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阿兄了。”
我有些失落:“我得不到他的消息。。。。。。。”
我还没说完,辛羑打断道:“不要再跟我提他了,我不想听见。”
“他没有给我写信,也没有——”
“我说了别提!”
他刻意压着声,以至于听着有些沙哑勉强。
声音不高力度不大,我却听的一声几乎要闪了舌头。
立刻住了嘴,心中忐忑不停。辛羑坐到案前席上,手肘撑着,手心抚住额头,有些痛苦之状,我感觉不对劲,连忙过去扶着他胳膊。
“你,你怎么了,怎么很疼的样子?”
“没事儿。”辛羑推了推我手:“有些胸闷,你远一点儿。”
我更加昏了头,往旁边挪开了一点,束手站着,担忧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辛羑握着杯喝了水,过了一会他收回手睁了眼:“是我想要冒你的笔,给他写信。”
。。。。。。。。
“你想问他有没有给你信?怀疑是我做了手脚?将他的信留下了,或者干脆连他的信也是假的?我能学你的笔迹,自然也能学别人的,是不是?”
。。。。。。。。
“没有。。。。。。。”
我给他几句追问,已经没有了底气,手攥着袖子揉。
“他确实没有给你的信。”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是我给他写信,你要写什么?”
辛羑没有回答。
他侧脸在昏黄的烛光却被映照的发白,如投射着月光一般,垂着眼睫,鼻梁嘴唇的线条明晰生硬,表情冷的厉害。
一阵风掠过吹起了帷幕,烛光倏忽跳动了一下,辛羑伸出一只手握着小剪,将那灯花挑着,默默良久开口说道:“你知道他走了多久了吗?”
眼皮跳了跳,我但微错愕:“什么?”
“半年了,”辛羑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我,又低下去:“你知道袁州离京城有多远吗?”
他接着说道:“从盛京出延阳关,翻山越岭,路遥水长,就算骑上快马也要走近一个月,若是没有快马,寻常的百姓用双脚,走上一年半载都走不完,就你这样的,若出盛京去,要是无人引路,路上艰难险阻,说不定到不了地方就不知道死在哪里。”
“这之间阻隔的,又岂止是这茫茫千里?”
他问我:“或者,除了这茫茫千里,你以为就只是这半年这样简单?你便没想过,有可能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甚至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等的过半年,能等的过十年二十年?”
我情不自已插嘴道:“我只要知道他好好的在活着。。。。。。。”
辛羑没许我说完:“他是好好的在活着,不须你担心也活的好的很,他是个男人,还心有大志,不是一般的普通的男人,他跟你的想法不一样,当初在小树林狠得下心要杀了你了结你性命,就没有打算回头,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你难道还没看清楚?”
我听的有些呆滞:“看清楚什么?”
“他已经给了你了结,下定了决心,同你再无牵扯,一去再无音讯,你还要等他说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尖锐,我一时完全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反驳什么。
他的话在脑子里回旋着嗡嗡作响。
我脚脖子抽了一下,发觉自己舌头也打结,完全回不上话。
“不,不跟你说,我去睡觉。”我结结巴巴说着就往外走:“睡,睡觉去了。”
辛羑不知何时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我胳膊:“别走,听我说。”
他一碰到我,我努力压抑着的身体立刻激烈的弹动了一下,我甩开他手:“放开!”
“忘了他。”
辛羑道,语中恳切,带了点祈求。
“没有结果的,就算你能等得他十年八年也没用的,他跟你不一样,你只会难过,与其等着将来让自己痛苦,不如趁着现在,忘了他,你不是为他活着的,你还有别的东西。”
我一个回转激动道:“他是我阿兄!你想说什么?”
“你真当他是阿兄?”辛羑反问,随即又笑:“是,你说是便是,那你就更该明白,他已经放弃你了,在他那里,早已经当你死了。”
我眨了眨眼看辛羑,有些不可置信,他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而且他不是旁人,我习惯了听他的话,总觉得他很有道理又很有能耐,凡事都会依赖他。
他的话像一柄利剑直刺到我心上,无论我怎么回避都回避不得,他说的是真的。
我不愿去想不愿承认,而他这一剑刺的我心上血淋淋的。
我痴痴怔怔中被他一双手围过来,脸贴到他脖颈上温温热热的肌肤,辛羑的手抚摸在我后脑头发上,将我拥着:“忘了他,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再继续了。”
我给他唬住,极度震颤,完全失语,给他搂在身前有些瑟瑟发抖。
“忘了宫里的事,咱们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靠在他身上,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茫然的只顾点头。
完全不能反抗,我不愿思考,只想忘记这回事,他说什么只管点头,脑子也堵住了。
我给辛羑抱扶着坐上床,我脑袋空空望着他将我脚抓起来,放到膝盖上,取了鞋子,袜子,又换另一只,他的手握的我皮肤发烫,又发痒,我不自禁想缩回去。
辛羑目光落到我脚上,还有他自己手上,定眼看着不动了。
我顺着他看下去,看到他的手,还有自己一截白的小腿,顿觉这画面有些旖旎香艳的厉害,我脸顿时发热,逃窜似的将脚要抽,辛羑已经放了手,仿佛烫着了似的不住指腹摩擦着手心。
我藏着脚蹲坐着,辛羑捏了几下手,拿过薄被来给我盖,我勉强脱了外衫,蜷着身躺下,辛羑伸手在我颈后抬起我头,将我压在背后的头发缕出来,黑鸦鸦如腻云堆放在肩头。
我惊惧不定的看着他,辛羑也定眼看着我。
他就着手在我脸边的姿势还未收,一时失了神。
我张口要说话,他手指已经摸到我下嘴唇上,以指肚轻轻揉搓着,我开不了口了,脸上热烫,他的指尖在我唇上按住,蜡烛的红光暗了一些。
我看到他的脸贴近了要下来,从未有见过他这个动作,惊的使劲闭上眼扭头。
他俯身倾下,鼻息追寻过来,触碰到我的嘴唇,启齿咬了一下,又停住。
“我,我犯了色心,起了淫//欲,守不住了,你说的对,我不是个像样的出家人,佛家训诫,我从来就一样也没有遵守过,实在有辱清门,今后不该再打着师父的名号招摇撞骗了。”
他身上的气息我本该熟悉,只是这会却奇怪的变了味道。
我给他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逼迫的浑身发烫,也无心听他说话,一面不住点头附和一面要往被子里躲,辛羑拉下我固执的手,在我唇上深吻了一下:
“咱们可以成婚,你喜不喜欢跟我成婚?我记得你很喜欢。”
我浑身难受如有芒刺,听到这句,顿时清醒了。
“什么?”
“我记得你很喜欢,想跟我成婚。”
。。。。。。。。
是喜欢,我第一次见他,便觉得能嫁给他给他生儿子那得是多让人高兴的事。
我猛然想起,才发现那会儿已经是好几年前,日子过的真快。
辛羑道:“到了年纪,陛下必然会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到时候也要给你许配人家。”
我思索了许久:“他现在不会许你娶我的。”
“他不乐意我娶你,却该会很乐意辜氏的公子尚娶他的公主,只要天下人看到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辛筒子说,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第85章 阴谋
我总觉得辛羑给我看的那个药;气味有些奇怪。
不对,不是奇怪;应该是熟悉;浓郁苦涩的药味中;带着一点隐约的几不可查的香气,因为那香气极其的浓郁;因而即时掩盖在药味中,仍然能嗅得出一点。
但我总想不起在哪里有遇到过。
那样奇特的香气,但凡嗅过一回,便绝对忘不掉的。
“会不会是公主记错了,”阿西笑,“说不定是公主什么时候做梦梦见的呢;还当是真的。”
我严肃的看他一眼;“我不会记错。”
那答案就在脑中呼之欲出,但就是出不来。
我困顿了好几日,直到这日赵倾撞上门来,说要带我去城外起马去,我才突然一瞬间灵光。
想起来了,对,对,是赵倾,当初在云台山寺中,赵倾给我下的药,便是这个香气!
是从赵倾这里来的!
我眼睛登时发亮,赵倾吓了一跳,伸手往我眼前晃:“想什么呢?”
我激动一把抓住他:“那个药是什么?”
赵倾现在是很不乐意跟我亲近,我一抓他手,他立刻装模作样直抽袖子,一脸撇清:“什么什么,没听懂你说什么。”
“那个药,在云安寺,你给我下的药,跟在身上有香气,追着人不放的那个。”
赵倾清了两下嗓子:“咳咳,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急的没工夫跟他废话:“就是那个,你别管,那个药是什么,那个香味很香,很特别。”
“放开放开,别动手动脚的。”赵倾一面急扒拉开我手一面作了一本正经的形容佯怒教训:
“那个是断魂香研磨的粉,你又不是没见过,不懂规矩,王爷的袖子是你能拽的吗?”
断魂香?
那个红色的虫子?
赵倾给我的那个虫子,原本给辛羑要,但我不肯给,后来给谢慕收去了,我就忘了,这回赵倾提起,我终于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了。
只是我记得断魂香没有气味。
赵倾道:“断魂香是没气味,不过焙干磨成粉,便会有奇香,能催情,换了个名叫千里追魂,那个香味便是断魂香香料的味道。”
是了,秦重说,断魂香这虫子是在一种叫做断魂香的香料中养大的,那个香料,应该就是辛羑给我看的,掺在赵免的药中的那个东西。
辛羑对断魂香还有那个千里追魂都比我知道的多,他之所以没有分辨出,应该是因为他鼻子不大好使,他别的地方都敏锐,唯独嗅觉有些迟钝。
当初他带我离开云安寺,便是因为没有嗅到我身上有千里追魂,才会被追上,而我自己其实早在觉出了不对劲,而他摆弄了那个药那么许久,没有琢磨出头绪,也是因为嗅觉不敏。
我激动的难耐,直觉这其中大有故事。
我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你当初为何要给我断魂香?”
我话一出,赵倾收敛了嬉笑,沉吟了许久:“我发觉陛下的病有些奇怪,我偶然在他身上嗅到过一点奇异的香味,后来发现,那味道似乎是断魂香的香气,我怀疑一件事,想用那蛊虫去试探试探,那蛊虫落在你身上,他要是睡了你,肯定会有点反应。”
我听他一本正经说到最后一句,顿时无语。
赵倾无奈笑:“他又不大睡别的女人,我琢磨着能睡的也就你了,说笑,不找你难道我能找刘夫人不成?哪知道你这么没用。”
但赵倾当时也只是给我蛊虫,并没有往我身上种。
“我有些不敢,怕惹出麻烦,那东西有些邪性,所以也是随手。”
而秦重会教我怎样用,大概赵倾就不知道。
“你是怎么得来的断魂香?”
“我府上曾有位苗医,他会养虫。”
赵免的病有古怪,原来赵倾也不知情,并且同样在怀疑。
我没心思再去骑马,三言两语打发掉睿王爷,回了房中,让阿西把装断魂香取给我。
谢慕将它也放在交给吴有三的那盒子里,我当初还没注意到,后面才发现,我拿着断魂香又马上去竹西小筑找辛羑。
辛羑接过我手中的断魂香,看了几眼,豁然开朗一拍脑袋:
“我正要找这个东西,你来的刚好。”
辛羑一脸喜色的牵着我进药房,手忙脚乱将案上的一摞书挪了挪,杂物推开,取了放药渣的纸包打开,从中拈了一片药渣,将琉璃瓶中的蛊虫放出来。
那红色小虫子常年一动不动,凑到那药渣附近,却迅速的活了过来,蠕动着靠近,原来它动起来不是像个血滴子,而是有细细的腹足,那个血滴子只是它的大脑袋,而虫身萎缩的缀在脑袋后面,不细看几乎看不到。
辛羑眼睛亮了亮,将蛊虫装回去,举着那琉璃瓶看着,赞道:“果然是这个东西。”
我问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辛羑脸上几乎在放着光,又努力克制着。
“这个东西就是断魂香木的树皮,断魂香木本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