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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信誓旦旦,我不过淡淡一笑,“睡吧!”
黑皋不依,“娻可是不信皋之言?”
“无。”
“那为何娻如此少言?”
“无,娻不过想倘若哪日皋想起心中有一人甚过娻,是否亦能坚持此言。”
黑皋顿了一下,方回我道,“自然无人能与娻比之。”
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我知道黑皋此时这种状态并不算正常,倘若真有这一日,我想我不会去问他我重要,还是娥重要吧!
以后他会不会变得正常,我不知,但一旦恢复,面临我与娥之间的一场抉择,我不会强求,倘若他与白皋同样选择了娥,我不会去争,这个世上有什么人是能够争得过死人的?又有什么刻骨铭心是不能被时间冲淡的?
更何况,依我的性子,必不会有深不可拔那一天。趁着现在能尽情欢喜他的时候,便好好相处罢。
正想着,胸前伸进一只大手,有风吹来,身上一阵微凉,不知何时衣服己是被他退至腰际。
正想发声,唇被人堵住。
“娻!娻!娻!”
轻轻叹口气,慢慢地回应着他。渐渐地两人变得激烈,深深而又反复吮着他的唇瓣,我渐渐地有些意乱情迷了;过了许久才松开彼此。
“娻在想何事情?”
放开我,皋喘了喘气,将头埋进颈窝,有些气馁,“皋一直不明娻倒底想着何事……”
原来他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心上一阵柔软,我没有回答。
而是主动翻身,趴在皋的胸前,轻轻地吻他的额头,眉心,鼻梁,睫毛,最后至唇上。
两人渐渐地感到热了的时候,皋一个翻身将我压在暖席上,顶开的我腿,冲了进来……
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随着他的抽动,我己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何事,渐渐迷醉在这美好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翟车很快便入宛丘,早己有人候在那里,透过帷帘缝隙,我看见了林修然……仍旧一身玄服赤韨,那玄色吉服明明华贵庄重,偏偏穿在他身上总有说不出的不羁之感 ,也不知是否我的错觉。
小臣通报之后,翟车停顿一下便入宫了。
明亮宽敞的大殿之上,十几年未见的外祖父,此时己是生了白发,坐在大殿之上,笑得和蔼,衮袍博冕让我忽地想起君父来。
也不知阿母与君父在鲁可好?往鲁书信可有收到?
怒火
聘拜过外祖父与外祖母,顺便请稚将那些备好的贽礼分别让寺人们送去各处,这才坐着翟车回至宾馆。
回来时,天己是全黑,宾馆处的幡帛在夕下轻轻飘着,刚下翟车我便愣住了。
“阿兄如何来了?”
站在宾馆檐下的,正是几旬不曾见的兄酋。
阿兄见着了我,微微顿了顿,这才微笑着上前,“娻让为兄好等!”
说完看一眼后头刚下马的宋皋。
两人非常礼貌的彼此问安,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和谐,那官势摆得多正啊!这……我觉得那次在奇大殿之上阿兄书对宋来之人的冷淡定是我看错了。
见着阿兄我想起那次藏室里他与鱼的对话,虽然他在鱼面前承认了对我的感情,但现下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恋慕着我的,这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想起鱼,心下算算,她差不多要出嫁了啊,也难怪会见着阿兄。
笑着问,“阿兄可是为鱼之婚事而来?”
阿兄照惯例想要伸手揉我的头发,没想到半路却被白皋截住。
阿兄讪讪一笑,面上微露怅惘,“嗯,为兄忘了娻己是嫁作人妇;不再是那个跟在为兄身后的稚子了。”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紧,阿兄失落的语气让我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哂笑,“阿兄既是来了,便一道入内用饭食罢,娻与皋尚未哺食呢。”
“娻!!”两人正说着话儿,一个响亮声音从里头传来,接着噔噔几声,一阵风刮了过来,我被抱起。
“啊!熙,你你放我下来!”
“想死为兄了!总算见着娻!咦,一些时日不见娻竟是瘦了!”阿兄熙完全无视一旁正冰着脸的宋皋,拿长臂在我腰上比了一比,“子郜,娻为汝妇竟是清减了的,你且说说你是否累娻劳累了?”
“阿兄!”拍拍还不撒手的熙,脸上阵阵红了,宾馆司礼还有他国之人进进出出的,那眼睛不停朝这瞄呢。
“娻!来,快些进来,鱼也正在,还有陈磊!”
向前的脚步愣住,我算错日子了,鱼己是亲迎了啊,过得真快!
不过,熙尚未拉住我的手,我的手己被人先一步占住。抬头,宋皋目不斜视,紧紧拉着我向大堂行去,暮色下的侧脸看不出什么喜怒来,歪头,他白天不是一向都喜忽视我的么,这会这般又是为何?
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却发现阿兄酋好像落在后面了。
转头,正要说,“阿兄,快些!”,却没想到,撞到阿兄正凝着我与宋皋牵着的手的眸子,黑黑的,沉沉的,似乎很忧伤,心里……不知为何没由来地觉得不是很好受。
阿兄见我望向他,怔了怔,很淡的笑了笑,迈步跟上。
进了大堂,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在各处,堂上方席将整个大堂剖成一格一格,席面光洁如玉,案几光泽流动,一阵淡淡的饭食香气充盈角落各处。
鱼正着嫁衣和陈磊坐在一处,见我们进来,两人神色顿时微变,虽很细微我还是敏锐察觉出来。
不过鱼的反映很快,笑盈盈起身,“鱼未曾想能在此处见到娻,真乃幸甚!”笑得亲密,好似宫中那场算计不过一场玩闹。
“娻也不曾想能遇着鱼,真是凑巧!”我也笑笑。
林修然忽地笑眯眯插话,“明日正好举办吉礼,娻与子郜来的正好,吾妇可需与娻叙旧?”后面的话是问鱼。
鱼温言温语答诺后,林修然又笑眯眯转头对宋皋与阿兄们道,“难得偶遇,寻个小间,喝上一爵何如?”
“好啊!”答得最快的自然是兄熙。
兄熙答完,见宋皋与兄酋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挠后勺,“阿兄不愿往?”
阿兄扫了我一眼,无声点个头。
宋皋也同时望向我,皱皱眉头。
微微一笑,“但去无妨,娻与阿妹正有话说。”语毕,捏了捏宋皋的掌心,这才松手,意思便是让他小心些陈磊,希望他能明白。
见着四人入了小间,只留下寺人照拂我与鱼。
四人走后,我与鱼之间一阵静默。
最先开口的是我,“鱼何时出鲁?”
“阿姊过得如此和美幸福,哪还能想起鱼来……”这话却是有些酸了,皱皱眉头,尽量忽视她话里带刺的态度。
“鱼,娻不过温言询问,何需如此争锋相对?”
鱼却是一放勺匕,“何为争锋相对,鱼从未为难与娻,由小至大乃娻为难于鱼!”
愣住,“此话从何说起?”
鱼冷哼一声,“哼!娻必知原由却偏装得纯良!自阿兄带汝去过成周之后,归鲁汝便处处为难与鱼,为难与辟,甚至母亲!现下君父心思己完全系在庶夫人身上,娻可是满意了!”
我从来就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人,除非太爱那人,宁愿委屈了自己。
鱼如此处处讥讽,我己没有谈话的兴致,起身冷冷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鱼既是如此态度,娻不认为有何旧可叙,告辞!”
说罢一甩云袖,正要领着稚与寺人世妇们向西庭行去。
鱼说出的话却是让我愣住。
“娻不想知庶夫人现下如何?”
“毋需,娻倘若意欲知一事,便定有法子!”
淡淡丢下这句,留下她一人便往西庭行去。
月牙儿挂上树稍,皋还未回来,门楣己挂上燃着的艾蒿。这几日正值秽事,我的身子有些不适,加之不明原因的呕吐,我的脾气变得有些躁了。
差了寺人去那小间探了五六次,每次都道仍在喝酒,想起下午林修然笑眯眯的样子,心中碜得慌,他到底要干什么?再遇他时,心中没有在乎的人,随他折腾我都能奉陪,如今却是不同,总感觉自己办事变得拖泥带水了……
放心不下,我带着稚一路寻去。
正沿着月色下的庑廊急步前行,小间在庑廊尽头,正行着,那门忽地开了,霎时一股浓重酒气迅速窜进鼻腔之内。
出来的却是陈磊,只见他神清气爽,丝毫不像喝过酒的。
一见走廊上的我,立时对着我笑,迎面快步行来。
“阿妍!”这话,却是用普通话叫的。
我行着的步子一顿,尔后心里暗叫糟糕;中计了!
果然,林修然的狭长凤眼见着我一顿,立时亮了起来,“阿妍!你确是阿妍没错!”
我心咬牙,脸上却笑得和气,做作歪头不解,“陈大夫说何?可是新近学了蛮语?”
“阿妍!刚刚唤你,你一定听明白了否则不会停顿,到现在你还在装!”
林修然见我否认,并未上上次一样气急败坏,而是忽地攫了我的肩膀定定望进我淡然的眸子里,似乎想要将我看穿。
后头的稚见陈磊失态,以为酒困,虽然有些顾忌,却还是十分勇敢上前阻止,“公子,请自重!”
林修然深深看我一眼,意味不明一笑,松手大步离开。
半眯着眼,凝着他离去背影,脸上笑容敛起!林修然的存在就似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出乱子,这会他定是使了狡计灌醉其余三人才来试我!
推门进屋,里面酒气冲天,皱皱眉头。
“稚,去找些人来将公子带去西庭。另再叫些寺从将阿兄一并安置妥当。”果然没猜错,酒间里三人己是醉得糜烂,歪倒榻上!
待伺候完宋皋,己差不多月上中天,将手中帕子甩进盆中,坐在榻沿,愣愣出神,刚刚宋皋嘴里念叨的,几乎全是娥的名字……
这算是酒后吐真言么?
仰头,我真是个傻瓜!
第二日,陈磊吉礼,有与宋皋一并参礼。此时出现的,还是白皋,仍旧话语不多,不过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从吉礼开始至结束,他虽有几次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我都当没看见,继续沉默。
待得陈磊与鱼礼毕入青帐,有宫妇来请,道我与陈磊入宫,外祖母欲见我。自从大家知道母亲神奇年轻许多,又听旁人道是娻之功劳,便屡次来请。
这些时日空闲时,国中贵妇都有来请。
除了三公府中我去过之外,其余的全部回绝了,各人体质不同,那些东西适合阿母却不一定适合她们,再者有林修然在,我更是缄默不语,就怕出了纰漏。
不过,世上有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我算来算去,如何也算不到死了的人,竟还会活过来,活过来也就罢了,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
望着不顾众人异样目光拥在一起深情缱绻的那对男女,不知为何,我忽尔想痛快大笑一场!“阿妍可有看到?你才是第三者!你才是插……进去的那个人!”
不知何时,正值春宵一刻的林修然却忽地出现在这偏僻角落,出现在我身后……
没有理他,我抬脚就走,生气的时候,我通常不爱说话,也不想理人,现在就是!
“阿妍!”手腕被人攫住,林修然道,“跟我回去吧!”
林修然出现的如此巧合,己说明一切。
转身,冷冷直视他,第一次不避讳自己来自何处,“何时找到的?”
“阿妍,毋管何时找到娥。我只问你愿不愿回去?”
“混蛋!”
我迁怒了,怒骂一声,袖中弩箭毫不留情直射向林修然,若说世上有什么人是我恨的,当属他林修然无疑,我怒极反笑,“林修然,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我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我来西周了你还来搅和!你有那么多女人,又何必在乎我一个!你这个混蛋!混蛋!我恨你!”
弩箭似一道道虹芒,疾划而过,不过最后袖中空空也没能射着他!咬牙切齿,他是长进了!
“阿妍!”我如此愤怒,对方却笑得灿烂!“你既然不能爱上我,便让你恨罢!只是既然寻着你,我林修然断没有再放开的道理!气也罢,恼也罢!你注定是我林修然的女人!”
冷笑,“你的女人!林修然,你难道忘了我拓拔妍早己是宋国上卿夫人,怎么可能是你的女人!”
林修然痞痞一笑,“我不在乎!你有多少男人我都不在乎,只要最后那个是我就好!”
“你变态!”
动作加快,几年没动,体力差了许多,两人不过过了几招,我便有落败的趋势,打不过便跑,这没什么丢人的,所以我决定避他远远的。
对方似发现我的意图,忽地加大力道,手腕被他扣住,整个人被他一带撞上宫墙,背上……倒吸口气,痛极!
身子半倾宫墙,腿被夹住,竟使不上半分力,只得冷瞪着笑得一脸无耻的林修然!今天真是太衰了!
“阿妍,你以为我还是几十年前那个随便就能被你打倒的小子了吗?”林修然扬唇邪气一笑,“为了今天,我有多努力,你可有看到?”
撇头不语。
“不愿说话,是吗?”
不置一言,一阵阴影下俯。
下唇猛然被人紧紧吮住,我