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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一点也没动怒,反而转眼看着旁边新跟来的宫女小荣子。小荣子会意,立即把特意带着的篮子拿过来:“殿下,这是娘娘给你和落花公主准备的点心。”
☆、保胎之战5
揭开篮子,香味扑鼻,醇儿大馋,毕竟是孩子,立即食指大动,水莲温和道:“醇儿,芸娜,你们都一起来吃吧……”
“谢谢母后。”
两个孩子一起吃起来。
崔云熙心里本来很紧张,可见芸娜也一起吃,当然就不怕有什么毒药了。孩子一边吃一边抬起头看着水莲,仿佛觉得这个昔日凶神恶煞的女人,今天看起来没有那么凶了。
“醇儿,以后我常常会做好吃的,你和芸娜一起来吃吧。”
崔云熙一呆。
孩子也呆了一下:“我可以去尚善宫?父皇不会让我去的。”
“会的。父皇很爱你,他只是对你要求严格而已。醇儿,你随时可以来尚善宫,我给你做好吃的。”
孩子不敢相信,扭着头看她,又去看崔云熙。
崔云熙大喜过望,立即小声道:“醇儿,你还不快谢谢母后……快,谢谢母后……”
醇儿立即跪下去叩头:“谢谢母后……”
水莲依旧十分温和:“醇儿虽然贪玩好耍,但是他终究还是孩子,能够教育。这些日子,他已经乖了许多,也减肥了不少。本来,身为皇后,本宫应该亲自监督他,让他好好学习,好好向善,可是本宫身子不好,无法担负起亲自教育他的责任。今后,你们就要多费心了。只要你们用心,这孩子一定会成为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也不枉陛下一番苦心。陛下这些日子,天天都操心着醇儿的事情……贤妃娘娘,看来,你是真用心了,不错,不错……”
崔云熙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静静听着。
自从丽妃被废黜之后,崔云熙和他的处境都变得非常微妙,就连大臣们都不怎么鸟他了,太过靠近他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从天之骄子到人人都避之不及,小孩子嚣张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
却不料,陛下不但没有冷落他们,反而对醇儿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
他们还来不及喘息,水莲又做了皇后。母子二人,又不敢太嚣张了。
最意外的是崔云熙,有朝一日,二人总会秋后算账。岂不料,皇后反而自己先抬举醇儿??
☆、保胎之战6
到尚善宫去,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孩子的地位真正得到认可。
皇帝蹉跎岁月多年才有了这个儿子,按理说,本该是宠爱之极,但也许是这个孩子不走运,这几年下来,他的所作所为,几乎没有一件事情能让皇帝感到满意。所以,尚善宫的大门都没让他去过。
这也一直很明确地给出了信号——皇帝大人并不喜欢他。
就算水莲还在四合院休养的时候,醇儿都不曾有资格进过尚善宫。
所以,皇帝大人对醇儿的态度,从根本原因上来讲,倒真的归罪不到水莲的身上。
皇帝不让醇儿靠近尚善宫,自然是有他一直坚持不认可的理由。
但是,为何皇后现在却要把醇儿召去尚善宫?
惺惺作态?
另有计谋?
或者说,是陛下要求她这么做?她也借机展示自己母仪天下的气派???
水莲和颜悦色,就像是在回答他们的疑惑:“陛下早就想举行一次家宴了。贤妃,到时你就带着醇儿一起来吧。”
崔云熙这才从极其惊愕的状态里醒悟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多谢……醇儿,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
醇儿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嘴里含含糊糊的:“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水莲和颜悦色的:“你们都去玩吧,本宫只是来陪芸娜看看海棠。”
崔云熙还想说什么,但醇儿不停地拉住她的手催促,因为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点心上了,而是急于回去查看他的礼物了。
崔云熙一行人走远了。
水莲看着那干行云流水一般的仆从——这时候才发现一个事实:首先,醇儿减肥了。他昔日过度的变形的身躯已经没有那么肥胖了,看起来,人也就没有那么怪异了。甚至于他被过度肥肉挤压过的脸孔,也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更明显的变化是崔云熙,她脸上的那种浮肿,发胖,也逐渐地消失了。
相反,她打扮得非常的整齐,隐隐地,又有几分昔日扬州瘦马的风姿了。
☆、保胎之战7
更明显的变化是崔云熙,她脸上的那种浮肿,发胖,也逐渐地消失了。
相反,她打扮得非常的整齐,隐隐地,又有几分昔日扬州瘦马的风姿了。
水莲情知她不会轻易放弃,一抓住就会就会卷土重来,却不料,她卷土得这么快——养气殿呆了一段日子,整个人,心态,情绪,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隐隐地,还有一点儿憔悴落花的凄美的感觉。
更奇特的是,她把醇儿管教得越来越严格,比如,好些天没听到醇儿拿着鞭子呼啸了——就像今日,地上甚至还放着一只鹦鹉。
若是换在前几个月,醇儿要送出这只鹦鹉,简直是剜他的心——不倒在地上哭闹打滚才是怪事。
崔云熙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母爱的力量?或者谁人在暗中帮助???
躺在尚善宫这么久,她竟然还是第一次得知这样的变化——陛下从不在她面前谈到醇儿,她也不过问,两人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以免让此事干扰彼此的生活。
殊不料,巨变早已发生,而她只是不知晓。
那只鹦鹉见油葫芦离开了,不再喊“加油”了,又改了“妈妈……妈妈……”
芸娜非常欢乐地蹲下身子,想要伸出小手摸摸鹦鹉的羽毛,却又不敢,“娘娘,你听,鹦鹉在叫妈妈……”
水莲也笑起来。
崔云熙居然送孩子一只鹦鹉笼子,可真是太难得了。
“芸娜,你喜欢吗?”
“我喜欢。娘娘,我可以要这只鹦鹉吗?”
“可以。”
水莲的目光还落在那一群人的背影之上,只听得孩子软软的声音:“娘娘,醇亲王的生日可真热闹啊,他说陛下伯伯送了他很多很多礼物……”
水莲倒真的没有在意这事儿。醇儿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她和崔云熙是死对头,今年仿佛醇儿的生日弄得特别盛大t,特别隆重,倒令她异常的惊讶。这是一件大事情,为何陛下从未跟自己商量过呢?
莫非是陛下怕自己不开心?
也罢也罢,自己没有生孩子本是心中一个大结,陛下有此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保胎之战8
她还是笑眯眯的:“芸娜,你是不是也想过一个热闹的生日?对了,芸娜的生日是秋天,对不对?我记得,今年,我们也给芸娜过一个生日好不好?陛下伯伯也会给你许多许多礼物,还有我也会给你准备礼物……”
孩子的手刚刚触摸到鹦鹉的羽毛,又害怕地缩回来,轻轻拍了拍,声音很低很低:“娘娘,我好希望父王在我生日之前能够回来……”
水莲心里一酸。
叁王爷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消息???
她牵着孩子的手望出去,但觉满院子的海棠,满世界的春光,都显得非常的黯淡和寂寞。
就像孩子的情绪,非常非常的低落。
她忽然察觉她是在害怕,就柔声道:“芸娜,你在怕什么?”
“我……我……我怕娘娘不要我了……父王也不要我了,娘娘也不要我……”
她笑起来,将她轻轻抱在自己身边,柔声道:“傻孩子,娘娘怎会不要你?”
“我好多天没见到娘娘,珍珠她们说,娘娘生病了,我要去尚善宫找你,她们又不许……娘娘,你的病好了吗?”
“傻孩子,娘娘只是困倦。”她淡淡的转向珍珠:“你以后每天都带芸娜到尚善宫来一趟。”
孩子乐得蹦跳起来:“真的吗?娘娘,我每天都可以来请安吗?”
她搂着孩子,阳光从垂丝海棠的树缝上照射下来,她又觉得无名的一阵困倦。芸娜不知道大人的心事,非常热切:“娘娘,我们去捉蝴蝶好不好?你看,那边的彩蝶好漂亮……”
“宝珠,你来带芸娜去捉蝴蝶,我在这里等你们。晚上和芸娜一起用膳。”
孩子小跑步兴冲冲地离开,这时候,珍珠才悄悄地凑近她:“娘娘,听说最近醇亲王很是得意。陛下已经给他请了老师,让他正式学习。还有贤妃娘娘也一改往日,对醇亲王要求非常严格,要他一大早就起来锻炼身体,也不许他为非作歹……”
水莲不是不心惊——醇儿入学,只代表着一个意思——那就是陛下慢慢地开始公告天下,承认这个儿子的重要性了——
☆、保胎之战9
水莲不是不心惊——醇儿入学,只代表着一个意思——那就是陛下慢慢地开始公告天下,承认这个儿子的重要性了——
作为陛下唯一的儿子,迟早,这天下是他的。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陛下还是没有对她透露过一星半点——这已经不是昔日夫妻之间默契的事情了,而是攸关她本人的利益。
早就明白,留下崔云熙迟早是一个极大的祸患——甚至于远远超过丽妃——丽妃再是嚣张,毕竟没有亲生的儿子。一个女人在皇宫里没有儿子,总是成不了太大气候。
养虎为患,以后自己能拿什么跟崔云熙PK?
……
那时候,崔云熙就站在二楼。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到昔日中宫的花圃,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看到那些盛开的花朵。空气里吹来甜蜜的花粉味道,已经能看到辛勤的小蜜蜂和蝴蝶在嗡嗡嘤嘤地飞来飞去了。
每年三四月的时候,宫廷里会有最最鲜美的百花蜂蜜,是京郊的养蜂人精挑细选送来的,美容养颜,那种甜蜜的滋味,她最是喜爱。
当年她怀孕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极品的蜂糖曾经是她的最爱。那时候,只要她一开口,整个皇宫都会忙碌起来,再难的东西都会及时送到她的手里。
那种尊荣和富贵,就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幻——最卑贱的女子,最高贵的享受——却像一场落花,很快就梦碎了。
但是此刻,甜蜜的味道却成了一种痛苦的啃噬。
尤其是当她看到一个人影旖旎而行的时候,她的身子立即隐匿在了二楼巨大的佛像柱子后面,微微弯着腰,妒忌得内心几乎发狂了。
那个女人啊。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盛装而来,皇后的冠冕佩戴,身后宫女如云,沿途赏花的妃嫔们都向她行跪拜之礼。
甚至于自己,也不得不跪倒在她的面前——就在刚刚,自己跪下去,她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平身罢”——
甚至于醇儿——只要她金口一开,赐恩让他去尚善宫,他才能去一次!!
☆、保胎之战10
从养气殿到现在所住的翠云宫——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被她捏在手心,想弄死就弄死,想放掉就放掉……
现在,忽然提出要请醇儿去尚善宫赴家宴,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的宫女麽麽低声说:“奴婢昨日去领取药物,打听到她做了皇后之后大肆赏赐老太妃们……”
麽麽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份东西,那是宫里惯例的赏赐,“娘娘,这一份是给你的……”
崔云熙接过来一看,是首饰,正好符合她的地位和身份。
她惶惶不安:“麽麽,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尚善宫那边传来确切消息,说她被多名御医诊断的确无法怀孕……”
麽麽的声音很低很低,“消息来源十分可靠。现在尚善宫的确戒备森严,皇后进出都必须通报,其他闲杂人等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尚善宫,就连昔日的送饭菜的,打扫的,其他一应杂宫女太监都换了人……这些人全是陛下亲自指派的,包括皇后早前信任的亲信,几乎全部被调换完了……”
“她身边真的一个心腹也不剩下?”
“真的,就连珍珠和宝珠都只能留在落花殿,据说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落花公主……”
崔云熙有点奇怪,一转念,问道:“御医那处怎么说?”
“御医都说皇后娘娘得了宫寒症,据说,这种症状几乎完全没有怀孕的可能性……但是,她完全不甘心,到处求医问药……老身也问过别的大夫,他们说这种病症很难治愈……”
“你确定?”
“奴婢确定。”
她不是不曾怀疑水莲是不是怀孕之类的,但看样子,又的确不像。
“娘娘,您就别太担心了。她不孕肯定是真实的,在老奴看来,她忽然对小王子改变了态度,就是因为她已经绝望了。陛下再是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