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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工具2
她惊叹,佯怒:“难道我就是一个工具而已?”
他悠然点头:“对,只是一个工具。”
“!!!”
偏偏某男还不怕死的补了一句:“这工具,就这么一点用处而已。如果没用了,哼哼哼……”
她大怒,扑上去,“我跟你拼了……”
身子一空,忽然想起这是马上,不比平地,但已经来不及收势了,眼看马上就要坠落马背,最少一个狗啃泥,最多——摔断了肋骨怎么办???
急得大喊:“天啦…………陛下,快救救我……”
身子一软,已经被人狠狠地托住了,他哈哈大笑:“小魔头,朕就说嘛,人啊,起不得什么坏心眼,只要起坏心眼,保准遭殃……”
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她跟他共坐一骑。
“陛下,你这么带我出来玩,人家会不会说你是昏君?”
他悠悠然的看着前方:“水莲,你看看……”
水莲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下。
只见前面的侍卫已经结队,成型,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鲜衣怒马。
天呢,这是陛下的锦衣卫啊。
他专属的特种部队在这里练兵?
她早已知道此事,但妇道人家,从未亲眼所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声威,不由得被震撼了,喃喃自语:“陛下,我也可以参观吗?”
他的热气呼吸在她的耳边:“小魔头,你天天在宫里闷闷不乐,出来走走看看,对你有好处……”
她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陛下,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她和崔云熙的明争暗斗,他虽然不说,但都看在眼底。不但默许她把张公公赶走,生怕她陷入不好的情绪里,居然连练兵这样的场合也带她出来。
他渴望孩子,但对她的关心一点也不矛盾。
水莲看着蓝天白云,悄悄地摸着肚子,不由得再一次的祈祷:上天啊上天,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
…………
已经是黄昏,一行人马风尘仆仆的跑来。
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选了一条捷径小道。一路,畅行无阻,远远地把康金龙和二王爷的人马都扔在了身后。
叁王爷急于回京,但不想和任何人打照面。
☆、生子工具3
叁王爷急于回京,但不想和任何人打照面。
远远地,甘露寺已经在望。
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富饶繁华,烈火烹油,双脚踏上这一片土地不由得让人滋生一种错觉:仿佛整个帝国沉浸在安逸富贵的日子里,没有血腥倾轧,没有战争风险,甚至没有任何的互相残杀……
叁王爷勒马。
映入眼帘的,有许多四合院,在春日淡墨清和的天空里,宁静如一幅幅的画卷。有炊烟袅袅地升起来,晚霞映红了大半的天空。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当你非常孤独,非常寂寞,非常地不安全的时候——你最后想起来的,到底是谁???你最希望此刻能陪在你身边的,是谁???
他坐在马背上,极目远眺——甘露寺高耸入云的尖塔就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入天空。
“……我和王妃们感情不深,她们也不是多么爱我……如果你执意,我会想法让她们改嫁,真正娶你做妻子……”
一语成谶。
彼时,他居然成了鳏夫。
真正的无牵无挂。
但是,那个女人呢???
他不敢想象,当时为何会轻浮孟浪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死去的女人,永远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就如他站在这里,无穷无尽的哀思和惆怅。
终究,他对不起她们每一个人。
那是一片非常寂静的土地:一大片茫无涯际的花海。都是野生的,各种各样的小红花,紫色的花朵,比薰衣草的颜色稍稍淡一点,却更是茁壮,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生命力。
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停下来欣赏过任何的花草树木了——每一个日子,每一个夜晚,他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愤怒和痛恨里,不能自拔。
日日追寻,日日厮杀,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马踏入半人高的花海里,他纵马飞奔,一边伸手扯下大把大把的野花,一时间,竟然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种兴奋而浪漫的情怀,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只是,身边已经没有了陪伴之人。
花海,梅林,伞一般的大树。
☆、生子工具4
他采撷花朵,纵马驰骋,甚至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芬芳里。
花瓣飘飞,有些如蒲公英的种子,洒了他一身一脸,越是往前,花草越是高,长年累月的野生,很多已经足足有一人半高,骑马在上,有时也会遮挡视线。
马已经不好走了,仿佛也想欣赏这样的美妙景色,放慢了脚步。
叁王爷跳下马背,拍拍它的背,心中无比难受,一匹马,懂得欣赏什么??
马咬一嘴的野花,又吐出来。
叁王爷低叹一声,忽然听得安德康的低声:“小心,有人……”
众人禁声。
果然,前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叁王爷悄然扒开花丛,探出头看去,但见夕阳下面,一个骑马的黄衣女子,飞扬跋扈,纵马狂奔,笑声如银铃一般,在夕阳下洒落下来。
众人都松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女人。叁王爷却心里一震,那笑声如银铃一般撞击在胸口,竟然如此的熟悉。
他再次拨开花丛,探出半个身子,想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
可是,她是背向的,在往侧面跑,一边跑,一边欢笑,鞭子高高举起,总是轻轻落下,身姿那么矫健,充满了一种强烈的生命力。
她头上戴着一个金色的发箍,穿黄色衣服,也有明黄色的丝线。火一般的身影,比夕阳更加灿烂,就像是一朵烈日下盛开的向日葵,骄纵,刁蛮,热情,天真……
甚至她坐下的骏马——是一种奇怪的颜色,如如此神骏,如此进退自如,完全跟它的颜色不匹配!
那是一匹超级的好马,而且,就连马也那么熟悉。
那是宫廷御马监才有的战马,也是皇兄最喜爱的三匹坐骑之一,名叫“翠龙”。一个女人,居然能骑着皇兄的坐骑,肆意在蓝天白云之下奔跑……
“咯咯……咯咯……”
女子的笑声又清脆,又爽朗,充满了一种无忧无虑的味道。他几乎从未听女人这样笑过——从来不曾!
可是,那般的熟悉,却又是为何?
他往前走一步,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生子工具5
“叁王爷……”
“快,马上追上去,追上那个女人……”
安德康骇然,这也太色迷心窍了吧?到处是美女,王爷孤身犯险去追一个美女?再说,经历过那么可怕的小镇屠杀之后,安德康已经处处留了一个心眼,处处小心谨慎,虽然这是京畿之地,想来再无大碍,可是,他也不敢轻易冒险了。
“王爷,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叁王爷依旧没有做声。
这时,那马速忽然放慢了,马背上的女子弯腰,手伸出去,采摘前面粉红的小花,一捞就是一大把,举起来,随手一抛,粉红粉蓝洒了她满头满脸……
蓝天白云,夕阳无限,奔腾热烈的黄衣女子,满天抛洒的野花,那种咯咯的笑声……叁王爷站在原地,竟然痴了。
他没有追上去,就生怕惊扰了什么人的好梦!
安德康等本是担心他冒失,却不料,王爷大人失魂落魄地站在花海里,跟生根了一般。他们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见那个女子的侧影,真正的鲜衣怒马,头上还有一层飘扬的同色系头纱,仿佛是为了遮阳的。就如一团烈焰的影子,令人来不及分辨她美还是不美,立即就被那种迷人的风姿所吸引了。
“是她!是她!”
安德康莫名其妙:“王爷,是谁啊?”
“是她啊!是她!”
众人面面相觑,王爷大人虽然风流成性,可并非轻浮寻芳客,难道在这么陌生的地方也会遇到熟悉的女子?
看这样子,女子又不是什么青楼女子,难道是谁家飞扬跋扈的大家闺秀???
王爷才新丧了两名王妃,他莫非又看上了这一个女子????
“王爷?王爷……”
叁王爷只是失魂落魄的,继续往前走。一步步下去,野花倒下一地,他也浑然不觉,依旧迈步。
那女子已经上马,骑马的姿势并不漂亮,但已经很熟练了,既不是当日垂垂待死的绝望,也不是落花殿里刁蛮无知的放纵……
她拉了马缰,又是一把野花举过头顶,一扬鞭,马便飞奔起来。
☆、生子工具6
她拉了马缰,又是一把野花举过头顶,一扬鞭,马便飞奔起来。
他忽然想起那一场无边无际的春梦——了无痕迹,记忆鲜明——仿佛就是那时候开始,他就陷入了一个极大的谜团,极大的阴谋,此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走过的每一天路程,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计范围内……
不!
没有人会把一场梦做得如此逼真。
就像没有人会真正地制造出无色无味,却能够致人死地,毫不露出痕迹的毒药……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早已掌控世界了。
凡事,都应该有一个线索,只是看你有没有用心地去追查。
他忽然很想追上去,抓住她,问个究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那一场梦境因何而来——
五鼓迷魂香到底只是营造梦境还是真实存在……他这个当事人已经糊涂,而她,是另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当事人!她有义务向他说明情况,是不是?
仿佛唯有知道了这个答案,才能解开此后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情——如被人牢牢盯着一举一动,芒刺在背,随时都有可能陷入绝境之中。
自己如此,她呢???
她难道就没有丝毫的危险?????
叁王爷的目光追随那团蛋黄花一般娇艳的影子,眼看就要消失,竟然愣在原地呆住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自己的腰带……
安德康看王爷失魂落魄地扯着自己的腰带,好生奇怪,王爷,这是想干什么???
“王爷,怎么了?”
可是,他根本来不及喊住叁王爷,叁王爷已经冲出去。一阵狂奔,但见前面的骏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王爷……你的马……”
叁王爷这才想起,自己是奔跑,岂能追上飞奔的战马?而且相距了那么远的距离。他立即上了战马,安德康却一把拉住他:“王爷,小心……”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面掠过,都是便衣的侍卫禁军。
为首的,也是一个便装单骑的男子。就算在马上,也能看出他那种挺拔而彪悍的风姿,一马当先,风驰电掣。
☆、生子工具7
而身后的队伍,采用的是一种大规模草原作战的阵法,在奔跑中,不时变换。他们的动作那么快,来去如风,明明才几十个人,但是阵型交错,眼花缭乱,隐隐地,竟然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便是传说中的锦衣卫的作战方法???
陛下直属的亲卫队——人数不多,但装备精良,据说是彼时代最厉害的特种部队。在这之前,他纵然贵为王爷,也从来没有资格领略过这种练兵的场景——
这是历代只有皇帝大人才有的权利!
是他们高贵身份的第一象征。
掌握了军权,才有真正的皇权。
皇兄,不仅是在踏青,他随时都保持着一种战备的状态。
安德康已经逐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心情非常紧张:偷窥陛下的亲卫队练兵——这事儿——可大可小啊。
虽然作为一个军人,大家无不好奇这种特殊战法,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参观参观而已,但是,安德海毕竟在官场多年,规矩也还是懂的。
叁王爷刚刚才逃脱险境,虽然他是陛下的亲兄弟,可是,皇家的事情,自来高深莫测——为了皇位,任何争夺都可能发生。——要知道,历代皇帝最忌讳的便是成年的野心勃勃的兄弟们,他们夺权的可能性,远超野心勃勃的大臣。
众人立即潜伏在花海里,大气也不敢出。不一会儿,这队人马已经呼啸而过。
直到四周彻底安静下来,猫着腰的众人才直立起来。
安德康低声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
叁王爷顿了一下,淡淡道:“你们原地守候,我去看看!”
“!!!”安德康急了,这可是犯了大忌啊。
偷窥陛下练兵,若被发现怎么办??如果被安上一项:觊觎皇权的罪名——又该怎么办??
叁王爷一挥手,阻止了他的劝告:“你们就在原地等候。”
“王爷,请您听属下一言……”
他一摆手,没有让安德康继续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