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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凝姗一家到了楚国也有半年的光景,而此时距离落杨失去踪迹,已经整整一年了,一年的时间,足足可以把原本闪着光辉的希望,打磨的黯淡失色。
凝姗如今很少去提起关于落杨的事情,没有人瞧得出她是放弃了,或是不在乎了,又或是全都埋在心中了。在楚国的日子,虽然有牵绊,她过得也开心许多。
凝姗每日不是穿梭在如春院帮刘贤的忙,就是化身成英俊的公子哥去绿妩坊闹上一阵,楚念出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常常和凝姗玩闹的不亦乐乎,闹的天上地下。虽然凝姗已经知晓了楚念的真实身份,也完全没有因此顾忌。
凝姗从来没有为生计发愁过,她知道,刘贤之所以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赚,都是因为楚念的有意照拂,刘贤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晓楚念的心意,每每想到这,他更是努力的替楚念经营这两个场子,在刘贤一次次的不懈努力之下,如春院和绿妩坊在整个楚京城的青楼界,真可谓是独领风骚。
佩息和佩离也会到处打探消息,并且积极的教寒儿功夫,落杨的徒弟,也是他们的徒弟。
无形中的种种牵绊,他们,已经是一个和睦而友爱的大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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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真相的触发
今日白天,楚念已经托九风告诉凝姗,晚上有事商量,凝姗也早早回了家,楚念依然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来,不过仍然是黑夜。今夜刘贤因为还有甚多事情要忙,便留宿在了绿妩坊,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凝姗早就不会大惊小怪了。常夫人也早早休息了,只留凝姗一人带着一些困意等着楚念的大驾光临。
楚念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直接跑进了凝姗的屋里,见凝姗拄着下巴的样子,难得的面色透出一分凝重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怎么这么晚?”凝姗打了个呵欠向楚念抱怨了起来,虽然知道楚念是楚国太子,可是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那些礼节,凝姗不在意,楚念更是不在意,他就是希望大家还是这个老样子。
楚念媚眼瞟了凝姗一眼说:“大小姐,你以为大半夜的从宫里出来一趟那么容易啊,这还是我老爹不知道呢!”
“白天九风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啊,不会是落杨的事有消息了?”想到这,凝姗一下子精神了几分。
楚念思索了片刻循序渐进的问着:“姗姗,我问你,当初你离开路江的时候,听没听说过一个消息,路江已经允许和丰国的边城通商了?”
凝姗张圆了小嘴吃惊的说道:“什么?通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在路江这么多年也没这个情况,别说是通商了,就是丰国人多迈过来一步,都是大风波的。”
楚念肯定的回答着:“你离开不久之后,这个政策就开始了的。”
“可是,怎么会无缘无路有了这个政策呢?”凝姗仍然不太理解。
“也不算无缘无故,这是自从你们辰国的玉屏公主嫁给丰国皇帝之后开始的。”
凝姗眼珠一转问道:“哦?屏儿嫁给丰国皇帝我是知道的,可是与这有什么关系?”
“你与那公主认识?”楚念倒没想到这个。
“何止认识,还熟的很!”凝姗无奈的说着。
楚念摇了摇头摆着手说道:“哎,先不提这个。你换个方向想想,这么多年来只听过辰国往我们楚国塞女人,什么时候要往丰国那个破地方塞个公主了?两国之间嫁个公主能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不成?只有政治!”
凝姗仍然不太理解的追问道:“屏儿嫁过去,然后允许丰国与路江通商,可是怎么看都是辰国吃亏的买卖啊?”
楚念竖起食指在凝姗面前晃了晃道:“非也,姗姗,你不清楚那各个帝王都是想着法的让自己国家占便宜吗?辰国皇帝难道傻成这个样子不成?丰国表面上看是占了便宜,可是你别忘了,丰国会以属国的身份年年向辰国朝贡,朝贡事小,丰国穷酸成那样,玄恒是看中了他多大的财富不成?玄恒他有自己的算盘,我换句话说,辰国计划卖了个公主,卖了个城,可是以后得到的很有可能会是整个丰国!”
“就算是这样,这件事和我也无关了,路江的事已经与我们常家无关了。”凝姗眉眼间有些哀愁,提起路江,她总是有些心伤的。
楚念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继续说道:“姗姗,你错了,就因为这是路江的事,才与你常家有关。我问你,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大事,该怎么谈的成?我的部下查出,今年年初,你们的皇帝玄恒秘密前往路江,那个时候你应该记得,也正是路江与丰国边境出事的时候!”
凝姗错愕的喊道:“什么,皇上去了路江?”似乎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是和自己有关的,凝姗也正色十分。
楚念顿了顿,皱着好看的眉毛还是继续说了出自己知道的真相:“而那时,你爹也带人去了路江北边救济百姓,常老将军最后的死因是死于瘟疫,可是我可以十二万分的确定,常老将军带人去的最后那个镇子中并没有人感染瘟疫!”
“楚念,我,我不太明白。”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凝姗已经有些不安的感觉。
“姗姗,我问你,你相信我吗?”楚念几乎很少这种严肃的表情说话,可是凝姗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重重的点了点头,楚念继续说道:
“路江城现在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大规模的丰国人,尤其是丰国商人的进入,让百姓原本平静的日子受了很大的干扰,可是此事官府是没有太管的,可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句话说,路江,现在是在归丰国人管着,路江城私底下已经被卖给了丰国,而你爹死的原因,不是瘟疫,而是你爹也知道了路江城被出卖的这个秘密。你爹在路江北边的时候与玄恒,也就是辰国皇帝碰上了!辰国和丰国的事情,被你爹知道了,而这,才是你爹死了的原因!”楚念的语速很慢,他尽力的解释给凝姗听,他甚至不知道凝姗会不会听懂,又会不会相信,可是他又不得不告诉她。一个孩子,有权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姗姗,你听懂了吗?”见凝姗一直没有反应,楚念又出声示意道。
有些微颤的声音一点点的传来:“楚念,你,你真的确定了吗?”凝姗再一次试探着问着,她几乎已经惊呆了!
楚念无意识的握上了凝姗的手坚定的说道:“姗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哪怕有一分的嫌疑,我都不会向你开口说半个字,不瞒你说,玄恒的近身侍卫当中埋伏的就有我的人。”
凝姗慢慢的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无力说道:“楚念,你容我想一想。”
凝姗起身在房间里徘徊着,把所有事情全部归总一遍,从玉屏公主出嫁到如今路江的情况,当初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常沛和刘绝的死,可是自己却没有多想,她也想不到那么多的内幕,何况她当时的心还有失去孩子和落杨的悲痛。
凝姗心里默默的念道:“是啊,爹一生对路江鞠躬尽瘁,如果知道了皇上把路江交给丰国的话,以爹的脾性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当作不知道的。”
凝姗站在原地有些艰难的开口:“楚念,一句话,爹,是被皇上灭口了?”
楚念点了点头,这个动作眼下做起来真的有些困难。
凝姗又慢慢走了回来,重新坐在楚念身边,凝姗慢慢的把头靠在楚念的肩上,闭上眼睛,她没有楚念想象中的失控,就这样,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任凭眼泪静静的流淌,楚念轻轻的抱着凝姗,一向多言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楚念有些后悔的说道:“姗姗,我本来也思考很久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你,可是他毕竟是你爹,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的,你会怪我吗?”
“不,楚念,知道了真相我竟然有一丝的欣慰,爹一辈子征战沙场,哪怕是在战斗中马革裹尸那也算是值得,以爹的性子,他也许更希望那样吧?爹虽然死的不明不白,可是我知道他最后仍然是为路江百姓而死,我为我的父亲骄傲,爹泉下有知,也会好过些的吧!楚念,你说皇上身边有你的人,那这次你查这件事,没关系的吗?”凝姗重新坐好,平静的问着。
楚念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可能没关系呢?他也是有些心疼自己这些杀手锏的,可是面上还是镇定的说道:“这些人本来是不轻易用的,如今这么大阵势,以后这些人我确实也没法再用了,也算让他们保全性命吧!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凝姗听了这才放心,她不是傻瓜,说起来也许只是几句话,但她知道这些事情查起来定是极为危险和棘手的,抬起头看了看楚念,凝姗心中流过一丝温暖,缓缓的开口说道:“楚念,为了我,你付出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
还不等凝姗的感谢之语说完,楚念急忙说道:“姗姗,你别和我这么客气,我听得反而浑身不自在呢?说真的,姗姗,其实你是我的恩人才是。”
凝姗以为楚念是故意逗她,还是有些惭愧的说道:“你就别胡说了,有我这样的恩人吗?给你添了一大串的麻烦事,而且连你的人手都因为我有可能暴露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楚念灿烂一笑说:“我不至于有你说的那么好吧?你不用报答我,你好好活你的,享受你的就好,我嘛,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这么大的楚国,我的麻烦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就太少喽!”
楚念的话使得凝姗只好感激的笑了笑,她想到刚刚楚念的话又赶紧问道:“对了,楚念,你知道丰国现在的情况吗?玉屏公主嫁过去之后,过的好吗?”
楚念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没有特意打探她的事,不过传言丰国皇帝还算宠爱她,辰国皇帝的面子,他总是要顾及些的,她如今,身份有,宠爱也有,怎么能不好呢?”
“既然这样,我也算放心了,我与她也算姐妹一场。”
“姗姗,那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楚念指的自然是常沛之死的事情。
凝姗捏紧了拳头说:“楚念,我有个念头!”……
凝姗转身望着楚念,脸上似乎隐约的还能看见泪痕,可是更加明显的是,她眼神中的坚定,她绝对不会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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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凝血盟
第二天白天,凝姗把佩离和佩息都叫了来,屋子里除了这三人,就是楚念了。楚念仍用自己的招牌动作:整个人懒散的躺在榻上,一只手拄着头,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很是妩媚。凝姗也不管楚念的模样,自己十分的严肃,佩息和佩离安静的坐在桌旁,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凝姗早已从昨夜的震惊和难过中走了出来,此刻的她,虽然还是那般美丽与淡雅,却无形中透露出一种气势和精神,她,无形中已经渐渐和落杨的感觉越来越像。
凝姗从衣衫中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阳光的照耀,使得它熠熠发光,这正是当初落杨交给她的,落杨自己的令牌,纯金的牌子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造成太大磨损,中间的“杨”字,还是那么栩栩如生。佩离是亲眼见着落杨把它交给凝姗的,见凝姗这般的拿出来,也不知道凝姗接下来要做什么。
凝姗脸上微笑着淡淡的开口说着:“这个,是落杨曾经留给我的东西,它,就像落杨一样,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开。”
说到这,除了楚念依然微笑着的惑人模样之外,佩离和佩息都是一言不发,面色凝重,似乎凝姗的话,都让大家回忆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停顿片刻凝姗又继续说道:“我记得,佩离曾经告诉过我,落庭庄,对落杨很重要,几乎是他半生的心血。如今落杨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落庭庄也彻底的有名无实。”说到此处,凝姗眼睛有些红,镇定了片刻,很快凝姗又恢复了平静,拿起了那块金灿灿的令牌,凝姗高高举过头顶,提高了自己的声调说道:
“我,常凝姗,如今以落杨妻子的名义,来继承我夫君的遗志:落庭庄,永远都不会消失!哪怕穷尽我的一生,我要重新为落杨、为落庭庄正名!佩息,佩离,你们愿意跟着我吗?”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是说出这句话时,凝姗已经算是默认了落杨已死的事实,已经一年了,还能怎么继续欺骗自己呢?听到这,佩离也似乎也被凝姗所感染,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连一向随性的佩息竟然也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一旁的楚念看起来早就知道了凝姗的意思,保持着姿势不变,嘴角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