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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澜天不亮便被拽起梳洗打扮,此刻连饭也不曾用过,只偷着喝了一碗燕窝汤,饥肠辘辘。
黄昏时刻才行礼,此时刚过正午,她已经疲乏不堪,只盼着快点儿到晚上。
“轻儿,可知道要如何伺候夫婿?”
黎倩神神秘秘地把还未盖上盖头的朵澜叫到一旁,欲说还休,好不容易说出口,母女俩都有些羞涩。
“啊?”
朵澜微愣,这才想起自己母亲还当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拿着这个,一会儿没人时好好瞅瞅……”
四下无人,黎倩红着面颊,将一本精美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薄册塞入朵澜怀中。
那“画儿书”薄,外人倒也看不出端倪来。
不放心,又掏出来,干脆塞到最里层才好。
“可要好好伺候王爷,你幸福了,娘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眼看着黎倩又要垂泪,朵澜赶紧劝慰她,转身竟忘了取出那“启蒙读物”。
视线完全是被阻挡的,红彤彤的一片,仔细着脚下,牵着喜娘,朵澜走向拜堂的前厅。
好热闹,虽然看不清周围,可那不停道贺的声音和好多的宾客,看起来不像是纳妾,倒比大户人家娶妻还要热闹。
吕书辞虽不大愿意这门亲事,但毕竟是第五鹤亲自同意的,难得这次在吕家*办婚事,自然马虎不得。
高高的男音扬起,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不长的几步路,却好像走了好久。
一直走到两个大红色的蒲团前,她被喜娘指引着停住,跪下。
头上厚重的红盖,随着动作轻晃,周围镶嵌的道道金线,便跟着晃动,她更看不清了。
只看见身边有个人跟着他一起跪下,胸前好大一团红花,有些好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一声声,她随着那声音,不断叩首。
其实,第五鹤是有些屈尊的,虽然只是纳妾,可他还是愿以寻常百姓的礼数,叩拜吕氏夫妇。
这样一来,算是给足了吕家面子,也让那些对小王爷刚成亲便纳妾的种种不良猜忌,胎死腹中。
众人不禁艳羡——小王爷真乃坐拥齐人之福啊,娥皇女英亦是不过如此啊!
“送入洞房!”
伴着无数祝福和问候的声音,她由新郎官牵着,一对新人被簇拥进婚房。
和寻常百姓到底有了些差别,试问,哪个人不要命了,敢去闹王爷的洞房,敢向王爷灌酒?
所以,外面的喜宴,就完全交给了吕书辞和广宋山千余徒弟,自然有他们的不醉不归,把酒言欢。
画眉、解语和铃兰三个小丫鬟,是惯常里伺候朵澜的,早就被黎倩吩咐过多次,要好生伺候小姐和王爷,自然不敢怠慢。
握着如意秤杆的第五鹤,手心微微渗出薄汗,几不可见地在颤抖着。
“请王爷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向前走了几步,在朵澜面前站定,第五鹤深吸一口气,轻轻挑下盖头。
扇羽般的长睫眨动几下,原本一片红的世界终于明亮起来,又饿又累的朵澜,长吁了一口气,看向站定在她面前的男人。
两个人对视,都是微微愣神。
不得不承认,第五鹤是个好看的男人,好看,而且不失英气。
同样是一身红,可是这颜色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高贵,有种凛冽的不可一世,气势逼人。
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那样妖媚的一双眼,却可以盛着最清澈的目光,纯真且楚楚可怜,豆蔻花季的少女最难叫人割舍情怀。
一想到,终于将这个杀人于无形的小东西用媒妁婚姻“困守”住,第五鹤激动起来。
见他眼神过于炽热,根本像是当一众丫鬟于空气,画眉赶紧清清嗓子,唱和道:“请新郎新娘喝下交杯酒!”
说罢,赶紧递上两只斟满佳酿的玉色瓷杯。
两个人同时伸手,手指不小心撞在一处,都有些脸红耳热,缩回手,又伸出手,这才各自擎了杯子。
“娘子,饮下合卺酒,你我同心白首。”
暗哑的嗓音,涌动情潮的眸子,第五鹤圈住她的胳膊,饮下杯中的琼液。
三个小丫鬟,互相对视,窃笑起来。
“咳咳,请新郎新娘就寝,奴婢们退下了,祝小姐王爷早生贵子!”
说完,几个人将远处的烛台熄灭,只余下离喜床最近的一对红烛仍旧热烈地燃着,轻轻退下,掩紧门扉。
刚要说话,忽然朵澜惊叫了一下,“这怎么绞到一起了?”
说完,弯*子去解那个结扣——原来,她的裙裾上有一圈飘带,和第五鹤腰上缠着的*不知怎么纠缠到一处。
单纯只是想解开结的朵澜,冷不防被早已按捺不住的第五鹤猛地抱住,两个人的衣裳扯到一处,借着力,直直滚到床里去了。
这……这洞房,就要开始了么?
香川呢,寒烟呢,不是说会来阻止,可是,堂也拜了,酒也喝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不出现。
她弱弱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刚饮下酒的小脸儿,酡红欲滴。
她酒量浅,一杯下肚,白皙的肤色就会蒸腾起红润,面似桃花,煞是好看。
手指爱恋地涂*的肌肤,第五鹤有些痴醉了。
“真好,澜儿,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名正言顺的了……”
他痴痴念着,没有留意到指下人的僵硬。
“第五鹤,等等!”
她急急地唤着他,想尽可能地拖延一下,毕竟,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享受这春宵。
“嗯?叫我什么?”
不悦地瞪着她,男人的眼瞬间眯细,眉峰也高高挑起,原本轻抚她脸颊的手指,也骤然收紧,掐疼了她。
“呃……夫、夫君……”
忽然想起曾经在山洞和不嗔缠绵时,他也最爱她唤自己“夫君”,每每听见便难以自持,要她一遍又一遍不知餍足。
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可是那清灵的小道士,生死未卜。
心,抽痛了一下。
被这一声甜蜜的称谓取悦了,第五鹤翻身压制住她的娇小身体,大手不耐地解着她喜服上繁琐的双排暗扣。
盘扣的缝隙极小,他的手指又粗了有些,撕扯半天无果,第五鹤额上全是汗,急的,体内的火烧的。
“滋啦”!
还是逃不过被撕碎的命运,他将那一层层红衣撕碎,只留下贴身的衣物。
往床下一扔,他笑着吻住她的小嘴儿。
真是没情调又急脾气的男人,朵澜说不出话来,只好在心中腹诽。
相比于她身上一层层的繁重,男人的衣裳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只见他飞快地挺起上身,几下便脱个干净,精壮的身体在烛火映衬下,肌肉结实,骨骼匀称,胸前两点,夺人眼球。
“等一下!”
再次被打断的第五鹤握住她的小手,凑到唇边亲了又亲,这才无奈地开口。
“澜儿,你老是这么一惊一乍,为夫恐怕要被你搞得不举呀……”
她被这话臊得红了脸,却还是嗫嚅道:“熄了蜡烛好不好,太亮了……”
饶是与他欢爱过多次,可是这么明亮如白昼,她怎么好意思。
“亮一点好,我才能好好看清你,看看你的……”
故意隐去剩下的话语,可是暧昧的笑容,早已透露了一切。
说完,他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一口含住那根根玉指,用丰沛的唾液沾湿,*舔弄,还该死的,将她的手指当做那个东西一样,不断地在自己口中吞吞吐吐,模拟着那羞人的节奏和频率。
“你!”
都说十指连心,那样痒痒的,热热的,麻麻的感觉,从指尖,如同电流一般击中她的心肺,叫她浑身都酥软了。
“唔,好香,好吃!”
第五鹤故意咂咂嘴,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断地夸赞着。
“你……闭嘴!”
拼命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那湿淋淋的指间,满是他的口水,亮晶晶一片片,几缕银线,从她的手指,连接到他的唇角。
看得朵澜有些喉咙发紧,这男人,可怕的妖媚,勾人,她真怕自己沉沦。
他的双眸,璀璨明亮得骇人,一寸寸接近她。
感觉到那温热的呼吸喷上自己的鼻尖,知道躲不过,朵澜犹豫了下,缓缓闭上眼睛。
四片唇终于黏合到一处,两个人都被那软绵甜美的滋味所征服,同时低叹一声。
“甜呢……”
他模模糊糊地赞叹着,一遍遍用*刷着她美好的唇形,将她的唇扫得湿湿的。
汗湿的大手,再也忍不住一般,往胸前探去。
“咦?这是什么,怪硬的,不咯得难受么?”
男人忽然惊奇一声,顿住动作。
好奇地往外一拽,方方正正的小册子“啪”一声摔出来,跌在二人怀中。
“《闺房手札》?这是……”
待看清是什么,第五鹤笑眯了一双狐狸眼,故意问道,还翻了翻,果然,里面图文并茂,生动详细,尽是一对对痴缠的男女,演绎着各种姿势。
燕飞、龙缠、鱼合,翅振……
名目众多,新奇古怪,看上一遍,就真的让人大开眼界。
朵澜习得媚术,对这个倒是不甚陌生,只是在新婚的夫君面前看春…宫,毕竟有些放不开,伸手欲夺。
“娘子真的是精通闺房之乐呀,看来为夫真的是有福了……”
合上小册子,男人开始侵扰起她软绵绵的*来,故意隔着丝滑的亵衣,加重她的感觉。
第五鹤的心思,有些复杂,他自然知道,她不只他一个男人,可是,过了今夜,不管她之前有过多少男人,以后,便只能有他,只有他一个人,能长驱直入她,在最深处给她皇家尊贵的种子!
一想到她来孕育他的子嗣,他便兴奋得轻颤起来,一口含住她,牙齿不断轻咬。
*响起,一声叠着一声。
他忽然觉得体内,有着不同寻常的热流,烧得自己有些哆嗦,原以为是情…欲作祟,可是现在,那股火好像压不住了一般。
俊脸泛起古怪的潮红,后背冷汗涔涔,小兄弟涨得比以前还要狰狞,几乎要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那酒里,有古怪……
他终于反应过来。
其实,是黎倩过于担心了。
她唯恐朵澜少不更事,不懂得取悦第五鹤,这才特意配了一副无毒无害,又能强身健体的药。
这药若是用水服下,只是有保健养身的功用,可若是以酒调和,便有些类似春…药。
只是,她的一番苦心,却好像要折磨死自家女儿喽。
“澜儿澜儿……”
他沙哑着开口,不等朵澜回应,便大力地*起她的脖颈与前胸的嫩肉来,力道之大,险些弄疼了她。
他本想来个温柔绵长的开端,可这好心的丈母娘,逼他粗野呀。
“第五鹤?夫君?”
他的样子,也令朵澜担忧起来,第五鹤床笫之上,除了发怒,倒也极少用强,现在这样子,不对劲儿。
搭上他的左手腕,听了片刻,她便明了,这男人被下药了。
还好,不是毒药,只需尽情纾解,便无大碍。
叹一声,这原本喜庆的洞房花烛,怎么就成了解药和中招的试验场了。
低哑地朦胧了几声,第五鹤全然覆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左右*。
男人坚硬的肌肉纹理贴着女人柔软的肌肤,纯阳刚的气息混合着至阴至柔的妖娆妩媚。
朵澜也有些迷乱,眼神涣散起来。
纠缠的男女,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了一丝轻微响动,而那燃得正旺的红烛,摇摇晃晃了几下。
“娘子……”
“娘子……”
阴冷的声音遥遥传来,一遍一遍。
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的朵澜,听见了那声音,却是哑然失笑——
这第五鹤,真是好黏人,她都在他身下,还一遍遍喊什么,怕她跑了不成?!
只是,片刻后——
不对!
第五鹤正压在自己身上,用力地舔舐着她的胸乳,双唇根本没离开过,不可能发出声音!
难道有人进来了?
是……
她吓得剧烈一抖,伏在她胸前的男人也感受到了,抬起燃着熊熊*的眸子,哑声道:“怎么了,受不住了?”
朵澜答不出,只是大睁着眼,不停地四下打量着婚房之内各个角落。
察觉出她的异样,第五鹤撑起身子,转过她的肩膀,焦急道:“怎么了,娘子?”
一声闷哼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