者说为柳州城要一道平安符。
“将军何意？”清轩说话的同时，心里此刻已经有了万般计较。
“我生在柳州，长在柳州，柳州是我的根，这里的百姓都是我的亲人，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神圣的象征，所以我要给予他们最大的保护，新皇不登基，我不能离开柳州半步，新皇最信任的臣子在此，将助我重振威望，他日王爷大事一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继续守着柳州，终生驻扎柳州的辰楚边境。”
清轩淡淡的笑着说道：“将军应该知道，你强留我不住。”
萧然不生气，也不反驳：“没错，余公子，但我若现在随你回了王都，整个柳州的百姓都会以为我抛弃了他们，我半生威名不复存在，所以我现在不能走，我若不归顺王爷，恐怕整个柳州百姓要同我遭殃吧？没错，王爷是可以随时派人来了结在下，可是我若死，我辰国将会没有一个可用的大将，这就是我的筹码，我敢说除了常沛老将军，辰国眼下无大将可用，而常将军老了，倦了，我萧某敢用柳州城作保，他日王爷登基，我必誓死效忠，保疆卫国，只有这柳州城，分毫不可动，我萧某与柳州誓死同存，而且我守卫边境对王爷来说百利无一害，这点余公子你不可能不明白。”
清轩的心中不断的思量着，嘴上顺着萧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