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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阑是个大老粗,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但是他却知恩图报,是正儿八经的江湖豪杰。他的不幸开始于与陈牧驰龙舯英的相遇。虽说命运这种东西根本没什么准,可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人总是习惯性的自我解释,这便是宿命。
宿命?到底是认命,还是庆幸?其中滋味不同而语。
改变林阑与龙舯英的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龙舯英伤势痊愈之后非要亲谢林阑,因而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林阑。林阑的酒量不可谓不好,可是那日他却醉的有些厉害。
其实原因还在于他的那些侍妾身上。龙舯英并不沉沦于风月之事,因而对他的侍妾们也是不冷不热的。龙舯英的一个侍妾婉柔,近日里看着龙舯英久未去找她,心里不觉有些不是滋味。她身边的小丫鬟献计,不如给太子的酒中下些药。他们自然不敢下什么毒药,只是一点让人易醉且会升起欲望的药罢了。
本来,这酒该是龙舯英喝的,可是天不从人愿,那酒阴差阳错的进了林阑口中。等晚宴要散了,林阑一起身险些直接爬到地上,幸好龙舯英离得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林阑虽然人高马大的,龙舯英却也习过武功,因而倒不觉吃力。看着那样的状况,龙舯英对众人道:“难得看到林阑喝醉啊,我送他回去,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以为这不过是龙舯英收买人心的计量,当然不可否认,龙舯英的确是有这种想法。只是当两人还没走到林阑的屋子,林阑脚下一个趔趄便向着地上栽去。龙舯英去拉他,反而同样被拖到地上。
刚想起身,龙舯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箍住。视线下移,看到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还未等他多想,身体被压在下面,接着嘴便被两篇厚实灼热的嘴唇堵上。蓦然睁大眼看着神智有些不清的林阑,龙舯英只觉胸中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挣扎许久,他一脚将林阑踹开。
也是那一脚,林阑的神智有些清醒。看着龙舯英不雅的姿势以及他唇上还残留的触感,他呆愣在原地。
龙舯英从地上起身怒道:“你是发什么酒疯呢。”
林阑张张嘴,最后来一句,“我会负责的。”便转身跑没了影。
龙舯英眼前一黑,险些气的喷出口血来。他又不是女人,被人亲一口难不成还需要负责什么。但等情绪平稳些了,他便察觉有些不对。林阑可不是那么没酒品的人,而且刚才扶着他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林阑的下身,当时便觉得有些异样,现在想想的确奇怪。虽然他对林阑谈不上太过了解,但是他也不是那种色欲攻心的人啊。
后来龙舯英暗地查了一番,便查到了那个侍妾身上,他一怒之下便将那个女人逐出了祥宁府。当然这些事情林阑陈牧驰等人都是不知的。
自从那个意外之后,林阑果然变得有些奇怪,他看着龙舯英的眼神带着强烈的独占欲,让陈牧驰等人暗自心惊不已。虽然如此,林阑却再未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如此,龙舯英虽然不自在,却也并未多言。
也因为林阑的表现实在太过明显,陈牧驰也有那么一句调侃。
两人进了府便各自分开。林阑想了想还是向着龙舯英的屋子走去,只是还未进门,在外面便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
他脚步一顿,扭头朝着来路返回。他看的出龙舯英并不喜欢他,他也看得出龙念月对龙舯英异样的眼神,只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角落,与他渐行渐远。
时间一点点过去,对于婆娑阿修罗门的调查却没有丝毫进展。唐以青恼怒之余,却也没办法再等下去。复仇的火焰时时在灼烧着心灵,他主动见了白遗念一次,开诚布公的说了自己的目的,白遗念听了笑着道不会插手,虽不能说全信,但他至少信了七八成,唐以青相信爷爷的眼光,并且他派出去的人虽未调查出白遗念的身份,却从他以往行事看得出他对于朝廷的事并不感兴趣。
有了这一层原因,唐以青暂且对白遗念是放心的。接着他与司暮雪裴肃三人碰面专门商议即行之事。
对于唐以青的急切,司暮雪与裴肃似乎有些不解。三人处于秘密把守的房间内,司暮雪首先反对,“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间,两年的时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暮雪所言极是,这几个月一直不太平,何必挑这个时候。再者,碣曦如今与金罗交战屡获大胜,应当不久便会收服金罗,若明毓此时发生内战,定会被碣曦有机可趁。”
冷笑着看了裴肃一眼,唐以青道:“那等雅部南休收拾了金罗,再来明毓,到时候便有机会有时间了?”
两人被他的话语堵得一滞,司暮雪用眼角余光扫了唐以青一眼,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莫非他怀疑了?不对,唐以青并且表现出任何异样,那么的确是因为时间越久他月没耐心了?
裴肃盯着唐以青许久,对司暮雪道:“暮雪以为如何?”
“我觉得还是稍作推迟比较好,以青,你不能凭着一时意气用事蛮干,我们现在需要合适的时机。你也知道,我要动用婆娑阿修罗的人并不容易,这次我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清理荒芜之渊的一部分人,给他们一次大的打击,若此时行动,如今的部署还不足以完全剿杀他们的人手,再者,皇宫现在守卫森严,你虽已联络到不少唐家旧部,但终究还是无法与龙宣天相提并论的。”顿了下,看了一眼唐以青的神色,司暮雪道,“先前二皇子的死与三皇子的重伤已让龙宣天有了极大的戒心,此刻我们去说不得便是自投罗网。”
“那你觉得我们该等到何时?”唐以青扭头看着司暮雪,眼神冷冽的如同夹杂着一层寒冰。
第五十七章 离析
司暮雪一愣,心脏有丝寒意慢慢爬上,让他手脚冰凉。那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有些愕然的看着唐以青,原来在他面前,唐以青也有这么冷彻骨髓的眼神。手掌有些颤抖,他忍下心里的沉痛,勉强扯起嘴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先不论其他,只我们目前处境便不是十分顺利。皇宫中的势力被龙宣天清洗了一番,已经很难像以前那般运用自如。你手下有多少人我大概也有个数,现在出去只能硬碰硬,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裴肃倒了杯茶寄给唐以青,“消消火,今日怎么如此不冷静?”
挥手打落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手背也不见他皱一皱眉。裴肃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并未责怪一字。冲着门外,裴肃喊道:“去拿烫伤的药膏来。”
“这种小伤不必如此。”看都不看一眼发红的手背,唐以青眼眸锋利的扫了司暮雪与裴肃一眼,冷笑道,“怎么,你们是准备袖手旁观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手按住唐以青的肩膀,司暮雪面含担忧,“你到底怎么了?”
唐以青打开司暮雪的手,身体后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不说话。就在两人以为唐以青并不打算告诉他们什么时,唐以青开口道:“我有些累了,再过两年,我怕我没有现在的心力了。有些事情越拖越打不起精神。我能有几个两年可以等,一直找理由往后退的话,或许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以青。”心里沉沉的,司暮雪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裴肃看着两人的神色,眼眸闪了闪,遂装作没什么异样,低头饮茶。
一时,方才受裴肃吩咐的奴婢拿了烫伤的药膏进来,裴肃使了个眼色,那奴婢便走到唐以青跟前要为他上药。唐以青皱眉,“说了不用。”
那奴婢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向裴肃,裴肃好笑道:“何必与自己过不去,我知道这点小伤你在意,可要是让关心你的人看着,能得什么畅快。”
冷冷看着裴肃,唐以青不再言语,那奴婢看了下唐以青的神色,径自过去便要给唐以青上药。猛的一掌过去,唐以青冷声道:“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
一声惨叫之后,周围便陷入寂静。
“唐以青,这是我裴肃府上,还容不得你如此撒野。”裴肃话不客气,语气却没听出什么激动。
“裴兄,以青他也是心情不佳,您便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了。”说着,拉起唐以青便向外走去,一边还不忘想裴肃告辞,“我带他出去散散心。”
眼神阴沉的落在远去的唐以青身上,暗自冷哼,“丧家之犬罢了,如今只会乱吠了吗。”
司暮雪与唐以青一同出了相府,没什么好的去处,两人便在大街上瞎转悠。
司暮雪为了活跃两人之间的气氛,笑着道:“这样悠闲的一起走在大街上,真是有种久违之感。记得以前,我们常常这样,并肩而战,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让人热血沸腾。”
唐以青停下脚步,司暮雪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笑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也有背叛我的一天。”
街市上的喧闹瞬间远去,只剩下四目相对的静寂。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暮雪打破那种让人难受的气氛问道。
“你在计划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暮雪?”走过司暮雪身边时,唐以青似叹息般的低吟。
头脑顷刻冻结,司暮雪眼神惊骇的看向唐以青,他知道什么了吗?然而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遥远的背影。他艰难的挪动脚步,只是最终却没有追上去。
回了盈奉阁,司暮雪脸色难看的问前去见他的崔笑春,“怎么回事,有人泄露了我们的事情出去,去给我查清楚。”
司暮雪了解唐以青,若不是唐以青发现了什么,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难怪他今日这般反常,原来是因为此事,他必定认为自己这么久与他一起都是骗他的。深吸口气,司暮雪的额头隐隐作痛。这种事情他想过,但是看到唐以青不信任的眼神,听着他无情的话语,他突然觉得心里还是沉闷的不像话。
“怎么了这是,难道舍不得了,后悔了?”居高临下轻视语气,让司暮雪忍不住吼道,“你还想怎样,我都按照你说的在做。”
随意的在屋内坐下,司寒御瞥了一眼司暮雪的模样,哼道:“真是难看!”
怒目相对,却换不来司寒御一点情绪波动,“你要明白你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不要小看了唐以青,他可是与荒芜之渊的人有来往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司暮雪压下情绪淡淡道。
“并不是一切都掌握在我们手中的,你的眼睛是做什么用的?意气用事终难成大事,你的视线都留在唐以青身上挪不动了吗,真是无用!”
脸色铁青的看着司寒御,司暮雪却不得不思考司寒御的话语。唐以青与左荆愁的接触他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听他这位父亲的意思,莫非还有什么他遗漏的事情吗?思索良久无果,司暮雪道:“我不明白。”
“蠢货!”
一句话再次激起司暮雪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
司暮雪握紧双拳,最终松开,他看着司暮雪嗤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在你眼中我只是无用的废物吧,就连这次的事,明明交给我了,却自己跑过来,甚至不屑告诉我一声便去击杀二皇子与三皇子,我这个少主做的可真窝囊。”
“你以为这是和谁在说话?”眼眸微眯,司寒御斜睨着司暮雪,屋内顿时涌现一阵压抑的气息。
司暮雪不语,却也并不示弱。
收回自身威压,司寒御冷冷道:“说你蠢,还不承认。你以为就你聪明?你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司暮雪忍不住回道:“至少目前如此。”
“那你知道唐以青与荒芜之渊的的尊主白遗念之间的联系吗?你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吗?”
眼皮猛的一跳,司暮雪脱口否认,“不可能,以青不会瞒着我的。”可是随即却想到白日里唐以青说的话,心便渐渐冷却下来。
“有什么不可能,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尚且会疑心我,对一个外人到时如此自信?”没什么温度的眼神让司暮雪眼神一缩。他不喜欢面对他这位高高在上的父亲,不仅因为他的武功极为高强,更因为这人的冷血冷情,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弱阻碍了他,他那名为父亲的人说不定会举起屠刀向他挥去。
“你怕我?”司寒御哂笑,冰寒的脸因为这冷酷的笑却似更冷了几分。
“我有什么好怕。”司暮雪死不承认。
司寒御有趣的看着儿子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坚持,转而却突然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们在雪域荒原之外的人都失去了踪迹。”
“什么时候的事?”司暮雪一脸的不敢置信。
“前不久。”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司寒御对于自己说出的话丝毫不在意。
若这些人的失踪与荒芜之渊的人有关,那么荒芜之渊是盯上他们了?他们故意与唐以青接触也是因为想要阻止他吗?
“这就是父亲来到京都的缘由吗?”司暮雪转头看向司寒御。
“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冷淡的耻笑,司寒御转动着拇指上代表着婆娑阿修罗门尊主的血红扳指,眼神深幽如无间地狱,“他既然敢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