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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之渊与婆娑阿修罗门之间大大小小的争斗,双飞各有损耗,但若真论起来,还是婆娑阿修罗门略显吃亏。白遗念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司寒御并未插手,因而他也是见好就收,杀了杀婆娑阿修罗门的威风便罢了。当然,在他们眼中的小事,在江湖上却引起一时的轩然大波。也是从这个时候起,荒芜之渊和婆娑阿修罗门开始站到了江湖的明面上,真正成为让人心寒的两大尊门。
终章 两人世界
夜深露寒,唐以青坐在屋顶看着漆黑的天空。
陈牧驰站在院子里看着唐以青,许久,方出声道:“夜里天寒,早点回屋吧。”
闻言,唐以青跳下屋顶,走到陈牧驰身边拉着他进屋。
龙宣天的死让他放下了仇恨,可是心底的空洞却也越加明显,唐博后是唐家的支柱,从前他无后顾之忧可以在边关一呆数年,那是从心底对唐家对老爷子的信任,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满目萧条的一座空宅大院。
对于唐以青的心情,陈牧驰多少能感觉到一些。在此之前,他一直有一个目标,现在却不同,当一切动力消失掉的时候,亲人逝去的痛便更加清晰。对此,旁人是没有办法的,陈牧驰相信唐以青是个心志坚强的男人,那些痛苦总会一点点过去的。
进屋后,走到升着暖炉的桌子边,陈牧驰到了两杯暖的酒,一杯寄给唐以青,一杯自己拿起饮尽。身体从里到外瞬时变得暖和许多。
看着眼前的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可以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不,他们的确还有一个长远的未来。
“留在京都还是离开?”陈牧驰开口道。
唐以青笑道:“离开这个是非地,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
“也好。”
“这一切真的有点像一场梦,只是却是一场噩梦。”
“终究会过去的。”
唐以青伸手覆上陈牧驰的侧脸,细细摩挲着,明明只过了两三年而已,这个人脸上眼中却带上了难以抹去的沧桑感。如果没有自己,或许,他仍旧是那个烟花散尽,眸色淡然的男子。但是,他不后悔让他经历那些痛苦,那是他对他感情的诠释,若介意只能是对他的侮辱,他不会后悔为自己改变,因为千帆过尽,最终留在彼此身边的是他们彼此。
此时的唐以青眼中没有欲望,却有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陈牧驰唇边泛起一抹笑,连带着眼眸也弯了弯。
就如同清风自然,两个不同的呼吸慢慢贴近,最后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夜,很漫长。几许旖旎,几许温情,几许怀念,几许贪恋。
时间流逝飞快,没几日的时间已到了春节。
龙舯英在新的一年正式登记,追封了龙宣天为永宣帝,册封了四皇子龙念月为逸王。同时,在登记当日,龙舯英昭告天下,当年唐将军一家被奸臣污蔑,先帝误以为真犯下一大过错,在先帝临终前特得嘱咐他日定要为唐家正名。而后,追封唐博后为忠勇王,封唐淮为怀远侯,最后唐以青则被封为无上圣将军。
此谕一处,天下哗然。人们无不悲戚,唐家在明毓百姓眼中便是无上军神,如今得知真相,虽没有当年那般悲愤激昂,却也引起不小的骚动。只是人死如灯灭,唐家满门遭难,如今除了唏嘘一声,却也别无他法。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以青与陈牧驰已经离开了京都。他们挑了一处偏远美丽的小山村,隐姓埋名在村内居住。那个小村庄叫做源溪村,村落不大,约莫有百来户人的样子,但是邻里间相处却十分和睦。
唐以青本身是军营出生,身上自带了一股子的难以掩饰的英气,加上他本就英俊的相貌,村子里的人没少和陈牧驰打听唐以青的事。
过年是难得可以休息放松的日子,只是若日日被人围追堵截便实在谈不上愉快。
唐以青出外打些野味,陈牧驰没事则准备出去散散步,只是脚刚跨到自家门口,眼前便出现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陈先生您在啊,真是好巧啊。”
“月大婶啊,请屋里坐。”陈牧驰无奈,只得将人请进去。
这位月大婶,全名叫做李玉花,因为爱做媒,因此源溪村的人都叫她月大婶。陈牧驰全做不知,温和道:“不知您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挤眉弄眼的冲着陈牧驰眨眨眼,月大嫂笑道:“月大婶我来当然是好事。”
话说到这,陈牧驰也不能装不懂了,他无奈道:“以青他在,有事你待他回来再说吧。”
还没等月大嫂吭声,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这些事你做不得主吗?”
唐以青真是有些气闷,人家媒婆找上门了,他倒好,也不拒绝,难不成真想把他推出去?自从搬来源溪村,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他次次拒绝,却还是没断了那些前偶后继的芳心。陈牧驰不骄不躁,他可是异常恼火,感觉来了源溪村陈牧驰总是淡淡的也不怕他真被哪家姑娘给勾走了。
瞪了一眼陈牧驰,唐以青冷着脸道:“不是说了我没娶亲的心思吗,月大婶还是不要为我费心了。”
对于唐以青那副性子月大婶还真有点难以招架,不过此次可不是为了他,因而脸色僵了下后便立刻恢复如常,“您误会了,哎,那些托我过来的姑娘们我都先一步拒绝了。”
脸色缓了缓,唐以青道:“那不知还有何事劳烦月大婶前来鄙宅。”
陈牧驰也有些奇怪了,不是来说亲,那会有什么事?
月大婶看看两人,陡然笑着道:“我是来给陈先生说媒的,陈先生不是也尚未娶妻吗,你们也知道,咱们村里的甄洛姑娘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啊,真是没想到啊,甄洛姑娘竟然对陈先生有意,你说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这事成了以后,陈先生可别忘记我月大婶哟……”
“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月大婶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却被这寒意十足的一句话给震住。唐以青是什么人,真想唬住人,那根本不用装,天生就带着那么一股气势。
陈牧驰也是一呆,他可是实在没有想到会有人给他说亲,他自认长相平凡,并不如何得女人缘。看着被吓呆的月大婶,陈牧驰歉意道:“以青他这几日心情不大好,月大婶莫要见怪,只是我们两人并没娶妻生子的念头,以后若再碰到此事,还望月大婶帮忙回绝。”
“哦,好,好,好!”小声的应着,月大婶赶紧起身告辞。
看着人走远了,陈牧驰责怪道:“她一个妇道人家,你何必给她脸色看,月大婶不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语调顿时高了许多,唐以青脸色铁青道,“这还成好意了?以前她来给我做媒你不拒绝也就罢了,只是那个什么甄洛的为何会托月大婶过来给你说媒?你不会是变心了吧,陈牧驰?”
好笑的看着唐以青闹别扭,陈牧驰道:“之前给你做媒我不拒绝,一来是咱们刚搬过来不好和邻里闹得不愉快,再者我也相信你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
瞥了眼陈牧驰,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唐以青依旧不满,“那个甄洛又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在外散步的时候偶然碰到就聊了一会儿,那日也没看出甄姑娘有什么异常,月大婶今日前来着实让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摊摊手,陈牧驰一脸无辜。
“你还真不让人省心。”唐以青嘟囔着小声道。
陈牧驰摇头,现在的唐以青还真是带着些让人不敢相信的感觉,若是以前,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有今日这般无理取闹的一面。只是越是这样,也越能体现出唐以青对他的感情之深。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如此的,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就在此时,一个冰凉的唇轻轻在他唇上一点,陈牧驰对上近在眼前的眼睛,只听那人呼吸近在咫尺的轻语,“在想什么坏事?”
“你说呢?”陈牧驰邪邪挑眉。
“可是你挑逗我的。”说罢,两个温度不同的唇便贴合到一起,享受着彼此不同却舒适的温度。
平凡的日子会让人心灵慢慢宁静,源溪村正是这样天灵地秀的地方,生活在一群普通人之间,感受着他们那简单的快乐和忧伤,心里曾经的伤痛便一点点过去。唐以青脸上的冰冷已经慢慢消去,若不是刻意表现,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而陈牧驰同样喜欢上这样的地方,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他们远离了曾经的仇恨权势,没有人打扰他们,生活如同一泉碧波,纯然美好。
当两人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时,唐以青拥着陈牧驰久久的凝视,那样专注的目光,就似这世上只有他们而已。
陈牧驰握住唐以青的手,镇重道:“和你在一起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紧紧扣着彼此的手掌,头埋在陈牧驰的肩窝,闷闷的声音低沉却清晰的在两人耳边响起,“我亦然。”
语罢,那滚烫的舌自眼前的身体上下滑,陈牧驰闭上眼身体微弓。腾出一直是探索着身后那一处,待一切就绪,唐以青一个挺进,两人的身体便完美的结合到一起。
深浅不一的冲撞,带起灵魂深处的愉悦,沉沦在感官的世界中,沉沉浮浮。
番外一 裴肃篇
龙宣天已死,龙舯英登基,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裴肃原以为荒芜之渊与婆娑阿修罗门会有一场持久战,甚至大多数人也都是如此认为的,然而一切偏偏让他再次意外。双方的交手在春节将至之时结束,虽然各自损失了不少人,却也只是九牛一毛无法伤其根基。
对于两大势力而言是结束,对他却是噩梦的开始。他与左荆愁躲在一个小山坳没多久,听到风声的左荆愁便带着女儿离开了。他却没有,他将女儿交给可信之人,自己则居在那个小山坳中没有离开。他与左荆愁有很多相似却又有些不同,他与他一样,一个大男人却万分宠爱自己的宝贝女儿,然而不同的是,在生死之间他们父女也在一起,他则不愿冒险。如今看来也许自己的作法还是明智的,至少,他让女儿平安无事,左荆愁却是连同女儿下属全都身死。
裴肃料到会被找到,但看到空刃带着人马将他包围时心里还是有一点恐惧,他怕再也见不到女儿,也怕连他的死司暮雪都不知晓。他浑浑噩噩做了小人,结果到头来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空刃冷冷的看着裴肃斥道:“吃里爬外的东西,竟敢背着尊主联合外人袭击门中弟子,你要自行了结还是要我动手?”
挺空刃说完,裴肃哈哈一笑,竟一扫先前的颓废,看起来颇有些清风盈袖的风流,“不劳空刃姑娘动手。”
语罢,裴肃挥指在身上点了几处,而后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向胸口,几乎同时他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慢慢倒地。
“背叛尊主的下场你早该想到,何苦背负这个罪名?”同为荒芜之渊的人,空刃看着裴肃的惨状也忍不住叹息。
呵呵低笑几声,裴肃呢喃,“何苦呢?”
感觉到空刃执起他的手,过了会儿空刃带着人离开,只留下一句结论在空气中渐渐散开,“武功已废,心脉亦断,绝无生机。”
眼神渐渐涣散,裴肃仰躺在地,大脑乱纷纷的想起许多。
妻子早逝,只剩下女儿与他两人相依为命。只是与普通人家不同,他乃堂堂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红颜枯骨,在他眼中这世间的女子没有人值得他驻足,哪怕是那个温柔娴淑处处为他着想的妻子。达官贵人之间的亲事不过是为了巩固彼此利益,他裴肃自然也不例外。记忆中的女子容颜依旧渐渐淡去,留下的唯有可爱的女儿与曾经那浅存心底的一抹清韵。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或许一切会更加完满的吧。上天与他开了个玩笑,那一场相遇,注定了将成的悲剧。
人心最是难以捉摸,不期而遇的交谈,让他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局。视线从何时开始渐渐移转到那个人身上?
是在初见是被那一张脸那一双眼迷惑,还是在那风流如春风的笑容底下暗藏的无奈与悲伤所打动?又或者,在与他日益接触繁多之时,心便悄悄沦落了?这种感情难以启齿,甚至大多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他以为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可是他却悄然发现有关那个人的秘密。
他是荒芜之渊的红衣,手中除了掌握着朝廷大权,更是可以直接操控一部分极为隐秘的势力,其名为“荒芜七衣”。他为七衣之首,他可以暗中操控其他人,但低下的人却无法对他进行命令。七衣之间未曾蒙面,再者有着宰相之位的掩护,更是无人可以联想到其他。他曾经也想过好好干一番事业,辅佐一代明君,然而龙宣天的警惕心却实在太高,他不重要他,他也不去什么美名,庸庸碌碌下来竟然也平安无事数年。他从未对荒芜之渊与朝廷生出异心,江湖与朝廷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彼此敌视彼此防备却并无吞并之心,至少白遗念与龙宣天两人是这么做的。他虽身处两者之间却并不矛盾,可惜这一切,在遇上司暮雪后发生翻天之变。
当他得知司暮雪是婆娑阿修罗门的人时心里已有些冰凉,但是震惊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