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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不足
李松想了想说道:“秦燕山的根基在青州府,就算是他对莲花白有信心,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青浦县开作坊?他完全可以拿了配方回青州府干,若是这样,就白费了咱们的心思了,估计也就手里多了几成酒坊的股份……”
桂青青也觉得丈夫说的在理,不过她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不由眼睛一亮“大郎,若是咱们青浦县有一个几百年酒窖呢?你说能不能说服他?”
“咱们青浦县哪有什么几百年酒窖?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说有就有,我听说过。”桂青青还记得就在柳家集的一个土山旁有一个废弃的烧窑厂,后来窑厂的主人把这处地方卖了,那户人家建房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几百年的酒窖,这事儿传扬开,宋家得了消息,软硬兼施买了这个酒窖,这一世她要抢这个先机,不能白白便宜了宋家,有了这个酒窖,和秦燕山合作就有了保障……
桂青青忙问道:“大郎,你下午有事儿吗?不如咱们去那儿看看,若是那处地方便宜,咱们就先把它买下来……”看见李松犹豫,桂青青只道他的积蓄不多,便说道:“用你给我的那一百两聘礼买,就应该差不多。”那处地方并不起眼,价钱应该不贵。
李松笑道:“聘礼给了你就是你的,我倒不是舍不得银子,我只是觉得……”他仔细看了看妻子“青青,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里有一个酒窖?”他总觉得妻子自信的有些过了头。
桂青青神情一滞,半晌,这才肃然道:“大郎,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梦见宋子桥打死了我……”
李松搂住桂青青的纤腰“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有我在,不怕他。”
桂青青摇摇头“我是想对你说,其实在这之前,我还做过几次梦,我梦见四郎死了,梦见孩子殁了……还梦见了那个酒窖……”
“什么?”李松满脸惊讶,他赶忙往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这才在桂青青身边坐下说道:“这种话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你是我丈夫,又不是别人,我不想瞒你,而且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两世为人,桂青青见多了尔虞我诈,可是李松一心为她着想,她看得清楚,也更愿意相信李松,再说了,比这诡异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世人既然都相信,李松也应该会信,而且很多事情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的枕边人,若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她一直瞒着不说,积累多了,时间久了,说不定丈夫就会和自己离了心,那不是她想要的。
李松果然很高兴“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先去探探秦燕山的口风……今天怕是不得空,下午我还得去衙门看看,咱们明天去看那个酒窖好了。对了,丁家那一家人……你有什么打算?”
桂青青笑道:“不如让喜妹和石头留下帮我做事,丁大山夫妇搬回咱们老宅住,也能帮着咱们照料那几亩地,免得爹爹闲不住,嚷嚷着要回去种。”李松点头答应。
到了晚间李松回来,喜滋滋的告诉桂青青说秦燕山答应了,果然如他们夫妇所料,秦燕山一听说有这个酒方子,第一个想法就是回青州府开作坊,那里交通便利,他的人脉也广,甚至秦燕山还劝他们夫妇搬到青州府去住,直到李松说他很可能买到一个百年老窖的窖池,秦燕山这才答应作坊可以建在青浦县,不过,前提就是必须有那个百年老窖池。
桂青青笑道:“那他们明天不走了?”
“走还是要走,他说回青州有事儿,过些日子再回来,留下了忠叔和一个小厮张罗建作坊的事儿,至于酿酒师傅,有他去找,不用咱们操心。”
“那咱们占酒坊的几成份额?”
“他说酒坊他负责建,销路他也全包了,他要四成,我没同意,只说家里没有人手,还得他派人管理,我要四成的份额……你没意见吧?”
桂青青笑道:“我没意见,等咱们有了钱,多买些地就行了,咱们就做青浦县最大的地主,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怪费心的。”
李松笑道:“真是难得,你竟然也这么想?”他说着话,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带锁的紫檀木小匣子,打开来看,居然是几张银票“这是我在外面这几年攒下的,总共也就五百多两,全给你收着。”
桂青青点头,以真心换真意,李松果然没让她失望。
是夜,新婚夫妇少不得做些爱做的事儿,早上天刚蒙蒙亮,李松就起床了,本来桂青青也打算早上去送一送陈兰,结果她连着几夜没睡好,这会儿迷迷糊糊的起不来,李松笑着帮她穿了衣裳,又用冷布巾给她擦了擦脸,她这才清醒,夫妇二人去给秦燕山和陈兰送行。
等到夫妇二人回来,丁嫂已经煮好了早饭,一家人吃完,李松急着去衙门,临走是跟父亲商量好了丁家夫妇的去留,李福满老爷子对这安排很满意,他打算亲自送丁大山夫妇回乡下老宅。
如今搬到城里来住了,李福满再回村很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张罗要找一身新衣裳,桂青青忍着笑赶忙去找了来,老爷子高兴的去换。
正这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小石头腿脚快,连忙去开门,桂青青也迎出来,家刚搬到这里,他们家县城里也没几个熟人,谁会找到这里来?
桂青青正纳闷,却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李榆和李柏带着他们各自的婆娘,尤其是兄弟二人手里居然每人抓着一只鸡,这可是破天荒了。
王氏一进门便眼睛有些不够使,东看西看,胡氏则笑道:“青青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住上了这么好的大宅子了。”
桂青青有些不高兴,淡淡的说道:“他二婶,你现在应该叫我大嫂,至于这宅子,不过是别人送的罢了,说不上什么手段不手段,进屋来坐吧。”
胡氏撇了撇嘴,心说好好的谁送你宅子做什么?莫不是你给大伯哥戴了绿帽子吧?谁不知道那天瑞生祥的东家送了好多金子……不过一想到李松,胡氏也不敢造次,便忍住了没说。
几个人来到屋里,李柏没见到哥哥,便问道:“爹,大哥真的去衙门当差了?”
“那还能有假?”李福满笑道:“昨天县令还要请你大哥吃饭呢!”老爷子高兴,把李松第一天去衙门就破了拖了好久的案子给说了。
李榆、李柏都跟着高兴,所谓水涨船高嘛,哥哥有了出息,做弟弟的也面上有光,胡氏却不耐烦听这个,她在李榆的身后捅了捅,示意他快说,李榆无法,看向三弟李柏,李柏只觉得这事儿不妥,无奈二哥二嫂和媳妇都撺掇着,他也只好来了,这会儿他也不说话,只垂着头当做不知道。
李榆只得开口:“爹,既然大哥在衙门当差了,以后可就是公门的人了,那田地肯定没有时间种了,不如让给我和三弟得了……”
桂青青冷眼看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李福满脸上的笑容也敛了,气得手指着两个儿子半天,这才说道:“贪心不足,我就说你们一个个怎么忽然孝顺起来了,原来是不安好心,你们趁早熄了这心思!”
败家子
两个儿子走了,李福满还气咻咻的,他自己的儿子不好,他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这个道理桂青青当然知道,她安慰了公爹几句,把不是都推到胡氏和王氏身上,老爷子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儿子还是好的,只是那两个媳妇不好……
老爷子想通了,便带着丁大山夫妇走了,桂青青打发了石头也跟着,也好让他认认路,以后跑个腿学个舌也方便。
刚搬了新家,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忠叔已经安排的很好了,但是有那桂青青看着不舒服的地方,自然要重新调整,她自己忙活不过来,把喜妹也支使的团团转,两个人忙活了一上午,家里总算归置好了。
中午李松告了假回来,吃了饭,夫妻二人留下喜妹看家,两个人便奔着柳家集去了。
赶到柳家集,时间已经到了未时,以前桂青青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这里的莲花白酒作坊已经颇具规模了,跟眼前这景象真是天差地别。
想找那个废弃的烧窑厂很容易,可惜在夫妇二人在这里没有遇到窑厂的主人,桂青青也不知道现在这儿的主人是谁,此事儿还得李松回县衙查查。
看着这里残破的样子,李松很是疑惑“青青,你说这里会有酒窖?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桂青青笑道:“大郎,若是看着像酒窖,还能轮到咱们买吗?你放心,这事儿十拿九稳,不会出差错的。咱们最好能把那片山坡地也一起买了,种上些果树,将来正好可以酿果酒。”
“嗯,”李松点头“那山坡地应该很便宜,若是无主的就更好了,从县衙直接买,价格应该更便宜,走吧,咱们回去,以后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今天……你累了吧?”
桂青青斜睨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李松得意的一笑,看见妻子真是很倦怠,忙说道:“青青,不如我背着你回去吧。”
昨晚桂青青在床上被他折腾了半宿,今天又一整天没闲着,她还真是很累,看看这附近没有什么人,桂青青便真的趴到了李松的背上让他背着。
李松个子高大,背很宽厚,趴在他的背上很舒服,桂青青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汉气息,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虽然他没有什么钱,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但是此刻的桂青青,比什么时候都安心。
李松背着妻子也很开心,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一会儿她居然在他背上睡着了。
等到桂青青醒来,这才发现李松已经背着她走到了城门口了,此时城门口处进出的人很多,李松本来就又高又壮,再加上脸上的疤痕,越发显眼,大家虽然不敢直盯盯的看李松,却都免不了看桂青青几眼。
桂青青顿时红了脸“大郎,快放下我。”
李松也有些累了,背着桂青青走了十几里路,不累才怪,他见妻子醒了,赶忙把她放下。
桂青青嗔道:“你怎么也不喊我,累坏了吧。”她说着,掏出手帕递给李松擦汗。
李松嘿嘿笑“再累也心甘。”
桂青青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被李松一把抓住了手,二人相携进了城,天已经黑了。
回到家,却见袁胖子居然在,一见面他便笑呵呵的说道:“李老弟,弟妹,正巧我今天去李家村找你们,碰到了老伯,就跟着来了,这下子好了,找你们也方便了。”
李松笑道:“坐,有什么问题吗?今天我和拙荆有点事儿出去了一趟。”
袁洪熙笑道:“是好事儿,今天上午染成了一匹布,我特意拿了一块样品给弟妹来看看。”他说着,指了指八仙桌上的那一块布料。
烛光下看着不是那么清楚,桂青青看出这是蓝色印彩折枝花卉纹布,她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还是看出来了一些不同,忙说道:“能制靛的蓝草有好多种,凡蓝五种,皆可为靛,你这个是菘蓝,我觉得用蓼蓝或者苋蓝来制靛配色比较好,你回去可以让大师傅试一试。”
“好好,”袁胖子连连点头“弟妹,你得了空不如也去作坊里看一看。”
李松当即沉下脸来,袁胖子感觉身上有些冷气,忙说道:“那就这样,天不早,我先走了。”
桂青青想笑没敢笑,夫妇二人送袁胖子走到门口,他忽的又想起一件事儿,忙说道:“对了李兄弟,最近总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起弟妹……”
李松立刻皱起眉头“是谁?”
袁洪熙迟疑道:“就是作坊里的人……”
桂青青忙提醒他:“袁大哥,别忘了我说过的,不能说我有作坊的份额,还有,上次瑞生祥算计你的事儿,你有没有好好调查一下?若是没有内鬼,作坊里的事儿宋子桥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袁洪熙说道:“我也一直在查,可是没有头绪。”
李松说道:“谁打听拙荆的情况,你就注意一下他,说不定会发现点什么。”
袁洪熙有些疑惑,李松也不解释,不过他又说了一句“我现在在县衙做捕头,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
袁洪熙答应了,急忙忙告辞。
桂青青可以想到,背后打听她的人,肯定跟宋家有关系,可是面对那棵大树,一时间还没有办法。
桂青青做晚饭,喜妹很有眼色忙前忙后的帮衬,虽然小丫头做不了什么,倒是可以一解寂寞。
吃罢晚饭,李福满早早的便睡下了。
桂青青找来几件自己穿过的粗布衣裳,打算给喜妹和石头改小一点穿,剪掉的布头可以做鞋底,她正忙活,猛然想起邻居王真真,忙把宋子河养的外室就住在隔壁的事儿跟丈夫说了。
李松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宋家的事儿我不会掉以轻心的。这个宋子河我打听过,为人胆小怕事,又好色好赌,若不是有宋子桥在,说不定宋家早就被他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