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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凝姗总是我的一个遗憾。”
玉娇儿眼睛转了一圈，略为提高了嗓门的说道：“御风，纸是保不住火的，凝姗早晚会知道落杨已经死了的事的。”
清轩有些纠结的说道：“可是我怕她知道了就马上会离开我，毕竟也算是我亲自杀死了落杨。我没办法开口！”
“砰”的一声，吓得清轩和玉娇儿赶紧回过头来，只见凝姗手中的茶杯碎了一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们，说什么？”凝姗不敢置信的轻声问着。
“凝姗，不是，没有，我们……”玉娇儿慌张又胡乱的解释着，清轩见凝姗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凝姗苦笑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们，一直都在欺骗我对不对？呵，余清轩，你，杀了他？”
清轩摇了摇头说：“凝姗，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有命，落杨非死不可，我也没有办法！”
清轩知道无法瞒下去也只好说了出来，凝姗却完全不听清轩的解释，快速的向前跑了两步拿起清轩放在桌子上的剑，直接朝清轩刺了过去，脸上早已泪流满面。清轩见此，竟也不躲，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他确实欠她的。
一旁玉娇儿见了，赶紧张开双臂整个人挡在了清轩面前，凝姗的剑距离玉娇儿不足一寸的地方，终于还是不得以停住。
“你给我让开！”凝姗冷声的冲着玉娇儿吼道。
玉娇儿没有后退半分大声喊道：“御风也有他的苦衷，他没办法！你听他解释好不好？”
凝姗透过玉娇儿看着清轩，手中的剑没有离开半分，失控的哭着喊道：“余清轩，你是不是人啊！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他！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找他！你为什么，为什么……”凝姗手中的剑不停的颤抖，她此刻真的宁愿不知道落杨的消息，至少那样，他或许还有可能活着，她甚至希望落杨是故意抛弃了她，只要他还活着。
看着凝姗泪崩的模样，清轩也悲伤的闭上了眼睛说：“凝姗，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恨我！”
凝姗的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喊着：“余清轩，既然你丝毫不顾念旧情，我也不会为你着想半分，我今日，一定要为我的夫君报仇！”说罢又冲着挡在前面的玉娇儿喊道：“你给我滚开，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清轩向前走了几步，把玉娇儿护在身后对凝姗说道：“好，我无话可说，我不会还手的！”随即清轩闭上了眼睛，一副求死的面容。
凝姗满脸泪痕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刺出了手中的长剑，直奔清轩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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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切归零
“不！”玉娇儿大喊一声，猛的推开清轩，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凝姗的剑身，鲜血顿时流淌了满地。
“娇儿！”清轩一把抱住了玉娇儿惊恐的喊着。
玉娇儿忍住疼痛朝着凝姗说道：“凝姗妹妹，你听我说，皇上有旨我们谁能不从，就算不是御风，皇上也会派别人，这件事情你不能怪他，他也是没办法，皇上心意已决，他非要落杨死不可的，你以为清轩没想过要放他一马吗？可是，是乌夜亲自去的，亲自去的，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若真想报仇，那人也不应该是御风！何况凝姗，我求求你冷静些，你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出生就没有父亲呀！”
听着玉娇儿哭着大叫，凝姗终于慢慢的扔下了剑，发出了清脆的一声，而凝姗无助的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冲着天空撕心裂肺的尖声的叫着：“啊！……”
看着仓惶为玉娇儿包扎的清轩，想着玉娇儿的话，凝姗终于冷静些许，沉声问道：“清轩，你说实话，落杨当时到底是怎么死的？”
清轩听了只好把当日的情景讲了一遍，一字不落，甚至包括落杨和清轩说的那些托付话，凝姗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流泪，开始只是默默的哭，可是听见落杨临死前还那般担忧着自己终于再一次泣不成声。
凝姗心中苦痛的问：“清轩，你就那么看着他死的，连一丝救他的想法都没有吗？”
“凝姗，乌夜在场，几百兵马在场，皇上连军队的派了出来，我真的无能为力，我若是露出破绽的话，恐怕连你也保不住了！”
“呵，哈哈哈，”凝姗突然苦笑几声，继续说道：“就算如此，你还是该下地狱，清轩，你知不知道落杨是谁？”听得凝姗这么发问，清轩不明所以，凝姗接着说：“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有个师兄？”
“师父确实说过，不过我们没有见过面，难道……”清轩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凝姗仿佛陷入了回忆的说道：“还记得那次你撞破落杨深夜去找我的事情吧？落杨自从第一次和你交手，就看出来你就是他的师弟，所以第一次他便不愿和你动手，自己落荒而逃，后来他才告诉我，他并不想让你知道，毕竟你们两个因为我……如果告诉你，他也怕尴尬，怕你为难，也怕破坏了原本朦胧但是美好的同门情谊，清轩，落杨临死前都没有告诉你，他一定是怕你愧疚吧，呵呵，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只会自己扛。”凝姗说完后，不只清轩，连玉娇儿也有些意外。
清轩脑子里回想起了长松当年的告诫：“轩儿你知道吗，你其实还有个师兄。”
“师父，那徒儿怎么没见过师兄啊？”
“师父是为你好啊，你呀性子急，又争强好胜，你们两个要是见了，肯定天天打，那对你也不好，不过你放心，将来搞不好你们俩个人会相遇的，师出同门，招数一致你们一定能认出对方，到时候你们长大了，懂事了，我也就不管你们，愿意打就打吧！”
“哦，是这样啊，师父想的还真是周到。”
“不过你得记住，如果真能遇见他，你们两人要互相帮助相亲相爱才是，记住了吗？”
“哎呀，师父你好烦啊，记住啦记住啦！”……。
清轩从回忆走出来，低声说道：“难怪那日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出全力，武功招数也比传言差的太远，原来他是怕我会看出来…。”清轩终于还是深深的后悔了。
凝姗摇了摇头：“哎，说这些干嘛呀！算了，清轩，其实也不能怪你，你并不知情，而且你也别无选择，落杨都不怪你，我怪你做什么？可是我不相信落杨就这样死了，你不是说落杨自己跳下了山崖吗？落杨的功夫那么好，也许他没死。”凝姗抓住一丝希望。
清轩渐渐从落杨是自己师兄的事中恢复过来说道，有些不忍的说道：“凝姗，乌夜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除非落杨遇到了神仙，否则他……”看着凝姗难过，清轩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一天没见到他的尸体，我不会相信的。清轩，明日我便回家。”凝姗大声的说着，仿佛这样能更加增加自己的信念一样，说完之后转身回到了屋子，留下同样一脸失落的清轩和玉娇儿。
玉娇儿见清轩难过上前一把抱住了清轩，温柔的说：“御风，你不要难过，这都不能怪你！”清轩抱着玉娇儿也不回答，他真的有些后悔了，如今就放她走吧！……
第二日清早，凝姗没有和人告别带着小六骑马出了将军府，凝姗走后，玉娇儿站在了门口，朝着凝姗远去的方向说道：“凝姗，对不起！”
“小六，你骑马行不行？”凝姗看着有些追不上自己的小六问着。
小六强颜欢笑的说着：“小姐，你尽管使劲的跑，六儿保准能跟上。”
“那就好，那我可要加速了哦！”
“哎，小姐，先歇一会，一小会行吗？”看看有些气喘吁吁的小六，凝姗也随即下马休息了片刻。小六看着反常的凝姗心里琢磨不透：昨晚回了屋小姐还只是大哭，这会怎么又笑了？
凝姗昨晚和小六哭着讲落杨的事的时候小六也哭个半死，可是小六还得照顾凝姗，也就尽量不去提这件事，可是今日完全又看不出凝姗的不对。
思虑再三小六还是问了出口：“小姐，你，你还好吧？”
凝姗微笑着摸了摸小六的头真诚的说着：“六儿，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真的没事，不管清轩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坚信，落杨他不会死的，就算他不来找我，没关系，那我就去找他，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天，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一年，一辈子找不到我就找一辈子，我跟他耗定了，就像他当初时刻等着我一样，我也要时刻等他回来，曾经都是他在守护我。”
凝姗说道一半望着天空微笑着继续说道：“那么，落杨，从今开始，就换我守护你好吗？”
小六听凝姗这么说才放心了不少：“好，小姐，六儿陪你一块找！”
“好丫头！”
“小姐，可是为什么息公子都没来联系你呢？”小六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想到这，凝姗也不大清楚的说：“我想他要么还不知道落杨已经死的消息，因为清轩说这件事情皇上封锁了，就是要拖垮剩下的落庭庄的人，要么就是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不敢告诉我吧！”
“小姐，这次回了路江，我们就去楚国吧，说不定庄主已经去了楚国呢？”
“好，去楚国！”凝姗暗暗又安慰了自己几句，对，楚国，去找楚念，楚念那个家伙一定会有办法的！
两人歇息片刻，又赶紧上了马朝路江奔去。
三月末，王都王宫中
“皇兄，你，再说一遍！”玉屏公主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玄恒刚才说的话，那是她最亲的人，最疼她的人，可是如今竟要用自己和别国联姻！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玄恒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屏儿，你听我说，哥只相信你，只有你才能安抚丰国，也能为我传递消息，丰国二皇子是个品性不错的人，他已经向我保证会好好待你的，哥也是没办法。”玄恒的模样也并不好，如果是别的事情，他也不会用自己最亲的妹妹，可是这是国家大事，他也许能因此一统大业的大事！
玉屏公主很快恢复了冷静，淡淡的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哥，我明白了，我同意。”
“屏儿，你……？”玄恒听了玉屏公主这么快就同意，反而有些不大相信。
“皇兄，屏儿自幼长在宫中，屏儿什么都懂，如果这样真的能帮助皇兄的话，屏儿愿意，只要能为我辰国尽力我，真的愿意！”玉屏公主又惊奇很快转变为顺从，甚至是高兴着回答，可惜玄恒没有注意到她几乎攥的指节发白的拳头。
“好妹妹，是哥哥对不起你。”玄恒抱着玉屏默默的道歉，心底的大石总算落地。
随后玉屏公主回了自己的屋子，四处的瞧了瞧，自嘲的笑笑，：“五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是屏儿啊？难道做了皇帝，你就真的不再是疼爱我的五哥了吗？我现在倒是理解当初的玉娇儿了！甚至还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玉娇儿呢，听说清轩对她也很好，她还有了身孕。”想到这玉屏公主又想到了凝姗：“凝姗，你还好吗？”
玉屏公主走了之后，乌夜从暗处出来，毕恭毕敬的朝玄恒行了一礼。
“主子，属下，有一事相求。”一向淡然的乌夜甚至有些紧张的说着。
玄恒看着面前的乌夜，也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说吧！”
“主子，等玉屏公主嫁到丰国之后，属下，想留在丰国，保护公主。”乌夜对玉屏公主的心思玄恒不是不知，不过乌夜一向自警，从没有越距过，如今提出这个要求，看来也是不放心玉屏一个人到丰国的。
“乌夜，你能这般替她着想朕也替屏儿开心，好，你以后就跟着她吧！”虽然玄恒也不舍得放开乌夜这个最得力的助手，不过他毕竟有愧玉屏公主，也只好同意。
“谢主子！”乌夜满心欢喜的又朝玄恒行了一个大礼，他是真心实意的。只要能默默的守着他的公主，他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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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旧日一去不复返
凝姗自从进了路江城门之后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却有一种奇怪的压抑的感觉，怀着这样的忐忑终于到了常府，可是她却不敢再向前移动半步。
常府门口的白布，院中的棺材，府中人嘤嘤的哭泣声，她不敢，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这一进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就这样她默默的站了很久，她看见了常夫人，好像松了口气，还看见了小五，看见了刘贤，他们都是一身白衣，不对，哪里不对！凝姗心里狂跳的想着：“爹！爹在哪？”凝姗不再发呆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院子，常夫人这才看见了凝姗，虽然尽可能的冷静，可是见了女儿还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