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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亲一下。”
谢慕没反应,我又说了一遍:“谢慕,亲一下。”
谢慕等了一会,终于松了口,回应我,张嘴含吮,他的嘴唇薄而温凉,唇齿间有股淡淡的馨香,口鼻间呼吸微热,气息缭绕,胸前有规律的起伏着,我胸怀间感觉到他心跳。
十分新奇美妙,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具体的感知到人的呼吸。
我一面吻,一面牵着谢慕手放到自己腰上去,示意他摸我。
谢慕手只搭着,却不动,我急了求道:“谢慕,你摸摸我,我想你。”
谢慕跟个蛐蛐儿一样,拨一下动一下,好半天才展了手,手掌温柔在我腰上摩挲。
谢慕动作轻缓,柔和缱绻,他一摩挲我就腰身发软,瘫在那了,停了亲吻,专心抱着谢慕任他抚摸,从脚心到骨髓到脑袋里都是痒酥酥的。
他手摸到哪里我哪里就软,我舒服的直哼哼。
我刚哼了两句,谢慕顿了一下,捏了手指不动了。
我催促说:“不要停下来,摸摸摸摸。”
谢慕又一边亲吻我一边抚摸。
谢慕时停时动,他一动我就要哼哼,一停下我就忍不住催促,谢慕几次骤然顿住,如此三四番,谢慕就着手在我腰上拍了两巴掌,放开手道:“我累了,不伺候了。”
“嗯?”
我不满足,昏昏沉沉抬起头:“怎么了?”
谢慕却不答反道:“那药酒性燥,得自然发散,强压了内热伤身,你忍着罢。”
我犹蹭在谢慕胸前不肯,谢慕却不理我,闭了眼睡。
我叫道:“谢慕,别睡。”
又摇晃他:“谢慕,谢慕。”
装睡的人叫不醒,我揪了他两下,谢慕仍然装死。
我揪他二弟,掐了一把。
谢慕说:“啊!”
谢慕张了口痛呼,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疼啊。”
他只喊疼却不睁眼,我又揪了一把。
谢慕又说:“啊!”
我说:“你别睡。”
谢慕说:“我不睡,我睡不着,行了吗?”
我说:“抱我一下吧,摸我一下吧,求你了。”
谢慕说:“受不了你了。”
我说:“受的了受的了,摸一下吧。”
谢慕宁死不肯,我掐他十下他也只“啊!”的喊十声,人却就是不动。
我嚎了几嗓子,又捶枕头,谢慕心如铁石,无动于衷,我跟个猴子似的折腾了一通,最后只好认输,躺回去,钻进谢慕摸他,他不肯摸我只好我反过去摸他了。
我将谢慕由前胸到后背到屁股的摸了一通,摸到他下腹我突然喜笑,莫名有些激切亢奋,我脑袋拱了拱谢慕胸膛:“我摸到你的毛毛。”
谢慕还是装死。
谢慕他下身软的一团儿,温暖柔软像是刚破壳的雏鸟,我揉了揉,觉得那东西柔嫩嫩软滑滑缩在细细毛发中,毛绒绒的十分可爱。
谢慕这回憋不住,挪开我手,笑道:“别瞎摸。”
我仿佛探到什么隐秘,但确实我跟谢慕之间又没有什么隐秘,我亢奋过头,收回手,笑的缩到谢慕怀里去直拱,谢慕手将我头压紧,说:“睡觉,不闹。”
我做了个两岸春江灿灿桃花梦,醒来精神很好,阿西伺候我洗脸,我问谢慕,阿西说公子在庭院,我穿好了衣服出去,谢慕正在庭中摆了几案,穿了件鹅黄丝质的宽松长袍,看着很是清凉,我到了庭院,果然也感觉到春日阳光温暖,确实可以减衣了。
谢慕见我,侧头一笑,招手道:“过来。”
我过去挨他坐下,谢慕端详我脸,道:“好了?”
我见到谢慕,眼睛一亮,抱住腰要亲。
谢慕一抬手挡开我:“好好坐着,羞不羞。”
我昨晚的亢奋并没有因为睡一觉就过去,不放弃的要凑上去,谢慕板了脸呵斥:“坐好!”
谢慕面无表情的,我看了他一会,老实坐回去。
我不时偷偷侧眼看谢慕,我本来很高兴,可是被他训斥了一下,心里便有些忐忑。
不过谢慕始终是个面无表情,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我呆呆出了一会神,想不明白自己在忐忑什么,反正就是有些失落,又找不出原因。
谢慕看我又呆痴,说道:“饿了吗?”
我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说:“饿了。”
谢慕便吩咐早膳。
谢慕等着我,也还没用膳,正好一道。
我叫阿西:“把你媳妇带来,把我的断魂香给我拿来。”
阿西应声,回了屋去抱白毛毛,我喂白毛毛了几块糕饼,不过它不吃。
阿西笑说:“公主,这猫不吃甜的东西,公主不用喂它,回头奴才喂就行。”
我问:“它吃什么?”
阿西道:“这畜生只肯吃肉,吃肉要吃嫩牛肉,吃鱼还得挑了刺,别的一概不吃。”
我说:“饿它几顿它就吃了。”
阿西只笑,我将断魂香放出来,握在手心等它咬一下,我看这东西大是稀罕,比白毛毛有趣多了,决定日日养着它,手心痛过一下,我断魂香又放回瓶子里去,让阿西放回格子里。
我看阿西喂猫,用根牙签挑着切好的生肉一粒粒给白毛毛吃,这猫还懒洋洋的一舔一舔,果然是没挨过饿,那吃东西的速度堪比赵免,赵免吃饭也是慢悠悠,几粒米要嚼半个时辰,等的人尿都急了,他还自得其乐。
阿西果然把这猫伺候的跟自己媳妇一样,顿顿吃好肉,每天定时洗澡,猫上没有一点灰尘,香喷喷比我还干净。
用完早膳我让谢慕带我出去,谢慕说他身体不舒服,让我自己去。
我不说话了,有些生闷气,他一早上就跟我过不去。
谢慕不当回事,专心致志看起了他的书。
我盯了他许久他不看我一眼。
谢慕看书,我闲着无聊,让阿西拿上鱼线,抱着猫,跟我上御花园钓金鱼去。
御花园池子里养的金鱼十分蠢,用根棉线拴块肉它们就咬,一咬不松口,直接就能拉出水来,鱼饵一下就是一只,钓起来很是爽快。
阿西问:“最近怎么不见辛羑太医来看公主?”
我是很久没见到辛羑了,自从那回他说了我衣服不好,就再没来看过我,上次遇到赵轸的时候见到过一次,他跟赵免在一道,不过冷冰冰的没搭理我。
我说:“他不是要教皇子剑术?还要陪陛下下棋,说话,议事,肯定没工夫看我了。”
何况我最近身体很好,也没生病。
我这会倒没心情想辛羑,我问阿西,忧心忡忡:“谢慕今天是不是不对劲?”
他对我有些冷淡,但我也只是感觉,并不确定,用早膳的时候我喝水呛住,谢慕他还拍着我的背,替我擦衣服上溅上的污渍,跟平时一样照顾我。
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冷淡。
阿西吃惊道:“公主才知道?公子他昨夜四更天的时候起来在院里弹琴,弹了一夜,到辰时才收了琴洗漱,一夜没睡呢。”
我吃惊:“我昨晚在跟谢慕睡啊?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阿西笑说:“公主睡死了。”
我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阿西道:“估计用了早膳公子他困了就回头去睡了,公主别担心。”
我脑中混沌,理不出个头绪,只糊里糊涂道:“好。”
我心不在焉的想着谢慕,不知道哪里不对,不过很快我就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我看到了赵轸。
我跟阿西去我们常去的那湖心小岛,刚到桥上还未走近,远远便看见亭子里有人。
几个宫女在扇炉子生火,煮金鱼。
赵轸带着两个太监在水边,钓金鱼。
堂堂二皇子正撅着屁股趴在水边石头上,手里勾着一根棉线来回晃,一会就提了只金灿灿的鱼出来,那两个太监给他换棉线,穿肉块,赵轸拉一条鱼上来的时候就给他喝彩。
“殿下真厉害,这只比刚才那个长两寸。”
第33章 威胁?
赵轸真是心情不错,专来御花园钓金鱼煮,给他养的太监吃吗?
辛羑是给赵轸当师傅的,我实在想不明白,辛羑那般温良稳重的人,怎么会教出赵轸这样的学生,不学无术,没有点斯文劲,养狗,咬人,给他皇帝爹找茬,现在这大白日的,不读书,就跟着宫女太监在这钓金鱼。
我是个姑娘家,干这玩意还好说,他一个皇子。
赵轸光了脚,将袍子下摆卷起来压在腰带里,跟个乡野村夫下地似的撅屁股蹲着。
这风度气质,跟那太子赵纶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所以说这就是贵族跟暴发户的差别,赵免赵家那么高贵的血统也没能改造掉他刘家传承下来的杀猪匠气质。
阿西看赵轸,犹豫道:“公主,是二皇子,咱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我狠狠瞪阿西一眼:“你是我的奴才才是他的奴才?”
阿西给我一句话骂闭了嘴。
“把我弹弓拿来。”
阿西连忙一只手搂住猫,一只手从怀里摸出我的弹弓。
这东西是赵免让人弄来给我玩的,大概是什么动物的筋做的,十分坚硬,弹力很好,不但能用来打鸟,浅水的地方就连打鱼都成。
我绕到一丛竹子后头蹲住,探出头瞄了瞄赵轸,位置正好,赵轸就算回头也看不到我,只能看到他那群瞎忙的奴才,我对阿西伸手道:“丸子。”
阿西看我要干什么,忙捂住胸口:“公主这不行!”
我说:“给我,不就几颗丸子,反正我要打出去,打不出去我就让你吃了它。”
阿西哭丧了脸道:“公主你打鸟吧,或者打奴才我也行,别去招惹二殿下,要出事的!”
我白了阿西一眼:“你个太监有什么鸟?”
阿西捂着胸怀不撒手,我踢了他一脚,他才放开,不情不愿的将装丸子的竹筒摸出来。
“公主。。。。。。。”
“把你媳妇看好,别跑了给人抓住杀肉吃!”
阿西将险些要滚落地白毛毛又搂回去,这蠢猫压根连路都不会走,整天只会趴着,吃了睡睡了吃,窝在那踢都踢不动它,要宰了它它都不知道蹬两下腿。
我取了一颗弹子比上,拉开皮绳,瞄准了赵轸背后那太监腿弯打。
那太监腿一软,往前一跪一扑,脑袋撞在赵轸屁股上,赵轸惨叫一声,栽进池子里了。
我大惊,这结果真是出乎意料,我本来准备等那太监被打后转回头来看的时候再打他眼睛,哪知那一弹子准的神乎其神,大概是打在腿筋上了,这好死不死的奴才竟然一头顶着二二殿下屁股将二殿下顶下了水。
赵轸大概不会游泳,水有些深,直接没了头,好半天扑腾出半个身来喊了句救命没喊完,又沉了下去。
几个太监宫女顿时炸开了锅,宫女尖叫,两个太监揪着将二殿下顶下水的太监揍,又有人忙扑通扑通下饺子一样往水里跳,去捞赵轸。
我倒愕然了,怀疑我这手上有神借力,不然怎会有如此的准头。
阿西傻眼了,侧头看我,愣了两下,随即连忙拽住我手就拖着后撤,我不肯走,要再看看,阿西眼泪都出来了:“公主,要掉脑袋了!快跑啊!”
我拼不过阿西力气大,给他死拖着跑路,一路气喘吁吁的出了御花园,我刚要放慢脚步喘口气,突然腰眼上给什么咬了一下,脊椎一麻,立刻扑地。
阿西也被我带的栽了跟头,我脊背发麻,半天动不了,阿西给我当了人肉垫子,费了大劲才爬起来,刚要开骂他又立刻噗通跪下了。
我趴在那想揉腰,哪知手也抬不动,疼的要哭,我彻底不想跑了,准备等阿西背我。
我趴着啊啊啊叫了几声,觉得不对劲,阿西在下跪,背后有人。
脚步声渐近,我嗅到一股熟悉的竹木清气。
有些久违,我突然心跳了一下,试探道:“辛师父?”
果然是辛羑。
辛羑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他,月余不见,不知是不是经过了一冬的关系,他脸色更洁白剔透了些,几乎有些晃眼,我高兴的笑,叫他。
“辛师父。”
辛羑对阿西说:“起来罢。”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远,但确实人就在这里。
阿西站了起来,后退几步,我伸手道:“辛师父,我动不了了,拉我一下。”
辛羑扶着我手将我搀起来,我顾不得衣服上的灰:“刚才是你在背后打我吗?”
辛羑笑了笑:“是我。”
我说:“你以后要轻一点,打的太疼了。”
“臣下次记得。”
我看着辛羑的笑,不知道说什么,又开始愣然,我确实很久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